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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欸,松,」花卷的手機躺在淺色茶几上,螢幕顯示使用擴音通話中。在與松川想到什麼說什麼,漫無邊際的聊天之後,他突然靈光一閃。「我想到一件很有趣的事。」

  隔著手機,花卷也可以想像對方抬起一邊濃眉,手上忙著工作的同時認真的回應他,「喔?是什麼?」

  「你知道我上次去借住岩泉家的時候啊,」憶起當時的場面,花卷故作嫌惡的皺起眉。「眼睛都快壞掉了。」

  「什麼啊,眼睛壞掉很有趣?」松川語帶笑意開了個玩笑,儘管他也知道花卷真正的意思,嘴角兀自勾起一個傻笑。「笨蛋情侶又做了什麼?及川那時候不是在阿根廷嗎?」

  「對。」花卷痛苦的說。「那傢伙明明在阿根廷。」

  「但是?」

  「有一次我大概六點半起來,居然聽到岩泉在客廳跟及川講電話。」花卷說,順便又在沙發上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沒了高中的訓練後,他幾乎是每天珍惜寶貴的睡眠,常常睜眼就是八點以後明亮的陽光。這個現象在他「炒了公司」後又更加嚴重了。

  他怎麼也無法想像岩泉能抵擋睡意,在東京寒涼的清晨接他那位遠在阿根廷的多話幼馴染電話。

  「這不是很正常嗎?」他聽見松川這麼問。

  「一般來說,不是只有女子高中生會拿著手機聊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嗎?」花卷對松川說。想起岩泉當日應付及川的話。「然後聊很久。」

  「喂,你這樣說也太壞了,不要隨便污衊人啊。又不是只有高中生這樣。」松川說,花卷又笑了。

  「這不是重點啦,他們就很像女子高中生。」花卷笑著說。頓了一下後清清喉嚨。

  「你知道我居然聽到他們在聊什麼嗎?」他轉換語氣,試圖把他即將說的事說的驚心動魄。「他們居然在聊及川上次在阿根廷訓練中心偷拿的奶茶包太甜。」

  「不會吧這個也能說?」松川驚異的問,確實及川從高中開始便喜歡對著岩泉分享生活瑣事,芝麻綠豆大的事都能說的像世界末日,岩泉則會裝作很認真的聽,偶爾回個「嗯」。「明明都是快要三十的大叔了。」

  「對吧?」花卷尋求認同的點點頭。「更誇張的是大概過了一個小時,我回去補眠後,岩泉居然還帶著耳機在跟及川聊。誰知道他是不是從六點半以前就開始講,還有他臉上那個傻笑到底怎麼回事?跟及川講電話講這麼久不嫌煩啊?」花卷一次講出一連串感想,同時想起之後對岩泉的觀察--他幾乎每天都會早起跟及川聊天。

  「那可是岩泉喔?一邊嫌及川煩一邊寵壞人家的副主將。」聽著花卷起伏的口氣,松川還真的有種錯覺花卷就在他面前講得眉飛色舞。「他們就是這樣啊,」他說。「用岩泉的說法就是,會煩早就煩了。」

  「可惡的情侶,三十歲還像高中生。」花卷說,接著又補充道:「很多話的高中生。」

  松川被花卷的結論逗樂,然後看了一下手機上紀錄的,他們的通話時間。「喂,花。」他說。

  「怎麼?」

  「我們也講了超過一個半小時喔。」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