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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まほやく][隨筆] #カイオエ #因緣 #荒島求生


陽光、沙灘、大海!
當這三個要素組合在一起,便會令人聯想到愉快的度假時光。


歐文立於沙灘之上,眺望著一望無際的海面,臉龐看來不似享受,而是氣憤。
「都怪你!」
轉個身,他開始以腳踢擊在背後蹲坐在樹幹邊的凱因。
「要不是為了救你我會到這個鬼地方嗎?」

被這麼貌似無情的踢擊,凱因不但不見苦悶或無辜,反倒露出開懷面容。
「歐文,你承認你是為了救我嗎?」
雖然身為騎士理應是他拯救別人,這話不應該是他該說出來的。但歐文這麼關心他,凱因真的很高興。

當然,這句話馬上被歐文否認。
「少自以為是了,我是被你拖下水的。」
「是,都怪我不好。」


「話說,你從剛剛就蹲在這幹嘛?」
終於轉移話題,凱因得意洋洋舉起手中木棒,好似要讓歐文看個仔細。
「鑽木取火!」
「……蛤?」
「是古人的智慧,只要這樣一直用部棒在樹幹摩擦生熱……」
「什麼古人?在說我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差點忘了歐文就是自己口中說的『古人』,凱因連忙改口。「是以前的人類。」
只見歐文嗤之以鼻。「愚蠢,要火只要用魔法……」
他有自信的彈指試圖讓火苗燃燒樹幹,可過了半刻周遭卻什麼事都沒發生,僅剩凱因的苦笑。
「歐文,你忘了我們現在被推到被詛咒的荒島上了嗎?」
「囉嗦!都你害的!」


是的,在稍早前,不知從哪找到魔法宿舍的仇家魔法使企圖利用凱因擊敗歐文。
方法便是把凱因推到被詛咒的荒島,自己在近一步追殺。

也不知歐文是否隨時就在留意凱因動向。
當連結島嶼的通道開啟、凱因被推上島的瞬間,歐文立刻現身先一步把人擊倒,但下場便是為了救凱因自己也被推到島上。
開啟通道的魔法使被擊倒,通道隨即消失,他們就這麼被困在島上。

起先還不知這座島到底有什麼詛咒,究竟危險何在。
直到他們想變出掃帚離開時,他們才知道詛咒的內容--上了這座島的魔法使沒辦法使用魔法。


不能用魔法的魔法使完全變得跟人類一樣,什麼事都做不了,更別說在這幾乎什麼都沒有的荒島上生存了。
歐文現在很後悔自己當時為何如此衝動,至少留人一條活命,有通道開著還能趕緊回去。

相較之下,凱因顯得樂觀。
他邊鑽著木頭邊安慰歐文。「宿舍的大家現在一定在想辦法救我們的啦!總之現在先讓自己身體暖活,別帶著感冒回去。」

「騎士大人你都不怕嗎?」
「為什麼要怕?」
「不能用魔法你不怕嗎?」
「……跟你們習慣用魔法生活不一樣,我小時候為了隱瞞自己是魔法使,日常生活幾乎都不怎麼用魔法,久了也習慣了。其實沒有什麼好怕的,不能用魔法也不會有太多不便。」
「是喔!」

如凱因說的,歐文已經習慣用魔法生活,大事小事通通用魔法解決。
突然不能使用魔法就好像身體少了某個器官輔助,另他非常不安,非常焦躁。


此時,平靜的海面突然波濤洶湧,海水底下似乎有著什麼正在移動。
『食物。』
與人的語言不同,歐文突然聽見海底傳出其餘物種的聲音。
他將視線轉向海面,皺眉盯著逐漸激烈的浪潮。
「誰在那?」
「歐文,怎麼了?」
「有東西靠近。」

『有食物!』
隨著激昂的嘶吼聲響,從深海突然竄出巨大魔獸。
牠張大嘴便是往歐文方向啃咬。

好在凱因機警立刻將歐文拉到側邊,才免於他成了魔獸的餐點。

『食物!食物!』
而魔獸不停攻擊,彷彿飢餓許久,就連擅長與動物溝通的歐文都無法與牠對話。
「歐文,沒辦法讓牠冷靜嗎?」
凱因將歐文擁在懷中,以方便閃躲魔獸攻擊。
「不行,牠餓壞了。」
「那只能對不起牠了。」還好有把劍帶著。

在沒辦法使用魔法的情況下歐文就像個普通人無法做任何攻擊,現在只能靠凱因獨自戰鬥。

所幸凱因平時在騎士團接受的訓練夠多,沒有魔法還是有一定的戰鬥能力。
不到片刻他便將魔獸以劍柄敲暈,連忙帶著歐文逃至遠處。


歐文自始至終只能在凱因的保護下喘息,霎時間讓他覺得自己好沒用。

他低下頭,望著腳邊一片純淨沙灘與路過的螃蟹。
現在的他就像這平時自己覺得弱小的生物一般,對方一抬腳便能把自己踩死。

他從沒有過這樣的恐懼……或許有,但他早忘了。

「歐文,你沒事吧?」
「……」
凱因關切的詢問加深歐文恐懼的心。
他二話不說緊緊抱住凱因,深怕對方離開他,自己就會遭受無情凌虐進而死亡。

「歐文?」
「凱因。」
「怎麼了?」
「不能離開我。」
「我不會。」
「一直在我身邊。」
「我一直都在。」

歐文緩緩抬頭,盯著凱因那抹溫柔且看來強大的微笑,在陽光底下看著非常耀眼。
不安感漸漸消失,安心與依賴不知不覺鑽入歐文的心窩。

為何此刻會覺得原先自己認為需要保護的人變成能保護自己的人了?

他輕輕閉上雙眼,無預警將唇貼在凱因嘴上。
此時,他能感受到凱因的體溫、味道就在自己身邊纏繞,彷彿有了他的氣息自己就能變得和他一樣堅強,無須再畏懼沒有魔法的狀態。

雖不知歐文為何突然吻上,不知所措的凱因也僅能以深吻回應。


『阿魯希姆。』

頓時,熟悉的咒語在兩人耳邊響起。
隨即便是相當熟悉的巨門出現在兩人身邊,門被開啟後是一臉慵懶的密斯拉和充滿憂心的賢者、亞瑟、雙子等人。

「好像打擾到你們了。」
見著還沒來的及分開的二人,密斯拉無奈搔著頭,決定先把門關上。
「好不容易打破詛咒才來這裡卻看到你們親親我我的樣子真是火大。」

「慢著!不准關!讓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