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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悠/不再寂寞］

＊短打/145話後的if

1.
「你想要一切歸零，對嗎？」
天元大人沒有開口，虎杖卻覺得腦子裡響起這樣的聲音，他回答道是，聲音繼續不斷，「所有人都會忘記宿儺的容器，你也只能以不完全的容器的身分活下去。」
不該死去的會回來，不該存在詛咒會被祓除，不該被束縛的會被解放。
「只有你，一個人承受一切吧。」
那樣的聲音像是命令，虎杖卻覺得慈悲。
這表示，他至少不會消失，可以守護那些曾經愛著他的人們嗎？

五条悟覺得哪裡怪怪的。
擔任教職已經數年，逢年過節收到過往學生的禮物不是什麼大驚小怪的事，但五条自詡記憶力不差，就算不太記得學生們的臉，名字總歸還是有印象的。但只有這個每次都會送毛豆生奶油喜久福禮盒的名字，既陌生又熟悉。
「虎杖悠仁。」
五条撫上卡片上的署名，喃喃自語道。

2.
那是一個晴朗的早晨，十點鐘，五条起的不算早，畢竟昨天還在祓除咒靈。
他已經忘記上次來仙台的記憶了，像是風吹散了落葉，終歸恢復平靜。但他還不想離開，所以選擇在這邊住了一晚，平時不這樣的，早早結束任務早早回學校，五条不知道自己的反常從何而來。
「買個喜久福就回高專好了——」
他倏然想起那個總是送他喜久福禮盒的學生，搜索了一遍腦海仍想不起來他的模樣。
會跟他玩在一起、仍然要好到會送禮的學生，應該會是開朗、元氣十足的孩子吧。
五条想著心情也好了起來，他穿上大衣套上皮靴，走到了伴手禮店前。

「您好，我想要一盒毛豆生奶油口味的，」五条看見櫻色頭髮的少年站在櫃檯前，「要送人的，請幫我包裝起來。」
五条沒多想，只覺得少年跟自己的口味真像。

「署名嗎？請幫我在卡片上寫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

五条看著少年跟服務人員比劃著名字，當機了幾秒，下意識上前捉住虎杖的手。
「你是誰？」
他看見少年的臉色蒼白地看著他，哆哆嗦嗦才吐出一句：「老⋯⋯老師？」

3.
最後是五条結了帳，帶著虎杖到了附近的咖啡廳，他看見少年點的冰淇淋蘇打都快化了，仍然說不出一句解釋的話。
「是你嗎？常常送我喜久福的學生？」
「是⋯⋯我受過您的幫助，老師。」
「那我可以叫你悠仁嗎？」五条拿下墨鏡，清澈的藍色瞳孔映出虎杖的臉，「我不記得你，但是我的六眼認得你。」
五条的大掌覆上虎杖放在桌上的雙手，虎杖羞赧的想收回，卻被按住移動不了。
「你和天元做了交易？」
虎杖知道，欺騙老師也沒有用，六眼會告訴他真正的情報。
「⋯⋯是。」
虎杖已經準備好被老師說教一頓，他垂著臉，沒想到他的老師只是揉了揉他的頭，說道：「對不起。」

「悠仁很辛苦吧？我還說過自己是最強呢，結果不只保護悠仁這件事，連記得悠仁都做不到。」

「沒有這回事！」虎杖慌忙抹了抹臉，握住五条的手，「謝謝老師找到我。」

「雖然知道再次出現在老師身邊可能會添麻煩，但我還是偷偷送了東西給老師。」

「因為老師一直找不到我的話，我會很寂寞的。」

4.
後來五条才知道，虎杖一個人回到仙台老家，那邊有爺爺留下的房子。但因為沒有戶口，虎杖也沒辦法好好讀書或工作，只能靠祓除咒靈賺一點生活費，勉強糊口度日。
「悠仁你變瘦了！」五条從後方摟著悠仁，捏著他的腰腹，「之前沒吃到的，老師通通買給你。」
「不用啦！我已經來東京白吃白喝了耶！」虎杖被搔得笑了出來，「再一陣子就回去仙台。」
「一定要回去嗎？悠仁不是很寂寞嗎？」
「可是在東京很難找工作啊！我現在是幽靈人口欸。」虎杖托著腮，認真思考了起來。
「老師有個提議。」五条用力吸了虎杖的肩頸，有股暖陽的氣息，「我會幫你弄好戶口，悠仁就在高專工作吧！」
虎杖愣愣地看著五条，這樣好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真的可以嗎。
「可以嗎⋯⋯？」
「當然可以！就儘管待在老師身邊吧！」

只是直到虎杖發現前，五条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他入的是五条家的戶口。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