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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約 | 結婚paro


他不確定惡魔會不會得到神的祝福。
更正確一點說，卡爾耶格不確定他和尤希若是結婚，是否要像一般人那樣，在教堂相互宣誓。不對，卡爾耶格否定了剛才的念想，他更不知道的是尤希會不會答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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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耶格細長的眉總是皺著，使得他俊俏的面容有些嚴肅，而今他的眉頭蹙得更深了，在眉心凸起一個明顯的包，他來回踱著步，急躁又不安。
一旁的店員端著笑，禮貌地勸說：「一般來說，新娘若是進去選禮服，新郎在一旁陪伴會更好的，您看要不要進去試衣間與新娘一起挑選……」
「不用。」卡爾耶格的回復迅速又果斷，他重複，「不用。」
店員笑笑，「好的，那我去為您泡點茶水，您請稍坐。」
卡爾耶格望著店員離去，又反覆走起步來，腦內思緒繁雜，尤希會覺得他很奇怪嗎？還是會像往常那樣紅著臉、笑著接受他？

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尤希惡週期的一切。

少女面紅耳赤，銀粉的髮披散，襯得那艷紅的雙頰更為誘人，像一顆蘋果，禁果，卡爾耶格是這般想的，一顆待人摘採、啃食的禁果，鮮嫩地從枝椏間垂落，緩緩流轉著光澤。尤希的制服散亂，露出大片滑嫩的肌膚，折起的翅膀上羽毛雜亂，因著尤希的動作掉了許多根長羽，尤希好似很痛苦，在醫護室的床上來回翻動身子，小口喘著氣，囈語著他的名字。
卡爾耶格是被召喚來的，他扶額，學生這般情景，身為教師的他，自然不會放任，也只能留下來照護，即使對方與自己並不熟；卡爾耶格坐到床沿，「哪裡不舒服嗎？」
尤希的雙瞳泛著水汽，帶著朦朧與迷幻，她扯住他的衣襬，「耶、耶格……。」
興許是將他誤認成別人了，卡爾耶格這般想，畢竟這個姓名也不是無人使用，他耐著性子：「是，我是卡爾耶格，妳哪裡不舒服？」
尤希沒有辦法回答，她渾身發熱，喉頭緊縮，思緒迷亂，她似乎想使自己降溫，胡亂地扯著自己的衣衫，扣子彈開，曲線玲瓏的身材就這樣一覽無遺，縱使卡爾耶格是個教師——這裡還是學校。身為男人，他還是忍不住吞了口唾沫，這次，卡爾耶格的嗓音有些沙啞：「妳……胸口痛嗎？」
尤希向卡爾耶格更蹭了過去，卡爾耶格的皮膚冰涼，讓尤希的燥熱稍微能舒緩些，於是，尤希像條蛇，扭著纏上了卡爾耶格的身體，「冰冰的……」她喃喃：「好舒服……。」

接下來的事情，卡爾耶格只能記得七七八八，在他斷片的記憶和理性裡，他似乎看見自己用力撞擊尤希的腰肢。
她的身形纖長，含苞待放的花蕾，在他遍遍的愛撫下漸漸綻盛，他耐心地揉捏少女的花心，待果肉軟爛，汁液冒出，他探進指，拓張，爾後，他緩緩進入。溫暖的肉摺包裹住他的挺立，卡爾耶格擺動起腰，一進一出，惹得尤希陣陣顫慄，嬌喘不已；卡爾耶格像釋放原始的慾望般，他雖徐緩，可卻毫不留情。他摘下果子，看著光彩流動，他落齒，深深地在尤希潔滑的肌膚上印下齒痕，甜蜜、可人，卡爾耶格加快了速度，看著尤希在身下呻吟出聲，斷續地喊著他的名字——

刷地一聲，簾幕被拉開，尤希穿著禮服，羞怯地從內間走出來：「耶格……我這樣，會、會很奇怪嗎？」
卡爾耶格頓住腳步，猛地扭頭去看尤希，他的面容有所舒展，「不會。」卡爾耶格走近尤希，細細打量著她。
尤希混亂又害臊，一下課，卡爾耶格就帶著她來到婚紗店，路上半句話都沒說，她不確定卡爾耶格想做甚麼。她對於卡爾耶格，一直都是單方面的迷戀，尤希悄悄去瞧卡爾耶格的神色，後者眉目紓緩，清俊的臉龐帶著點笑意。無論如何，尤希想，如果耶格開心就好了。

卡爾耶格像是終於決定了甚麼，他半邊下跪，朝著尤希拿出一只精巧的錦盒，「我，納貝流士·卡爾耶格，願娶妳為妻，」他掀開盒子，兩只光閃的對戒在裏頭躺著，「尤希，妳願意嗎？」

無論神是不是會祝福他們，卡爾耶格不在乎。

尤希的臉龐紅得滴血：「我願意。」

只要尤希願意成為他的妻子，那麼他們便是他們自己的神，這是他們的一方天地。卡爾耶格勾起唇角，微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