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 攻城時破壞不少城牆,城內的基建也受破壞。皇帝換上便裝,站在群眾和瓦礫中,手持鏟子,把瓦礫搬到城外。他站在夏日的艷陽下,他用衣袖擦汗,人民和皇帝打成一片。 「陛下,謝謝你!」在凱旋禮後的日子後,皇帝常常聽到他的人民口中說著同樣一句,臉上掛著同樣欣喜的微笑,每次聽到人民讚許自己,皇帝不禁露出笑容,說著「這是份內事」這樣的話。 「陛下,天氣真好!」人民向勞動的皇帝說著,當皇帝完成文件工作後,他沒有休息,而是站在人群中一起勞動,皆因他熱愛他的人民、城市和國家。同時冀望在穆斯林們在處死失敗的穆罕默德時,基督徒的羅馬人擁有自己喘息的空間。 「畢竟夏天來臨了。」皇帝如此回應道,在五月過後,他沒想到他可以度過六月,夏天的君士坦丁堡天色明亮、久違的藍天白雲出現在人民視線中,充滿著上帝的欣典。 「陛下,你餓了嗎?」為父親帶來面包的女孩問道,把面包遞給皇帝。 「這個……你留給你的爸爸吧!」皇帝溫柔地輕拍女孩的頭,女孩心滿意足地離去,把面包交給不遠於在工作的父親,父親把所愛的女孩高高抱起,洋溢著鍾愛之情,轉身向皇帝揮手,皇帝亦向他們揮手回敬。 然則,皇帝轉頭,望到摯友,摯友有一刻皺著眉,但當他感受到皇帝的視線後,他的眉頭平伏,和其他人一樣,是擁有幸福和快樂的羅馬帝國臣民。 或許摯友感受到一絲異樣,而皇帝本人亦感受到,在五月三十日後,鮮少見到皇帝陛下進食,皇帝本人望著食物亦提不起胃口,草草吃了兩口就不再進食。同時,皇帝亦不需要睡眠,本人有深刻理解,應該睡覺的時候望著天花板整晚也睡不著。最後,皇帝也放棄了睡眠,轉而工作,或去聖蘇菲婭教堂禱告。 可是,皇帝的健康並沒有異樣,人民相信,這並非巫術,而是神對皇帝的恩典,是他努力守護上帝之城的獎勵。 皇帝的摯友走在皇帝的身邊,並肩而站,望著正在重建的君士坦丁堡,預算不算充裕,但起碼見風轉舵的貴族們,願意付出丁點金錢去重建城市、人民離開城市,前往城外耕作,卻不見外地人的船隻。 「沒有外地的船真的奇怪。」皇帝陛下壓下聲線,向自己的摯友輕聲抱怨著。 「可能……剛剛戰爭終結,消息沒有傳得這麼快。」摯友思索半刻,才回答道,對於他而言,所有發生在戰後的君士坦丁堡的事也很奇怪,除了陛下的健康,還有沒有外國人以陸路或海路經由君士坦丁堡進入黑海。 「還有有件事想抱怨。」平常沒有怨言的皇帝,主動抱怨,令摯友感到意外,「雖然我看下去很健康、很有精力,但總是覺得現在發生的事,沒有實感,不是真實。」 「這個……」當皇帝的摯友想說出發生在自己的夢境,在夢中見到皇帝把自己指派到城的另一側,最後自己淪為鄂圖曼人的奴隸,皇帝死前他沒在自己主君身邊,此時喉嚨就像卡著什麼,無法發出聲調,有某種力量阻止自己告知皇帝屬於自己的惡夢。 「怎樣了?」皇帝流露出憂心的神情,問道。 「沒什麼。」 「但很多事也很奇怪。」 皇帝輕聲說,沒有向別人透露自己的不安和擔憂,從城外的鄉郊,農民見到不曾見過的軍隊或怪物,他們向皇帝說,軍隊對農民沒有興趣,也沒有詢問任何事情,只是經過城牆,向未知的目的地進發。比起不知名的軍隊,怪物令人感到更大的威脅。 「怪物攻擊人類,不是野獸,村民說是怪物,以前沒有這種荒唐的事。」皇帝繼續說,他把手上的鐵鏟放在地上,拿起用銀鍊串著的十字架頸飾,「當然,我的身體狀況,過去會受人非議,在西班牙的話會掛上火刑柱,現在人們說是聖母的庇佑……我想表達是,很多事變得很奇怪。」 「或許,我應當出城觀察一下?」這是皇帝向摯友自言自語後所得出的結論。 摯友沒有提及,臣民沒有提出,最奇怪的事就是明明變得年長的皇帝陛下,在五月三十日變得年輕,等同於他仍是二十多歲的年紀,人們願意相信,這是聖母的庇佑,在他們的皇帝陛下身上施行神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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