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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友(ABO)


遠藤光莉(A)X 守屋麗奈(O)
大園玲(A)X 增本綺良(O)






一般來說,他跟增本算不上太常聯繫,但是相識這麼久也是有一定的感情基礎,至少他傳的訊息會回覆、打來的電話會接聽。

只是看到來電顯示是增本的名字,還是會稍微愣住,鈴聲就在恍神期間停止了,遠藤想著會是什麼事情、該不該回撥時,電話再次打了進來。

「喂喂喂!遠藤、遠藤!這裡是增本!」
「我知道,怎麼了嗎?」
「那個啦⋯⋯我現在在大園家的廁所⋯⋯」

該不會是沒衛生紙這種事吧?但是怎麼說都應該是要找房子主人求救吧?遠藤聽著關於所在地的前情提要,完全沒能明白來電者的意圖。

「大園不是跟守屋出去嗎?我想說偷跑來玩,順便嚇嚇大園,結果守屋一起回來了,不好意思嚇他就打消這念頭了⋯⋯」
「綺良?綺良去哪了?」
「啊啊啊——!就想說陪他們玩一下,雖然情緒很高漲、很有趣,但是、但是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從背景音好像能聽到很大聲的笑聲,能讓增本覺得奇怪,到底是瘋狂到什麼地步?那頭的人小聲短促地說了再見,遠藤還拿著手機納悶,本來是跟守屋說好不用去接他,但既然是在大園家就還是去看看好了。

晚上八點多還不算太晚,他家離大園家不遠,很快就抵達了,來應門的是增本,雖然不知道為何臉被畫了奇怪的顏色。

「啊啦、遠藤呢!」
「嗚唔、嘿呀⋯⋯」

笑嘻嘻地看過來,感覺大園就是平時的樣子,遠藤比較在意的是毫無顧忌地趴在大園腿上的人,雖說是已經不會過於激動而讓訊息素暴走,但兩人平時也不會像這樣沒有距離感的打鬧。

腿上那人聽見大園的聲音,有些吃力地撐著大園的腿想爬起來,不過似乎因為按到大腿的筋,大園發出了一陣嬌喊縮起,連帶著守屋跟著不穩跌到大園身上,兩人嘿嘿嘿地相視笑了一陣,守屋才一鼓作氣站起身。

「抓到光莉了!」
「你小心一點⋯⋯」

搖搖晃晃地走兩步,守屋自覺是抱住眼前熟悉的身影,其實是遠藤急忙向前,讓差點撲空的人撲進懷裡。

這是⋯⋯酒味?

「你們剛在喝酒?」
「才不是酒、甜甜的果汁⋯⋯」
「只有剛才在店裡喝了一點。」

懷裡的人嗅著甜甜的氣味,含糊不清地說他們剛從便利商店帶回來的是新出的果汁,大園倒是笑咪咪地說,意思應該是店裡那一點算不上什麼。

「增本⋯⋯可以拿一罐給我看嗎?」
「好的,增本一等兵這就出發!」

增本應聲行禮,咚咚咚地拿了桌上的空罐給攬著守屋的遠藤,遠藤一接手很明顯就看到上面的酒精濃度標示,懷裡的人還在嚷嚷甜甜的、沒有酒味很好喝。

「真是的⋯⋯大園你們是喝了多少⋯⋯」
「嘿嘿嘿⋯⋯」

平常大園裝傻時也會這樣笑,遠藤實在是分不出他這樣到底清不清醒,不過身上纏著要抱抱的人很明顯就是醉了。

「增本,你搞得定大園嗎?」
「嗯?是要說決鬥的事嗎?」
「小綺良剛可是輸慘了喔!」
「嘿嘿嘿⋯⋯」

遠藤覺得頭痛,守屋笑得粘膩,說著剛才玩遊戲,增本可是一把都沒贏過,這下至少知道增本臉上的五顏六色是哪來的了,而大園仍笑得傻呼呼的樣子,似乎被增本解讀成勝者驕傲的嘲笑,提出了再次決鬥的要求。

「增本、你知道大園家有沒有濕紙巾嗎?」
「嗯?我有喔!」

他從大園那裡學會了不少跟增本相處的技法,轉移話題是他最常使用也覺得最好用的,遠藤沒有接過整包濕紙巾,反而是要增本閉上眼睛,從他手中抽了一張,幫他擦去臉上的顏色軌跡。

「咦?啊⋯⋯謝謝。」
「你去幫大園擦擦臉。」

又抽了一張新的,對於那飄過來的書頁氣息有些哭笑不得,遠藤趕忙指派安撫大園的任務給增本,總是淡得難以察覺的書香在暴走,甜膩焦糖味收斂著氣息不與之抗爭,這種情況也是挺少見。遠藤輕柔地幫身上的守屋擦臉,那人才放下鼓起的嘴,繼續在肩上蹭了蹭。

感覺繼續待在這裡很不妙,這兩個人現在是放出籠的野獸般不知節制,加上本來就不按牌理出牌的增本,一打三他沒有勝算。遠藤打量著又傻笑起來拉著增本的大園,真不知道他再晚點來會是什麼樣子。

「麗奈,回家吧?」
「姆——光莉好香⋯⋯」

顯然懷中的人並沒有搭理他在說什麼,就是本能地撒嬌,遠藤想了一下早上出門時,守屋的衣著,拿起掛在旁邊的外套,哄著守屋把手伸進袖子。

「遠藤一分!」
「我知道另外那件是大園的!」
「噗噗、那是綺良你的。」

怎麼會有人不記得自己穿什麼來?遠藤不搭理旁邊玩起計分遊戲的人,總算是讓守屋好好穿上外套。

「第二問,哪一個是守屋的包包呢?」
「我我我!」
「好的綺良。」
「這一個!」

守屋傻樂地摸著遠藤的臉,遠藤抓住搗亂的手,那不滿的小表情可愛到要把人融化了,只好還他自由、讓他繼續干擾作答。

毫不參考增本的答案,遠藤選了旁邊那個,印象中說了什麼顏色很搭的包包,果然大園宣布他獲得了一分。

「最後一問,竟然——!」
「竟然!」
「有一百分!綺良要好好把握機會。」
「儘管放馬過來吧!」
「這三個手機⋯⋯」
「好了,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沒等大園說完,遠藤就拿起守屋的手機放進剛選對的包包裡,朝著兩人點頭致意,便帶著開心揮手的守屋離開了。

「麗奈⋯⋯」
「嗯?」

右肩背著守屋的包包,左手整個被守屋環抱,幾乎是將整個身體的重量都交付過來來,並不是重到難以負荷,而是這樣拖著實在是不太好走路。

「麗奈稍微自己走一下下好不好?」
「人家、走、不動嘛——」

還能這麼大聲地耍賴,以及用有些生疼的力度晃著手臂,一點都看不出來有走不動的跡象,遠藤把守屋拖到不礙到其他人的路邊——雖然行人並不多,但還是不想太引人注目。

「回家後麗奈想做什麼都可以,就到家前走一下下好嗎?」
「唔——」
「如果真的很累,下車到家裡那段可以背妳怎麼樣?」
「唔姆——」

微微彎腰捧著那泛紅的小臉,讓守屋有些迷離的眼神能夠聚焦,確定他的注意力專注在自己身上後,遠藤好聲好氣地討價還價,但對象都只有發出可愛的考慮聲,始終沒有要努力一下的意思。

遠藤猶豫了一下,咬了下唇、睜大眼睛,擠出嬌柔的聲線,甚至故意鼓起了臉頰。

「拜託嘛⋯⋯」

在遠藤執行撒嬌策略後,守屋眨眨眼,咧嘴露出傻笑,雙手覆上了臉兩側的手,忽然一個小踮腳,貼近來不及反應的遠藤。

「好——但是光莉要牽手手、牽手手!」

勾著遠藤的指尖很是歡快,守屋跳了兩下後就乖乖停下來,手仍緊牽著不放。

是誰說在外面不要表現的太親暱?雖然只是輕點一下,被偷親的遠藤害羞地單手捂臉,牽著唱起兒歌的守屋朝車站前進。

剛出車站沒多久,遠藤想說答應好的事還是要做到,於是鬆開手,還沒來得及蹲下,守屋顫抖的聲音就讓他著急回頭。

「光莉⋯⋯不要我了嗎⋯⋯」
「不不不、別哭、別哭⋯⋯剛不是說要背你回家的嗎?應該先跟你說的,沒事、沒事喔⋯⋯」

雖然守屋比平常撒嬌黏人上百倍,但是還好好好說明跟安撫都是有用的。遠藤拉起他剛放開的手,揉捏掌心的軟肉,等守屋收起皺起的眉眼、露出甜美的笑容,他才轉身讓守屋爬上來。

「光莉號出發——」

搭著遠藤的肩,情緒高漲地發號施令,守屋如入無人之地,貌似只要開心什麼都做得出來。遠藤深怕一個不小心摔到,只能默默祈求身上的人不要自顧自玩得太過頭。

總算是平安無事到家裡,守屋很配合地下來開門進屋,只是等遠藤換好鞋,仍然坐在高起一階的地上不動,等他注意到了,才踢了踢腿。

「連這也要啊?」
「姆唔!」

再次不悅地踢踢腿,遠藤蹲下來幫他脫掉鞋子,順帶滿足要人抱的要求。把人放到床上,遠藤脫掉剛勸了好一會才穿上的外衣掛好,再把自己也打理好,接著拿手機去充電,做完一系列事情回來,以為守屋睡著了,鬆口氣之際,那人卻翻身、一臉期盼地看了過來。

「怎麼了?」
「想跟光莉說話!」

遠藤剛盤坐到床上,守屋就爬了過來,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枕著。守屋的臉真是美麗得毫無死角,俯視笑著玩弄手指的人,遠藤真心感嘆著如同藝術品的存在。

「今天做了什麼?」
「嗯——就簡單的拍攝工作,今天被稱讚說表情很好⋯⋯」
「嗯?怎樣的內容?」
「唔⋯⋯還沒開售所以主題要先保密,大概這樣?」

遠藤將手指擺在臉頰旁,微微傾斜頭部,眼神有力地瞥向一旁,展現臉的線條。守屋大多數是看見下頷線,不過他可以想像得到那股俐落的神情和氛圍,露出大大的笑,邊拍手叫好。

「沒那麼好啦⋯⋯倒是你跟大園吃飯,吃得那麼開心?」
「耶嘿、吃醋了嗎?」
「也沒有⋯⋯」
「嗯唔——」
「算、算是有一點啦⋯⋯」

守屋跳起身來、點了一下遠藤的鼻尖,掛在對方頸項上近距離地傻笑。遠藤搖搖頭,但是幾乎貼著臉的可愛生氣法讓人難以招架,總之先配合地當作有這回事。

「欸嘿嘿⋯⋯最近休息日都跟光莉錯開,有點寂寞嘛⋯⋯就找了大園聊天。」
「都聊些什麼呢?」
「想知道?」

守屋已經像無尾熊般窩在遠藤身上,遠藤也就順著他調整姿勢,讓他可以舒服地靠在肩上。守屋戳著手指,嘟囔著很久沒跟遠藤出去約會,連一起在家裡一整天的時間都沒有,在被接著詢問時,卻又調皮地繞起彎,遠藤只能無奈地點點頭。

「嗯——可是要收費的喔⋯⋯看在光莉可愛的份上,一個吻就可以了!」
「嗯?咦、唔!」
「其實就只是在說光莉有多可愛而已啦⋯⋯」

擅自決定要收費、決定了要付出的代價,接著逕自索取,遠藤嚐到了混著酒氣的茶香,才意識到守屋一臉得逞的小表情。

在家裡比較自在,不像在外頭那麼窘迫,遠藤眨眨眼、低下頭,堵住還在嘰嘰喳喳說話的口。直接喝啤酒的話,入口的那種苦澀感他不喜歡,但是這種誘人的酒香他不討厭,何況這不能怪他,畢竟一直被這樣可愛的表情調戲,誰都受不了的。

「呼哈、哈啊⋯⋯人家明明說一個就夠了⋯⋯」
「那⋯⋯我多問幾個問題?」

守屋的身體除了微熱還軟綿綿的,遠藤再次親吻縮在懷中的人,是不是守屋身上的酒精揮發了,所以只是待在他身旁,就像醉了一樣呢?

「對不起⋯⋯最近都沒有時間好好陪你。」

真要說的話,守屋其實比遠藤忙上太多,他才是那個沒有時間陪伴的人,只是今天是他難得的休息日,沒想到就這麼剛巧遠藤有拍攝活動,所以他只不過因為這巧合有些鬱悶,不小心喝多又喝快了一些。

「光莉是不是比較喜歡道歉、不喜歡我啊?」
「嗯?」
「總覺得光莉說對不起,比叫我的次數還多上好多呢⋯⋯」
「對不⋯⋯呃、我是說⋯⋯」

大概無論過了多久,那樣質樸的心性都不會變吧?守屋捏了正要道歉的臉頰,遠藤也察覺習慣性脫口的單語踩了煞車,卻沒想到什麼好遞補的說詞。

「喜歡!是吧?」
「麗奈?」
「是——吧?」

不知何時守屋直起身,在遠藤退開後又湊上去,節節敗退的人向後傾斜身子,身上的人卻是勇往直前地不斷逼近,直到遠藤不注意叩上床頭靠著的牆。

「啊嗚⋯⋯」
「傻子。」

守屋看遠藤一臉拙樣笑了一下,溫柔地攬過吃痛的臉,輕撫著受擊處。其實只是輕撞一下、自己揉揉就不疼了,讓遠藤無法思考的,反而是被抱在懷中,同時看見的白皙肌膚、鼻間的柑橘茶香、耳邊的輕柔語調,以及輕撫頭頂的溫柔觸感,這是何等高級的感官體驗?嗡的一下,全身的血液如浪潮一般退去,急湧到身下凝聚成一股結實的慾望。

一瞬間只想滿足五感中缺少的味覺,遠藤順從徒生的執念,摟住細小的軀體,舔拭起頸側美麗的線條,輕吟顫抖的聲音,如催化劑一般加速理智的分解。

明天還有工作啊!

遠藤殘存的一點理智,圈住了即將要跳出圍欄的野性,但是不似平常點到為止、稍稍逗弄便作罷,今天是不設限的守屋,怎麼可能還管得著明天。

好不容易稍稍壓下熊熊燃燒的慾火,剛推開守屋、想開新話題聊天分散注意力,被推開的人不依不饒地,又將身體貼了上來,遠藤深吸一口氣,死守著柵門的理性在心中吶喊。

「光莉、討厭麗奈了嗎⋯⋯」

水氣霧濛濛地籠罩住守屋本就好看的雙眸,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阻擋,受氣的不悅匯聚成眼眶中打轉的水珠,守屋委屈巴巴地嘟嘴。

「喜歡、喜歡!」
「那為什麼一直推開人家⋯⋯」
「唔、就⋯⋯就是⋯⋯」

遠藤覺得為了遵守約定而努力抗拒,還要忍受一直拒絕戀人的罪惡感,這樣的自己比較委屈吧?但比起這些,最讓人難受的,果然還是守屋用他漂亮的臉哭泣,理性最終還是妥協了,鬆開最後的防線。

「那我不管了喔⋯⋯」

將人放倒在床上,遠藤沉下臉,望著自己爬滿慾望的臉孔,倒映在守屋眼中,做出棄守宣言,俯身沿著臉頰向上親吻,吻去睫毛沾染的淚滴,接著啃咬起精巧可愛的耳朵。

「嗯——唔⋯⋯光莉⋯⋯」

聽見呼喚,遠藤轉移陣地,輕吻微張的紅唇,又一次深吻過後,大口呼吸。彷彿捉到調笑的空檔,守屋追吻,語尾輕佻地說道。

「只是這樣就滿足了嗎?」

遠藤被那樣的笑意勾去一半的魂魄,傻楞地緩緩搖頭。

「光莉還想⋯⋯做點什麼呢?」

指尖輕刮過臉頰的搔癢感,讓遠藤麻了半晌才恢復知覺,如果守屋是死神,遠藤一定是最好帶走的靈魂,鐮刀什麼的根本無需揮舞,一顰一笑、一轉眼一回眸,便讓人心甘情願上繳全部的精魄。

「我想更加貼近。」
「然後?」
「擁抱你、觸碰你、佔有你⋯⋯」

遠藤認真的雙瞳似激光將他切成碎塊,又似火焰燒熔著他,定是這股堅毅、即便焚燒自己也甘之如飴的熾熱,讓人甘願墜入火海與之融為一體。

解除禁制的焦糖味傾倒而出,雖說是味道的主人,但他覺得守屋才是渾身澆灌甜膩的那方,褪去衣物後的肌膚不只嚐起來香甜,甚至粘膩得令人無法逃脫。

熟悉的氣息席捲而來,柑橘茶香愜意地與之交纏,他喜歡平常那愣頭愣腦的模樣,也喜歡染上情慾的雙眼、一股腦兒索求著他的掌心,在身上游移的指腹,已不如最初那樣不知所措,熟練地時而揉捏、時而輕撫,挑逗著敏感的神經。

或許是因為酒精的影響,總覺得守屋比起平常更加自由奔放,連喘息聲也比以往色氣上許多,纏過來的柑橘氣息混合著茶香,讓人難以招架。

勾住遠藤的脖子下拉,吻上專注在身上四處放火的人,守屋探入還沒反應過來的唇,靈活地掃過齒面與舌糾纏,口中肆虐令人痠軟,幾吻過後,守屋已翻身到遠藤上方,毫無顧忌地趴在對方身上,笑靨如花地捲著遠藤的髮絲,肌膚隔著凌亂的衣物,傳遞著挑逗人的溫熱。

「嘻嘻⋯⋯光莉這樣怎麼佔有我呢?」

不甘示弱地用吻回擊,遠藤緊擁著守屋坐起身,手急不可耐地從衣服下襬探入。感受背脊向上的撫慰,守屋軟綿綿地依偎在遠藤胸前,讓快感將他層層推往高空,再急速下墜回溫柔的懷中。





頭痛。

還沒睜眼就先皺起眉頭,守屋等那股不適感退去,才深呼吸幾下、睜開了眼。

「醒了?」
「嗯⋯⋯」

雖然頭不是很舒服,但還是能從肌膚直接接觸布料的感覺推斷,自己是赤裸的狀態,但守屋並沒有脫去衣服、或是在更之前的記憶——他是怎麼來到遠藤家的。

「光莉——」
「不舒服嗎?」
「嗯⋯⋯」
「先喝點水吧。」

似乎預料到枕邊人醒來會不適,遠藤已經準備好一杯水,甚至還插了吸管,讓守屋只要微微抬起頭部,便能簡單地喝到水。

水流過喉頭的滋潤,的確稍稍平復了不適感,守屋眨眨眼盯著遠藤,總覺得不是很好開口詢問昨晚的事。

還在思索遠藤的低氣壓跟自己有沒有關係,守屋喝了半杯水,鬆口說了謝謝,收起本來想要調笑的語句,因此遠藤只是點頭應了一聲,就帶著杯子離開房間。

面對渾身光裸的戀人,即使是只有手臂露在棉被外頭,遠藤總是特別容易害羞,免不了被玩心大起的守屋調戲幾句,只是今天的遠藤像怨靈一樣,散發一股紫黑之氣,而守屋不記得任何事的心虛,當然十分乖巧不敢造次。

「你的衣服。」

走回來的遠藤,乾淨俐落地放下一小疊衣物在床緣,簡潔的話語,包含著要他趕快去洗澡的意思。

「光莉⋯⋯」
「嗯?」
「沒、沒事。」

試探性地喊了聲,遠藤瞪過來的雙眼,哀怨得彷彿在控訴什麼一樣,守屋不敢多問、搖搖頭,在遠藤離開後,抓起衣服去了浴室。

昨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啊?

水滴恣意地在肌膚上拍打,守屋閉著眼,試圖在腦海中尋找遺失的片段,但他明明就記得只有跟大園吃完飯,一起買了果汁去他家繼續聊天而已。

直到到了成員們聚集的休息室,守屋還是沒有任何拼圖塊可以放進記憶的空缺。遠藤是沒說什麼,雖然沉默,但還是貼心地幫忙吹頭髮和整理,一直以來很識時務的守屋,自然是把調皮那面都收起來。

「吶吶、我們昨天只是吃飯沒做什麼吧?」
「啊啦⋯⋯你不記得了嗎?」

偷偷摸摸地小聲問了先到的大園,守屋隱晦地比比正在跟大沼說話的遠藤,他相信大園看了會明白他想要表示什麼。大園笑嘻嘻地感嘆,本以為還要等他賣關子、吊人胃口開心了,才會得到答案,沒想到馬上得到了回覆。

「我也不記得了唷!」

將手握拳貼著臉頰兩側,大園討好的賣萌歪頭,實在是對了解事態一點幫助都沒有。確認了大園並不是在開玩笑,多了失憶小夥伴的守屋只覺得哭笑不得,但也只能先打起精神完成今天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