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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自改了比較喜歡的古風名詞
Alpha=乾元
Beta=混元
Omega=坤生
發情期=雨露期

唐布衣是Alpha(乾元),唐錚是Omega(坤生)

===

唐錚現在想想,覺得一切打從一開始就錯了。
最初就拜託錯了人。

即使掌刑使現在在唐門就是冷靜果決的象徵,但畢竟也是一般人,在面對第一次雨露期到來時,也是不知所措的。

唐錚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發燙,雙腿發軟,最初還以為是受了寒。但接著他感覺到身下不可告人的地方不斷泌出液體,立刻便理解了狀況。

唐門中唯二知道他性別的,只有三師弟和掌門。而三師弟不懂藥理,所以唯有掌門能處理此事,然而想到要去跟師傅報告自己這些破私事,便讓唐錚有些抵觸。

他很快決定先等雨露期過去再回報,幸虧唐門上下幾乎所有人都是混元,沒人能嗅到他的氣味。唐錚趁著還有力氣,連忙回弟子房收了東西,順便跟休值的其他弟子說要去出門一趟,請他跟目前管事的三師弟說一聲。好在出門帶著包袱也很正常,他將幾套乾淨衣服和水袋塞進包裡,朝後山走去。

唐錚小心翼翼走下平時如履平地、現在每一步彷彿都會踏空的後山棧道,接著找了個洞窟,作為臨時的避難處。

生理機制上,坤生進入雨露期後便感受不到飢餓,只要能補充水就沒事,所以唐錚挑了個接近小溪,且遠離平時師弟們打水處的上游洞窟。料想那些傢伙只想早點做完工作,不會特地走來這麼遠的地方。

在地上鋪好蓆子,裝了幾袋乾淨的水和蒐集好柴枝,唐錚這才倚著山壁坐下。才走這麼幾段路,那處淌出的水便已多得沾濕了雙腿內側和布料,也不怎麼使得上力,但不趁著現在還神智清明時完成,只怕他接下來幾天會更困難。

唐錚想到這幾天自己胃口都好得出奇,食量比平時多了不少,聽說掌廚的師弟還很受寵若驚,原來卻是這麼回事。

雖然不知道雨露期是什麼樣子,但那麼艱苦的殺手訓練都撐過來了,總不會更痛苦的,唐門二弟子告訴自己。

下身開始有種躁動不安的感覺,就像內功失控在體內亂竄,下身的水多得像是在流血一樣,然而唐錚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只能放任。

或許因為在洞窟裡見不到外頭,也可能是唐錚開始因為熱度而無法思考,他感覺不到時間流逝。隨著洞裡的光線變得昏暗,他應該開始生火,但此時唐錚只覺得燥熱不堪又渾身乏力,一根手指也不想動。

外褲和裏褲都已被體液打濕,沾黏在身上,令人十分不快,正當唐錚抓著褲頭想乾脆褪下了事時,那布料不小心摩擦過了性器。頓時一陣顫慄從趾尖竄上後腦,讓經驗不足的年輕坤生猛地停下了動作,右手無措地緊握著自己的左手腕,想克制這陌生的感受。

夜幕低垂,黑暗將唐門的第二弟子隔絕在這小小的空間,幾年前掌門告訴他分化成坤生時,那種徬徨又再度從唐錚心底深處鑽了出來。

以後一輩子就是這樣了嗎?唐錚交換了幾次握著的手,手腕痛了就改掐腿,試圖透過胡思亂想來轉移注意力,好讓自己不再關注那不受控制的身體。

──記得藥典上看過專門抑止雨露期的藥劑,但他之前沒有仔細看過,或許這次結束後就該細究,未來小師妹用得上也未可知。

──聽說被標記了會好得多,但被鎖住的坤生極易受到乾元影響,風險太大,不可冒進。
當思及乾元兩字時,唐錚眼前閃過了一張俊臉。好在那渾蛋下山玩樂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

不在也好,這樣就不用煩惱被他看見自己這副狼狽的模樣。唐錚混混沌沌想著,只是怕什麼來什麼,在他緩緩躺下不久後,一道不該存在這裡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在這裡啊?」

唐錚猛地支起上身,呆然看向洞窟入口處站著的長身少年。唐布衣像是憑空冒出來般,而自己甚至沒聽見腳步聲。

難道是雨露期讓他的警戒心降低了?不,那種事現在怎樣都好,更重要的是──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唐錚一開口才發現自己連聲音都變得虛軟無力。
長身少年朝著洞窟深處走來,倒是一如往常輕佻:「我聽師弟說,你說了要出門卻往後山走,覺得很奇怪啊。」
「我不是問這個。」

你不是在外面嗎?但這問題很快也變得無關緊要,因為自從唐布衣和自己出現在同一空間,他身上屬於乾元的氣息便讓唐錚的心跳不斷加速,小穴更是開始瘋狂往外冒水,還伴隨著可恥的收縮,就像是想要立即被填滿一般。

唐錚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否察覺了他的狀況,但無論如何,他都想在失態前解決此事,怕再多拖上那麼一會,他就要忍不住拉下面子請求眼前人幫助。唐錚不著痕跡地往岩壁靠了一點,道。

「算了,不重要。你立刻滾。」
「咦,我可是花了這麼久時間找你耶?」
萬幸的是,唐布衣回話態度就像平常那樣,沒有讓他更加難堪。唐錚已經沒什麼說話的餘力了,用接近氣音的聲音說道。
「就當我出遠門了。你沒找到我。」
「不要。我明明找到你了啊。」

唐門大弟子不聽人話,一如平常的樣子,笑得賤兮兮地在他面前蹲了下來。

「吶師弟。」
也不等他回答,那隻能靈巧彈射出金錢鏢的手伸了過來,剝開唐錚垂落在面前的瀏海。唐錚被忽然靠近的體溫震了一下,反射性看向面前的人,接著便被那彷彿深不見底的眸子驚得心跳漏了幾拍。

他們是一起長大的,他見過唐布衣各種樣子。但從未看過這種表情。
唐門大弟子即使陷入危機時也總是游刃有餘地笑著,生氣時笑意更盛,而此刻望著他,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即使熟悉他的唐錚也一時片刻讀不懂。
唐布衣沒有說下去,只是抓住唐錚束在單邊髮束上的玉釦,緩緩拉下。將玉釦放在一旁後,接著又去摘唐錚躺下時有點歪掉的髮冠,另一手順便抽掉髮簪,柔滑的髮絲頓時如黑瀑般傾瀉而下。

唐錚感受到脫離束縛的髮絲滑落在自己肩上,而對方默不作聲的反常則讓他心慌。他也聞得到自己身上的冷香因為乾元到來猛地增強,意圖引誘眼前的獵物,同時他也第一次聞到了唐布衣身上屬於乾元的氣息。

那氣息就像唐布衣其人,一開始覺得清爽,但最後留下的卻是嗆辣鮮明,難以忽視。唐錚連忙伸手想將人推遠些,至少不要再讓那氣息包圍自己。
「不要靠這麼──」
「唐錚。」唐布衣打斷他的話,那手捏了捏他肉薄的臉頰,最後捧住:「不要硬扛會舒服點。」
唐錚的氣勢早在他蜷縮成一團被發現時就已經沒了,現在氣息也逐漸被打亂。
「你不要、來亂的話。我就可以扛過去。」
「以後的每一次都是嗎?就算只是臨時標記,也會舒服很多。」
「你以為我、還可以……找誰?你又不在。」
唐錚只是想表述唐布衣的想法為什麼不可行,順便諷刺一下唐布衣這自以為是、以為可以拯救天下女子甚至坤生的自大,但說出來後才驚覺這話彷彿蘊含了想找眼前這人的意思。
他正想收回話,剛成名不久的飛俠就搶先斷了他的招。
「我?我不就在這裡嗎。」略粗糙的指腹撥弄著唐錚耳垂上的綠色玉環,那熟悉的笑容重新回到了唐布衣臉上:「只要你想,我就會在。」

肌膚相接的部位傳來熾人的溫度,以及一陣酥麻。唐錚只微弱地罵了句閉嘴莫再胡言亂語,卻沒想到對方笑得更開了。下一秒,原本被長指蹂躪的耳肉被含在口中,唐錚感覺下身像是化成了水,就連被體液浸得濕透的褲子被扯開,都能讓他舒麻地一陣輕顫。

「唐布衣!」唐錚忍不住罵,然而泛著潮水的穴口吃進手指的瞬間,他反射性勾緊了腳趾。竟是舒爽得直接攀上了高潮。

唐布衣顯然也是沒料到他有這種反應,怔愣著看向唐錚一片狼藉的腿間,「咦」了一聲。好半晌見他一臉心如死灰、木著不說話,才想起要找點藉口緩頰。
「啊,畢竟是第一次?而且你從午後離開大院已經撐很久了……所以也是正常的?」

這些話並沒有寬慰到同為男人的唐錚。他心情上是想即刻把唐布衣噴得體無完膚的,但因為受到的精神打擊太大,如今只能從喉間擠出支離破碎的咒罵,絕望地像是小時候躲起來哭泣還被唐布衣抓包。

「去死……你現在立刻就去死……」
「好嘛好嘛,會死的。等下保證就會。」

回過神來的唐布衣立刻踏上了尋死的極樂路途。心說他可沒答應用什麼方式死,人道攀頂那種快感也是一種死亡嘛,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