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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訂在命途之後
■ 稍微擦邊球
■ 練筆如練駕照,寫得不好請見諒







緊扣十指將虞因壓制在柔軟的床舖上。

黑暗中,蘇彰若有似無的輕吻身下的人,額頭、鼻樑、嘴角,最後在他耳邊呼出一口溫熱的氣,酥癢的感覺讓虞因繃緊身體。

他的嘴正緩緩吐出與外表不符的曖昧低俗話語,蘇彰喜歡用言語挑逗虞因,特別是某一次見面的時候套出對方很滿意他的聲線這項秘密。
即便只能隱約看到臉型輪廓,蘇彰也知道低聲暗罵兩句粗話的虞因仍表現得像未經人事一樣的害臊。



在結束那件大事之後,他曾經消聲匿跡好一陣子,消失的時間長到警方都認定他已經死了,停止了追緝。
再後來,待身上的傷都好了,他還是會殺人,只是換了不同的手法。

只要是不殺人的晚上,他就會摸黑潛入有著雙胞胎警察的那棟房子,偷偷進到屬於他目標的個人房間,在窗台看著目標毫無防備的睡臉。
只要無人阻擾,他就不會主動傷害其他住客。
在心底承諾著,這已經算是他自認為很有誠意的『禮物』。

蘇彰還無法提出一個理由說明為何虞因是首選,可能虞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會暫時提供他棲身之所的人吧。
因為虞因是公認的濫好人,即使是面對自己這樣的人。

他經常在暗處觀察虞因,後者沒有一次發現過。
倒是他旁邊有著特殊瞳色、明顯成長許多的那孩子跟自己的弟弟還比較警覺一點,甚至有幾次蘇彰會與遠方投射過來的視線對上。



日常還是日常。

在蘇彰的觀察下,虞因偶爾還是會自願的管閒事,或者非自願的被拖下水。
他的身邊依然圍繞許多人,當然也不乏對他明示或暗示好感的那種人。

對於有人向虞因告白這件事,蘇彰心裡一直都是不以為意的。
應該要是如此。

但他的身體選擇綁架虞因。

在藏身處裡,被捆住手腳的虞因坐在沙發上,看著蘇彰的眼神隨著逐漸清晰的過往回憶參雜許多情緒。
驚訝、恐懼、憤恨、厭惡。
還有一絲連他本人都察覺不出的安心。

虞因也跟其他人一樣認為他死了。

早就數不清有幾個晚上,他總是夢見蘇彰在窗邊看著他,也僅止於看,並沒有做出任何傷人的事。
有時候天氣好又有月亮,月光會在蘇彰身上灑上一層銀粉;有時候虞因會在朦朧之中看見曾經冷血的殺手停下原本要伸向他的手,那張好像又變得跟之前不太一樣的臉勾起溫柔又帶點無奈的笑。
幾次虞因覺得夢境太真實,但在完全清醒過來時,窗邊又完全沒有蘇彰留下的痕跡。

虞因的分神被臉頰上傳來的溫度打斷。
蘇彰站在他的面前,微微抬起的右手撫著虞因的臉龐。
虞因沒料到眼前的人會做出這種舉動,無視他反應的蘇彰笑了笑,俯下身,靠在驚愕的人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意味濃厚的警告。

他也不是真的想殺他周遭的人,只是他不想被打擾。

在幾個小時的聊天(或許說是一問一答還比較貼切)之後,在晚餐時間結束之前,蘇彰開著車將虞因送到住家附近的巷口。



自那次無事的綁架之後,虞因就經常接到蘇彰要求見面的來電。
先不論蘇彰為什麼這麼清楚他的行程,他甚至連打通電話都能完美避開少荻聿在旁邊的時間。

原本一上車就會被打昏,直到目的地才會被叫醒。
幾次私下見面後,虞因不再被打昏,在路途中也能一邊使用手機,即使打開Google maps記錄路線,開車的人也豪不在意。
面對這樣的從容,虞因當然沒有大膽到去挑戰蘇彰的底線。
又一次將手機的錄音鍵按掉,車子正好停在郊區的一棟兩層樓的別墅前。

大概是沒打算在別墅停留太久,蘇彰並沒有將車子停進一樓的車庫內。
一前一後走上階梯進到屋內,空曠的客廳中間只擺著一張大沙發,角落堆放幾個未拆封的紙箱,不知道是正要搬走還是剛搬進來。
蘇彰推開連接陽台的玻璃門走出去,兀自靠著陽台欄杆點起香菸。不抽菸的虞因站在離陽台一些距離的室內,一邊埋怨自己為什麼今天又隨傳隨到,又一邊在意起今天的蘇彰特別安靜,像是在醞釀什麼。

夜晚的涼風吹散蘇彰呼出的白煙,他深色的短髮隨風飄動著。
從室內也稍微可以看到陽台外的景觀,掃了一眼遠方鬧區的燈火,虞因將視線停留在蘇彰的背影。

虞因仍然想不明白為何自己是蘇彰回來後的首選。
但既然他回來了,不管他接下來打算做些什麼,虞因還是想試著勸說他去投案。
或許這幾次的『友善』相處下來能夠讓他有個機會開口吧?

捻熄香菸的蘇彰轉過身,只見虞因很明顯的陷入煩惱狀態,一下搖頭,一下皺起眉頭苦著臉,他忍不住輕笑出聲。

踏進室內,在虞因開口之前,蘇彰先一步將雙手搭在他肩上,低下頭吻了上去。

煙味隨著肆掠的舌被送進另一張被強硬撬開的嘴裡。
受到驚嚇的虞因掙扎著想推開人,卻反被壓在牆上。

「你的性向我也很了解,真是萬幸。」
看著揪住自己衣領喘息的虞因,蘇彰實在不想給他太多休息時間。
「去你的⋯」

原來這個傢伙是在醞釀劫色嗎?



虞因怎麼也想不到,後來的大多時候都是他先開始的。

他開始主動聯繫蘇彰。
在進行第一次的時候他是那麼貪婪的索求有著淡淡煙味的吻。

虞因也越來越習慣在別墅留宿,雖然沒說出口過,但他很喜歡蘇彰從身後抱著他睡的溫暖感覺。

虞因對於蘇彰的要求也是有求必應。
而蘇彰與虞因見面的時候,總能將所有的事打理好,不論是人身安全,還是性事,他對虞因的照顧可以說是無微不至。

再之後,某天偶然知道蘇彰還是持續會犯案,兩人大吵一架,也是虞因先放軟了態度。

好幾次虞因都覺得縱容的太過火了,不管是蘇彰的作為,還是他自己。
他甚至懷疑蘇彰這個人是不是給自己下了蠱。

但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只要蘇彰用他沉穩的聲音喚著虞因,他又捨不得放開一切,放任自己沉淪其中。

蘇彰說過虞因是他唯一的棲身之所。
在虞因安慰一般的懷抱裡,蘇彰說,如果有一天虞因決意要走,那或許他也會選擇把自己交給警方作為結局。



躺在他身下的,是與他身分相反的警察之子。
而他是狡猾逃過警方追捕的殺手。

他們視彼此為主人,也甘願做彼此的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