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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痛的後果




雲雀恭彌察覺了,他的草食動物最近幾天,在躲他。

他看著那個遠遠看到他就轉身就跑的白髮少年的背影,對方明目張膽的逃離讓他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雖說草食動物看到掠食者就逃跑是正常舉動,但他的草食動物不能。

他的草食動物就應該自動過來,把頸脖伸長了湊到他的嘴下,讓他想咬的時候隨時都能咬到,這樣才是正確的。

雲雀恭彌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後抬腳往拳擊社的社辦走去。

但沒有關係,他知道草食動物的窩在哪,只要他想,他就能輕易逮到他。

「社社社社長今天、社團請、請假!沒有來社辦!」
拳擊社的學弟顫巍巍地在並盛的帝王面前抖著聲音回應道。

雲雀恭彌挑眉,撲空讓他本就不悅的心情更加糟糕,他輕微地嘖了一聲,往校門口的方向看去。

沒想到那個社團狂熱的傢伙竟然也有對社團請假的一天。他們拳擊社都快廢社了,他竟然還敢請假?

他的草食動物最近果然不對勁。

雲雀恭彌覺得他很有必要找出那個導致不對勁的因素。

笹川了平回到自己家,他捂著左邊臉頰,或許是因為麻藥還沒全退,雖然已經不痛了,但他還是覺得好像哪裡怪怪的。

他牙痛好幾天了,原本都極限撐住不想看牙醫,但還是被京子發現,然後被強制約了診。

診都約了,他只好抱著極限赴死的心去看了牙醫。

然後果然是蛀牙。

這簡直太奇怪了,他明明早晚都有極限認真地刷牙,竟然還會蛀牙!難以置信!

但好在他已經從牙醫的手下極限地存活了下來!現在的他又是一尾活跳跳的並盛飛魚!

為了看牙醫,他今天還請了社團的假,明天一定要把今天份的鍛鍊一起極限補上才行!

他走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門,然而手還沒碰上電燈的開關,就被突然冒出來的人一把推到了門板上。

背脊撞上木製的門板,發出一聲沈悶的聲響。

「雲雀?!」
白髮的少年看著出現在眼前的風紀委員長,他眨了眨眼睛,「你怎麼在我房間裡?」

然後他看向自己房間的窗戶,果然開著,淺色的窗簾在風中輕微搖盪。
「啊!你這傢伙!又爬我窗戶!」

「比起這個,你該先解釋,這幾天為什麼躲我。」
黑髮的少年湊進他,鼻尖在他的頸側輕輕嗅聞,似乎在確認屬於他的草食動物並沒有沾染上其他掠食者的味道。

「⋯⋯?!」
面對質問,笹川了平有些僵硬。
「哪、哪有!我沒有躲你啊!」
他雙手抵著雲雀的肩膀,眼神飄移,結結巴巴地否認,「我只是這幾天、極限地有點忙!!」

「五天。」
雲雀恭彌陳述道。

他撫上面前人的頸脖,掌心下是溫暖的溫度和脈動,他用指腹向上蹭過少年的下顎,然後稍微用力地制住,深藍的鳳眼看進那雙灰色的眼瞳底部。
「那麼好好和我說說吧,你這五天,在忙什麼?嗯?」

「我、」
笹川了平哽了一下,頓了兩秒,大聲道。
「我去當志工!打掃公共澡堂的天花板!」

雲雀恭彌輕聲哧笑,他壓著少年,湊上去毫不客氣地叼住了他的下唇。尖銳的犬齒直接咬破柔軟的唇肉,他嚐到些微的血腥味,聽見對方吃痛的驚呼。

嘴唇突然被一口咬破,刺痛感讓笹川了平倒抽了一口氣,氣得想推開身上的雲雀。然而他從來就不知道這個看起來精緻漂亮的傢伙到底哪來那麼大力氣,他每天鍛鍊但還是推都推不開。

「你又咬那麼大力!雲雀!你極限想打架⋯⋯唔!」

雲雀恭彌的回應是再次舔上他的唇縫,他輕易地就侵入到那溫暖的口腔內,巡視一般地掃蕩,半逼迫對方的舌尖出來讓他舐咬。

輕微黏膩的水聲在安靜的房間裡響起,夾雜著白髮少年的悶哼。

這是個有些粗暴的親吻,帶著些許懲罰的意味。笹川了平被太強勢的啃咬弄得難受,但掙扎又掙扎不開,手腕被對方捏得生疼,他有點生氣了。

「雲、唔⋯⋯放開!」
笹川了平不管不顧用力側過了臉,呼吸因為綿長的親吻而顯得急促,他還並不是非常擅長在接吻的間隙中換氣,些微的缺氧讓他的眼角一片通紅。
「我要生氣了!你到底幹嘛!」

雲雀恭彌目光深沉,他蹭過少年紅腫濕潤的唇瓣,勾起嘴角。
「正好,我也在生氣。」

笹川了平瞪著他,這傢伙爬他窗戶,闖他房間,不由分說壓著他咬了半天,還咬得超大力,哪來的臉生氣!

「但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
雲雀恭彌扳過他專屬獵物的腦袋,再次貼了上去,聲線低啞,溫熱吐息噴灑在對方敏感的耳畔。「說吧,為什麼躲我?」

笹川了平總算想起來還有這回事。
「我⋯⋯」

「那種只能拿去騙你妹妹的粗糙藉口就不用說了,我只聽實話。」

笹川了平只好把腦子裡出現的爛理由又吞了回去,他的直覺告訴他,要是再說謊,下場一定很慘。

但他又極限不想說他是因為牙痛,不想給雲雀親,所以才躲他躲了那麼多天⋯⋯太丟臉了!

長那麼大了還蛀牙,真的太極限丟臉了!!!

「嗯?」黑髮的少年瞇起眼睛,親暱地在少年的耳畔啄吻,語氣危險,「還是不說?」

笹川了平用力搖了搖頭,他做好要極限死命抵抗雲雀逼問的心理準備了!

為了男人的尊嚴,他絕對不說!

然而對方不知道何時摸進他校服底下的手馬上就讓他有點後悔了。

他努力按住那隻就要往危險地方摸的手,對方稍嫌低溫的掌心貼在他的皮肉上,激得他整個人都抖了一下。

他艱難地嚥了下口水,對上那雙眼底全是風暴,看起來心情就非常不好的藍色鳳眼。

他有預感,要是不老實說出實情,這傢伙一定會現場按著他來一發。

如果是在別的地方,笹川了平極限沒有在怕。但這是他家他的房間,隔壁就是京子的房間,再過不久,去商店街買東西的京子就會回家,到時候要是被京子發現他在房間裏和雲雀做那種事⋯⋯笹川了平極限拒絕繼續想下去!

「因為、」
笹川了平張了張嘴,努力說服自己拋下男人的尊嚴。

「嗯?」
雲雀恭彌勾起唇角,充滿興味地欣賞白髮少年一臉糾結的生動表情。

「我、」

雲雀恭彌繼續耐心地等他。

「因為———」
笹川了平緊緊閉上自己的眼睛不想看雲雀,為了不讓雲雀在自己房間裡面幹壞事,他豁出去了!
「我極限———蛀牙了啊!!!!!」

雲雀恭彌挑起眉,他看出對方沒在說謊,但他對這個理由無法理解。
他依然壓著白髮的少年不放,瞇起眼仔細看他,「你蛀牙,和你躲我五天,有什麼關係。」

已經把羞恥心全部丟掉的笹川了平無所畏懼了,他握著拳頭,大聲控訴。

「因為靠近你就會被你咬!但我牙痛!所以極限不想被咬!」

「⋯⋯」
雲雀恭彌有些無語,就因為不想被咬,所以這傢伙躲了他五天。

「就因為這個?」

「極限的沒有錯!!」

「那你現在好了?」

笹川了平聽到雲雀的問題,下意識舔了下自己剛補好的牙,覺得好像是好了,麻藥已經退了,剛剛雲雀親了半天也不會痛,於是他愣愣地點了點頭。
「我剛才去看牙醫了。」

黑髮的少年也跟著點點頭,他再次湊近他的草食動物。

「既然你好了,那麽我們可以繼續算你躲我五天的帳了。」

被堵住嘴的白髮少年睜大眼睛用力瞪他。

「別這麼看我,這是兩回事。」雲雀恭彌咬了咬他的下唇,聲音裡帶著一點笑意,但理所當然又不容反駁,「你懂的。」

笹川了平後知後覺發現他的褲子扣子不知道何時已經被解開,對方早已和他體溫同化的掌心從邊緣摸了進去。

「?!」

等等!不!他極限地不懂啊!!!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