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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髮的青年一手握著門把,一手還拿著澆水器,穿著簡單的襯衫和休閒褲,原本面無表情的臉龐在看到門外的炭治郎時,眼睛稍稍睜大了。 炭治郎啊了一聲,隨即十分朝氣地打了招呼:「早安,富岡先生!」 看上去冷漠嚴肅,事實上仔細看會發現只是剛睡醒的義勇定定看著一大早就精神十足的炭治郎,半晌後才慢吞吞地嗯了一聲。 得到義勇的回應,炭治郎整個人高興得不得了。 「富岡先生,我也來幫忙吧!」 「不用。」義勇站在一盆繡球花前,低頭澆水。 反應很冷淡,話也依舊很少,黑髮的青年看上去特別冷漠,但經過昨天的事情後,炭治郎已經完全不怕了。 還想說些什麼時,又聽義勇開口。 「廚房隔壁是雜物間,裡面的桌上有一套制服,去換上吧。」 「啊,是!」 循著義勇的話,在雜物間的桌上找到一件圍裙和卡其色的短袖襯衫,襯衫袖子上還繡了店名。炭治郎換上制服,把背包安放好,便挽起袖子也加入清掃的行列。 將店內打掃了一遍,連桌子都擦了兩遍,炭治郎將洗淨的抹布掛到水槽上,探頭看了看,義勇還在外頭澆花。 手邊已經無事可做,炭治郎決定開始準備甜點。 廚房還是昨天看到的樣子,不過在義勇決定聘用炭治郎作為甜點師後,又臨時跟送貨的店家叫了一部分原料,因此現在廚房那台超大容量的冰櫃全都被塞滿了。 鼻子聞到的是濃烈的奶香和糖類的甜蜜氣息,可可的微苦和縈繞在每一處的咖啡香氣交織成最合拍的圓舞曲,一切都再合適不過。 看著整齊排列的鮮奶油、牛奶、雞蛋和各式各樣的粉類,炭治郎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義勇注視著從壺嘴灑落的水珠,櫻草舒展著葉子,水珠從心形花瓣上滾落,被滋潤過後更鮮艷了幾分。手裡的重量漸輕,直至再也流不出一滴水,義勇才收起澆水器,轉身進屋。 店內已經看不到另一道勤快的身影了,廚房的燈亮著。店內似乎已經被徹底地打掃過一遍,桌子乾淨得連一絲灰塵也無,玻璃在陽光照射下閃閃發亮,地板散發出淡淡的植物清香。義勇將澆水器放回雜物間,走進吧檯,不意外地,吧檯表面也是被擦得光可鑑人,每一只杯子也都清洗過了,而慣用的那幾個杯子和咖啡壺甚至完全按照他平常的喜好放在最恰當的位子。 義勇放下他最喜歡的一個虹吸壺,視線投向正傳來動靜的廚房。 炭治郎在琳瑯滿目的材料前琢磨,忽然間,敏銳的鼻子微動。他回過頭,才發現原本在外面澆花的義勇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 「啊,富岡先生,店裡我都已經打掃過了喔。」炭治郎邊說邊從冰箱拿出一整包苦甜巧克力磚,「還有甜點櫃的溫度有點太低了,我稍微調高了一點。」 義勇點頭,看炭治郎將巧克力磚放到備料台上,加入已經堆在那裡的眾多材料中。 「你打算做什麼?」 炭治郎也在考慮這個問題,兩道健氣的眉毛揪在一起。 「嗯,嗯,我在想第一天的話是不是簡單的就好,像蜂蜜蛋糕啦,或者春天也很適合櫻餅呢,杯子蛋糕好像也不錯......」好難抉擇啊── 「對了。」炭治郎忽然轉過頭,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富岡先生喜歡吃什麼呢?」 義勇頓了頓。 「無所謂,做你喜歡的就好。」 「誒──可是我喜歡的甜點很多哦。」 「那就做不會太複雜的。」 「嗯!」 義勇已經先出去了,在決定好今天要做的甜點種類後,炭治郎便趕快抓緊時間動手。 切碎的苦甜巧克力和無鹽奶油在隔水加熱下彼此不分你我,細砂糖和雞蛋依序加入這支浪漫的華爾滋,攪拌棒順著旋律與節奏繞起一圈又一圈的圓,層層疊疊宛如飛揚的裙擺。 當細細篩過的麵粉混進去時,原本動作輕快的炭治郎忽然停下來,有些困惑。 「咦,砂糖跟麵粉混合後的味道好像不對......」 為了怕趕不及開店,炭治郎今天選擇的甜點都是能很快做好的,等到最後一批蜂蜜蛋糕熱騰騰地出爐後,也差不多到了開店的時間。 炭治郎將冷卻的蛋糕小心翼翼放進透明的展示櫃,甜點們整整齊齊地排列著,暖黃的燈光打下來,看上去十分可口。烘焙的甜香仍瀰漫在店內,久久未散去,完美地融入醇厚的咖啡香中。 擺放完甜點,和義勇打了聲招呼,炭治郎將掛在門上的牌子翻到「營業中」那一面,帶著又緊張又期待的心情準備正式迎接第一天的上班日。 接下來陸續迎來幾位外帶的客人,不過頻率不算高,收銀工作什麼的都很簡單,炭治郎很快就上手了。 差不多快中午時,村田就來了。一身輕便的T恤牛仔褲,看上去就像不修邊幅的大學生。 事實上也相去不遠,村田是附近某間國立大學的博士生,平常也是很忙碌,基本上只有沒課的時候才會過來。 見到炭治郎的時候,村田還很驚訝。 「炭治郎,你不用上課嗎?」 「啊?」炭治郎正在收拾桌子,聞言便搔了搔腦袋,回道:「因為是大四的學生啦,所以學分只要修一點,而且班上的大家也都在實習了,所以不要緊的。」 「是嗎?真好啊,好羨慕你......」村田發出疲累的呻吟。 炭治郎眨了眨眼,「村田先生.....學習上很辛苦嗎?」 「與其說辛苦,倒不如說讓人每天都很厭世喔。」村田抱怨著,換上制服。「炭治郎你以後千萬不要像我一樣想不開。」 「哈哈,我想應該不會啦⋯⋯」 中午的客人稍稍多了一些,一下變得忙碌起來,兩人自然沒空繼續聊天了,很快便投入自己手上的工作。 今天是首次在店內販賣甜點,炭治郎原本還有些緊張,不過客人們的反饋普遍都相當良好,幾乎每個人離開時都會帶走一兩樣點心,不到中午,展示櫃裡的甜點就少了大半。 忙到一個段落,送走又一位在櫃檯前等待的客人,炭治郎才稍稍鬆了口氣。不過還沒等他放鬆下來,玻璃門上的風鈴再次清脆地響起。 「喔?今天怎麼回事,居然還有甜點,有什麼新活動嗎?」爽朗的男性嗓音傳來,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意外。 一名高大的男人走到櫃檯前,他有著一頭黃色及肩長髮,夾雜著些許紅色,奇特的眉毛和炯炯有神的雙眼,猶如挾著火焰洶湧而至。 正在炭治郎茫然的時候,一旁正給其他客人的咖啡拉花的村田卻已經很熟稔地打了招呼。 「煉獄先生來了啊,還是老樣子嗎?」 「沒錯!今天也是一樣!對了富岡,今天的糖要多一點喔!」 男人的聲音相當洪亮──如果多個哨子完全可以帶著一群體育員開始熱血操練──而後他注意到站在收銀台後方的炭治郎,有些詫異地揚起眉毛。 「嗯?」男人盯著炭治郎,「沒看過的面孔......難道是新來的服務生?」 「啊,是!那個,我叫竈門炭治郎,請多指教!」炭治郎繃緊背脊,反射性大聲答道,隨即又像很不好意思似地補了一句。「還有,我其實不......」 「是嗎?原來是竈門少年啊!」男人雙手抱胸,點了點頭,完全沒在聽炭治郎要說什麼。 「我是煉獄杏壽郎,跟那邊的富岡可以說是朋友。我每天都會來這裡買咖啡,以後請多指教,竈門少年!」 炭治郎啊了一聲,連忙也跟著回這邊才是,然後有些猶豫地開口。 「煉獄先生跟富岡先生認識很久了嗎?」 「是啊,從高中就認識了,這麼說也快十年了吧!從以前開始就一直沒變啊,那傢伙。」煉獄頓了頓,「嗯,不過倒是一直都很可靠。」 「誒......是這樣的嗎?」 磨成粉末的咖啡倒入濾紙,被熱水一沖,濃郁的香氣散開。義勇低著頭,手速穩定地將熱水注入,面上波瀾不驚。 「煉獄,你話太多了。」 煉獄哈哈哈地笑起來,炭治郎有些不知所措。 村田一臉見怪不怪地將義勇剛沖好的咖啡裝好,遞給煉獄。 「一共兩千一百圓,多謝惠顧。」 煉獄離開的時候,除了「老樣子」的一杯摩卡外,還帶走了好幾份甜點,據說是要帶給班上的學生。 沒錯,雖然看起來像從事打火兄弟或警察這類行業,但煉獄的職業其實是中學老師,乍聽之下好像有些難以想像,不過炭治郎倒是覺得很適合煉獄先生。 送走煉獄後,基本上已經沒什麼客人了,兩人正好有時間好好收拾一下店內環境。 在一開始答應來這裡工作時,義勇原本只說讓炭治郎負責製作店內販售的甜點就好,不過炭治郎卻說自己也可以順便兼任服務生,這樣還可以在村田忙碌或沒來店裡的時候幫忙。 因為炭治郎很堅持,義勇也就沒說什麼,只是默默地調高了炭治郎的薪水。 不過此時還沒拿到第一個月薪水的炭治郎並不知道這件事,他只是很純粹認為自己可以幫得上忙,於是就去做了。 忙了一整天,煉獄在傍晚的時候又來了一次,買了兩份巧克力軟心杯子蛋糕,說要帶回去給弟弟。 意外地是個喜好甜食的人呢。 看著煉獄大步流星的背影,炭治郎這麼想著。 咖啡店的打烊時間是晚上八點,將門上的牌子翻到「休息中」那一面,關上店門,兩人便開始進行清潔和關帳的工作。 今天的甜點幾乎都賣完了,剩下一塊蜂蜜蛋糕和兩個杯子蛋糕。在詢問過義勇後,炭治郎將蜂蜜蛋糕和杯子蛋糕各包了一塊起來,讓村田帶回去分給他女朋友,最後一個杯子蛋糕則是找了個漂亮的瓷盤盛起來放到冰箱。 廚房門口邊掛了一塊小白板,炭治郎順手把明天打算做的甜點寫上去。 換下制服,穿起外套,炭治郎背好包包便出去了。 村田已經先走了,炭治郎出來時,義勇還待在吧檯裡沖咖啡,似乎沒有要走的樣子。 「富岡先生還不回去嗎?」炭治郎有些奇怪地問。 「樓上有房間,我今天住這裡。」義勇抬頭看了下眼前背著包包,一臉稚氣的青年,遲疑了下才道:「......很晚了,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謝謝您!對了,冰箱還有一塊杯子蛋糕,那是留給您的喔!」 炭治郎然後朝義勇揮了揮手,臉上露出笑容。 「富岡先生,明天見!」 義勇看著身穿市松紋連帽外套的青年一路小跑而去,耳上的日輪花耳飾隨著奔跑的動作上下翻飛,好半晌後才收回視線,繼續低頭沖咖啡。 注過第二次水,深褐色的液體慢慢由濾杯下方被萃取而出。還要等上一會,義勇想了下,走進廚房打開冰箱。 相較於其他層裝得滿滿的情景,冷藏櫃最上層卻是顯得相當空曠,一盤由精巧瓷器盛裝的巧克力蛋糕便十分引人注目,黝黑而富有光澤的表面,蛋糕上方點綴著如胭脂般的酒釀櫻桃,凝脂似的雪白鮮奶油上插了枚小小的薄荷葉,顏色的對比強烈卻又乾淨分明,濃厚的可可香混入果實的酸甜,形成恰到好處的絕妙平衡。 義勇將蛋糕拿出來,用叉子切了一小塊,猶豫了一下,才送入口中。 「......」果然,好甜。 放下叉子,拿起盤子時卻頓了頓。義勇走出廚房,拿起沖好的咖啡,轉身上樓。 最後一盞燈光熄滅,一切便安靜下來。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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