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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策藏】一加一加一Ch1

  一身蒼雲儒風軍裝的男人端正的跪坐在團墊上,似乎有著胡人的血統,男人有著一頭棕髮,眸子也是淺淺的褐色。他從茶几上捧起茶碗,聽著對面老友的話,啜飲了一口熱水;對面那名青年穿著藏劍的曉天校服,小半片胸口就這麼袒露出來,自然捲的頭髮散在肩頭,盤著腿,手撐在腿上托著臉頰。

  那青年生得漂亮,語氣慵懶,說起話來,像隻漂亮的捲毛貓伸著爪子撓著聽者的心肝兒,只是男人與他自小相識,早已習慣這人的一切。

  「你不曉得,那軍爺的雞巴可巧,上翹的,恰恰能頂到我的癢處,實在快活呀!」葉衡長得漂亮,嘴裡的話說的下流,可對面那男人卻處變不驚,淡然地放下茶碗,呼了口氣,說道:「接著?可是成為你的老恩客了?」

  葉衡佯怒的嗔了燕譚一眼:「瞧你說的,怎不說我是他的恩客呢?」

  燕譚無所謂地聳聳肩,執起黃銅水壺將兩人的水斟滿,葉衡拿起碗吹了吹,喝了幾口又道:「那軍爺看著挺小的,一覺起來一個勁的道歉,和前一晚的勇猛想不到一塊。」見燕譚挑眉,一副稀奇的樣子,葉衡道:「所以我讓他別擔心,他沒弄疼我。之後約了十天見一回。」

  男人又喝光了水,將碗放下重重吐了口氣:「可是要定下了?」

  青年一手在茶碗緣上畫圈,笑得嫵媚:「也就這段日子罷了。」

  燕譚又深深地嘆了口氣。

***

  秦耿是個初出茅廬的小毛頭,師承天策軍人,習得一身槍法,向來樂於行俠仗義、斬盡人間不平的他,最近有個小……不,大煩惱。

  那時受了一名寡婦的委託,需要十張兔皮給家裡的孩子做帽子。

  於是秦耿打來了十隻兔子,在這大雨滂沱的傍晚,於附近的獵寮硝製著兔皮,獵寮是這帶獵手們所建,供入山狩獵的獵者可以休憩的寮舍,偶有往來的旅者經過,也能在此宿一宿。

  隨著天色漸暗,雨勢也沒有停下的意思,秦耿決定做點什麼填飽肚子。他將幾隻已剝好皮的兔子用短刀切成數塊,扔進湯鍋裡,把獵寮架上的山藥去了皮,隨意切塊也扔進鍋裡煮。

  獵寮裡總是會有著點簡單、耐放的吃食,是獵者之間的體貼,秦耿翻了翻自己的行囊,拿出兩顆大芋頭放了回去,因為芋頭煮兔子不合適。他聽著鍋裡的湯水咕嘟咕都的,有些愉快的哼著歌。

  突然,他聽到外頭除了雨聲還有些許腳步聲,他警惕地將手放在長槍上,門外響起叩門的聲音,「篤篤」兩下,一個雌雄莫辨的聲音問道:「夜深攪擾,可否借處避雨?」

  「請。」秦耿說著,未卸戒備。

  推門而入的,是一名身著藏劍曉天校服的……男子?秦耿有些不確定。

  此人容貌姣好,眼尾微翹,眉目含情,胸前的衣襟微敞……秦耿連忙側頭,心裡直唸道非禮勿視。

  葉衡收傘,看著眼前這年輕的軍爺,警惕心不錯,身材更不錯,又接著看了看對方的臉和襠部,這小郎君生的挺俊,面相看著也是個活好的,他心裡高興得緊,代州真是好地方!

  葉衡隨手把傘立於門邊,將身上的重劍放在一旁,身上只留輕劍,他隨意道:「郎君可喚我作阿衡,不知郎君如何稱呼?」

  秦耿抬頭看了葉衡一眼,收回放在槍上的手,連忙低下頭看著眼前的湯鍋:「……秦子光。」

  兩人報完姓名,屋裡登時陷入一片寂靜,只餘那鍋山藥兔肉湯正咕嘟咕嘟的輕響。秦耿連忙用布捂著掀開湯蓋,屋內頓時香氣充滿。秦耿這才偷覷了葉衡一眼,說道:「阿衡,你可要一起吃?」

  「這可真是衡的榮幸,恰好我這有兩小罈上好的黃醅酒,不若和這湯一道配了?」葉衡說著,提起手上的酒。

  「那是再好不過了!」秦耿說著,拿了兩個碗出來,兩碗都盛了滿滿的肉和山藥。外頭的滂沱大雨還下著,此時有碗熱湯喝,有香嫩的肉吃,秦耿忍不住心滿意足的嘆了口氣。

  葉衡坐到了秦耿身旁,打開酒罈倒了點酒進湯碗裡,登時酒香四溢,他將罈子放到秦耿身邊,說道:「這黃醅酒也可入菜,子光不妨加些試試。」

  秦耿接過那酒,有些躍躍欲試的倒了些在自己的湯裡,接著喝了口湯,他的眼睛睜大,愉悅道:「果真是好!」說著又加了幾滴進碗裡。

  一鍋湯喝下來,秦耿覺著身上好像透著熱,臉上似乎也泛著熱氣,他鬆開了些衣襟,想讓自己涼快些,他朦朧著,一股好聞的氣息飄進鼻間,使他清明了幾分,阿衡可是姑娘啊,他怎能這般袒胸露背的和姑娘家一起呢?思及此,他又將衣裳繫好。

  葉衡看著秦耿解了衣,又繫了回去,暗笑真是個守禮的男子,不知能否與這人睡一宿,男子的身材和相貌,著實看得他有些心癢難耐。於是又坐得更靠近些,兩人膝頭稍稍碰在一起,他開口輕聲問道:「子光,可願陪衡一宿?」

  聞言,秦耿一愣,想著小師妹們也會怕夜晚,要師父陪著睡覺,尤其現下外頭大雨滂沱,不時還有雷聲,姑娘家怕是怕了,於是點頭:「自然,秦某自是願意的。」

  葉衡心裡一喜,想著這人看著守禮老實,沒想竟是這般乾脆,說道:「那我先去洗梳一番。」

  秦耿想著姑娘家愛潔,方才又吃了東西,也就點點頭,關心道:「側間沒有火光,可會懼黑?」葉衡發出清亮的笑聲,打了盆水走進側間。

  秦耿摸摸後腦,收拾了一下鍋碗,自一旁的架上拿下兩條毯子,卸下外衣和外甲,窩進一條毯子裡,酒意上頭使他昏昏欲睡。

  半夢半醒間,一個模樣秀麗的女子只著中衣就趴在秦耿身上,不大卻柔軟的胸貼著他的胸口。那女子親吻著他的下頦,埋怨道:「郎君怎地不等人家就睡了呢?人家下面可是發大水了。」那人說著,牽著他的手摸往自己的下體,又濕又軟。

  年輕的男人分不出這究竟是現實還是夢境,但可以確信自己被眼前這幕挑起了性慾,他翻身將女子壓在身下,說道:「寶貝兒不急,郎君這就滿足你。」

  他有些著急地解著褲頭,可手卻笨拙的解不開腰帶,女子輕笑著把手覆在他的手上,三兩下就解開了褲頭,露出昂揚的性器,那女子眼睛一亮,說道:「我想幫郎君吹。」秦耿還未反應過來「吹」是何意,就感覺下體進入溫暖潮濕的地方,舒服的讓他忍不住喟嘆出聲,聳動起腰來。

  女子的舌技了得,稜角、馬眼全都被舌頭輕撫,秦耿感覺下身時而被啜,時而被舔,頭殼一麻,頂著女子的嘴全數射了進去。

  她只是稍稍嗆了一下,仰頭就全數嚥下,末了還舔了舔嘴角,笑道:「郎君有些快呀。」說著將臉靠近了那根稍軟下的性器,用臉頰蹭了蹭:「莫不是雛兒開葷?那我可真是榮幸,能吃得郎君的童子精。」

  秦耿看著這幕,感覺下腹再度發燙,握著陽器在女子嘴邊拍了拍,令道:「幫郎君弄硬了,郎君這回定讓你爽快。」女子輕笑,一手握著秦耿的陰莖俯下頭啜著,另一手將頰側的碎髮攏到耳後。

  秦耿很快又硬了起來,女子跪趴著,稍稍回過頭故作羞澀:「請郎君憐惜。」說著,掰開自己的花穴,十足的邀請模樣,秦耿腦袋發熱,扶著陰莖捅了進去。

  濕軟穴道緊緊包覆著他的下身,秦耿忍不住抱緊了身下人的腰,一下一下的搗起來。女子舒爽地叫著:「啊……好軍爺,好郎君,幹的人家好爽呀!」女子忘情的拉著腰上的一隻手往自己的胸前摸去,中衣是柔軟的棉布,棉布後的是柔軟的軟肉,並不大,但觸感與男人的顯然不同。

  秦耿揉了兩下,那女子叫的更是大聲:「好郎君!好郎君!多揉揉,好舒服呀!」

  男人聞言,俯身貼著女子的後背,兩手抓著女子的胸,下體狠狠的抽送著,這是他初次開葷,毫無技巧可言,可勝在勇猛有力,每下都好似舂米那般狠搗入內,又狠狠抽起,銀絲被陰莖帶出,隨即又被送回去。

  直到月上中天,兩人才沉沉入睡。

  翌日清早,外頭早已雨停,陽光自窗縫透進,照到了秦耿臉上,他感覺頭痛欲裂,沒曾想這酒竟是這般的烈,竟讓他睡得不省人事,他蹙著眉頭想要起身,赫然發現自己未著片縷。

  他記得昨晚有個姑娘一起避雨,兩人一起吃晚食,也一起喝了酒……酒!秦耿試圖回憶昨晚的事,卻發現自己的記憶只到在碗裡加酒為止。他登時冷汗直流,輕輕地轉過身,一旁的那人仰著睡,睡得香甜,身上也是一絲不掛,還與他蓋了同一件毯子……

  秦子光!你居然真做出了這等渾帳事兒!哪一個清白的姑娘家會赤身裸體的與一個男人同床共枕?

  他又輕輕掀開了毯子,雙眼立時睜的老大──怎麼會有陽物卻沒有卵蛋?

  下身沒了毯子覆蓋,畏寒的葉衡縮了縮腳,悠悠轉醒,扯過秦耿手上的毯子往自己下身蓋回去:「與常人不同,對吧?」

  秦耿這才意識的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麼無禮和冒犯,他張著嘴支吾許久,最後從喉間擠出:「對不起,昨晚可有弄疼你?」

  葉衡失笑,露出自己腰上的指印,又趕緊躺了回去用毯子裹好:「郎君昨日可勇猛了,忘了?」他刻意將「郎君」二字咬的重了些,見秦耿雙眼大睜,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才又道:「不過沒事兒,沒弄疼我。」

  此時此刻,秦耿全然不知該作何反應,他是一點都想不起昨晚的事了,他是否該勃然大怒?斥責此人扮作女子騙他同床?可昨夜他確實從頭到尾都沒說自己是女子,甚至還穿著男裝!

  或是他該就此揭過?只做露水姻緣看待?但這事說出來未免太不負責任,睡了人家的身子了怎可當作沒這回事?

  他應當對這人負責,秦耿想。

  「那、那個……對不起……」秦耿支吾著,葉衡見他張嘴半天,臉上表情變得和剛入水的螃蟹一般,又青又紅的,這麼久只憋出了對不起三字,他想了想,大抵是想再約卻羞於啟齒,畢竟是雛兒嘛。

  於是葉衡問道:「要不,十日後咱們太原見?」又說:「我知曉赤塘關以南的汾河畔有許多馬草,咱們可以沿著汾河畔,慢慢走至杏花村那,如何?」

  年輕的小伙子聞言,眼睛發亮,點頭後又補充:「以後每旬一約,可否?」

  只見漂亮的青年笑得嫵媚,回道:「好呀。」

  至此,秦耿感到煩惱。

  現在閉上眼,都是葉衡的一顰一笑,溫聲說話的樣子,甚至最後葉衡還幫自己梳髮,目送他離開先去交付委託。

  他怎的就對這般溫柔良善的人做了這等錯事!所幸對方並未怪罪於他,還與他相約於太原汾河畔,定是要觀察自己言行是否得當。

  他秦耿定會好好表現、好好待他,對他負責!



2022/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