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活俠傳 #舟活裳 #R-18
總覺得寫一篇亂倫癲文還不夠回心相
必須再弄一篇人夫跟妻舅偷情文(娘子喜歡,已參戰)

我才能補足心相回去畫點正常的東西

「活蝦傳之偷吃、偷吃與偷吃」

一樣避雷:舟→活←裳多P、婚後亂倫
*肉體是活裳,但精神是裳活
*阿活是轉接頭,前後被夾攻
*反正就兄妹又在分食醜男,只是這回先動手的換成大舅哥
————————

「雲裳妹⋯娘子,我說過了吧?在夫君備完晚膳前,不許偷吃。」

「可夫君你備這竹筒筍糕與荷葉酒蒸雞,應不是今晚的晚膳,而是明日要讓臭哥哥帶去市集當午膳的吧?」

「⋯⋯妳既心知肚明的話,那偷吃親哥便當豈不是更不應該嗎!」

「我還知道夫君方才熬的桂香銀耳蓮其實有三人份。」

「⋯⋯雲裳娘子,勿怪夫君出此下策,這可是娘子你逼我的⋯⋯大舅哥!灶房進了貓賊偷吃你便當!速來助我!」

「等等、夫君你作弊⋯⋯」

「⋯⋯雲裳,葉某在你婚前不是訓誡過,趙兄進灶備膳時切勿搗亂嗎?」

「臭哥哥你也沒多好啦!你方才替夫君煎的干貝跟焦屍沒兩樣,烤的羔羊肉還全都沒熟,才會被夫君趕出去剝蒜頭剪蔥韮。而我只是作為貼心的娘子,在替夫君試味道罷⋯⋯」

「⋯⋯哪有人試味道是把親兄便當盒裡的酒蒸雞直接吃光的⋯⋯」

「什⋯⋯!?趙兄做的酒蒸雞⋯⋯雲——裳——!」

「嗚哇啊啊啊啊啊!夫君救我!」

望著自家魔王娘子猶若魚盜花貓,偷吃了親哥的飯菜,還敢惡貓先告狀;而那劍鬼妻舅護食獵賊不成,像隻餓極狂咬的浪犬,簡直要把爐檯掀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別人在做飯,你倆兄妹少在灶爐前乒乒乓乓幫倒忙——!

趙活操起他在唐門伙房被迫練就的鐵砂掌,雙手各銜一尾剛起鍋的油炸春魚,就往那倆把廚檯搞得天翻地覆的兄妹嘴裡塞。

「好燙、好燙⋯⋯嗚咕⋯⋯果然還是夫君炸的魚好吃⋯⋯!」

「⋯⋯嗚咕,要不是葉某煎不好那干貝⋯⋯!」

——試吃夠了吧?現在你們可以滾出灶房了嗎?!

「⋯⋯夫君,對不起。」
「⋯⋯趙兄,對不住。」

——為何這對兄妹只在這種地方異常有默契?

⋯⋯⋯⋯
⋯⋯⋯⋯
⋯⋯⋯⋯

白晝的山河雙收,傍晚的松居飄香。

清攛鹿肉、荷葉酒蒸雞、石首玉葉羹、水荷蝦兒 ,作為茶點的桂香銀耳蓮⋯⋯還有上桌前就少了兩尾的油炸春魚。

與佳餚美饌拼成的瑤食餐繪毫不相襯的,是桌前兩顏冰花霜重的僵凝。

——欸,臭哥哥,夫君他是不是真氣到了?

——還不是雲裳你先⋯⋯

「喂!你倆在廚房幫不上忙,偷吃別人煮的飯還敢竊竊私語!」

「對不起!」

趙活擺了擺頭,事實上他聞畢這堪稱完美的男女道歉大和聲,早已氣消逾半,只就拉不下臉當個和顏悅色的醜男罷。

——要是我馬上原諒的話,這兩兄妹絕對得寸進尺,下次還敢進灶台亂搞。

趙活想得不差,唐門閻羅大廚果真料事如神⋯⋯畢竟不小心吃太多的試吃員、死亡干貝與生到還能跑的羊肉,在西域諸國或大洋彼岸也很常見。

但趙活似乎忘了一點,這倆兄妹不待在灶房也依舊能亂搞醜男,只是爐台前是多發盛地。

⋯⋯⋯⋯
⋯⋯⋯⋯
⋯⋯⋯⋯

——今晚用膳時,我是不是對他們太兇了⋯⋯?

趙活躺在鴛鴦大床上輾轉難眠。雲裳這魔王娘子今夜難得靜了一回,本該是天載難逢的蝶舞清夢,卻愣是被他這醜男的莫名火燒成一片焦土。

——早膳時順手做道甘栗甜蝦好了⋯⋯雲裳本就挺嗜甜的,葉兄明日外出時也不至於對被偷吃的酒蒸雞念念不忘⋯⋯

想到如何亡羊補牢的醜男大廚,終於心安闔眼,找周公下棋去了。

⋯⋯⋯⋯
⋯⋯⋯⋯
⋯⋯⋯⋯

——完蛋!好像起晚了!

——一定是我昨晚擺臉色激怒了葉兄,他才沒喚我倆起床!

趙氏醜男夢中驚坐起,才發現天色其實剛泛魚肚白,身旁的雲裳依舊熟睡。與他在唐門起床漱洗備膳的時辰相去無異。

——烤魚、煮米糊糊、對葉兒耙下瀉藥、捏胡椒餅、苦思合理預算、蒸油膩肉包的記憶,難道真融進我血肉裡了?

趙活方才也不過想自嘲是尾伙房雜魚,然而思起唐門伙房裡的柴米油鹽,縫縫補補的青衫衣襟又濕了一角。

——算了,現在給雲裳與葉兄做栗子蝦要緊⋯⋯

黎明的廊道如同尚未被晨曦喚醒的萬物一般靜默,趙活除了自己已然放輕的腳步迴音外,什麼都沒聽見——斯人已逝,唐門小劍的餘響也只剩他了。

但這醜男心相過低,顧影自憐時,又漏了一事。

——記得唐門的還有葉雲舟與葉雲裳。

「⋯⋯呃⋯⋯趙兄⋯⋯早⋯⋯」

「葉兄你怎麼在灶房?肚子餓了嗎?」

「⋯⋯葉某手拙,只是想趁趙兄備早膳前,多少分憂一些⋯⋯」

趙活定睛望向砧板上七零八落的蝦殼,還有自己大舅哥沾滿蝦膏蝦肉的笨手,不禁啞然失笑。

——果然能讓「點蒼劍鬼」乖乖替人剝蝦也並非易事。

「呃葉兄,你要不先去洗個手,我剝一次示範好了。」

「葉某失敬,有勞趙兄了。」

「等下栗子蝦下鍋燜香後,大舅哥你想偷吃一口報復雲裳娘子的話,我這妹婿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葉某豈敢⋯⋯!」

⋯⋯⋯
⋯⋯⋯
⋯⋯⋯

——大舅哥你哪裡不敢啊!
——你偷吃的只不過不是蝦,是你的妹婿!

趙活本該猜到「偷吃」這兩字,定能被自己妻舅曲解成如此深意,但他又不想在剛下鍋燜香的栗子蝦旁,使出龍吟功掀了鍋蓋⋯⋯噴口水進去實在是媽巴羔子的髒⋯⋯

然而對劍鬼仁慈,就是對自己的後頸與老腰殘酷⋯⋯

他想不透葉雲舟這妻舅,到底同醜男的頸椎與腰椎結了什麼樑子?為何總是問都不問,一手重掌掐住他的腰身,另一手劍繭直將他這灰容土貌的顎骨連同下唇,以各種清奇新穎的角度,扣去花唇玉瓣下舔咬?

醜男大廚分不清自己額角的汗滴,是被窯砂鍋中漫溢的噗鼻熱香蒸出的,還是被自己妻舅「偷吃」帶來的背德情慾逼出的⋯⋯雖然他的娘子似乎一點都不在意,要是被她撞見這種樂子,肯定是一起享用⋯⋯

「⋯⋯趙兄,你要去哪?」

「葉雲舟你白痴喔!我要揭鍋加醬汁!不然菜要燒糊了!」

「⋯⋯葉某知錯了⋯⋯」

「知錯就別繼續脫我衣服!大舅哥你他媽是把我當蝦子剝嗎?」

「⋯⋯趙兄的衣服比蝦殼易剝許多⋯⋯」

「喇逼雕啦!」

有驚無險地加了醬汁,這鍋栗子蝦總算迴避被質疑「沒有醬汁就沒有試吃必要」的天命。

⋯⋯蝦子逃過了沒有醬汁的詛咒,不代表醜男大廚躲得了被倆美貌餓鬼生吞活剝的命運。

「好香哦⋯⋯夫君你在煮什麼新菜呀⋯⋯蛤?臭哥哥你怎麼也在?有餓到還沒用早膳就先偷吃嗎?」

「雲裳、娘子⋯⋯快、快救、你夫君啊⋯⋯」

「可是栗子蝦太香了。」

「那、那讓娘子你掀鍋嚐一口⋯⋯先說好只能一口!順、順便替你夫君拌勻醬汁可好⋯⋯啊啊、咿、葉兄⋯⋯!」

「嘻嘻,娘子全聽夫君的!」

雲裳垂涎欲滴地掀了香窯,旁若無人地拌著鍋內焦香四溢的辣茱萸與干貝醬,美滋滋地用筷箸揀了一尾剛出爐的栗香活蝦,放進混世魔王最愛用來偷吃的葵口花碟。

「⋯⋯夫君,蝦子好燙,替我剝⋯⋯」

「娘、娘子⋯⋯你、你看我⋯⋯還有餘力⋯⋯剝蝦嗎?」

「那臭哥哥替我剝。」

「雲裳,沒看見葉某正在服侍趙兄嗎?」

「好吧,那這尾悶蝦我先擱這放涼,你倆不許偷吃!」

「到、到底誰⋯⋯有空⋯⋯去偷吃⋯⋯!」

「反正等涼的時間閒著也是閒著,我也同臭哥哥一起侍奉辛苦備膳的夫君吧!」

「娘子⋯⋯不要⋯⋯」

夫君細如蚊音的哀求,自不會得到混世魔王的諦聽。她只是仿效親兄,凌虐自己夫君的頸椎,又把醜男的嘴唇拽至正面另一雙花唇玉瓣下舐著。

「趙兄、趙兄⋯⋯葉某來抱你回房可好?」

「臭哥哥,這回該輪到我抱夫君才對吧?」

於是早飯之前,某尾活蝦又被雙花錦鯉拽回池水之歡的荷塘秋色,戲水陣陣、漣漪不止——

真是可喜可賀的齊人享福,實乃大宋覆滅後難得的婚活美談。雜魚活蝦僅憑一己之力與千錘百鍊的身軀,代替世間芸芸的蛟靈河怪,承受那隱於秋江一葉下,激烈的龍蟠鮫鬥。

「夫君、夫君,我都這麼努力服侍你了,等等蝦放涼了還是要替我剝喔!」

「葉某手拙,只得如此替趙兄分憂解勞⋯⋯」

——服侍分憂個屁!以後不准你倆兄妹進灶口,給我好好坐等開飯,別總以為偷吃可以被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