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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迷心竅 (一)

*黎嚴成分
*不寫BE
*我也不知道會多長總之先寫再說
*感謝簿錄DC的各位提供的梗
*OOC可能有


「頭好痛……好想吐……眼睛不舒服……耳朵也不舒服……」趴在黎子泓辦公室的沙發上,連續加班趕工好幾天的嚴司難受的扭動著。
平常熬夜工作頂多報復性睡眠,這次嚴司的身體像是久違的叛逆期駕到,額頭上的血管如同在跳disco一樣「咚嗞噠嗞」的突突跳著,從太陽穴附近還是哪裡、嚴司自己也分不太清楚了的位置傳出陣陣劇痛。
平時總是束起的頭髮如今披散在身上,鼻樑上的眼鏡也被丟到茶几上,披頭散髮的嚴司時而用抱枕壓住頭、時而又翻身面向天花板,亂糟糟的模樣讓黎子泓不由得想起前幾天玩的恐怖遊戲。
「有吃止痛藥嗎?沒有的話我去外面要一顆給你。」放下手中的文件,黎子泓走到沙發旁蹲下,伸手探了探嚴司的額頭。

很好,沒發燒。

確認眼前的長毛就只是頭痛、沒有其他不舒服,黎子泓拿開嚴司壓在臉上的抱枕,「抱枕給我,你這樣等一下窒息。」
「嗚呃!好亮——人體有自我防衛機制、惡魔!」拿來擋光的抱枕被強制移除,嚴司先是用手臂擋住光線,過沒幾秒便發現這是個吃力不討好的舉動,於是便半瞇著眼伸手作勢要搶奪黎子泓手中的抱枕,「抱枕還我!」
「等等、阿司你別亂摸!唔——」
聽見黎子泓的悶聲及手中拉扯到重物的感覺,途中因為光線太亮而閉眼的嚴司睜開了眼,一張熟悉的面孔像是被人拿了凸透鏡一樣放大在自己面前。
看著黎子泓僵住的表情,嚴司的視線移到了對方有些乾澀的唇瓣。

「碰」

巨大的聲響和腦組織在腦殼中晃動的感覺同時刺激著嚴司的感官,本來就已經很痛的頭頓時變得更痛,過了許久才緩過來的嚴司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好事,睜著雙眼看向另外一位受害者。
「那個什麼,小黎,」模糊的視線依然可以分辨得出對方的表情,震驚的臉孔讓嚴司心底沉了沉,抬起手有些尷尬的抓了抓頭髮,「你也知道我有咬嘴唇的習慣……我剛剛看到你嘴唇的死皮就忍不住——」
「你這個傢伙、」

「叩叩」

「黎檢,還好嗎?我剛剛聽到你的辦公室發出很大的聲音。」
似乎是黎子泓往後跌坐、撞到茶几的聲音太大,門外傳來了同事的關心。
「沒什麼、」
「不好!要死了!」打斷黎子泓的話,嚴司搶過對方手中的抱枕壓在臉上悶悶的大喊著。
門外的人聽到嚴司的聲音也順勢打開門探頭,「嚴法醫,要幫你叫救護車嗎?」
「不用,幫我叫計程車,我怕我現在開車回家會直接開成連環車禍回到工作室。」焦躁、煩悶、噁心、頭痛,太多感官刺激壓在身上,讓嚴司完全不想繼續待在這個幾乎比自己家還熟的地方。

最後嚴司幾乎是落荒而逃的離開了地檢署。

*

「嘔……噁……」沒有喝酒卻乾嘔得像是灌了半瓶高粱,頭部的疼痛和胃部的翻騰讓嚴司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單純過勞還是感染了什麼病毒導致的急性反應。
抬手抹了抹嘴角,手背接觸到嘴唇的皮膚時,黎子泓的表情頓時浮上腦海,反胃的感覺又再次湧起,嚴司摘掉被酸水噴濺到的眼鏡丟在磁磚上,趴回馬桶繼續嘔吐著。
過了不知道多久,也許是半小時、又或許只有短短幾分鐘,總算止吐的嚴司疲憊的癱在身後的牆上。
磁磚的冰冷透過薄薄的襯衫傳遞到肌膚上,就像黎子泓的反應一樣。

到底在搞什麼……

抬手摀住雙眼,嚴司在一片黑暗中大口大口的喘氣著。

就這樣,默默的,不就好了嗎?

放在身旁的手用力地握成拳頭,剪得平齊的指甲刺進了掌心的肉。

為什麼自己,又要這麼犯賤,打破一切平衡?

想起小時候曾經因為對上眼而開始餵食、最後卻因為被其他流浪動物搶奪食物而慘死的流浪貓,嚴司突然覺得,祂和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在那一瞬間重疊了。

就算什麼都不表示,至少、

*

「呃呃……我昏了多久……」抱著沉重的頭從地上爬起,嚴司掏出手機,瞇著眼分辨著現在的時間,「半夜兩點……六七個小時了啊。」
藉著手機的背光摸索到洗臉台旁,嚴司看著鏡子裡活像喪屍一般的臉,低頭清洗眼鏡、擦乾、戴上,然後伸出食指和拇指抵上兩邊的嘴角、往上推。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