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rk paste

【聖痕2】軍師日記：最後的…….(雷爾夫X軍師)

深夜的職務室裡，在遣散了女僕和護衛後…….
雷爾夫大人憤怒地將我按在辦公桌上，氣勢洶洶地逼視著我。

那驚人的氣勢，看來有種不達目的、誓死不休的架勢。

「那封信就算你藏起來了，我也還是看到了。」

「您、您指的是什麼？我不明白您的話……」

「辭呈是怎麼回事？妳要離開？」

「哼、是人皇做了什麼蠢事、還是妳怕了以至於要逃跑？」

「不論什麼原因，佩菈特家不容背叛，你懂嗎？小狐狸。」

「我、我沒打算要背叛啊……雷爾夫大人。」

「但你明明打算離開！」

「離開……這個……..並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知道再也無法欺瞞，我忍不住露出了一絲苦笑。

「所以，我再問你為什麼，我要知道全部的真相！」

「……真相嗎？」

我回想了自三日戰爭以來的經過，忍不住自嘲地一笑。

「您明明也察覺了不是嗎？」
「…..之前說過了吧！蘭斯身體的異狀，大概是期限快到了，而我……。」

「我的時間，也走到盡頭了。」

我將手套自手上抽出，一向冷靜的雷爾夫大人也露出了愕然的神色。

「那是……怎麼回事？」

「從三日戰爭的那天起，『我』就已經死了。」

「復活成功……不過是一種假象，現在的我、是天上王權之印和蘭斯的力量維持的假象。」

「蘭斯的力量衰退後，這個假象已經無法維持完整了。」

我撫上雷爾夫大人的臉頰，從指間開始已經逐漸變的透明的手，無論如何都不能被其他的人知曉。

畢竟沒有什麼比人皇軍師憑空消失這件事情，來的更加駭人且動搖軍心。

所以，我勢必得為自己的消失合理化──比如離開。

「迪克和蘭斯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

「我不可能瞞住主上，蘭斯應該也有所查覺……。」

「然而，我的『復活』是所有人接受的真相。」

「……你居然，一直欺騙所有人到現在嗎？」

「雷爾夫大人，您不是沒有被我所欺騙嗎？」

「只是……和主上他們一樣，選擇了不相信我死去的那個真相。」

「………………….。」

「現在我把事情告訴您了。」

「所以……還請您明白，我之所以必須『離開』的理由。」

「逃離和背叛從來不存在於我的字典。」

「如果我會離開…..永遠只有一種可能。」

「你明明還在這裡！明明……還在我的面前。」

你怎麼可能已經死了？……..我彷彿聽見雷爾夫大人這樣說著。

「……這說明了，天上王權之印的力量很強大呢！」

我無奈地輕嘆，雷爾夫大人用著痛人的力道緊抓著我撫上他臉龐的那隻手，儘管因為他低垂著頭而看不清他此刻露出了什麼樣的表情，我依然可以想像得到。

於是，我伸出了一隻自由的手，摸了摸雷爾夫大人的頭。

換作在平常，我一定不敢做出這麼冒犯的舉動。

但是……..現在我卻希望那麼作。

「……對不起，雷爾夫大人。」

「讓您對我失望了……我終究還是失職了。」

「我應該早點對您坦承，可是我說不出口…...。」

「為什麼？為什麼對著我就說不出口…….妳真的……很狡滑。」

「直到最後的最後，妳還想讓我討厭妳嗎？」

「如果您一直不知情、如果您真的因為我的離開而將我當作背叛者，或許對我來說反而是個好結果呢……。」

「就和所有人一樣，同樣是分別，離開總比消失要好一些。」

「就我現在的情況，維持復活假象的代價，恐怕會讓我消失以後什麼都不會留下吧……」

化為光、化為塵、化為霧……
就連來過世上的痕跡也不會留下，沒有可供憑弔的遺體和墓塚。

那是絕對神給予我重生的，代價。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