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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還記得過去的事嗎?」 「……」 我想不起來,腦袋裡空白一片,唯一有的就是剛才的問題還有最一開始的畫面,以及現在在思考的這些想法。 最後對方告訴我,我現在先好好休息,才剛醒來身體還恢復不完全很正常。 我究竟怎麼了? 這幾日我躺在床上,房間裡一片純白,唯一的家具就是床跟幾張小椅子,而且散發著淡淡光芒。沒有其他色彩老實說有點詭異,只有外頭的風景是真實的。 沒有睡意只好盯著外頭瞧,從日出到深夜,在這漫長的時間裡我逐漸想起一些事。 我確實是瑪德蓮餅乾,瑪德蓮家族的一分子。我的父母親都是開朗且溫柔的餅乾,在我習劍沒多久後父親去世了,而我跟母親一同生活直到被國王任命為騎士團團長,在這之後還發生什麼事呢…… 某一日,我突然被告知說有餅要來探望我,是一位女性餅乾。她見到站在窗邊的我,表情既是驚訝又是喜悅。 「瑪蓮!」 「……母親?」 看見她我有如回到家的感覺。母親跑過來想抱住我,我也張開雙手要接她至懷裡,然而下一秒發生的事直接把我嚇住。 她穿過我的身體,直接撲空,沒摔倒但也有些狼狽。我低頭看了自己的身體再看母親,沒多想便上前確認她有沒有怎麼樣。 「?!」 碰她的手再度出現剛才的情形,我的手穿透過去。這時候我發現自己的身體居然呈現有點透明的狀態,我、我死了? 母親倒是很鎮定,彷彿剛才是自己走路真的不小心要摔倒一樣。她站穩後對上我的臉,那天藍色眼眸中倒映出驚恐的我。 「瑪蓮,你想起來了是嗎?喔天啊,感謝光明之神!他們說你什麼都不記得,我好擔心……」 母親再度喚我的暱稱,然而我依舊沒有回應,直到她注意到我原本要握住她的手。她恍然大悟,對我微微一笑。 「啊,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沒事的,親愛的。」 她裝作回握我手的動作,邀我一同坐在床邊。我看她並不像我那樣驚恐,也許是知道發生什麼事。 ※ 母親告訴我,我的身體暫時是以光魔法匯聚而成,才剛成形還不穩定,所以有時候會發生像剛才那樣的事。身體變得有些透明,無法碰觸任何東西甚至是餅乾。 「……我是死掉了嗎?」我還是不太明白。 母親沉思一會,向我解釋。 「嗯……確實是死了沒錯,我們整個家族還有百姓們都十分思念你……發生了一些事之後,家族長老們經過討論後才決定要用自家傳統光魔法復活你。」 我一團混亂,有太多疑問不知道要從哪裡先問起,只好先從最初的問題開始,一點一點慢慢理出思緒。 「我是怎麼死的?」 「……戰死的,跟你父親一樣。」母親撫摸了我邊緣垂下的瀏海,「不過這都不重要了,你已經沒事了。」 戰死? 「共和國什麼時候有戰爭?」 我一問,母親馬上露出複雜的神情,我是問了什麼不該問的嗎? 我見她沉默一會,等她再度開口。 「當初共和國就是因為局勢紛亂,才會派你成為騎士團長去尋找靈魂果醬,後來你回國後參與最後一場戰爭,犧牲了……」 「……」 我一點感覺也沒有。我又看了看自己,內心感到空蕩蕩的。 「瑪蓮,你聽好了。」母親繃起臉,連帶我也緊張起來,「如我稍早所說,你目前的狀態還不穩定,一旦體內的光不夠了會變成無法碰觸的存在,這時候要是你遇上不純淨的物質或黑暗就會直接消亡。」 「什麼?」 消亡?直接死掉?!聽起來超級危險! 下一秒她面露笑容,猶如夏日裡的耀眼陽光,緩和了緊繃的氣氛。 「放心啦,這房間裡有注入光魔法,你在這裡很安全的!你看!」她碰到我的臉順勢揉捏起來,「現在就碰得到囉~」 「哇啊!母親?!」 她玩得很高興,我很無奈。雖然我很想說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但在父母眼裡不管是多大的餅依舊還是他們的小孩。不過看她那麼開心不再擔憂了我多少也欣慰。 母親說了會定期過來看看我,等我大致上能維持形體後想一同去走走。 不需要想太多,你已經沒事了。她離開前不斷這樣告訴我。 ……? ※ 每天穿白袍的研究餅員都會在固定的時間點帶我進行定期檢查跟治療。這是一天之中唯一可以暫時透透氣的時候,每次出去我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周圍景色,最後依依不捨地回房。 我依照他們的指示躺在平台上,那片平台也跟房間裡的床一樣發著白光,估計是為了讓我可以碰到而注入光魔法吧。 我閉起眼睛墜入黑暗之中,一路到療程結束。 經由幾次檢查後他們分析狀況給我聽,我不需要吃東西,也沒有睡眠上需求,就連餅乾害怕碰到的雨水在我身上毫無影響。 這樣的狀況還挺好的啊,可以做到一般餅乾做不到的限制,唯一我只需擔心自己會不會變回透明狀態就是了。 在房間無事可做我還是會選擇睡覺,奇異的是最近總是會做著相同的夢,夢裡我看到一個漆黑的模糊身影。每一次我靠近想看得更清楚些,那身影便會瞬間消散離我而去。 我不知道那是誰也根本看不清,但看到他我總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就在某一次治療結束後我終於忍不住把我夢到的夢境告訴那些餅員,我想知道這是否跟我的身體狀況或記憶有關係?然而他們無視於我的話,很冷淡告訴我他們沒有義務要回答問題。 這什麼態度!尊重一下為守護國家而死的餅啊!我有點小不滿,但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看來我只能繼續想辦法在夢中更接近一點那個黑色身影,雖然每次都失敗了但也並非完全沒有收穫。我好像有一些些看清,對方好像是個餅乾,披著深色披風似乎留著短髮,眼睛、表情那些我依舊看不清。 不知道這個餅乾是不是真實存在的? ※ 「瑪德蓮餅乾大人!我來探望您啦!」 今天來的不是母親也不是研究餅員,是一位身形有點矮小的士兵,手裡捧著各種大大小小的慰問品、卡片。 「我們聽說您醒來了,就趕快準備這些東西給您,希望您能趕快好起來。」 「喔,啊……謝謝。」 我隨手拿起插在花卉上的一張小卡,上面寫著一些祝福語,是粉絲留的。 「我有粉絲?」 我這麼有名氣? 話一出那個士兵有點嚇到,不對,是有點受傷。 「什麼?大、大人您真的失憶了嗎?!」小士兵不僅感到受傷,甚至是快要哭出來,「看來大家說的是真的嗚嗚……估計連我也沒印象了。」 「你先別難過啊,我目前有想起一些事啦!只是暫時失憶!」我趕緊接過他的東西順手放到床上。 我怕他等等真的要哭出來,先抽了一張衛生紙給他。 「就你剛才這麼說,所以你很清楚我的事嗎?」 「當然!我可是長期待在您身邊的士兵呢!」小士兵接過衛生紙激動地晃了幾下,「只要是大人的事我都可以說給您聽!」 我的事嘛…… 我想了想,目前我清楚自己的身份、死因。我突然想到做夢的事,他都說他長期跟在我身邊了,所以說有可能能解答我的疑惑?不然問問看好了。 大致敘述了一下夢裡那個餅乾的樣貌後對方陷入沉思,給出了我意想不到的答案。 「大人說的……難道是濃縮咖啡餅乾大人?」 「濃縮咖啡餅乾……是誰啊?」 「您居然連他也忘了!他可是您的……」 他突然震驚起來聲音大得嚇我一跳,反應比我不記得他還要強烈。 「我的什麼?」 後面沒說完的話很令餅在意。 「啊……嗯……夥、夥伴啊,陛下派您跟他一同去找靈魂果醬啊。」 嗯……?奇怪了,為什麼母親沒有告訴我呢? 「我完全沒有記憶……你能多告訴我他的事嗎?」 「瑪德蓮餅乾大人,您還是別知道了吧,我聽說他有蠻多不太好的傳聞……」 我皺起眉頭。 「什麼傳聞?」 「啊……就……老實說我自己也不清楚,總之是負面謠言就是了。」 「那我直接去找他好了,你知道他在哪嗎?」 「他、他不在共和國啦,因為……跟你一同執行過任務的關係,在您死後陛下就派他去尋找能夠救治您的靈魂果醬了。」 我困惑起來,我不是找到靈魂果醬後回來了嗎?怎麼又要找了?難道救我所需的量不夠?而且從提到這餅乾的事開始這傢伙一直是有點支支吾吾的狀態。 哎,我好混亂。 「大人,您還好嗎?」 「……沒事,那麼他何時回來?」我按了按自己的頭。 「應該近期吧,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看來在我無聊的日子裡多了點可以期待的事,本來我還有其他疑惑想問士兵,可惜訪客時間到了他得離開。 看著那些補品有些煩惱,等下次母親過來時請她帶回去給其他親戚好了。 ※ 幾日的檢查跟治療下來我已經穩定許多,獲得可以離開房間的許可,雖然能活動的範圍有限但也比一直待在房間裡好多了! 城堡裡的餅乾似乎都知道我的事,在走廊上晃晃時路過的餅乾會笑臉盈盈向我打招呼,偶爾也會遇上粉絲過來跟我要簽名。 沒事時我喜歡待在矮牆上吹著風,放眼望去可以看見一般百姓在大街小巷中來來去去,跟城堡相比有很大的不同,在城堡裡若想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事聽女僕們八卦日常便能知曉。 我心裡依舊想著當初那位士兵說的濃縮咖啡餅乾的事,努力翻找沉積的過去記憶,結果除了跟他是任務夥伴之外就沒別的,就連問母親她也是不太清楚的樣子,怎麼會這樣? 今日打聽下來也無消息,我待在無餅的走廊上,此刻遠在天邊的美麗夕陽透過落地窗柔和地照進來,我實在是無心思欣賞,只覺得一天又要過去,自己又得回房了。 那個叫濃縮咖啡餅乾的究竟是怎麼樣的餅乾?我對這位「記憶中的夥伴」非常好奇,如果能見到他的話說不定我能知道更多關於自己的過去。 我望向美麗的夕陽,暗自祈求。光明之神啊!求您讓我早日見到濃縮咖啡餅乾吧!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嗯? 我聽到樓梯旁有些憤怒的質問聲,下方是大廳,應該是從那裡傳來的。難得大廳有點騷動,我也就好奇走下去看看是發生什麼事。 就在大廳的正門口,我看見了一身黑的餅乾,他背對我正在跟大臣說話。 啊……是我夢裡的那個餅乾!不會錯的!一看到深色有圖案的披風我立刻明白,他一定就是濃縮咖啡餅乾!哇啊!光明之神實現了我的心願!我、我現在有點緊張……! 「……濃縮咖啡餅乾?」 欣喜跟緊張交錯在一起,以至於我說出來的聲音有點抖。 「讓我見……?」 我出聲打斷了他的話,他轉過頭來。 只在夢裡見過的餅如今是清晰地站在我面前,確實跟夢中模糊的樣貌有幾分相似,另外原來他有戴眼鏡啊,但表情怎麼……? 「你……怎麼會……」 那個餅乾見到我徹底愣住。我突然出現在他後面嚇到他了嗎? 「啊,那個……你應該是濃縮咖啡餅乾沒錯吧?」我再次向他確認。 「不可能,你明明已經……?!」 他話還沒說完,驚恐地跑掉了。 嗯?嗯?我呆呆地望著他消失在大門後,連那位大臣何時離開我也沒印象。 大廳再度回到寂靜之中。 ※ 我那天說錯了什麼話嗎?為什麼他看起來那麼害怕? 我為這件事煩惱了幾乎一整天,之前那位士兵過來探訪時也注意到我不太對勁。 「我想他只是不知道您已經活過來的事罷了,不用擔心。」小士兵聽完煩惱後這樣安慰我。 「……說得也是。」 我稍微釋懷了一些,但是一想到他恐慌的眼神還是有點受挫,更糟的是從那天起就不知道他餅去哪了,我唯一的線索再度沒了。 我很想跟他聊聊,想知道過去執行任務的事,還有也想知道一下他本餅,我更想知道…… 「瑪德蓮餅乾大人,我聽說心煩時讀點書可以沈浸心靈。」小士兵看得出來我還在沮喪。 「讀書?」 「是啊,城堡裡不是有皇家圖書館嗎?」 他這麼一說好像有,我記得圖書館座落在城堡後方,那裡跟大廳這比起來冷清許多,大概是因為大部分都是房間或休息室吧,我去過那裡幾次印象只有這樣。 「好吧,我改天去看看,謝謝。」 隔天我照著士兵的提議去了那裡。 想起小時候還沒拿起劍的那段時光,在書房閱讀一些知識、學習禮儀,傾聽長老們訴說的家族故事我從中明白光的信仰對於家族來說有多重要,瑪德蓮家族世世代代將身心奉獻給光明之神,從神那裡獲得了光之魔法守護深愛的國家直到今日。 我也是如此,不然不會戰死沙場了。 我隨意翻閱與光魔法相關的書籍,放眼望去這裡還真是冷清,一樓沒什麼餅乾,二樓這裡也是。圖書館應該會聚集一些魔法師或研究餅員什麼的吧? 真奇怪……啊!那邊有一個餅乾,總算是看到餅了。 就在牆邊那一排的座位上有個餅乾,我稍微走近些看清楚後馬上認出那是濃縮咖啡餅乾。 他、他居然在這?!難道這就是命運的牽引? 濃縮咖啡餅乾低著頭不知道在忙什麼,好像沒有注意到我的樣子。我很猶豫要不要過去搭話,一來怕對方又跑走,二來實在是太巧了,我還沒想好開頭要說什麼,還有要問什麼。 就在我內心天人交戰時他忽然抬頭,我們就這樣對上了視線。 「呃……嗨。」我尷尬地向他打招呼。 「……」 剎那間他眼裡閃過一絲慌亂,隨後很快地回復到平靜。他既沒理會我也沒起身離開,而是低下頭又回到自己的世界中。 好吧,至少沒有跑掉,那就表示還有說話的空間? 我來到他面前想確認一下其反應,見對方沒動作後我直接坐到對面。他在紙上寫著一些我看不懂的東西,看起來像是文字又像是密密麻麻的公式。 我注意到旁邊堆放的書中有幾本是關於光魔法的研究。嗯?他也對光魔法有興趣嗎? 當我想以這個來開啟話題時對方先開口說道。 「你還記得多少自己的事?」 「什麼?」 「我說,你記得多少自己的事?」濃縮咖啡餅乾重複一次,手裡的筆繼續書寫,「不是他們告訴你的事,而是你自己醒來後本身就知道的。」 依他的問題我認真想了一遍。 「嗯……就是家庭啊、騎士團團長,就這樣了吧。」 「……任務呢?還有之後的事。」這次他抬起頭專注在我身上,手中的筆停了下來。 「完全沒記憶,老實說我是聽別的餅乾說才知道原來我們以前是任務夥伴。」我無奈地搖頭。 不太懂為什麼他要問這個?他的表情好怪,我回答完第一個問題時他微微睜大了眼睛,而現在看起來有點難過。 我又說錯了什麼嗎? 「不,你不是他。」 咦? 濃縮咖啡餅乾的眼神變得犀利,剛才的那點脆弱馬上消失無蹤。 「瑪德蓮餅乾已經死了,你只不過是他的空殼。」 這傢伙在說什麼啊…… 「呃,不好意思,我想你可能還無法接受。我現在確實活過來了只是狀態時好時壞。」我壓下心中莫名的情緒,保持耐心說道。 「那你知道你為什麼會這樣嗎?」他不以為意地笑了。 「不就是因為光魔法的關係?」 欸等一下,為什麼我感覺有哪裡不太對…… 「因為你沒有身體,是個一股隨時都可能會消失的能量。」濃縮咖啡餅乾解釋了我的疑惑,「除此之外你還失去一半的靈魂石。」 什麼?! 我嚇到馬上看了自己的胸口,現在的我是處於「存在」的狀態,無法看到透明之中的那一部分靈魂石。之前我怎麼沒注意到?所以我現在胸口中的靈魂石只有一半?!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現在的表情一定很難看,因為濃縮咖啡餅乾看我很像在看一個笨蛋。 他嘆口氣,抽出一張被夾在書本之間的空白紙。 「首先……」他想了一會,開始從頭解釋給我聽,「你的靈魂石在戰爭中碎成兩半而死,上面的大臣們早已把靈魂果醬用完了所以陛下派我去找新的。」 接下來的部分他邊解釋邊在紙上書寫一些東西示意給我看,我靜靜地聽下去。 「本來計畫是找到後帶回來醫治你的靈魂石,可是在這段時間裡,有不明餅士偷走了你的身體以及靈魂石,留守的士兵只有成功拿回一半。」 「蛤?被偷了?!是誰偷的?又為什麼要偷我的東西?」 「……我怎麼會知道。」濃縮咖啡餅乾露出厭惡的表情,「加上民意緣故所以你家族乾脆就用古老光魔法暫時復活你,我還以為有多了不起結果這麼破碎還很危險,看來沒什麼用呢。」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輕視自家光魔法我應該是要生氣才對,但現在焦點全放在被偷走這事上。 偷餅乾的身體跟靈魂石會不會太變態了?! 「那、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身體沒了不要緊,還能重新塑造。倒是沒有完整靈魂石即使有靈魂果醬也無法醫治你。」濃縮咖啡餅乾邊說邊開始整理桌上的東西。 沒多久桌面已經乾乾淨淨,而他起身正要離開。 「陛下已經吩咐我調查這事。總之,在事情解決以前你就安心待在這裡。」 「什麼?……啊等一下!你別走啊!」我急忙喊住濃縮咖啡餅乾,「我一直很想問,既然我們過去曾是夥伴,那你一定很清楚我的事吧?我想了解更多。」 他走到一半停下來,既沒回頭也沒說話。望著對方的背影我似乎又回到夢裡的那種感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看不清。氣氛逐漸凝重,我也緊張了起來。 「我不知道。」濃縮咖啡餅乾淡淡地說了這句。 「出境後我們分道揚鑣,各自去執行任務,我一點也不清楚你的事。」 怎麼會啊……我非常失落,不過仍不放棄又問下去。 「那回國後呢?就是在戰爭的那段時間。」 「完全沒交集,不論是你的事還是我們彼此……」他停頓一會,「我都不清楚。」 (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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