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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赫看見岡薩雷茲在角落對他輕輕的招手。

此舉對萊赫來說簡直是莫名其妙。雖說岡薩雷斯姑且算是他的直屬長官，但有機會私下會面的時間也不多，何況是在如此繁忙的時期單獨把人叫出去。

莫非是想為了上次清掃會長房間時的事情究責？

第一時間他想到的是這個理由，甚至他連自己的性命安全都設想過了。但料想在這樣繁忙的時機裡要動手也不該是選擇這麼個大白天，在沉吟了一下之後，萊赫仍是不吭不響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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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薩雷斯領著萊赫來到了不久前來過的小型會議室，並鎖上了門。

岡薩雷斯要求此次對話保密，而萊赫直截了當地馬上應了。先答應總比少獲得一個重要情報來得好，他不認為這有什麼好猶豫的。

他們各自面對面坐下，桌子正中央擺了一瓶玫瑰花。

岡薩雷斯詳盡描述了克里斯多夫行事作風的慘無人道、他想阻止克里斯多夫的意念、以及希望萊赫幫助吸血鬼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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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意下如何？」岡薩雷斯併攏手，這麼問萊赫。萊赫看不出岡薩雷斯葫蘆裡都賣了什麼藥。

「我明白了。那麼，在選擇之前，我有幾個問題想詢問您，不曉得您方不方便？」萊赫對於輔佐官之所以是輔佐官、而會長又之所以是會長這兩點有非常清楚的認識，若他們沒有任何手段，不可能事到如今還穩居高位。
他倒想知道輔佐官想怎麼拉攏他。

輔佐官只輕輕頷首，以示同意。

「上週的打掃任務，您請我去清掃了克里斯多夫的房間，您對會長所說的話——買布丁的日期和活動日期——和我在日曆上看到的不一樣。」萊赫的表情並沒有顯而易見的波瀾，只像在論述一件事實，「那是怎麼一回事？」

萊赫認為若需要合作的話，那他勢必也需要清楚對方的底細，否則甚麼時候把自己搭進去了都不知道。如果對方不好好回答，那他會當作這次談話沒存在過。
他多少能猜想得到岡薩雷斯想支開克里斯多夫，但他倒想看看岡薩雷斯會怎麼回答，以及克里斯多夫的布丁出售會若是撲空，岡薩雷斯又該怎麼圓謊。

「我想支開克里斯多夫。」岡薩雷斯回應，似乎早已想過這個問題，「當時我就在想你會不會是值得拉攏的人選。」

「如果克里斯多夫發現那天不是布丁拍賣日，您會怎麼說？」

「他不會發現的，萊赫。呼攏克里斯多夫我還是有自信的。」

萊赫半信半疑，看了一眼岡薩雷斯。沒錯，亮晃晃的二刻社福司書。
想來要是憑武力對付克里斯多夫應該也是不太現實的事，畢竟克里斯多夫堂堂一個三刻開採司書，要想讓一名二刻社福憑武力與之抗衡實在是不太能行，何況克里斯多夫家大業大，身後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呢。

他認同了讓克里斯多夫在貴族們面前聲譽掃地一事，畢竟這才是最有可能成功的做法。

依他自己評估，這個勝率有一點孤注一擲的成分在，並且答應也好不答應也好，各有利弊。
但如果人拉攏得好，那後續發展應該會不錯。再說，若是不答應的話，未來不知道會不會有機會被岡薩雷斯針對；假設克里斯多夫那邊有動作了，也不確定會不會找上自己。與其被夾在中間任人宰割，不如選個陣營站。

他十分不應景地想到了前任那隻吸血鬼，真晦氣。

「這次行動我答應了，岡薩雷斯輔佐官。」
他答應了岡薩雷斯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