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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次被投稿的追求行為是(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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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來不覺得自己的追求方式有什麼問題，畢竟你是個直男，你哪有什麼惡意。YouTube 頻道上的老師們總說，約會最重要的就是展現心意。但從前幾天開始，你就不停地遇到同一個男人。
無論是在車站、午餐飯館，還是小便斗隔間，那個男人都一直湊在你旁邊，莫名其妙地對你笑。
你認為對方長得極為普通，一點都不像自己一樣，只要打扮一下，就能展露別樣的帥氣。
等到你們第三次使用只間隔一點的小便斗隔間時，你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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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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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你娘！」你破口大罵：「你到底有什麼毛病？知不知道自己這樣很沒禮貌？」
男人對你露出燦爛的微笑：「有嗎？這樣很沒禮貌嗎？我覺得這剛剛好表現出我的愛欸。」
三天前，你才剛跟那個叫你不要一直在假裝偶遇的女生說「這是我追求你的方式」。
「你長得非常可愛。」對方誠懇、直白，又充滿某種詭異氣息地開口：「這是我追求你的方式。」
好耳熟，感覺哪裡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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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接著說(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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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看起來超級性感。」這個怪人繼續說道：「所以我才來跟你說話，希望你可以理我。」
他講話聽起來像是背台詞，但你想，這句話也很耳熟。
畢竟在上週的時候，你才誠摯地跟某個女生說，妳今天穿的很性感。
「有人跟你說過，這樣穿襯衫出門會被別的男人看上嗎？」此人再次步步進逼：「但你跟我在一起就不會了，你跟我交往，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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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次跟女生說「你跟我交往好不好」，是在(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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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次跟女生告白是在公司廁所門前，你才剛洗完手，就看到那個隔壁部門連續三週沒有理你的女生。你其實有點害怕她，但愚魯的大腦——
當然，你並不承認你不太聰明。你只是照著頻道裡那些約會技巧說的做，甚至還花大錢去買了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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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多少(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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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花了高達五百塊，去購買了「搭訕大師 JAC」的約會課程。當然，你不是買錯了課程，而是因為捨不得買正版的。你在某工業園區的大公司當工程師，但有七成的薪水都上交給媽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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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媽咪的關係(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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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非常聽媽咪的話，媽咪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媽咪常常說你是她的北鼻，即便結婚了，你也要更愛她，而不是更愛你老婆。
有些女生會罵你媽寶，但這才不是媽寶，你只是孝順而已。
於是你平常的食衣住行都是靠著媽咪留下的那三成薪水，媽咪說她會幫你存起來，以後娶老婆跟請保姆可以用。但你真的不是媽寶，你只是孝順而已。
「怎麼不回我了？」那個男生還在咄咄逼人，上完廁所不洗手，髒：「害羞？還是你不好意思跟我這種帥哥交往，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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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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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決定不理他，逕自跑去洗手台。不過對方卻根本沒有打算要理睬你的拒絕。他一路跟著你，來到洗手台邊。
「為什麼不回我？」他問你：「不回我的話我就默認你跟我交往了喔？」
他的眼睛稍微撇向別的地方，一副很理解的樣子：「沒關係，我知道男孩子偶爾也是會害羞。你不用回我沒關係，反正我就該對男友有耐心一點，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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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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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不了了，有點暴躁地轉過身，把洗手的水甩到他臉上：「你聽不懂人話——」
你話還沒說完，這個跟蹤狂就立刻踹了你的膝蓋一腳。你常年坐辦公室，體力跟不上反應，腰一抽，直接閃到。
而與此同時，這個可疑男人立刻把膝蓋插進你的兩腿之間，用力地頂了一下。
「是啊，我也想問。」他涼涼地說：「你他媽是聽不懂人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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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你騷擾他的(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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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都已經離婚多久了，也跟你說你不要再煩她了，你到底還想怎樣？」他低下頭，手掐著你的下巴。這傢伙力氣很大，你盡力掙扎，卻紋絲不動：「下次她再跟我說你騷擾他，我就直接找個地方強姦你。」
他拍拍你的臉頰，又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長得這麼可愛，結果人卻差勁的要死。這次先給你警告，下次再不聽話的話，我就教教你要怎麼做人。」
他捏了一下你的屁股：「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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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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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緊繃著身體，而半晌後，這個看起來比你小一些的男生才終於放開了你。但老實說，即便他一口一個「我媽」，但你還是根本不知道他媽是誰。
你只是想找個女人結婚，畢竟你媽咪一天到晚打電話，讓你找個女人結婚，好讓他抱孫子。
於是你繼續騷擾肉眼可見範圍內所有的適婚女性。
而不出意料的，你又被投稿到直男行為研究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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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行為是(d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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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次直男研究社的風向亂了一會兒——你在網站上看到，追求女生要展現出自己的男性雄風，於是選擇拍了些與小兄弟的合照給所有認識的女生。然而，由於你的小兄弟真的太小，所以幾乎完全被手擋住了。
貼文下的有些人第一時間並沒有反應過來那是屌照，不少人甚至表示這不就是一張握著拳頭的照片嗎？一直到熱心網友解釋，才終於真相大白——原來，那真的是屌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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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你的小雞雞感到(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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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你的小雞雞感到非常自卑，但媽咪告訴你，重要的從來都不是男人的配件，而是心。
可即便有媽咪安慰，你還是不可自制地嚮往著大雞雞的人生，甚至動了想要移植雞雞的念頭。
但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事。
不過，在屌照事件沒多久後，又有人找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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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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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直接在你的上下班路徑上堵人，你毫無預料，直接就這麼被摀住嘴巴，拖進巷子裡。巷子裡滿是臭味，上次那個在廁所裡見過的男生就這麼出現在你眼前。
「我上次不是警告過你了嗎？」他靠在你耳邊問：「欠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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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他摸了摸你的(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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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說，一邊摸你的屁股，又從後面滑到前面，改摸你的小雞雞。
「結果真的跟看到的一樣小。」死變態在你耳邊竊竊私語：「這樣的大小，比起用前面，用後面會更舒服吧？」
他的評價令你不敢苟同，但對方實在是太大隻，讓你不敢反抗。
「我上次說過了吧？再騷擾別人我就教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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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把你幹到(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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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脫你褲子，你開始用力掙扎，心想你回家要告訴媽咪。死變態還沒鬆手，把你壓在牆角，你聽見皮帶解開的聲音。
「我等等就把你幹到尿出來。」他出言羞辱：「像是條母狗一樣，等到你的屌用不了了，再把你閹掉關在籠子裡。」
你覺得你遇到了神經病，但對方疑似有練過，讓你一點也掙扎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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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他(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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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太監！」你罵道：「陽痿男！自己才是小雞雞！」
死變態「喔」了一聲：「是嗎？」
他說著，似乎用什麼東西頂了一下你的屁股。你的臉貼在磚牆上，有種刺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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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多大(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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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寶特瓶嗎？那絕對是寶特瓶，那必須得是寶特瓶。你無法想像，一個男人是怎麼擁有這麼大的生殖器的。
和你的小針頭截然不同，這是屬於真正男人的雞雞。
你頭皮發麻，不妙的直覺在內心打轉。但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死變態壓著你，那根硬硬的東西抵在你的屁股上。
「怎麼不講話了？」他說：「知道自己哪裡錯了沒？我上次明明警告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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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自己有錯嗎(co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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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錯，媽咪從來不會說你錯！即便你以前在學校死都不參加運動會，媽咪也說了，這是因為你要認真讀書！
而且你只是想要結婚而已，這有什麼錯？本來在這個年紀，你就應該要找個女人交往。是她們不跟你交往的，你成績這麼好，還在知名企業工作，那些看不上你的人才有問題！
你堅定地如此認為，一直到你的屁屁被人打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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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用力(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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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變態打的超用力，你的屁屁立刻發紅，甚至有點腫起來。你快抓狂了，從小到大，你媽咪都沒有打過你。就連你一天到晚在工作的爸爸也沒打過。
他每次回家都不理你，一直在睡覺。所以你希望你未來的老婆跟媽咪一樣能夠管家，還會幫你煮飯擦地板，而且就算你不管小孩，她也會幫你照顧小孩。
你才沒有錯，因為大家都是這樣的，你的父母是這樣，你同學的爸媽也是這樣。
「你幹嘛打我！」你生氣道，耳朵紅了一大塊。死變態一聲不吭，果然是討人厭的雞姦犯。
「因為感覺你需要被教訓一下。」他說：「小時候媽媽沒有打過你屁股嗎？這麼壞的小孩。」
「我媽咪才不會打我！」
「沒關係。」死變態聽起來非常愉快：「我幫她打——打到你知道自己錯在哪為止。」
他又打了一巴掌，羞辱大於疼痛，你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你覺得全世界都在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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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認錯誤？(co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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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個硬氣的人，你才不會輕易承認自己從來沒有犯下的錯誤。死變態繼續打你，但你相信，你的嘴比他的屌還硬。
你保持緘默，直到這傢伙開始用手指摳你的屁眼。對方疑似經驗老道，技巧十足，你整個背脊開始發麻，隱隱有些顫抖。
他玩了一下你，又繼續打你屁股，你甚至覺得你屁股上有他的手掌印。
「你再打我，我就要跟我媽咪講！」你大喊道。
「去講啊。」死變態說：「去跟你媽咪說你被男人打屁股，而且還被打到硬。」
「跟媽咪說她花錢送你去補習班還讀了好大學，最後你被男人玩到雞雞流水——去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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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跟媽咪講嗎(co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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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咪才不會相信！」你勃，然大怒。
「那我們來拍張照好了。」死變態說：「我們拍張照，再去找你媽咪，說你是在路邊這男人幹的騷貨——來，轉過來，讓我看看你的小東西。」
他硬是把你轉過來，你想遮住自己的臉，但根本來不及。閃光燈照在你臉上，此人甚至故意把手機拍照聲打開，發出「喀擦喀擦」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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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拍了(dice8)張
特寫了(coin)（取上面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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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變態一連拍了好幾張，他抓著你，像是在掐著一隻小雞。在拍完後，他甚至還把照片拿給你看。你看到自己張張合合的紅色穴口，還有茫然而糜爛的表情——舌頭吐出來，唾液在嘴角淌出。
他甚至為你腫起來的屁股拍了一張照，當然，最後還是最保留節目的屌照。小小的陰莖被比它更大的手掌抓著撫弄，少毛的私處像是還沒發育好的小孩。
對方幾乎是強行把包皮撥開，露出底下可憐的、發紅顫抖的小龜頭。
「喜歡拍屌照是吧？我幫你拍了，不客氣。」死變態對你笑出一口白牙：「以後你不要自己拍了，就把這張發給別人怎麼樣？反正之前那張也看不到雞雞在哪裡，看我幫你拍的，多清楚啊。」
你氣得頭暈目眩，而死變態則掐著你，又把你的背往牆上撞。
「也差不多了。」他說：「壞小孩就要被懲罰，但你也被打得很開心吧——現在換我開心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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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插入(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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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你轉過來，毫不猶豫地把那隻兇器往你的屁股插。你第一反應就是痛——超級痛。括約肌被強行撐開的感覺並不好受，你開始想叫媽媽來救你了。
「你這個變態！」你還在掙扎，邊哭邊喊。
「變態是你吧？一天到晚發屌照不就是等著別人幹你嗎？」死變態說：「今天不把你幹到尿出來是不會放走你的，等到我操完你就把你扔進垃圾桶，讓別人來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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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d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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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垃圾桶！」你哇哇大叫：「好髒，你這個壞人！媽咪救我——」
「你媽咪也救不了你，小變態。」死變態自己是變態，居然還指認你是變態，又打了你的屁股。你無意識的夾緊，又差點被屁股裡的兇器嚇哭：「但你爹地在這裡喔。」
他用力往前督，你嗚嗚啊啊地亂叫。你感覺那東西實在是太長，稍微往前一點，就要直接捅破你的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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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錯？(co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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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死了，而死變態還在後面逼問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哪裡錯了。你擔心他會捅破你的肚子，但還硬是不肯說話。
不過很快的，你就聽見了打火機蓋子彈開的聲音。灼熱的溫度貼上你的後頸，你渾身發抖，備感恐懼。
「還是覺得自己沒錯？」後面的死變態問。
你立刻搖頭：「我、我知道錯了！」
「哪裡錯了？」
「我、我不該傳照片給那些女生。」你結結巴巴地坦承罪行，但卻只是重複對方的指控。
死變態沒說話，你聞到頭髮燒焦的味道。你不知道他是不是刻意帶著打火機嚇唬你的，如果是，你絕對會叫媽咪把他告上法庭。
你感覺到他在你背後動作，幾秒後，這個男人壓低聲音對你說：「還有呢？」
「什麼？」
「你現在被我操的這麼開心，是不是變態？」他冷笑地問：「說出來啊？說出來我就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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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火機的聲音又一次響起，燃燒蛋白質的味道令你恐懼。你咽了一口口水，哭到滿臉都是淚水與鼻涕。
「我、我是變態。」你懇求道：「我是喜歡被男人操的變態，你、你放過我好不好？」
「多喜歡？」死變態繼續問：「有多喜歡男人的雞雞？屁股翹這麼高，說啊，多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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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喜歡(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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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非常喜歡。」你乾巴巴地說，感覺死變態是希望你說點別的，可惜地咋舌。
「好吧。」他最後說，往前一頂，把你整個人壓在牆上。你的眼角餘光瞥見他把手機放在你耳邊，播放了剛才的錄音——我是變態，我是喜歡被男人操的變態。
「聽到了嗎？」他說：「下次再騷擾女生我就把這段話上報給你主管。」
他像是在調笑，接著忽然開始加快速度。快感與痛感砸在你的腦子上，讓你手足無措：「媽的，夾這麼緊，是不是以前玩過自己屁股？畢竟雞雞這麼小，飛機杯肯定也沒有你的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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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過嗎？多久以前？幾次？(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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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臉有點扭曲，彷彿對方說的話真的戳到內心某個不願意回想的部分。媽咪打過你的手心，告訴你只有娘娘腔才會碰自己屁股。你不是娘娘腔，你是媽咪的心肝兒子，是可以被拿出去，跟其他媽媽說「他考上頂大」的小孩。
你才不是娘娘腔，但你還是沒辦法擺脫那種第一次碰觸的快感。所以你要結婚，只要跟女生交往，這種病就一定會好。
「怎麼了？」死變態靠近你，嗤笑道：「該不會被我說中了吧？因為雞雞小就喜歡玩自己屁股？果然是變態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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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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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罵讓你的背後發冷，但與此同時，被戳到某個點的感覺又讓你一句罵語都吐不出來——你能感覺到那根巨炮在你體內肆虐，你咿咿嗚嗚，腦子根本什麼都不剩。
知道自己錯了嗎？知道自己哪裡不對了嗎？男人對你的逼問似乎與母親的質問重合，你嗚咽著，跟他道歉：「對、對不起，我是變態，我不應該拿筆插到屁股裡，我是變態……」
「但感覺真的很舒服，媽咪對不起……我錯了……」
你哭得很慘，死變態則在你後面笑。他說已經來不及了，玩屁股很舒服的。
「自己玩好玩一點，還是被我玩好玩一點？」他咯咯笑，又一邊問你。
「我、我自己玩不好玩。」你爽得連自己在說什麼都不知道：「你喜歡被你玩，好舒服，好大，好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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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態(bob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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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腦袋一片空白，口水從嘴角滴落，掉在地上。你的小雞雞因為操幹而在半空中亂甩，硬梆梆的，又可憐地滴水。
變態聽了你的話，滿意地拍拍你的屁股。被打到腫起來的臀部已經完全失去同感了，麻麻的，被打一下，只會感覺到肚子裡陰莖的形狀。
他從後面架著你，調笑你的反應很棒。如果你是個站街的，那他下次肯定會來光顧。
與此同時，冰冷的物品貼上你的下腹，讓你清醒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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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玩具(dice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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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串像是佛珠一樣的東西，上面沾著冰冷冷的液體。死變態靠在你的肩膀上，把拉珠在你的陰莖上繞了一圈，又慢慢收緊。
「喜歡這個嗎？」他問你：「初次跟你的小屁股見面的問候禮——要把它全部吃掉喔。」
他往前一頂，就這麼射在你裡面。被頂得大開的穴口一時半會根本闔不起來，於是也輕而易舉地把拉珠吃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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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幾顆(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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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變態一邊塞，還一遍在數數。一、二、三、四、五……等到整串拉珠都被塞進去時，他才拍拍手，順帶誇讚了一句你天賦異稟。
「今天要好好戴著喔。」他嘲笑道：「下次再給你一點別的東西——真貪心，第一次吃就吃的這麼爽。」
你沒有回答，腦袋一片空白。快感像是電流一樣鑽動，你聽見媽咪的責罵，說你沒救了，她才不要讓兒子當死同性戀。
變態鬆開你，你整個人摔在地上。內褲被脫了一半，褲子也破的亂七八糟。天色很黑，你對他的臉根本沒印象，他卻能見到他抬手時，手腕內側的刺青。
「我下次會記得回來找你驗收的。」他拍拍你的臉頰：「嗯，臉不錯看，以後別找女人了，找男人吧。」
接著他揮揮手，揚長而去。
你被扔在後巷，像是用過的保險套。這是種羞辱，但你的腦子卻似乎無冷處理如此多餘的訊息。你笨拙地爬起來，一瘸一拐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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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從那時候開始，似乎什麼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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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繼續騷擾女生嗎？(bob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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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開始恐懼。
你不是同性戀，你確實不是同性戀。媽咪說了你不是同性戀，你就絕對不是。在這裡是沒有人可以當同性戀的，同性戀會被視為娘娘腔，還有愛滋的帶原者。你也知道這都是謊言，但你媽咪確實就是這麼認為的。
那些警告無法壓過你的恐懼，你急於讓自己變得正常。你又看了好幾部影片，上面說現在男多女少，挑到年輕好女孩的機率大幅降低，所以你開始騷擾年紀大一點的女人，認為自己這樣就更有機會。
交往、結婚、生孩子。身邊同齡人都在做的事，你也應該要做，你從小就是當第一的那一個，從讀國小開始就是了。就像是媽咪說的那樣，即便是人生大事，也要能贏過別人才行。
於是你又被投稿到直男行為研究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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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投稿原因是(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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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被投稿的原因是尾隨路人阿姨，對方年紀大約快五十左右，而投稿者則是這位阿姨的女兒。她對你的行為深切表示譴責，而下面一片聲討。
不過，這種聲討很快就轉了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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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是(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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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懲罰他的^^
一條留言被推到了最高點，而發言人的頭像則是一枚在手腕上的刺青。你看到那個刺青就發怵，連下班的時候都開始會挑大路走。
上次的懲罰教育或許頗成功，至少你短時間內停止了騷擾。然後在這段時間裡，你回家見了媽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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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對你(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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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東科動作，總得搭車回南區，你沒有車，媽咪不讓你開車。她說開車危險，你做什麼都危險。
你回家的時候客廳裡沒有開燈，你不知道爸爸去哪了，爸爸老是不回家，從以前就這樣。於是媽咪只會管你。就像是她說的，你是她唯一的寶貝。
你進家門口的時候就想吐，你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想吐。這或許是愛的表現，也可能不是。媽咪現在讓你交女朋友，但又會在你國中偷跟女生牽手時打你的手掌心。她告訴你要好好讀書，她是老師，要是兒子成績不好，那在外面也根本抬不起頭。
你要乖、要聽話、要照著她的安排走完一生。
你知道你做得到。
媽咪在客廳裡叫你，你搭車回家時已經很晚了，十一點多，但她還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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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你(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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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褲子脫下來。」她說。
你很聽媽咪的話，你總是聽媽咪的話。你脫下褲子，地板冷冰冰的，你的腿也冷冰冰的。媽咪端詳著你，似乎想要在你身上找出什麼痕跡。
「為什麼最近都不接電話？」她問你：「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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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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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在想媽咪……」
你結結巴巴地說，試圖用這個理由矇混過關，但媽咪才不會滿足於這麼輕易的理由。你想她，然後呢？你想她，那就更應該接她電話。
「過來。」
媽咪抓住你的手，把你扯了過去。她的力氣比你小多了，也不像以前那樣，可以把你從家裡拖到學校的樣子。她盯著你，仔仔細細地看著你的身體，似乎要看出通姦的痕跡。你知道她從以前就這樣，只要你不理她，她就覺得你在外面偷交了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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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有看出什麼嗎(lots)（取前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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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跳不自覺地加速，生怕媽咪看出來你被男人強姦過。這種感覺很奇怪，彷彿你是心甘情願和那個變態搞在一起的。但你拒絕過了，你不樂意。
可是那些被你「追」的女生不也不樂意嗎？
你咽了口口水，但媽咪似乎沒有察覺到哪裡不對，看了好半晌後，便收回視線。
「你以後要記得接電話。」她跟你說：「你再不接電話，就回來住。」
你嚇了一跳：「我、我不能回來住，我到公司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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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打斷了你(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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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孩子就是要聽話。」媽咪打斷了你：「你是媽咪的乖寶貝嗎？」
你有點躊躇，不過被媽咪盯著，又乖乖應答：「我、我是……」
「那就聽媽咪的。」媽咪的聲音又變得柔和起來：「媽咪做的決定都是為你好啊，在外面住多辛苦啊，你回來家裡，媽咪可以幫你煮飯，吃起來更健康，對吧？」
你其實不喜歡回家吃飯，媽咪很在乎你的健康，幾乎每頓飯都是水煮。你是在某種標竿下長大的，她照著書養你，用她可以拿到的最好資源與方式。這是媽咪愛你的方式，你必須理解她。
於是你同意了：「嗯……」
媽咪摸摸你的頭：「明天還要上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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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嗎(co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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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點點頭，媽咪的表情一下就變了，陰沉沉的，像是鬼一樣瞪著你。
跟你老爸一個樣。她說。
你立刻說道：「我、我明天可以請假。」
「不需要。」媽咪說，她不理你了，從沙發上站起來。你還沒穿上褲子，跪在媽咪腳邊，像三歲時那樣。她總是把你當孩子，永遠的寶貝，永遠都是那個未成年的、連洗漱如廁都要她看著的小孩：「你去上班吧。」
你其實沒辦法留下來，你最近在工作上壓力很大，主管總是要求你很多。而當你做完一份工作時，又得立刻趕上下一份。你應接不暇，只覺得疲憊。
你擔心自己被取代，畢竟外面總有比你更好的人選。媽咪總是說你優秀，但你其實也心知肚明，你並沒有像她說得這麼好。
你很害怕，你好像總是在趕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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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還是回家了，乘著夜色，又搭了一個多小時的車。你偶爾會想著是不是就是爸爸以前的生活，當然，也有可能是現在的生活。他週一到週五總是不回家，週六與週日則是有一天不在。他回家時總是在睡覺，無論是你還是媽咪去叫他吃飯，都會被臭罵一頓。
我很忙，你就不能讓我省省心嗎、你明明知道我快累死了，你還要來吵我……媽咪每次聽了都很難受，你知道她難受，所以你希望，你不要讓她傷心。
你會乖乖聽話，但她還是很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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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隔天準時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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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主管要求(d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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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主管又給了一個新專案，你從早上就開始修改，一到下午兩點鐘都還沒做完。這根本不是一天可以做完的事，而是一個月的工作。裡面要修改的內容太多，你根本做不了。
但你不敢拒絕主管，你就是這麼沒種的一個人。你擔心他會看扁你，即便你知道這絕對是事實。
你修改到了下午三點，腦袋模糊地去茶水間泡咖啡，就在此時，有人敲了敲門，主管叫了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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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口吻(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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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了嗎？」
你搖搖頭，主管嗤笑一聲，一副你很沒用的樣子：「原本我想你做不完就直接做到明天，但算你幸運，剛剛上面有人說甲方那邊派人來了。」
他稍微側過身。
你低頭挨罵，但在抬頭的時候又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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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長相(coin)（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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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看起來比你年輕一點，眼睛很銳利，打扮得非常新潮。明明是來公司，卻穿著皮靴和皮夾克。
那頭黑捲髮綁成小馬尾，從後面微微翹起來。在注意到你時，他露出一個微笑，很眼熟的微笑。
「他是南際中的。」主管說，話裡話外像是在暗示什麼。你隱約覺得他在瞧不起你，彷彿在說著，你這樣的人怎麼也考得上：「你也是南際中的吧？說不定是他學長？」
「是吧？」新來的工作夥伴笑嘻嘻地說，他表現得很熱情，可能是因為待在外商的緣故，他的氛圍跟整個公司截然不同：「南際中就那幾個人。」
他的眼睛轉向你，接著抓過你的手，開始搖晃。你對他忽然的熱情很排斥，但低下眼睛時，又無意間看到了手臂上的刺青。那感覺像是墨西哥式的刺青，你越來越覺得眼熟。
「我是橋牌社的。」他笑著說：「應該是你學弟吧？你是哪一屆的？」
他稍微抬起眼睛看你，懷揣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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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回答(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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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你結結巴巴地說，乾乾地盯著地板。
誰都知道橋牌社的人是群菁英主義的王八蛋，他們有自己的體系，像是美國學校裡的兄弟會。你一想到橋牌社就渾身犯噁心，他們看人的眼神總是打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圈圈。
他看了你一會兒，又鬆開手。乾燥的手掌心上什麼也沒有留下，你有點窒息，而主管則說他要先行一步。於是你們兩個成為一起被困在茶水間裡的人——也或許，只有你一個人被感覺困在裡面。
新夥伴看了你幾秒，眨眨眼，忽然湊近你。他咧開嘴，露出微笑。那個打在舌頭前端的舌環是顆小小的、似乎毫不起眼的金屬，你嚇了一跳，因為這是你在現實裡第一次看到有人穿舌環。
他的舌頭甚至是微微分岔的——你不知道是手術還是因為穿了環，但不管怎麼說，你都直覺地感到疼痛。
「學長。」他笑瞇瞇地問你。
「最近還在騷擾女生嗎？」

ಠ_ಠ
你(d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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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講話時很輕快，你不想要落於下風，手指抓抓撓撓，僵硬地開口：「我、我換口味了——」
「我知道。」新同事說，他一隻手關上了茶水間的門，單腳把椅子踢到門邊，像是上了一道鎖。你被他推了一下，差點撞到咖啡機，一點還手之力沒有地靠在角落：「小母狗，這幾天打手槍了嗎？」
他的手抓住了你的西裝褲頭，笑瞇瞇的眼睛看起來惡毒又調侃：「還是根本撸不出來？對用屁股高潮上癮了？」
你愣了一下，在此時終於徹底反應過來，這就是那個連續兩次騷擾你的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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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本能感覺(dice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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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想起被打屁股的痛楚，怕的不敢動彈，但陰莖卻不聽話地有了反應。新同事低頭看了一眼，說不清是為什麼地笑了一聲，有點詭異的惡意。他解開你的皮帶，接著停頓了一下，拉直，又抵上你的下巴。
「想要我用這個打你嗎？」他懶洋洋地問：「會很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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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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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態吊兒郎當，你則退縮地搖搖頭。過鬆的褲子從大腿滑落，新同事和你是截然不同的人，但又和你有著相似的經歷。你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一昧地退讓：「我、不可以、我媽咪……媽咪會生氣的。」
「一天到晚媽咪媽咪的。」變態歪過頭：「戀母情結？」
你抿起嘴唇，憋了一會兒，才開口換了個說詞：「我、我下午要把事情做完——」
「我去幫你講一聲就好啦。」新同事笑著說：「你讓我爽，乖乖趴在地上吃我的屌。主管很為難你吧，也是，畢竟你看起來就一臉好欺負，我也想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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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欺負(d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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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不穿衣服貼在玻璃窗上給我操，別人抬頭就可以看到有個人什麼也沒穿，翹著屁股給人看。」微微分岔的舌尖貼到你的耳朵上，灼熱的不像任何一種冷血動物：「但小母狗的雞雞這麼小，別人看了都會以為是女人吧？」
「不過很可惜，我不幹女人喔。」他把你的頭壓到牆上，這次你不敢掙扎，生怕這場荒謬的強姦被人發現：「我只操像你這樣長著屌的小騷貨。」
那根粗長的肉屌再次幹了進來，你被壓在牆上，掐著脖子，連呼吸都顯得有點困難。你覺得變態根本不像人，反而像是隻發情的公狗。你一直想起自己讀的國際學校，但又無法從記憶中翻出任何一張貼近的臉。
「夾真緊，很緊張嗎？」他拴著你的脖子：「媽咪媽咪叫的，還是我找時間在你跟媽咪約會的時候幹你？最好讓你最愛的媽媽看到你搖著屁股求幹的樣子——學長在南區長大吧？你媽媽這麼討厭同性戀，她會接受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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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你想到這件事就慌張，是啊，媽咪絕對無法忍受你當同性戀的。她會氣得半死，用怨毒的眼神看你，說你就是個跟爸爸一樣的王八蛋。你不能當同性戀，她會恨你。
「不要……」你小小聲地央求：「我、我……對不起……不要跟我媽媽講……對不起……」
變態在你耳後咯咯笑：「這樣拜託我就有用嗎？」
你怕到不受控制地掉眼淚，甚至開始打嗝：「我不會再犯了，不要跟我媽媽講，我不是同性戀，我——」
他用力頂了一下你：「拜託人是這種態度？」
你閉上嘴，但還是在哭。這個可怕的變態掐著你的下顎，靠在你耳邊低語。
「我可以不跟你媽說。」他還是笑瞇瞇的：「畢竟你是媽咪的乖寶貝嘛。」
你含著淚水點頭。
「但是呢，乖小孩才有獎賞。」他竊竊私語：「你覺得你要拿什麼跟我換，嗯？」

ಠ_ಠ
拿什麼換(bobei)

ಠ_ಠ
「我什麼都會做的。」你不停懇求：「你讓我做什麼我都會做——不要告訴媽媽，拜託你、求求你。」
你似乎又想起高中的時候，你讀的那所學校。南區國際高等中學，一家一個學期學費十萬塊的貴族學校。媽媽絞盡腦汁把你送到裡面，你也確實拿到了還可以的成績。但不知為何，或許是你天生就沒有那份優異，你總是做不到最好。
你原本在國中考得很好，但上了高中，就只剩下稀巴爛的成績。媽咪對此非常失望，而你則更加發憤圖強。
你是被橋牌社拒絕在外面的人——這所學校是座徹頭徹尾的、只供給資本主義貴族子弟的體系。進到橋牌社的人不止家裡有錢，還要有關係。媽咪跟你說，進去了就算成功了一半，但你知道他們看你的眼神，那是你不配的眼神。
「什麼都可以？」新同事在你身上，依舊笑嘻嘻的。他叫你學長，但根本沒有把你當年長者看：「我說要操你，你也給我操？」

ಠ_ಠ
這就是橋牌社，你不懂媽咪為什麼沒有看出來。橋牌社裡就是像你身上這個男人一樣的人，他們是你不懂的存在，把像你這種努力而毫無天賦的人當成路邊的狗。你能感覺到心裡有什麼詭異的感覺正在萌芽，有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就是嫉妒。
他們以前在學校是成功者，出了社會還是成功者。無論你多努力，這些人生來就可以從天上降下來，當你的上司與甲方。
但你別無他法，你只能掉著眼淚點頭。

ಠ_ಠ
新同事有滿意嗎(coin)

ಠ_ಠ
新同事看了你一會兒，他的眼睛居高臨下的，讓你想要蜷縮身體。他的屌還插在你的屁股裡，你不懂他為什麼要用這種憐憫的態度看你。你感覺很不舒服，但你也無法抵抗。
「成交。」他說，手指滑到你的脖子上：「我該給你一個狗牌，對不對？上面寫我的名字，以後翹著屁股在外面找操的時候，別人就知道你是誰的母狗。」
他歪過頭，手腕上那個刺青確實就是一株曼陀羅花。外面是一圈你看不懂的文字，你想，這個人可能和他刺上的植物一樣有毒。
「幹嘛擺那個不情願的臉。」他跟你說：「小雞雞翹這麼高，淫蕩成這樣，搞得好像我是在強姦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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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bzzz)

ಠ_ಠ
他還是一臉笑意，但你沒有笨到看不出來那是皮笑肉不笑。變態的質問讓你兩隻腿都打顫，你的肚子因為沒入的陰莖微微撐起，你不知道該說什麼，頭腦一片空白，又開始哭。
你還記得要小聲，小聲到不讓別人察覺：「你、你難道覺得……這、這不是嗎……」
「這是強姦嗎？」新同事用力往前一壓，你幾乎要叫出聲，兩隻手在空中抓了老半天，又找不到落足之處。嬌小的陰莖噴出一小股精液，稀稀的，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噴這麼多東西出來，你覺得這是強姦。」
他抓著你的下顎，手指在你的喉結上摩挲：「我要是想強姦你的話，我會讓你這麼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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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你感覺他想用手指摳掉你的喉結，就像是這個變態講的一樣，你就是他的母狗。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他叫你張開腿，你就得張開腿。即便是要你割掉陰莖成為女人，或許你也得乖乖照做。
對方天生就帶著這股魔力，你無法違抗這種人的話，你知道你做不到。是你只能說服自己，他說得像是正確的——你確實感到了快感，疼痛的、巨大的，而媽咪從來沒有教過這些。
「嘴巴張開。」他命令你。你乖乖照做，張開嘴，放任對方將手指插進喉嚨。你想要乾嘔，但又真的無法表現出來，腰和腹部一起一抽一抽的。
「很棒，乖狗狗。」他誇讚你，語調像是真的在誇一隻狗，但你還是很想哭，他說你做得很好：「看起來不要那麼難過，說點開心的話啊。」

ಠ_ಠ
像是(dice4)

ಠ_ಠ
「我是乖孩子。」你說，像是被控制一樣，坎坷而踉蹌地脫口而出：「我會……我會好好當乖孩子的。」
不要告訴我媽媽、繼續誇獎我。
年輕有為而如同怪物的新同事在你面前咧開嘴角，透露出的笑意像是某種心滿意足的怪物。你抽抽噎噎，渾身顫抖，而新同事則拍拍你的臉頰，輕佻又憐愛。
「乖孩子。」他說：「把屁股翹高一點。」
「我會把你射得滿滿的，要好好開心地接受喔。」

ಠ_ಠ
你(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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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說得暈頭轉向，整個人幾乎要被新同事擠扁。你只知道自己被他說服了，或許也不是說服，只是聽他的會讓你更好受一點。於是你選擇當一個乖孩子，細細碎碎地說我會乖乖的，請多獎勵我。
你的示好並不會讓對方變得溫柔，新同事漫不經心地誇獎你很棒，揪著你的頭髮，又射了進去。
「獎勵在這裡。」他用把你的內褲扯下來，堵住正在流精的屁股：「好了，小狗，回去工作吧。」
你咽了口口水，狼狽地站起身。你的褲子裡都是精液的味道，這種感覺令你發狂。你不知道該怎麼反抗，你總是在做錯事，還有做錯決定。
你不敢主動開門，可新同事看起來是如此理所當然，拉開門，準備離開。
「……你不會跟我媽媽講吧？」你最後問。

ಠ_ಠ
新同事(dice)

ಠ_ಠ
「看你表現嘍。」新同事笑道，他搖了搖自己的手機，一副沒有要威脅你的樣子，卻充滿壓迫感：「你的秘密可都在這裡。」
就像是在老鼠前放了塊起司，你知道他可能在勾引你，也知道那下面是個巨大的、等著你踩上去的捕獸夾。但你依舊不由自主地想，要是把手機搶過來就沒事了。

ಠ_ಠ
你打算怎麼銷毀證據(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你下意識地咬指甲，撐著邋遢的身體，爬回了工作的位子上。你總覺得四周的人都在看你，竊竊私語，彷彿你在這裡，格格不入。
從高中就是這樣，你早該習慣了。但無論怎麼說服自己，你還是感到恐懼。新同事就這麼愉快地進了主管的辦公室，又愉快地出來。他對你眨眨眼，又露出笑容。
你忽然有點嫉妒——他好像做什麼都可以成功，這究竟是為什麼呢？到底在哪裡出了差錯？天賦？努力？還是家世？
你不知道，但你想，你或許還有機會，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刪掉裡面的照片。
你繼續埋首工作，一直到太陽下山，都沒有人來叫你。

ಠ_ಠ
回家的時候幾點(dice4)

ಠ_ಠ
你準備回家時剛過十二點，公司裡一個人也沒有，你收拾好東西，拎著包包，打算回家。
雖然畢業後就進了大公司，但事實上，你也不過是裡面的一顆小螺絲釘而已。你很久沒有升遷，永遠都在幹著同樣的活。但似乎，這就是你最好的出路。
你搭著電梯下樓，然後在門口被人堵住。新同事就這麼站在門口，手裡轉著磁扣式的車鑰匙。
「啊。」在見到你時，他一下笑了出來，露出尖銳的犬齒：「我的小母狗來了。」

ಠ_ಠ
你的反應(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你畏畏縮縮，稍微退後了一點。新同事，或者說強姦你兩次的變態有種舊式搖滾的風格。他出言羞辱你，理所當然的像是他本應這麼做。
你對此並非欣然同意，而是某種怪異的、不得不承受的早已習慣。
你甚至不敢和他說，我不喜歡你這樣叫我。
「過來。」他對你招招手。

ಠ_ಠ
聽話？(coin)

ಠ_ಠ
你有點猶豫，但還是乖乖湊了過去。手指在包包的帶子上打轉，你感覺自己無法呼吸，而新同事則伸手摸你，他的手滑過臉頰，接著擺上喉嚨，最後圈了起來。
「很好嘛。」他說：「很聽話。」
你繼續保持沉默。
他看了一會兒你，又慢慢轉過頭，看向停車場的監視器。這男人似乎短暫地斟酌了一會兒，接著轉過頭，再次看向你。
「要跟我去玩嗎？」他懶洋洋地問：「很爽的那種。」
你微微瞪大眼睛。

ಠ_ಠ
你要(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你原本想拒絕，但又擔心對方再次對你施暴，只能怯然地點頭。
見到你同意，新同事笑了一下，像是你們兩個很熟一樣，勾上你的肩膀。
不過這種短暫的相熟很快就被摧毀掉了，因為新同事就這麼自然而然地捏了把你的屁股，又沿著股溝，一路往下滑。

ಠ_ಠ
他說(dice4)

ಠ_ಠ
「很乖啊，真的沒穿內褲。」他嗤笑一聲，你的身體緊繃了一下，剛以為他又要幹嘛，新同事卻只是把手收了回去：「吃飯了嗎？」
你頓了一下，沒有預料到他問這個問題，一時間有些卡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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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嗎(coin)

ಠ_ಠ
你其實沒印象自己吃沒吃飯，但摸了下肚子，似乎是真的什麼也沒吃。新同事抓著你走向他的車，你開始有點抗拒，畢竟你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
他把車門打開，歪頭的時候露出脖子上的刺青。你不知道一個人居然有這麼多想法可以刺在皮膚上，不是蛇、不是蠍子，看起來像是一隻天使的翅膀。
說不定是隻醜鴨子。你惡毒地想。
他把你扔進副駕駛座，又關上門。你到此時才想起來你還揣著一屁股的洨，而罪魁禍首就這麼坐上駕駛座，發動引擎。
「想吃什麼？」他問你。
你盯著自己抱著包包的手指，一聲不吭。
「我在問你呢。」學弟懶洋洋地說：「再不說話，我就開車到大街上上你。」

ಠ_ಠ
你(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我、我不知道。」你乾巴巴地說：「我都可以。」
新同事轉過頭看你，他的眼睛狹長，看起來顯得有幾分冷酷與刻薄。你看著他就害怕，不只是因為他強姦你，還是因為他看人的時候總是非常銳利。
「嘖。」他最後咋舌一聲：「我原本想叫你吃屌的，但我怕我把你幹斷氣了，還要收屍。」
你想像了一下他口述的畫面，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
新同事沒有立刻告訴你他要去哪，只是伸手打了通電話。他的手機連接著車內藍牙，另一邊是吵雜的對話聲。
「喂——是阿克嗎？」他說：「幫我跟學長說一聲，我今天就不去玩了喔，下次回國再請他吃飯。」
對面的聲音吵吵嚷嚷：「啊？什麼？你不來？為什麼不來？」
新同事看了你一眼，他笑瞇瞇的，又是那種讓你有點害怕的表情：「我養的狗還沒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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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bobei)

ಠ_ಠ
「哇啊——養狗欸，好好喔，好羨慕喔——」
另一邊的人嘻笑道，顯然也清楚新同事是什麼玩咖德性。你的手指開開合合，那道目光一直在你臉上來回掃視，彷彿要剝開你的皮肉。
「你下次帶你家的小狗一起出來玩啊，什麼品種的？公的母的——喔對，你就只喜歡公狗而已。」叫小克的男人追問：「小型犬、中型犬，還是大型犬？你上次養的那條季哥可煩了，神經兮兮的，根本馬爾濟斯。」

ಠ_ಠ
新同事(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吉娃娃吧？」新同事隨口答道，他似乎不太喜歡跟小克聊天：「總之你幫我跟季哥說一聲，他難得回國，下次請他和他弟弟一起吃飯。」
「我還在開車，就先掛了。」
他掛斷電話，又轉過頭看你。此時車道剛好轉為紅燈，車子慢慢停下來，而新同事則轉過頭，仔仔細細地看你。
你不敢正視他，只能偷偷觀察，跟上班時相比，新同事顯然更加狂野。他的耳朵上打著好幾個耳洞，銀黑色的耳環看起來複雜又麻煩。
他的手指點著方向盤，在幾秒過後，忽然笑了出來：「很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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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bzzz)

ಠ_ಠ
你確實很緊張，甚至緊張到說不出來。你根本難以想像這個人是和你同一所高中畢業的，南際中的學生很守規矩，哪有像他這樣，又打唇環、又打舌環，還打耳洞的。
這根本違背常理——要是被媽咪看到，一定會跟你說不要亂學。
但你現在甚至跟這傢伙混在一起，媽咪一定對你非常失望。
「再不說話，小心我把你載去賣了喔。」學弟繼續說道，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上別人的車還敢不陪主人說話啊，你媽咪是這樣教你的？」

ಠ_ಠ
你(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你畏縮了一下：「我、我沒上過別人的車，我都是媽咪載我……」
新同事的眼睛微微轉動：「是嗎？」
你僵硬地點點頭：「媽、媽咪說，搭別人的車不安全……」
新同事思考了一會兒，忽然笑了出來：「其實她說的也對，搭別人的車不安全。」
他轉過頭，踩下油門。雖然沒有看著你，但你還是可以感覺到話語裡的壓迫感：「畢竟第一個載你的男人會把你的小屁股操開——對吧？」

ಠ_ಠ
你(dice4)

ಠ_ಠ
你抖了一下，忽然覺得全身都在癢。身體開始不安地顫抖，你是著想要縮起身體，但就像是某種已經被訓練好的本能，你感覺到隱密的、乾啞的慾望。
你試著恢復平時的呼吸，屁股裡的精液好像露出來了。你想要轉移注意力，但又不自覺地想，這台車看起來很貴，或許你會把他弄髒。

ಠ_ಠ
你是第一次坐男人的車嗎(coin)

ಠ_ಠ
新同事說得確實沒有錯，你想媽媽絕不會喜歡你現在的所作所為。你和一個看起來就不妙的人走太近了，就像是你的太早接近網路，看了不該看的東西一樣。
你的侷促不安在車子內發酵，你想問新同事對方想帶你去哪，但又完全不敢開口。
於是你只能試著窺探對方的臉，新同事總是微笑，但可能是因為鼻型的緣故，看起來反倒有種獵食者的惡意。他的舌頭尖或許是因為舌環分岔，下班的時候又會多一條掛在唇邊的金屬環。
可能也是因為穿環的緣故，你第一時間並沒有看到他嘴唇下方的痣。那是一顆美人痣，即便從各個角度來看，新同事的長相更偏向割傷人的銳利。
「怎麼一直看我。」他忽然開口，空出一隻手，指向自己唇邊的金屬環：「也想要一個？我晚點就能幫你打。」

ಠ_ಠ
打在(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他伸出手，捏住了你的鼻尖，隔著橫膜，用指尖壓了一下。
「打在這裡，很適合吧？」新同事的聲音被拉長，像是刻意為之：「你回家一打開門，你媽媽就會看到。」
你光是想像就頭皮發麻，你要是敢做這種事，媽咪一定會掐著你的脖子叫你去死。於是你開始一個勁的搖頭，試圖表達自己的抗拒。
「為什麼不要？」新同事咯咯笑：「這樣你媽咪就知道了啊，你已經不是她個乖寶貝了，是我的小母狗。」
他的眼睛稍微斜過，像是在隱約告訴你這樣的穿環理所當然。鼻環不是個多麼好的象徵，牛馬被穿上鼻環，栓上牽繩，意味著主人對他們的所有權。
而或許，當這個變態在你的脖子上打洞，掛上圓環時，你就徹底淪為了他的所有物。
你不想這樣，於是你又一次搖頭，非常猛烈的搖頭。

ಠ_ಠ
新同事對此的反應(dice4)

ಠ_ಠ
你的兩次拒絕讓新同事立刻變臉了，他還是笑嘻嘻的，但手上的動作變得更用力。手背甩上臉的感覺並不到格外疼痛，但卻帶著輕微的、令你混亂的羞辱感。
「下午還在說什麼都會聽我的。」他稍微轉過眼睛，冰冷冷的，像是你高中在橋牌社敲門時，那些人看你的眼神：「現在就拒絕我了？」
車子停了下來，他抓住你的頭髮，又順手解開安全帶。副駕駛座的椅子被推倒，新同事嘆息的聲音像是這全是你的錯，與他無關。你被掐著脖子，壓到了椅背上。褲子就這麼被扯了下來，露出狼籍的下體。
「本來還想帶你回家的。」他說：「我後悔了——我現在上完你，就把你丟在路邊。」
硬挺的性器壓上你的大腿，前面兩次累積的恐懼超乎你的想像。你原本想要求饒，但又僵硬地不敢反抗。
學弟的手壓在你的胸口上，像是要把你壓扁窒息。他維持著這個動作，眼睛陰沉地盯著你看。

ಠ_ಠ
「不回答？」他問你：「還是裝死？」
他拉開你的上衣，絲毫不在乎繃開的扣子。你覺得你快發瘋了，這種感覺太可怕，遠遠超過你過往能想像的各種時候。他的手指壓上你的乳尖，像是在調侃一下，笑著說怎麼還是凹進去的。
「別上班了，去賣淫吧。」他跟你說：「反正你也不怎麼聰明，別人欺負你也不知道，不如找個地方翹著屁股給人幹，更適合你一點。」
他一邊說，一邊打開副駕駛座前的櫃子。一把像是鉗子一樣的東西被他拿在手上，前端尖銳而渾圓。
他把那把機器抵在你的乳頭上，執意孤行的像是個暴君：「不想穿鼻子？可以啊，那就自己挑個地方。」

ಠ_ಠ
你(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你瞪著眼睛，感覺自己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媽咪有時候也會這樣罵你，你想。
知道自己錯了嗎？你真是個笨蛋孩子。不然不要讀書了吧？現在輟學去打工。你知道你一個學期的學費加補習費有多貴嗎？這些錢媽咪都在等你長大後還給家裡，你知道媽咪只有你了嗎？你爸爸一天到晚不回家，工作工作工作，連臉都看不到。
如果不想罰站的話就去跪廁所門口，不想跪那就去神明廳前面磕頭。你是媽咪唯一的小孩，是獨生子，是媽咪花了很多時間心力培養的小孩。你要出人頭地、你要光宗耀祖。你不聽話就是對不起列祖列宗、對不起培養你的爸爸媽媽。我每天花三個小時送你去補習，幫你煮早餐午餐晚餐就是為了要讓你吃的健康。為什麼這次沒有拿滿分？你有得到九十九的能力就有得到一百的能力，你沒有考滿分那就代表你根本不認真。

ಠ_ಠ
不要拿同學當藉口，人不能跟別人比要跟自己比。你上次拿了九十分這次就應該拿九十五，你上次能夠一百的科目這次也可以一百。不要浪費時間在看那些無聊的課外書上，家教老師出給你的題目你做完了嗎？
不可以出門、不可以吃外面買的食物，不可以在外面跟女同學講話。跟女生講話只會浪費你讀書的時間，這年紀的小孩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但你不一樣，媽媽都幫你安排好了，你只要好好讀書就好了。媽媽不會騙你，你會找到很好的工作。你不需要朋友，跟那群人鬼混只會拖累你的成績。
不要跟我說不懂，不懂的東西可以學，看書學、花錢學，你跟媽媽說媽媽就會買給你。但手機不行，你要打電話給媽媽就去找老師，你不要上網，網上那些東西都是假的。
你要好好認真讀書，媽咪的乖寶貝都會聽媽媽的話。

ಠ_ಠ
你吐了出來。
學校跟補習班的榜單上一輩子都不會有你的名字，因為你根本沒有考上一所好大學。上私立的人在南際中都是抬不起頭的，你高三的時候從走廊走過去，所有人都在看你，看你的人背後都是漂亮的數字，他們有的去讀了你的第一志願而有的人要出國。光鮮亮麗的學歷會讓他們的人生更順遂，而你什麼也沒有。
「操。」新同事似乎沒有料到你的反應，他頓了一下，撤回身體，又去摸你的臉。嘔吐物沾在領口上，你想你早在高三那年就應該乖乖上吊：「吃太少了？媽的，怎麼連點食物都沒有。」
他看起來很頭痛，把椅背推回來，又打開車燈。新同事的瞳孔像是光暈一樣擴散，他打開車門，來到你這邊，又架著你出來。
「我是騙你的啦。」他跟你說：「我不會把你丟在路邊，別哭了，清醒一點。」

ಠ_ಠ
意識(lots)（取前五）

ಠ_ಠ
你的意識載浮載沉，而新同事則把你半扶半抱地帶出車內。南區的別墅大門都是指紋辨識，解鎖的聲響清脆響起，他把你帶進客廳，又靠在沙發上。
你的視線模糊，腦子也卡卡頓頓的。新同事似乎煩惱了一會兒，最後抓抓頭髮，去冰箱裡拿了什麼。
一包吸食式的能量果凍被湊到你嘴邊，新同事伸出手，撩起你的眼皮，似乎在確認你的意識。

ಠ_ಠ
吃下去？(coin)

ಠ_ಠ
飢餓感後知後覺地湧上，你咬住前端，用力吸了一口。但這是你從來沒吃過的東西，才剛進到咽喉，就嗆了好大一下。
你低下頭咳嗽，鼻水跟殘留物一起掉到大腿上。新同事看起來更頭痛了，他是第一次把人帶到家裡，還沒從玄關就開始打砲的。
「慢慢吞。」他把果凍塞到你手裡：「等等去洗個澡，靠，你手也太冰。」
他這麼說著，又把果凍搶回來。想了一下，又拿出手機，似乎在查自己到底該怎麼做。

ಠ_ಠ
網路建議(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你的意識似乎抽離身體，你盯著前方，電視的上方是個展示櫃，裡面是一面面的獎牌。你又開始想吐了，胃裡翻湧，又想起媽咪。或許新同事就是媽咪希望你成為的那種人，既優秀，又有能力。
「走。」新同事在此時抓起你的手臂：「我們先去洗澡，讓你身體暖一點。」
「我要回家。」你忽然說。
氣氛似乎再次凝固了。
「我要回家。」你又重複了一次。

ಠ_ಠ
新同事(bobei)

ಠ_ಠ
新同事吐了一口氣，接著強行抓過你。他的力氣很大，你被推進廁所，又半強迫地被扒掉衣服。
「我對你溫柔一點你就蹭鼻子上臉了？」他沙啞地說道打開蓮蓬頭的水，毫不留情地灑在你臉上。你縮著身體，新同事把蓮蓬頭掛在架子上，接著挽起袖子，又把略長的頭髮綁了個包包頭。
他很兇，你嚇了一跳，又恢復了沉默不語的樣子。新同事粗暴地揉你的頭髮，接著把肥皂遞給你：「自己洗乾淨。」

ಠ_ಠ
你(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你抖了一下，這種粗暴讓你不自覺地有了反應。你沒穿衣服，一切都赤裸的可憐。新同事低下眼睛，看了一眼你的小陰莖，嗤笑地開口：「又有反應？」
你沒說話，想說點什麼，但他卻一把抓住你的頭髮：「站起來。」
你咽了口口水，乖乖聽話。而新同事則轉開蓮蓬頭的頭，接著拍了下你的屁股：「屁股翹著，自己掰開。」

ಠ_ಠ
聽話？(coin)

ಠ_ಠ
你很害怕，但還是不自覺地興奮。他渾身顫抖，大腿抽搐，一點點地翹了起來。
新同事在你背後笑，接著毫不留情地把還在流水的水管插進你的屁股。塑膠邊緣讓你感到的腰部疼的抽搐，你吸吸鼻子，肩膀僵硬。肚子裡被灌滿水的感覺並不好受，你想要嘔吐，但又一點都吐不出來。
「把你肚子灌滿好不好？」他在後面問你，你的膝蓋壓在磁磚地板上，小腿像是要抽筋：「像是氣球一樣。」

ಠ_ಠ
你(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你說不出話來，只能哭著搖頭。後頸一陣發涼，你感覺背後的人在支配你。這是種與媽咪對你截然不同的感覺，但又同樣疼痛。
媽咪會用愛包裹她的所作所為，她在你的精神邊竊竊私語，用指責鞭笞。但新同事不會，他善於虐待身體，讓你在神經上感到疼痛。
「別哭了。」新同學從背後湊近你，他的項鍊壓在你的背脊上，只差一點點，就快把你壓垮了：「哭那麼難過，但屌卻翹這麼高。」
「小變態。」他叫你。
「我不是小變態。」你模糊不清地說：「我不是，你、你不能這樣說，我不是——」
「吐在我車上還要反駁我？」他笑著說，接著壓著你的頭又踢掉了那根水管。熱水像是失禁一樣從後面流出，他又拍了下你的屁股，讓你翹更高。
「想要嗎？」他的陰莖抵在進入的邊緣：「說想要就滿足你。」

ಠ_ಠ
你要(bobei)

ಠ_ಠ
可能是水溫太溫暖，又或者是那種源於肛門期未被滿足的性慾太過強烈。你張開嘴，乾巴巴地發出意義不明的音節，最後討好地點頭，說想要，又拜託新同事可以用力一點。
新同事笑了，他吹了聲口哨，往前用力一頂。你被撞到浴缸上，兩隻手掛在邊緣，彷彿下一刻就要被挫傷。
新同事誇獎你夾得很緊，小雞雞翹得老高。他說你流水的時候像是個騷貨，不然明天就去辭職，來他這邊當狗。他會在你身上穿環，等到你回家找媽媽的時候，就可以脫掉外套，露出淫蕩的雙乳與陰莖，告訴媽媽你已經成為了別的男人的母狗。

ಠ_ಠ
你對這個想像(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被慾望支配的大腦驟然清醒，你搖搖頭，結結巴巴地開口：「說、說好不會告訴媽咪的……」
新同事停頓了一下，又漫不經心地笑了一聲：「好啦，不告訴她。真麻煩，沒養過這麼麻煩的狗。」
你閉上嘴，他頂弄你的速度很快，比你更像是被慾望支配的人。精液和水一起夾雜在肚子裡，在你跌跌撞撞起身的時候，從大腿根流下。
新同事揉了一把你的陰囊，那邊空蕩蕩的，射得一乾二凈。

ಠ_ಠ
他說(dice4)

ಠ_ಠ
「試著射點別的出來怎麼樣？」他問。
你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動也不敢動。小小的陰莖像是被把玩在別人手裡的小孩子玩意。新同事捏了下去，你也跟著抖了一下。
「怎麼還不尿。」他對你笑出犬齒，眼睛瞇瞇的：「狗狗就應該在廁所尿尿吧？」
你搖搖頭：「我、我尿不出來……」

ಠ_ಠ
新同事(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你媽咪沒教過你要怎麼尿尿嗎？」
新同事的手驟然用力，在你的陰莖上揉捏。你發出悶哼，身體顫抖，一股尿意從膀胱湧上。而就這麼羞恥又毫無尊嚴地，你兩腿顫抖，小雞雞也跟著尿出一股熱流。
黃色的液體灑在地面上，由於主人的緊張，顯得斷斷續續的。新同事盯著你，你紅著臉，餘下的尿液從雙腿留下，彷彿失禁一樣。
你就這麼乾站著，一動也不敢動。
氣氛沉悶了幾秒鐘，新同事才慢慢湊過來。他的手上還沾著你的尿液，但卻沿著你的身體往上，來到你的下腹。
「好乖。」他誇讚你，靠在你的耳朵旁邊。分岔的舌頭舔傷你的耳垂，又親了一下：「把頭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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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去？(co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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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轉頭，你知道他想做什麼，他想親你。你才不要轉過去。你跟他上床可以說是被強姦，但如果你讓他親了還感覺舒服，那你就是同性戀。
新同事等了你一會兒，發現你沒反應，從鼻子裡吐出細小的氣音。他沒有強迫你，打開水，沖掉了你身上與地上的尿液。
「滾出去吧。」他說：「我要洗澡了。」
你逃跑般地離開隔間，拉門在你後面驟然關上。你裹著浴巾，逃出了狹小而溫暖的空間。
房子很大，和你在東區的租屋處完全不一樣。其實媽咪的房子也這麼大，但你待在裡面並不會快樂。
新同事洗澡洗很快，他出來的時候穿著浴袍，露出整隻手臂的刺青，還有脖子上有點古怪的聖經天使。
「要吃什麼？」他問你：「我叫外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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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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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搖搖頭：「我不想吃東西。」
新同事「嘖」了一聲：「真的？」
你點點頭。」
「不吃飯就吃我的屌。」他說：「吃飯還是吃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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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co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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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轉過頭：「我不吃飯。」
新同事低頭盯著你。
在幾秒過後，他伸出手，掐住你的下顎：「真的？」
你沒說話，只是默默地盯著他。你們兩個對峙片刻，而新同事則鬆開手，懶洋洋地開口：「……我點粥。」
「你想吃屌就等等再吃。」
他轉頭去點外送，你就這麼縮在沙發上，抱著膝蓋，看向櫃子裡的那些獎牌。第一名、第一名、第一名……一種詭異的憤怒感從內心湧起，你不自覺地顫抖，憤怒地想，新同事到底為什麼要過來干擾你。
他過得很好，比你好多了。就像是你高中印象裡的那些橋牌社一樣，他們自己過得好，卻想毀掉別人的生活。
新同事叫完外送，又回來，把一件外套丟在你身上：「先穿這個，你的衣服還在洗。」
你乖乖穿上外套，刷毛刺的你很不舒服。
外送過了一段時間才到，新同事把紙碗扔到你面前，又拿了雙筷子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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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嗎(coin)

ಠ_ಠ
你看了眼筷子，心想哪有人吃粥是用筷子的。而且你不喜歡粥，你很怕燙，吃飯也慢吞吞的，還老是被老師罵。
你搖搖頭，依舊拒絕吃飯。你是真的不餓，恐慌感大於一切，你想回家。
你想回家睡覺，你不想待在這裡。媽咪也住在南區，要是她在外面經過，看到你在別人家怎麼辦？
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但你還是會如此想像。
新同事的眉眼越垂越低，看起來極為不高興。

ಠ_ಠ
他說(dice4)

ಠ_ಠ
「不吃拉倒。」他把粥拿走，走進廚房，似乎要直接扔進廚餘桶。他的行為又一次讓你想起媽咪，你不吃飯的時候媽咪也這樣，一邊說我煮飯有多辛苦，一邊說你不吃就拿去垃圾桶丟。
「對、對不起。」你拉住他的手臂，乾巴巴地開口：「我、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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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同事(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可能看在你太過可憐的份上，新同事轉過頭，又把粥放了回來。你打開蓋子，發現湯匙就在塑膠袋下方。
你舀一口粥就要吹好幾下，在嘴巴旁邊來來回回，看起來猶豫不決。
新同事盯著你半晌，最後像是終於受不了那樣，一把把你手裡的紙碗搶了過來：「你吃很慢欸。」
他原本坐在沙發的另一頭，你被他拉了一下，無意識地坐上他的大腿。你可以感覺到對方的肌肉比你想像中的更硬，烙在屁股上，幾乎有種詭異的、情色方面的錯覺。
他舀了一口粥，湊到你嘴邊：「吃。」
你吶吶地開口：「有點太燙了……」

ಠ_ಠ
新同事(bobei)

ಠ_ಠ
新同事盯著你一會兒，似乎在思考你到底是認真的，還是在說謊。不過最後他應該是有了頭緒：你才沒種在他面前說謊。
他低下頭，吹了下勺子裡的粥。耳骨環在燈光下閃閃發亮，你不由自主地被他的耳廓吸引，甚至開始覺得那些一個個的耳洞打下去時該有多痛。
「吃。」他把勺子舉起來，言簡意賅。你有點侷促，僵硬地吞掉了嘴裡的食物。新同事意外的有耐心，四周很寂靜，寂靜到甚至會給人溫馨的錯覺。
他像是在餵自己家的寵物一樣餵你，等到你把米力推乾淨後，才拍拍你的腰，示意你把屁股移開。
你趕忙爬了下來，又縮到沙發的角落去。新同事端著碗，看到你的舉動，笑了一下：「現在還怕我？」

ಠ_ಠ
你(dice4)

ಠ_ಠ
你結結巴巴：「你、你比媽咪可怕。」
是的，對你來說，新同事比媽咪可怕多了。媽咪是有規則的，只要照著她的想法走、只要不要做會讓她生氣的事，媽咪就會好好愛你。
但你對面的男人不是——他陰晴不定，毫無原則。他會不會欺負你似乎只取決於他高不高興，你不擅長跟這種人相處，因為你根本找不到界線。
「是嗎？」學弟也沒生氣，依舊笑彎了眼睛。不過他說出來的話，卻帶著冰涼涼的刺痛感：「既然怕我，那就好好討好我啊。」
「畢竟我只要一生氣，你的小屁股就會遭殃，對吧？」
他比了個圈，放在嘴巴前，又吐出舌頭。那上面的舌環看起來像是根釘子，將那條嫣紅的舌尖一分為二。你看到他的舌頭就覺得痛。這似乎是某種彰顯人格的形式，你想。
新同事把紙碗扔進垃圾桶裡，又回到沙發上。你注意到桌子上有煙灰缸——雖然它看起來像是個用來裝點心的玻璃碗。

ಠ_ಠ
裡面的煙灰的多寡（多、少，或沒有？）(coin)

ಠ_ಠ
煙灰缸是空的，除了一根嶄新的，放在上面的新菸外，什麼也沒有。你想起新同事上次在巷子裡強姦你的時候，那時候他有帶打火機。
「怎麼了？」他問你，一邊打開電視。頻道裡播放著黑白電影，看起來是上次看到一半的：「想抽？」
你急忙搖頭：「媽、媽咪說不可以抽菸——」
「那不是菸。」學弟轉過頭，嘴角微微上挑：「是會讓你更爽的東西喔。」

ಠ_ಠ
你(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不可以。」你搖搖頭，腦子有點卡殼：「那、那個不是犯法……那個對身體不好。」
你停頓了一下：「……你也不要碰比較好。」
你說完，又警覺自己在多管閒事。你真的很害怕學弟，彷彿自己在他身邊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你本來以為他會生氣，但學弟沒有。
他只是哈哈大笑。
「我才不會抽那個。」他笑著說：「那是給別人抽的，有時候帶人回來的話他們會吵著要，只有沒有自制力的人才會碰那些東西。」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懶洋洋地補充：「那種人就不應該出國。」

ಠ_ಠ
你(dice4)

ಠ_ಠ
你沒說話，盯著電視，腦子裡想著新同事的話。是啊，出國的人很多都沒有自制力，這也是媽咪告訴你不要出國的原因。南際中裡的很多人靠父母與老師的管束建立自制力，但只要離開了某個環境，去往自由的世界，就開始一個個闖禍。
媽咪擔心你會變成這種人，於是她才一直管著你——這就是她愛你、為你好的證明。
電視依舊在播放老套的黑白片，新同事看了一會兒，忽然站起身，去酒櫃前面倒酒。他沒有問你要不要喝，但你也確實不喝酒。
他坐回沙發，開始啜飲威士忌。你聞到了酒的味道，腦子似乎也跟著暈乎乎的。電視裡在播放的是希臘悲劇，伊底帕斯殺死了他的父親，與母親結婚。
你總覺得自己該回家，但衣服還在烘乾機裡。你幾乎可以料想你說要回家的時候，新同事會踹你的屁股，叫你光著身體回去的畫面。
而就在此時，你的手機響了。

ಠ_ಠ
接起來？(coin)

ಠ_ಠ
會打你電話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媽咪。於是你幾乎是立刻站起身，要去接電話。可就在此時，學弟卻忽然伸出腳，攔住你的去路：「去哪？」
你結結巴巴：「我、我媽咪打電話過來……」
「你是小孩嗎？」學弟說：「現在凌晨兩點，你已經睡著了，接什麼電話？」
他或許說得有道理，但在一天前，你才跟媽媽保證，一定會接她電話。

ಠ_ಠ
你要(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你躊躇了一會兒，又慢慢地坐回沙發上。你確實怕媽媽生氣，但你現在更怕新同事。他離你更近，媽媽或許之後會罵你，但不會現在就把你壓在地上操。
電話慢慢停止了，你的手指點著大腿，焦慮感在不停堆疊。而還不到一分鐘，手機就再次響起。

ಠ_ಠ
接嗎？(coin)

ಠ_ಠ
媽咪就是這樣的人，只要你沒有遂她的意，她就會一直堅持下去。於是你一咬牙的，還是跨過了新同事的腳，過去把電話接起來：「喂、喂？媽咪？」
你感覺冰冷的視線黏在你的背上，你的包包裡還裝著筆電，就像是公司帶給你的項圈。

ಠ_ಠ
媽咪的第一句話(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你在哪？」
媽咪在另一邊問，凌晨兩點多，她的聲音像是冰錐一樣刺得你清醒。你巴不得點頭哈腰，向母親表示自己的忠誠。
你很少在媽媽面前說謊，但現在的情況下，你也只能說謊：「我、我在家——」

ಠ_ಠ
「騙人。」

ಠ_ಠ
媽咪的聲音瞬間沉了下去，她也住在南區。或許在不到幾公里的地方，她就站在客廳，拿著話筒。逼問你究竟在哪。
「你才不在家。」媽咪說：「媽咪說過了吧？說謊是壞小孩才會做的事。」
「你醒著還不接媽咪的電話，你到底在哪裡？又在幹什麼？為什麼這個時間點還沒有回家？媽咪的手機裡沒有收到你的密碼鎖打開的通知，你為什麼還沒回家？手機定位打開，媽咪去接你。」

ಠ_ಠ
你(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你摀著話筒，你身邊沒有人，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下意識地看向新同事。他盯著你看，靠在沙發上，在注意到你的目光時，對你露出微笑。
他看起來非常享受你的不知所措。
你只能自己處理這件事，手足無措了半晌。又說了一個更大的謊言，去掩蓋另一個謊言：「我、我真的在家，我沒有說謊。門鎖可能是壞了才沒有感應，媽咪——」
「那把監視器打開。」媽咪打斷你。
你知道媽咪在說什麼，上次她來你家還帶了寵物監視器，一個放在客廳，一個放在房間。她總說那是為了你著想，要是你出了什麼事，她就能第一時間知道。
你快吐了，又急急忙忙地找理由：「我在廁所，我——」
你還沒說完，一隻手就從後面抓住了你的電話。新同事站在你身後，慢慢地把你的手機，從你冰冷的五指裡抽出來。

ಠ_ಠ
他看了下手機，接著靠在牆上。黑色的捲髮遮擋住了他的大半張臉，你的心越跳越快，你擔心他暴露什麼秘密，但卻連動一下的勇氣都沒有。
「喂——是阿姨嗎？」他說：「我是畢州程，阿姨還記得我嗎？二年信班的那個畢州程，之前跟學長在同一個補習班。」
他的聲音比剛才晴朗不少，像是個徹頭徹尾，聽憑長輩安排的乖寶寶：「啊，對，我剛好被調到他們公司去——哈哈，阿姨過譽了啦，我也是灰溜溜地回來了，沒有阿姨講得那麼好。」
「學長現在在我這裡啦，我們下班的時候一起去喝酒，畢竟畢業這麼久了，敘敘舊也蠻正常的。」
他掛著微笑，語調跟之前那個強姦你的變態完全不一樣，一副貼心的模樣。你盯著他，似乎可以想像媽咪和他說了什麼。一定又是那些出國讀書，在那裡工作，厲害到我家小孩完全比不上的話。
「謝謝阿姨，我明天會順便送他回去的，您放心。」

ಠ_ಠ
他說完，掛斷電話，又恢復了那種漫不經心又刻薄的表情。你看著他把手機丟回來給你，而你則狼狽地接過。
「幫你處理了。」他稍微抬抬下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ಠ_ಠ
你(bobei)

ಠ_ಠ
他說完幾秒後，你才像是終於放鬆下來一樣，哭了出來。你一邊掉眼淚，一邊跟他道謝。學弟看起來一臉好笑，又把手插進睡袍裡：「我明天送你回家，你今天就睡我家沙發吧。」
他給的話像是指令，變臉的速度像是再次戴上冠冕的國王。你支支吾吾地道謝，彷彿他對給你的像是什麼恩賜。
新同事就這麼端著酒，回去了自己的房間，又拿了條毯子出來扔給你。你心懷感激，接過毯子後，縮在沙發上。
你入眠的速度不算快，但在朦朧間，你卻清楚地意識到，即便他幫你解圍，你還是分毫沒有那種感激的感覺。
對，你並不感激。相反的，你非常嫉妒。
說兩句話就能說服母親、無論做什麼都充滿自信，即便是面對主管，也可以盡情提出自己的要求與拒絕。
為什麼呢？為什麼人與人之間可以差這麼多呢？你也很努力啊，你努力到現在，不就是想自己在畢業後可以過上那種生活嗎？

ಠ_ಠ
但你沒有，你就是沒有。你再怎麼努力也沒用，你的上限已經被決定，下限則無止盡地摔落。那差別到底是在哪呢？你似乎已經傾盡全力，是天賦嗎？是橋牌社嗎？還是別的、某些關鍵的原因？
你不知道，但你依舊可以感覺到那股扭曲、在你內心滾動的憤怒。你想要和他一樣，你沒辦法和他一樣，你就是個沒用的、比不過別人的，像約會教學頻道裡那些次等的男人。
你就是那種人，即便你再怎麼證明，也不可能爬上金字塔的尖端。
你躺在沙發上，一點也睡不著。你從哪方面都輸的徹徹底底，甚至要把腿打開，給那樣的人操。
你是個失敗者。
就像那些女生說你的那樣，你是個失敗者。

ಠ_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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ಠ_ಠ
新同事說到做到，確實在隔天早上把你送回家。你坐他的車坐的痛苦又心虛，經過了一個晚上的發酵，那股複雜的感受又被你吞回了肚子裡。像你這種人是沒資格嫉妒的，畢竟當差距過大時，嫉妒之心也會變得愚蠢。
學弟今天摘掉了耳環跟唇環，難得看起來像是個好小孩。他的腕錶是你沒看過的牌子，按照你對橋牌社那群人的認識，說不定又是哪家的訂製款。
「你媽該不會在你家門口堵你吧？」學弟問你。

ಠ_ಠ
你(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你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其實很符合你對於媽咪的猜想。她就是這種人，即便昨天跟新同事在電話裡奉承來去，但她肯定也不會相信，電話另一端真的是某個你曾經的同學。
她就要親眼見證，親眼看看你是不是在說謊。
新同事嘆息一聲，在紅燈的時候拉下車內鏡，開始端詳起自己的臉。沒有耳環、戒指也被摘掉，只剩下舌尖上那顆打不掉的釘子。
在確認自己沒問題後，他把鏡子收了起來，又看了你一眼：「怎麼還是那個臉？我在幫你欸，還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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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bzzz)

ಠ_ಠ
「媽咪才不會相信我。」你沮喪地咕噥。
「但她會相信我。」新同事毫不留情地說：「他會相信二年信班、年級第三名，去國外名校讀書，最後還在外商公司工作的畢州程——南區人都這樣，你不要想太多。」
大家都看成績、看成就，沒有人例外。
「你真的不適合生活在這裡。」他和你說：「你媽也是。這種地方不是給你們生活的。在南區的人都是神經病，這是個即便是正常人，最後也會變成神經病的地方。」

ಠ_ಠ
你(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你、你才是神經病。」你咬緊牙，開口說道。你不喜歡他說你和媽咪是神經病，媽咪或許有點神經兮兮，但那不是她的錯。她很愛你，如果不是爸爸一直讓她難過，她才不會這麼難受。
新同事瞥了你一眼：「你罵我神經病？」
你又不說話了。
「怎麼不說話？」他對你咄咄逼人，轉過頭，笑出一口慘白的牙齒。你覺得他是鱷魚，或者是郊狼：「說啊，你不是說我神經病嗎？說我哪裡神經啊？強姦你？」
「我告訴你真正的神經病都怎麼做好不好？我要真的是神經病，我就把你光溜溜地拴著項圈丟到大街上，讓你在電線桿邊尿尿，拍下來放上網——怎麼了，你要不要試試看真的神經病長怎樣？」

ಠ_ಠ
你(bobei)

ಠ_ಠ
他說得很過激，你不喜歡這種說詞，一邊抖，一邊忍不住開口反駁：「就、就只有你在說而已，你講這個根本不是真的，南區、南區——」
我必須要留在這裡才行，媽咪也希望留在這裡。混進那些人的社交圈裡，告訴大家我們也有資格來到金字塔尖端裡的餐桌上。
但是你做不到。
「如果能讓我留在這裡。」你最後說：「變成神經病也可以。」
學弟不再說話，他歪過頭，一副受不了你的樣子。車子駛向東區，林立的高樓大廈像是叢林裡的巨樹。這些樹木由水泥構成，散發聒噪的、令人瘋狂的打字聲響。
「你們每個人都這樣。」在下車前，新同事這麼說：「在裡面的人想要逃出去，在外面的人又都想擠進來。」
但誰都沒辦法得償所願。
你想不清楚他在講什麼，只能僵硬地下車。你的住處就在不遠處，而遠遠的，就像是你預料的那樣，媽咪就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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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看起來(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媽咪看起來很正常，就像是平時一樣。這麼說也不對，畢竟媽咪從來不在外面生氣。
她只會在家裡歇斯底里——愛面子是南區人的本性，即便她並非那麼純粹的南區貴婦。
學弟撩了一下頭髮，又瞥了一眼你。你不敢跟任何人對上視線，只能盯著地板，又稍微抬起頭，看著新同事快速向前，來到媽咪面前。
「阿姨好。」他文質彬彬地說，伸手和媽咪握手，一副精英作派：「我是州程。」

ಠ_ಠ
媽咪(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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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一看到學弟，立刻就露出得體的微笑。她撥了下自己的頭髮，耳朵上的珍珠耳環微微搖晃：「啊——州程啊，是跟曲太太兒子同一屆的吧？」
即便畢業多年，媽咪似乎也能輕而易舉地從腦子裡翻出那些人的名字、長相與成就。
「對啊，子會嘛。」兄弟繼續攀談，一副游刃有餘的樣子。你忽然意識到自己根本不知道他們說的名字到底是誰跟誰，你的整個高中生活都被不夠好的成績追著跑，連社團都是放掉，選擇了下課補習：「我跟子會最近才剛見面沒多久，成霖學長前陣子回國，大家剛好趁這個機會聚一聚。」
他就這麼三言兩語地把所有人都湊在了一起，你對這樣的話術望塵莫及。而媽媽只是說原來是這樣啊，照顧這個不成器的孩子真的辛苦你了。

ಠ_ಠ
媽媽說你的缺點(coin)（取三）

ಠ_ಠ
「他腦袋笨，事情做得差，一定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媽咪說，她的聲音笑笑的，卻壓得你抬不起頭來：「又內向又愛哭，從以前就這樣，一點也沒有長大。」
「愛哭好啊。」學弟一樣笑笑地回覆，在提到「哭」這個字時，似乎意有所指：「之前有研究，說發洩情緒會比憋著還要更有利身心，我覺得學長這樣是好事。」
他一邊說，一邊又裝模作樣地看了下自己的手錶：「啊，沒想到阿姨會在這裡，早知道就先訂餐廳了。第一次跟阿姨見面，應該吃個飯才對。」
他抬起眼睛：「阿姨喜歡吃什麼？私廚可以嗎？之前成霖學長推薦了一家私廚給我，說不定今天過去能剛好遇到？」

ಠ_ಠ
媽咪(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不用了。」媽咪露出得體的微笑：「我跟言之還有事，晚點要先回去。下次有機會再讓你請，州程載他回來也辛苦了，應該是阿姨請你才對。」
學弟眨眨眼，看了你一眼。你試著避開視線，但卻措手不及。
「這不好吧。」他說：「我們下週有個案子要完成，之前我請主管幫忙延後了 Deadline，但沒有學長的話恐怕完成不了。」
「阿姨也知道大企業就是這樣，現在年底，事情多，沒辦法的事。不如過年後我們約個飯？我媽今年去了國外，剛好除夕沒人。」

ಠ_ಠ
媽媽態度(lots)（取前五）

ಠ_ಠ
這個理由搬出來，即便是媽咪這樣執著的人，或許也要退讓幾步。她安靜了幾秒，又露出微笑，說了聲「好吧」。
「那讓言之去換個衣服吧，晚點我載他去公司。」她說。
「不用，我剛好要過去。阿姨家裡住很遠吧？早點回家休息比較好。」學弟輕飄飄地說：「等到他回家了，我再讓他跟阿姨說一聲。」
他停頓了一下，轉過頭看你，笑得瞇起眼睛：「對吧？學長。」

ಠ_ಠ
你(coin)

ಠ_ಠ
你盯著他的眼睛，慢慢地點頭：「……對。」
於是新同事再次轉回眼珠，他的談吐風趣，根本不像平時的樣子。他很堅持，而媽咪在外面從來不跟別人起衝突，於是便也只能放棄。
不過在離開前，她像是想到什麼般，忽然轉過頭：「對了，你剛剛提到子會。」
「你們知道他跟男人在一起了嗎？」
你不自覺抖了一下，而新同事則神情自若。他點點頭，說了聲「知道啊」。
「居然變成了同性戀。」媽咪稍微歪過頭，眼白陰森森的，像是耳朵上綴著的那隻珍珠耳環：「真不知道曲太太怎麼想的。」
「要是我兒子是男同性戀，我絕對會把他打死。」

ಠ_ಠ
你(bobei)

ಠ_ಠ
你下意識避開媽媽的眼神，想伸手拉住學弟的衣角，但又僵在半空中，默默地收回去。
「對啊。」你聽見一旁的新同事輕快地說：「不過那也是他們家的事了，不是嗎？」
媽咪沒說話，又看了你一眼。她的眼神有點陰沉，讓你想起上學的時候，每次媽媽用這種眼神看你，裡面似乎都寫著「你要乖乖聽話」。
等到媽媽走了之後，學弟才歪過頭，連身體都站得不是這麼直了：「你媽真麻煩。」
你為媽咪辯解：「媽、媽咪才沒有麻煩……她只是擔心我……」
學弟看起來不置可否，來到你家門口，把你的手拉過來，似乎打算要開密碼鎖。
鎖頭解開，他把你推進去，而你則差點被擺在門口的英檢書絆倒。
「這房子也太小。」他抱怨道。

ಠ_ಠ
你(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你的臉扭曲了一下，是啊，你的房子小，你的房子當然小了。你在公司做了這麼多年，無論多努力都沒有升官。你一個月領的薪水幾乎是同行的八成，東區地狹人稠，你能夠租到這間房子就已經用盡全力。你一個月的薪水都有七成都上繳給家裡，食衣住行都要跟母親請款。你一點錢都沒有，你跟學弟當然不一樣。
那你呢？你這麼努力是為了什麼？學弟可以一天到晚在外面喝酒打砲，又出國去讀書。難道是你在考試時沒有他認真嗎？又或者是別的原因？你明明就已經很努力了，你讀書時每天只睡四個鐘頭，出社會一天工作十五個小時。但你能怎麼辦呢？你就是比別人差，你什麼也做不好，就跟媽媽說的一樣。
你的手指反覆捏著大腿，試圖叫自己冷靜下來。你想要叫學弟滾出去吧，即便他不久前才幫你逃過應得的挨罵。但這又如何呢？至少媽咪是愛你。

ಠ_ಠ
「……滾出去。」你說。
「什麼？」新同事轉過頭，他沒打扮，看起來像是個衣冠楚楚的從業者。你深吸了一口氣，又重複了一次：「滾出去。」
學弟的表情立刻變得陰沉，但你才不管呢，他愛幹嘛幹嘛，根本沒必要同情你。橋牌社的人都是這樣的，你高中就知道了。他們在表面上對誰都禮貌微笑，但背地裡卻在笑你是白痴、是笨蛋，比不過別人，還只考得上私立大學。
他湊了過來，狹小的空間裡根本沒有足夠的落足之地，你想拿東西去打他，最好把他打死，好讓你取代他的人生。
「還敢叫我滾啊。」學弟抓住你的肩膀，把你硬是推到牆上。你絆了一下，差點跌倒。你被他箝制，但還是奮力掙扎：「我剛剛才幫了你，你有沒有一點良知啊，小白眼狼。」
他又想用暴力制服你，你才不要聽他的。

ಠ_ಠ
反抗(bobei)

ಠ_ಠ
你又開始掉眼淚，張開嘴巴去咬他的手腕。學弟被你咬了一下，也不撒手，就這麼硬生生抓著你，一副要比誰比較快受不了的樣子。他揪著你的頭髮，笑罵你真的是一隻小吉娃娃。
「小狗還敢咬主人啊。」他嗤笑道，抓著你的頭髮，用力把你壓在牆上。你感覺他又開始脫你褲子，你很不舒服，不是身體上的那種不舒服，是心理上那種，快要歇斯底里的痛苦。
「還是你真的想看看神經病是怎麼樣子的？」他說：「我等等插進去就把你的頭放到你媽買給你的監視器前面，她打開後第一眼就可以看到你爽到翻白眼的樣子。剛剛幫你說話你還給我鬧脾氣，我對你太好了是不是？」

ಠ_ಠ
學弟下手(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他拆下皮帶，拴住你的脖子，用力一扯。瀕臨窒息的感覺從後腦傳來，你鬆開了嘴，笨拙地掙扎，但卻只換到更用力的箝制。
「不是要當我的小母狗嗎？」他在上面問你：「原本還乖乖的，現在又在生什麼氣？嗯？」
你沒辦法回答，伸手想要把皮帶拉開一點，卻根本做不到，只能乾巴巴地摳著昂貴的真皮。
你哭得很慘，但學弟卻是把你的臉往自己的陰莖那邊壓。你深信他就是個變態，哪有人在掐別人掐到快窒息的時候，還能硬得這麼快。
「要不要我把監視器打開？」他問你：「還是你要乖乖的，繼續聽我的話？」

ಠ_ಠ
你(dice4)

ಠ_ಠ
你張開嘴，無法吸入氧氣的感覺讓你的大腦一片空白。於是快感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覆蓋一切想法，勒緊脖子很舒服、被粗暴地對待也很舒服。陰莖淌出汁水，你貼在牆上發抖，只覺得下體黏糊糊的。
想要更多、想要被像懲罰一樣對待，彷彿只要這麼做，那種隱匿於內心的，無比清楚自己就是同性戀的罪惡感，就能夠消融。
似乎是注意到你的反應，新同事咧開嘴：「小母狗又興奮了？」
你不敢說話，他的腳踩上你的陰莖。忽如其來的快感讓你頭皮炸開，嬌小的性器吐出一股股精液，沾濕整個褲子。
學弟把皮帶收得更緊，你更興奮，似乎連凹下去的、乾癟的乳頭都要如哺乳期的母狗般突出。
「小變態。」學弟說：「我幫你做個項圈好不好？」

ಠ_ಠ
上面寫(dice)

ಠ_ಠ
「上面就寫小吉娃娃，誰都能過來用兩下，插進去，尿在裡面。」他越掐越用力，瞳孔微微縮起，似乎也非常興奮：「然後我就把你丟到巷子裡去，你覺得會有誰來操你？雞雞這麼小，說不定有人幹到一半才發現不是女人。」
你不知道該說什麼，但你確實從很興奮。你的嘴開開合合，像是不小心被撈上岸的魚，口腔也因此而帶了點血味。
「怎麼了？很想要項圈？」學弟在上面問你：「想要當大家的狗，還是當我的狗？」

ಠ_ಠ
你(coin)

ಠ_ಠ
你快嚇哭了，你才不要給一群男人操。眼淚和唾液混雜在一起，你試圖表現得像是一隻忠誠的狗，用舌頭討好地舔新同事的手指：「我、我當你的狗。我只當你的狗，我不要當別人的狗。」
學弟似乎很滿意，你聽見他在笑，湊在你耳邊，用那條像蛇一樣分岔的舌頭舔你的耳垂。你感覺自己已經快習慣這種感覺了，被支配、被玩弄。
「對嘛，當我的好狗狗。」他低聲說道：「那我的小母狗來說說看，是主人比較重要，還是媽咪比較重要呢？」
你頓住了，主人跟媽咪，這兩者之間毫無可比性。你兩個人都害怕，但卻又更怕學弟一點。他總是在做出乎你意料的事，對你粗魯，讓你變成同性戀。

ಠ_ಠ
你的回答(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都、都很重要。」你順著他的話往下講：「主人和媽咪都很重要。」
學弟再次勒緊你的脖子，這次他的聲音變得更沙啞。強烈的快感從顱內襲來，你發出扭曲的尖叫，接著尿了出來。
溫熱的尿液沾濕檔部，讓整條褲子都變得沉甸甸的。你不停在抽氣，腦子裡幾乎什麼也不剩。
「貪心鬼要被懲罰。」新同事說：「我有允許你可以兩個都選嗎？」
他脫掉你的褲子，說你是一條管不好膀胱的髒狗狗，是不是要穿著紙尿布才能出門。你一邊羞恥一邊興奮，腦袋也跟著嗡嗡響。
「你看。」皮帶徹底勒緊，你感覺自己的鼻子似乎淌出某種熱意。你沒有被打，但卻跟被打了差不多。眼淚就在此時此刻毫無用途，又或者，只會讓施虐者更加興奮：「媽咪會這樣對你嗎？媽咪罵你時你會爽嗎？媽咪懲罰你時，你會尿在褲子上嗎？」
「要主人還是媽咪，只能二選一喔，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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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co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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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口呼吸，即便根本沒有空氣進入口腔。男人的低語在你耳邊迴盪，像是惡魔一樣：「我、我選主人。」
你害怕他真的掐死你，即便你的身體爽得瀕臨極限。你的膀胱似乎毫無用途，要一有點液體，就淅瀝瀝地流出來。學弟很滿意你的答案，在你後面咯咯笑，說你真是條乖小狗。
「主人會好好疼愛你的哦。」他輕快地說，陰莖在此時插入後穴，快感攀上顛峰，而你則大聲嗚咽。你的指甲抓在空蕩蕩的牆壁上，油漆被刮下來，留下像是野獸瀕死的痕跡。
「我回去就找人幫你弄項圈。」他喘息著開口，巨大的囊袋打在你的屁股上，啪啪作響：「你喜歡牛皮還是羊皮——喔，忘了，我的小狗爽到腦袋都空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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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弟又說要在哪裡打洞(coin)（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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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反正主人會幫你決定好的。」他懶洋洋地說，扯著你的頭髮，幾乎讓你有種自己是個飛機杯的錯覺：「順便幫你打洞吧，肚臍一個、你沒用的小雞雞也一個，褲子脫下來就能看到你有多淫蕩，挺適合小母狗的。」
你才不是母狗，你不是母狗，但如果你不像學弟說的那樣淫蕩，你為什麼會不停地高潮？
你的陰莖到最後已經沒有東西可以射了，但學弟卻連一點要爽的跡象都還沒。他抓著你的舌頭，說要在中間打個洞。最好是那種可以有想咬合的動，這樣你會二十四小時都在流口水，直到整個口腔都變得像小穴那樣濕噠噠。
「喜歡嗎？」他問你，又壓著你的頭。你的鼻血滴到放在角落的、媽咪買給你的多益題本上，像是在盯著你的眼睛：「你是我很喜歡的小狗喔，我對別人都沒有這麼好——所以要聽我的話，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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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反駁？(co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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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點點頭，嗚嗚地像是一隻真的小狗。學弟似乎終於滿意了，他射了出來，又稍微鬆開你。而你則笨拙地伸手，去擦自己流出來的鼻血。
你的手掌上都是鐵鏽味，眼淚不停地掉。這看起來蠢透了，讓你想到幾十分鐘以前，你還在憤怒地想著面前的人有多麼令人作嘔。但到現在，你卻心甘情願地把臉貼在牆上，任憑他使用你的身體。
這或許就是差距，男人與男人間的差距。他有著碩大的陰莖，而你沒有。有時候，有些是在出生就已經被註定好了。你缺乏男子氣概，在很小的時候就是個無可救藥的同性戀。你給別人當狗是理所當然的，因為你就只值這個待遇。
你越哭越難過，學弟拔了出來，像是個毫不留情的嫖客。書堆得很高，你縮得很小，讓你想起放榜那天，你也縮在房間裡哭，然後媽媽把你從書本裡拖出來，叫你跪在家門口。親戚來時問你為什麼，你則乖乖回答，因為我沒有考上第一志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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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人生是失敗的你早就已經失去了選擇的機會你多努力也沒用有些東西從出生開始就已經注定你缺乏男人應有的陽剛與責任感遲早有一天會變成像爸爸一樣讓媽咪失望的男人。
你早就應該吊死，在放榜那天在房間裡吊死。失敗貫徹始終，即便媽咪在你出生時抱著你，說你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孩子也一樣。
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擁有獨一無二的天賦，那都是假的，是謊言，是用來騙別人繼續努力下去的。那些都是假的，媽媽在騙你、老師在騙你、大家都在騙你，一切早就有跡可循，你不應該相信媽咪跟你說的努力就有用，因為世界上努力的人那麼多，也並非每個人都能成功。
你繼續縮在牆角，鼻血怎麼擦也不會停下來。你早在放榜那天就該上吊，因為失敗貫徹始終。

ಠ_ಠ
「好了。」學弟靠近你，他讓你深呼吸，又用袖子擦掉你鼻腔下的血。
你感覺到他的手指捧住你的臉。
「別哭了。」他的語氣很溫柔，羊毛衫在你臉上摩擦，血跟淚水混合在一起。他想你跟條狗差不多，他拿棍子打你、讓你窒息，又對你這麼好：「你看，我不兇你了，你不要哭了。」
他的手指停了下來，指腹壓著你的下巴。學弟說你看你都多大了還有嬰兒肥，但沒關係，我挺喜歡的。
「不要哭了啦。」他又說了一次，湊過來親你。他舔掉你的血，分岔的舌尖擦過你的牙齒。你第一次跟男人接吻，但一點沒有想像中作嘔的感覺。他把字句含在口腔裡，濕漉漉的，然後打開你的喉嚨，扔到你的內臟裡：「我會對你很好的。」
你抬起眼睛看他，新同事的頭髮遮住了一顆眼珠，他就這麼看著你，對你微笑。
「我是你的主人。」他跟你說：「我會好好養你。」
所以不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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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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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成為了某個人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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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狗的感覺(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當狗的感覺很好。
你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那種感覺，不用思考、不用擔憂，一切都照著主人的話來做。你不用每天提心吊膽主管是否會看你不爽，也不用擔心媽媽嚴苛的、像是要殺了你的教導。你每天需要做的就只有那些被分派給你的事，然後被親愛的主人帶回家。
他叫你躺好就躺好、叫你翹起屁股就翹起屁股，這一切很簡單，每件事都很簡單。
你只需要抱著枕頭，接下來什麼都不用想。你可以盡可能地放空，任由窒息感爬上大腦。即便是尿在任何地方，你都不會挨罵。
這是很棒的生活，這是不用思考的生活，也是可以讓你放鬆的、讓你感到安心與平穩的生活。

ಠ_ಠ
即便你知道有些地方不對。

ಠ_ಠ
你對學弟心知肚明，他並不是個那麼好的人。在身上打洞、穿環，但這些都不是不好的地方。你其實清楚他是怎麼樣的人——他是主人，這意味狗必須對主人忠誠，而他不需要履行相同的義務。他大多時間並不會和你在一起，或許，你也清楚，他究竟會去哪。
言語會曝露人的本性，就像是他抱著你，親吻你的臉頰時所說的那樣。你是他目前為止最喜歡的一條狗，目前為止，這個用詞非常坦然。在你之前搭車時，那個叫阿克的男人也說過。你是一條吉娃娃，而上一隻狗是隻吵雜的、令另一個人厭煩的馬爾濟斯。
你只是一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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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狗快樂嗎(coin)

ಠ_ಠ
你不知道自己究竟快不快樂，但你知道，不想下去絕對是最好的解方。大家都過得很痛苦，而感受不到的那個人，就已經成功了一半。
這句話是學弟講的，你其實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畢州程不是他的名字，因為你知道，高中的畢州程絕對不可能長成他的臉。
你也沒有問他名字，你覺得你不需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你需要有個人，可以聽從他的命令。但追根究底，學弟跟媽咪還是不一樣的。
因為媽咪愛你，而學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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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庸庸碌碌地過完了一天，你以前會想著要證明自己，但現在卻只是做完最基礎的作業。新同事的調職是暫時的，他現在能夠幫你擋主管的活，但你還沒想到未來該怎麼辦。不過你也不打算去想，畢竟活過一天是一天。
「言之。」學弟在後面叫你，你正在泡咖啡，轉過頭的時候，他似乎把手裡的什麼東西塞給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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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這個。」他對你說道：「你幫我拿給隔壁部門的主管。」
你低頭看了一下，是結婚申請書。
你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像是有毛毛蟲爬上背脊。你看了一會兒，點點頭，乖乖地轉頭。
「你今天下班等我一下。」他又跟你說：「我晚上要去跟學長他們見面。」
你轉過頭，盯著他看。學弟看起來有點疲憊，但似乎又不是因為工作。他似乎看出了你的疑問，又跟你解釋。
「阿克說想看看你。」他過來，捏了一下你的臉頰後，又轉身走了：「下班等我。」
你碰到著那張結婚申請書，總覺得自己要窒息。模模糊糊的，你又想起了媽媽。她最近打電話過來時，你總是照著學弟教你的方式應對。她欣然接受，但你卻覺得，你好像在和她越來越疏遠。
這是種很奇怪的狀態——你跟媽咪疏遠，又和學弟也不親近。直到最後，好像只剩下你一個人一樣。

ಠ_ಠ
你似乎需要別人，也似乎不需要。你說不上來這樣的感受，也不知道要怎麼處理。
你把結婚登記書交給了隔壁部門的主管，又從對方口中得知經過：她需要一個有頭有臉的證婚人，而剛好學弟可以連絡上不錯的人選。你恍然大悟原來人情世故是這樣的，不是追隨誰、不是用既有的方式掏出真心，而是每個人都笑瞇瞇的，用某些東西交換某些東西。
於是普通的一天又過去了，你下班，抓著包包，然後在學弟的車邊等他。他幫你開車門，又扔了條毯子給你。他對你很好，好到讓你更戒備。

ಠ_ಠ
學弟說要去哪(rock-paper-scissors)
1.球場
2.私廚
3.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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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學長請客。」學弟跟你說：「季成霖，你記得嗎？跟你同一屆的，那個學生會長。」
你點點頭。一張有著藍眼睛的面孔出現在你眼前。但你記得他不是因為你和他有多熟，就像是你既有印象裡的那樣，對方是橋牌社的。橋牌社在南際中從來跟學生會密不可分，在那樣的環境裡，學生就代表著家長的意見，也擁有更大的權力。
「他請吃飯，反正你過去吃就好了。」學弟說，把方向盤打彎：「他不會問你問題的，但別人問你什麼你都不要回，那群人都是神經病，別聽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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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dice4)

ಠ_ಠ
你點點頭，乖乖應答：「好。」
學弟停頓了一下，又轉過頭看你，你覺得他看起來有點微妙的難受，但反應過來時，又像是什麼都沒發生。
「夏言之。」紅燈時，他忽然問你：「你討厭我嗎？」

ಠ_ಠ
你(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不知道。」你低著頭回答。
學弟很不喜歡這個答案，他轉過頭，又是那種陰冷又潮濕的表情。但你並沒有想像中的害怕，或者說，你只是鈍鈍的，無法真實察覺那種恐懼。
「為什麼？」他問。
你再次搖搖頭。
這是個註定沒有答案的問題，因為就連你本人也不清楚真相。你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討厭學弟，也不知道為什麼你感到莫名。
又是一陣冗長的沉默，你有點鼻酸，但不是因為你自己。你感覺到學弟似乎想說點什麼。那股焦躁在蔓延、膨脹，無處抒發。
而一直到你們在私廚下車時，這種感覺才終於消失。你盯著學弟下車，又到你旁邊打開車門。他打扮得很得體，摘掉耳環，只剩下空白一片的耳垂。
「我要親你。」他在搭電梯時跟你說。

ಠ_ಠ
你要(dice4)

ಠ_ಠ
「好。」
你點點頭，接受下來。於是學弟湊過來了，他捧著你的臉，親吻你的嘴唇。睫毛扎在你的眼睛上，有點刺痛。這是個不那麼具有情慾意味的吻，唇齒交纏，那顆舌環抵上你的上顎，讓你有種被槍抵著口腔的感覺。

ಠ_ಠ
這個幻想給你的感覺(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你忽然有點想哭了，眼睛眨了眨，又開始想要掉淚。學弟立刻抓住你的手臂，他抓得沒有像上床時用力，但依舊湊過來，親掉你的眼淚。
「不要哭。」他對你說，聲音有點些微的喘息：「不准哭。」
你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努力遏止情緒。你會聽他的話，就像是你總是很聽媽咪的話。
電梯到了樓層，他拉著你走出去。那個據說是會長的人訂了包廂，他拉著你，直到來到門口，才忽然停下腳步，又轉過頭看你。
你看到他張開嘴，像是想說點什麼，但在半晌後，只是握緊你的手。
「你是我的狗。」他重複了一次，你忽然有種錯覺。他像是個死死抓著玩具的小孩，擔心別人搶走他的東西：「別人跟你說什麼都不要聽，不要答應他們、不准答應他們，你是我的狗。」
他停頓了一下，又揪著你的項圈，親了一下你的嘴唇，才轉過頭，拉開了門。

ಠ_ಠ
裡面的人數(rock-paper-scissors)3+(dice4)

ಠ_ಠ
裡面人不多，加空著的兩個位子，總共是八個人。你注意到坐在最左邊、另一頭的男人，他有著一頭棕色的頭髮，抬起眼睛時，瞳孔是藍色的。
「季哥。」學弟笑嘻嘻地說，湊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被稱作季哥的人對他笑了一下，這是種很奇怪的笑，有禮貌、真誠，但又直覺地讓人覺得，其實他根本不想笑。
「你終於來了！」那個被叫做阿克的人走了過來，拍了下學弟的肩膀，又轉頭看你。

ಠ_ಠ
他說(bobei)

ಠ_ಠ
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時，他的表情立刻就變了。從一開始單純的調侃，變成某種猖狂的、幾乎可以說是惹人厭的哈哈大笑：「——怎麼會是你啊，夏言之！」
他笑得很開心，但整個包廂裡也只有他在笑。你盯著他的臉，發現自己的記憶裡幾乎沒這個人。接著你轉頭看向別人，季哥還坐在原位，正在整理自己的袖口。
阿克一邊笑，一邊去拍學弟的肩膀，他們兩個之間有種詭異的、幾乎等同於劍拔弩張的氛圍。但這種氛圍又被那種油滑的、狀似兄弟的舉止遮掩，變成某種膠著的噁心。
「你還沒忘記啊？我以為你早該放棄了欸！」阿克越拍越用力，學弟掛著微笑，你不懂他們到底為什麼表現成這樣：「真的是，季哥你看看他啦，跟高中時一樣蠢。」
季哥抬起眼睛，他嘴角彎著，但瞳孔冰冷冷的。
「這樣會吵到別人。」他輕聲細語，但說出來的話又讓人不得不信服：「先坐下吧。」

ಠ_ಠ
阿克(dice4)

ಠ_ಠ
阿克很聽話，這裡好像所有人都聽季哥的話。這次學弟沒有替你拉椅子，而是自己坐下。他似乎想要擺脫什麼，又或者是單純的慌不擇路。
你站在原地，沒人提醒你要坐下。阿克盯著你看，似乎在觀察你的反應。你的身體僵硬，而季哥卻是在此時開口。
「請坐。」他比了個「請」的手指，或許是在外讀書久了，他說起話來有些微的口音：「這頓飯我請，你可以看看菜單要吃什麼。」

ಠ_ಠ
坐下？(coin)

ಠ_ಠ
你乖乖坐下，但卻有種微妙的、背離學弟希望的感覺。你想看他，但你的直覺告訴你別那麼做。
「還以為你養條新狗是什麼好東西，原來只是個廢物啊。」阿克笑嘻嘻地說，他坐在學弟對面，稍微前傾身體，壓低聲音：「你高中的時候還玩得不夠嗎？我以為你這幾年品味有變好，沒想到還是這副鳥樣。上次那個屁股很翹的模特不好嗎？你叫他幫你口不也乖乖幫你口的，找這一副喪氣臉的幹嘛？」
學弟垂著眼睛，沒有說話。他這次打扮得依舊很乖，但整個包廂裡，誰都知道他不是乖乖牌。
打扮得好看是種禮貌、是皮囊，是在季哥請吃飯的時候給面子。
阿克見他不回應也不在意，他就像是嚐到血味的食人魚，硬要扯下誰的一塊肉。

ಠ_ಠ
他提到上一條狗(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你上條狗可比這隻好多了——耐操，可惜被你玩壞了。」阿克撐著下巴，笑著說：「你那時候給了他多少錢才沒有被告上法庭？三百萬？五百萬？」
學弟還是不說話，這或許是正確的決定。畢竟只要他開口，就意味著自己掉了塊肉。
食人魚永遠會為了吃到肉狂歡，並且要求得到更多。
「七百啦。」一旁的另一個青年懶洋洋地插話：「拜託，他可有錢了，上次在國外找他請吃飯，二話不說立刻掏卡出來刷，外商就是爽啊。」
季哥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話題，而坐在他旁邊的是一個看起來和學弟差不多大的男生，正在滑手機，也沒說話。
學弟被好幾個人夾擊，而關於「上一隻寵物」的話題也越演越烈。他們說學弟是把對方的腿打到骨折了，又弄瞎了一隻眼睛。對方的伴侶前來求償——是的，伴侶。
學弟不僅養了條狗，對方還是個有婦之夫。

ಠ_ಠ
可即便弄成這樣，那條狗還是對學弟死心踏地。

ಠ_ಠ
那條「狗」會(coin)（取三）

ಠ_ಠ
「那時候他不是一天到晚來找你嗎？都被老婆搞成那樣了，還跟發了瘋一樣。」阿克笑嘻嘻地說：「上次他不是還在身上刺青？還是你的側影，哈哈哈哈，我都要笑死了。」
他們說說笑笑，似乎把學弟和那個男人的事當作談資。他們說那個男人甚至衝到學弟工作的地方，說他即便少了一顆眼睛也不介意。他知道學弟有施虐傾向，也清楚他對於暴力的癖好，但這些他都不在意。
他可以拋棄一切、拋棄自己的妻兒和那條爛腿，而即便學弟再養了下條狗、下下條狗，他都會一直跟到底。
「季哥沒聽過這件事吧？」阿克笑著問：「那時候你在國外。」

ಠ_ಠ
季哥(coin)
1.有
2.沒有

ಠ_ಠ
「聽過了。」季哥垂著眼睛，還是那副微笑的表情：「子會跟我講過。」
他隔壁那個叫子會的男人抬起頭，看了眼其他人，又聳聳肩：「我講的是之前的——他每次跟人交往，哪次分手後不是這樣，拜託。」
學弟這時候忽然說話了，跟阿克相比，他似乎跟這個叫「子會」的人比較熟悉：「姬子會，你不要亂說話，那才不是交往。」

ಠ_ಠ
那是(dice4)

ಠ_ಠ
「我不過就是在餵幾條流浪狗，他們就跟白癡一樣自己跟上我了。」學弟稍微抬起頭，他微笑的時候也開始有點其他人的感覺了。或者說，有橋牌社的氛圍：「我感興趣就操兩下、不感興趣的時候就丟到旁邊——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你忽然覺得有點冷，姬子會看了他一眼，從鼻子滾出一聲悶笑。阿克笑哈哈地，問說那你呢，學弟旁邊坐的這條狗，是自己跟來的流浪狗嗎？

ಠ_ಠ
學弟的回答(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他不一樣。」學弟淡淡地說。
這個答案顯然引起了幾人的興趣，連子會也放下手機，似乎想要多看幾眼學弟的反應。
「哪裡不一樣了？」阿克繼續問，他對答案心知肚明，眼睛盯著你看，嘴裡不著調的開口：「你自己心裡也有數那時候發生什麼事了吧？跟個智障一樣的小鬼，他媽還一天到晚到學校找碴，說什麼霸凌，煩都煩死了。」
「反正我是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怎樣啦，但你那副鬼樣子真的很丟橋牌社的臉——一天到晚跟在一個低能後面。」
他停頓了一下，轉頭徵詢其他人的意見，也沒有注意到，學弟的臉在越來越陰沉：「對吧，季哥？」
季哥又被叫了，他在這場飯局裡是請客的人，又或者是某種程度上，站在權力頂峰的人。你曾經以為橋牌社就是金字塔的頂端，但卻忘了，頂端也有分上下。
「不。」季哥說，還是那麼溫吞，帶著口音：「他想做什麼，都是他的自由。」

ಠ_ಠ
這個回答似乎在阿克的意料之外，季哥對他笑了一下，你忽然覺得有點可怕。他看起來很正常，而這也讓你想起了不久前學弟說的話：橋牌社的人都是瘋子，你看不出季哥瘋在哪，但這也是最詭異的地方。
如果一個人在一群瘋子裡，也能夠維持自己情緒與精神上的穩定。那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也確實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阿克的攻擊就此有了空檔，而學弟則把菜單放在桌上，發出「碰」的一聲。他還是笑笑的，但又有點難以言喻的侵略性。
「魏克揚，你嘴巴不閉起來三秒鐘是會死嗎？」他笑著說：「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說三道四了？請你吃飯是給你臉，不是讓你蹭鼻子上臉。嘴巴閉好坐在位子上很難嗎？還是你高中的時候直屬沒教你？喔，對，我差點忘了，你是中途插進來的嘛，連直屬都沒有。」

ಠ_ಠ
「大考考考得稀巴爛，你家花這麼多錢送你去國外洗學歷，結果到最後唯一會的就只有抽大麻？」學弟笑了一下，舌尖微微吐出，像是一條噴出毒液的毒蛇：「好了傷疤忘了疼，還是我要再教你一次怎麼擺正態度跟別人說話？」
你一聲不吭，忽然覺得有點怪異的彆扭。你似乎不該坐在這裡，這很奇怪，因為這不是屬於你的飯局。
阿克盯著他，似乎也被說得有點不愉快。子會的眼睛在他們兩個之間來回掃視，在幾秒後，他站起身，忽然說道：「好了，點菜。」
阿克這才收聲。
桌子上的餐具琳瑯，學弟就坐在你旁邊。你沒有主動去跟他說話，但他卻轉過頭來看你。你其實不記得高中有沒有見過他，或者說，你對高中的事總是記憶稀薄。你光是記考試讀的書就已經精疲力盡，也沒有其他多餘的力氣去在乎他人。
「會冷嗎？」學弟忽然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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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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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冷，但還是討好般地點頭。學弟站起來，他今天穿著大衣，裡面有刷毛。他把外套有點粗暴地扔到你的腿上，你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氣。
你把外套穿上去，又繼續盯著光滑的餐盤。上菜了。飯桌上也多了一點別的話題。這群人大多都在談投資、談在國外的生活，還有升到主管後的壓力，這是你一輩子都碰不到的事。
你坐在這裡，但又孤單的要死。脖子上的頸環被卡得很緊，微微窒息的感覺讓你有點安心。你能夠聞到外套上的味道，似乎是薄荷味的洗髮精。
話題不知道怎麼轉到姬子會身上去，他前陣子跟一個男人結了婚，但原因不明，只是說是家裡長輩的意思。你沒有認真聽，其實這在南區很罕見。但很快的，就有人幫你提出了可能性：姬子會少了個雙胞胎弟弟，或許他的母親在從他身上求得某種救贖。
在他們談話間，學弟的手慢慢滑上你的大腿，手指搭在你的指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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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無聊吧？」他稍微湊近你，靠在你耳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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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bob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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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回應，只是又嗅了一口外套的氣味。身體黏噠噠的，似乎連眼睛都有了反應。學弟察覺到了異樣，摸了把你的下巴，笑著說你是小變態。
你們似乎與世界隔絕在外，你忽然覺得有點微妙的、不知該如何形容的感覺。或許是某種溫暖？你不清楚，也從未感受過。
你咀嚼著這份感受，而其他人則開始聊起自己家的事。南區人的家庭缺陷怪奇又詭異，但每個人又像是理所當然一樣將其脫口而出：季哥看起來是混血是因為他的媽媽確實是外國人，但因為父親出軌而離婚，最後帶著長子回到娘家；子會的媽媽對他已死的胞兄異常執著，而父親則因為各種原因，目前躺在醫院裡……他們把這件事當成自己的談資，也當成別人的談資。
就像是學弟說的那樣，南區就是一群神經病待的地方。大人是病態的大人，於是孩子也成為病態的孩子。當病態的孩子長大成人，也不可能會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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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起爸爸，他也是老是不在家，但他也只是不在家而已。父親這個職位在南區幾乎是缺席的，這裡只有媽媽，一個個被逼瘋的、獨自扶養孩子的母親。有資源的或許還好過一點，但沒有資源的，就像是你的母親那樣，在比較中漸漸迷失自我。
南際中是小小的南區、小小的社會，這裡不是適合每個人，但大家都想來到這裡。
你忽然有點好奇，學弟家裡的狀況是怎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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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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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或許可以問問他，但不是現在。你還是得小心翼翼。你是狗，他是你的主人。寵物應遵守寵物該有的界線，這不是你可以問的問題。
但你還是好奇，你也或許可以問。
這是八個人的聚餐，但只有七個人在講話。學弟剛才生氣過，現在又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他幫你攪拌濃湯，看起來像是個百分百的好情人。你忽然想到不久前，子會說的那句話：每個人跟他分手都要死要活的。
學弟不只是個好主人，還是個好情人。或許正是因為如此，才這麼多人都喜歡他。你或許也是其中一個，但你不想落到那種境地。你不是很聰明，但卻有種古怪的、或許能夠逃出生天的本能。
你不想喜歡上他，因為你不相信他。你可以聽他的話、和他上床，但你不會被他耍得團團轉。
你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想，因為內心那股微妙的嫉妒還沒消失。你依舊憤慨不平，不想被壓在底下、不想承認自己的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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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很卑劣的人，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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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吃完飯，阿克先走了，而季哥和姬子會則留在原地。學弟猶豫了一下，現在已經漸漸入冬，他穿著可以擋住脖子刺青的高領毛衣，在門口和季哥說話。
你站在不遠處，盯著外面的燈光。即便不特意聽，那些對話還是會傳進你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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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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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子會還是在旁邊滑手機，他態度很差，又似乎和季哥關係很好。你知道橋牌社的人關係都不錯，但圍繞著某些特別的人，又有某些特別的權力結構。
季哥就是這樣的人，你其實可以明白他們為什麼這麼說。他很公正，又有種令人信服的威懾力。這是很領導人的特質，你想。
「這次是認真的嗎？」季成霖問，他講話淡淡的，和口音一樣：「我其實覺得你應該稍微停下來……也不能這麼說，我相信你可以自己判斷。」
「之前那是意外。」學弟說：「我有時候會失控，但現在很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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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失控是因為(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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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喜歡有人離我太近。」他說：「有些人不太會抓距離……我不喜歡被窺探隱私。通常情況是這樣，我有時候下手會太重。」
「這就是你的問題了。」季成霖說，他依舊很公正：「你不要太把之前的事放在心上，那不是你的錯。」
你以為他們在講所謂「養狗」的事，但似乎不是。學弟又露出了那種欲言又止的表情，但好半晌後，也只是說了句「謝謝」。
「學長什麼時候回去？」他問。
「我弟弟最近有點事，我想要帶他出國。」季哥說：「但他不太樂意，他碰壁太久了，我覺得他該放棄，不過我還在等。」
學弟笑了：「學長就是比我更有耐心。」
「耐心從來都是好的品德。」季成霖對他微笑：「但等太久也是不對的，偶爾也要逼一下，對吧？」
「這個問姬子會啦。」學弟說：「他才剛被逼婚。」
姬子會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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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參與這個話題的意思，但也僅僅只是翻白眼。你又忍不住想自己是在哪裡見過學弟，不過也是真的沒印象。
「別再闖禍了喔。」季成霖最後拍拍學弟的肩膀：「一切順利，下次有空一起去打球。」
「我們年末很忙，不過有時間我一定去。」學弟跟他保證，道別後，又走回你旁邊。他的動作不算快，過來的時候，也沒有跟你要回外套。
你盯著他，他盯著你。門口邊擺著煙灰缸，還有上一組客人抽完菸，還沒熄滅的菸頭。
「言之。」他問你：「你會一輩子當我的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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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嗎(co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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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眨眨眼，沒有回應。這或許能算是個報復，但你們誰也知道，其實只是你沒有說出那個「不知道」的回答。
學弟盯著你一會兒，慢慢伸出手，把那件他自己外套的扣子給系上。你覺得他快生氣了，又或者是在那之間的邊緣。他的動作還是很輕，但你覺得，他下一秒或許就會拿起什麼，把你不回答的尊嚴砸爛。
「愛情關係是不穩固的。」他對你說：「婚姻關係也是。」
這兩者之間都有個相同的共同點，那就是擁有承諾，但卻沒有某種基於承諾的強制力。人們總是會背叛，一次又一次。
「我應該做一個貞操帶給你。」他對你說，那雙眼睛還是冰冷冷的，像是剛融化的冰塊：「避免你在外面被別人操。」
他忽然用力，把你抓到他身前。你一開始以為他要親你，但他只是揪著你的項圈。反射性的快感湧上大腦，你又勃起了，下體一片濕漉：「畢竟只要有男人操你就行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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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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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覺自己又快要融化了，下意識求饒，雙腿軟得像是一灘爛泥。你擺正態度，像是之前學弟生氣那樣跟他說自己不是誰都可以幹的，你只想要主人。
他把你拖進車裡，又脫掉你的褲子。學弟很粗暴，你乖順地讓他壓在車裡，脫掉襯衫與褲子，只剩下那件他自己的外套。
婚姻與愛情都不可信任，那什麼才是可信任的呢？你不知道答案，這裡沒有人知道答案的。學弟壓著你，他的手揪著你的乳首。你發出悶哼，大腿在刷毛外套上磨蹭。
「嘴巴張開。」他命令你，你乖乖張嘴，又吐出舌頭，討好地舔舐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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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弟的態度(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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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需要這樣。」他對你說，把手指抽開，似乎想講點什麼，但又有點語塞：「你……」
他又閉嘴了。
你不理解他為什麼停下來，外套很舒服，氣味也很好聞。你是一條狗，一條很乖巧的狗，所以你抬起腳，勾住了學弟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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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弟(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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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一下，平常到這個時候，學弟就差不多該操你了。他會操得很粗暴，那你是個婊子，問你要不要在屁股上寫字。但這次他沒有，他只是慢慢彎下腰，接著張開嘴，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含住你的性器。
你的腦袋轟然炸開，這是你第一次被人口交。你可以感覺到舌環壓過你的陰囊下方，由於很小的緣故，那條分岔的、令人疼痛的舌頭輕而易舉地掃過每一點敏感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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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幾次才停(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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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射得一乾二凈，但學弟卻沒有停下來。等到第二次的時候，你已經意識到自己快不行了。你伸手抓住他的腦袋，手指陷入黑色的捲髮之中。你一次又一次地高潮，無論怎麼推開，學弟都沒有停下來。
等到高潮第四次時，你已經開始受不了了。你一邊哭，一邊想要擺脫這種幾乎是地獄的快感。你的腳趾頭一下下地抽搐，連大腿內側都僵硬到無法動彈。學弟的手指插進後面，兩面夾擊的感覺像是你的身體只剩下高潮一個功能。
等到學弟鬆開你時，你已經無法辨別自己到底去了幾次。你只記得身體深處傳來的隱隱快感，抽搐著，像是在告訴你什麼都不用想。
「喜歡嗎？」他湊過來問你，吐出的舌頭上是你射出的精液，有點稀薄，滴到你的胸口。你不停喘息，呼吸聲很大，像是要擠壓到胸腔堆疊的快感。
「只有我可以讓你這麼爽喔。」他的聲音輕輕的：「讓你爽到什麼都忘光光。」

ಠ_ಠ
「你找別人都沒有辦法的——你跟我上過床了，你接下來一輩子都只能上過床。」學弟像是在蠱惑，就像是不久前的飯局上，別人給他的代稱。這傢伙就是毒藥，嚐過一次就能讓人上癮：「你是我的狗，給別人幹就是背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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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敢給別人操(bob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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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給別人操了，主人會很失望的。」他的手滑過你的喉嚨：「媽咪也會很失望吧。」
「如果言之不是乖寶貝的話，那該怎麼辦呢？」
你愣了一下，下意識想要蜷縮起身體。學弟的手捧著你的臉頰，死死地盯著你。他似乎無法理解為什麼你表現得這麼平淡，或許你在他眼中應該更熱烈一點，就像是當初他在你家操你時，你哭著說他比媽咪更重要一樣。
他又沉默了，沉默了很久很久。半晌後，學弟忽然說話了：「我當時就應該把你拖進廁所裡強姦的。」
他彎下腰，兩隻手掐在你的項圈上，吊牌上還沒有名字，你不知道他的名字。學弟似乎也不喜歡提到他的姓名，畢竟姓名與家尤其相關：「這樣的話，你那時候就會變成我的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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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變成我的狗(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如果變成我的狗。」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手也漸漸失去力氣：「你就可以一直在我身邊了。」
「不用被你的媽咪控制、不用覺得痛苦，你就可以——」
「……你可以，一直在我身邊。」
你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學弟看起來很失落，甚至有種奇怪的破裂感。你們兩個像是兩隻野獸，縮在車子裡，用狀似進步的金屬外殼，包裹其中的本性。你感覺到有什麼滴上你的胸口，但再抬起頭時，學弟卻是面無表情地掉著眼淚。
他的眼睛很紅，淚水卻不停湧出。他撫摸你的臉，像是要從其中感受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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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他？(co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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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盯著他，就像是那時候他湊近你，告訴你不要哭那樣，稍微抬起頭，舔掉他的眼淚。你試著擁抱他，學弟很大隻，厚厚一個，連擁抱都需要耗費很多力氣。
你沒有叫他不要哭，無論是誰都會哭的。學弟稍微偏過頭，去親你的嘴唇。
他睜著眼睛，但不再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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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弟真的幫你搞了一個貞操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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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是(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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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很簡單，其實你也知道。無論是挑好的衣服、帶你出去吃飯，或是其他任何理由都一樣。這些都是控制的一環，是學弟保證你乖巧的手段。當然，他也有一套明面上的理由：你愛哭又沒用，他擔心你在外面被人誘騙，於是他擔心你，要保證你的安全。
你從來服從他的所作所為，於是那個金屬儀器就這麼上了你的下體，和項圈一起，在最前端都有一個可以扣上鏈子的孔。學弟似乎有哪裡不太對勁，你留宿在他家的頻率變高了，光著身體，只穿著他的外套，就這麼孤零零地被用項圈與鏈子鎖在床上。
學弟最近很忙，如他所說，公司有很多年末要做的事。你的主管不管你，畢竟你唯一的功用就是討甲方派來的親愛代表開心。你感覺自己似乎在過著和媽咪生活時很類似的生活：學弟要求你打開定位、要求你不要出門，也要求你別和不認識的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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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此感覺(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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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毫無意見，只是覺得無聊。學弟家裡什麼也沒有，只有乾巴巴的酒櫃與獎牌。其實你覺得這似乎與母親也沒什麼差別，只是你從一個控制狂手裡，被轉交到另一個控制狂手裡。
你依舊保持著自認寵物的禮貌，唯一做的就只有在那櫃子獎牌前數數。學弟成績優異，上面的獎牌沒有名字，但個個都是第一名。從演說比賽到科展發表，很優秀，讓你看的時候又忍不住覺得彆扭。
你不喜歡這種優秀，也不喜歡像他這樣比你厲害的人。你還是很自卑，但又沒那麼想吐了。畢竟現在的生活讓你不用思考，而你也刻意不去想，或許某天，這種詭異的關係被媽媽知道要怎麼辦。
這或許帶了點微妙的報復心理——你看，學弟比我優秀多了，他還不是個同性戀。是他把我變成同性戀、是我把他變成了同性戀。媽咪欣賞的小孩跟媽媽瞧不起的兒子一樣爛，這似乎就是你能做的、最大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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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懷揣著報復心理，即便某天決定自殺，你也要去街上大喊學弟是個會雞姦別人的同性戀。你想要毀掉他，就像是把你自己毀掉那樣用盡全力。你會告訴世上所有人他會跟你接吻，一個出國留學過的高材生跟一個私立科大畢業的蠢材接吻，全南區都會為此鄙視他。
當然，這只是安慰自己的片面之詞，但你只能這麼做。事實就是，你確實是學弟養在家裡的一條狗。他可以在外面搭建他的工作與藍圖，而你只能被他拴著繩子，用後面高潮到射精。
所以你越想越氣，最後只能把情緒宣洩在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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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裡要搞點什麼麻煩嗎(d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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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抓起學弟的枕頭，接著摔在地上，又踩了兩下。你忽然發現自己沒有那麼怕學弟了，但也不能說是不怕，比較像是你惡膽向邊生，有勇無謀地想進行報復事項。
你把枕頭拆開，接著把羽毛倒滿整張床。這項工作工程巨大，不過你還是成功地在學弟回家時拆到第二個枕頭。彼時學弟剛回家，手裡還提著電腦包，剛進門就看到你在犯案。
他嘆了一口氣，把東西放下後，從後面托住你的腋下，把你整個人從枕頭上拔起來：「小壞蛋，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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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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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開始學狗叫：「汪汪。」
狗聽不懂人話，自然也可以愛做什麼做什麼。學弟沉默了一下，你一副擺爛到底的樣子，而他也拿你沒辦法。
「趁我忙就這樣對我。」他譴責了你一下，不過還是把你抓到沙發去，又回去整理滿地的羽毛。
你盯著天花板，學弟聽起來一直在抱怨。其實你們對他有多累心知肚明，但他的意思是讓你不要再鬧了，而你自己則是因為他要忙，所以更想鬧。
這件事是沒有結果的，但不管怎麼說，這一局是你的勝利，因為他忙到只剩收拾爛攤子的力氣。
你繼續發呆，而就在此時，門鈴忽然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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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開門？(co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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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是誰會來按門鈴，但你不想負責任。你就是一條狗，哪有主人期待狗去開門的？
於是你繼續待在沙發上，但門鈴又響了一次，充滿耐心，但也越來越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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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coin)

ಠ_ಠ
你還是不開門，學弟正在用吸塵器，聽不見門鈴的聲音。你不會干涉他的事，也不想干涉他的事。干涉意味著交集，你們兩個不需要有太多交集。
門鈴終於停了，但取而代之的，是窸窸窣窣的聲音。你開始覺得有點不對了，停頓了一下，轉頭看向走廊。學弟剛關掉吸塵器，而你則慢慢踏出步伐，打開門扉的電子貓眼。
雜訊強烈的畫面裡是一個人在開鎖，他全身包得死緊，連一絲頭髮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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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你退後幾步，轉過頭看向走廊。學弟剛好拿著吸塵器出來，在注意到你的視線時，停下腳步。
開鎖的聲音變得清晰，他的表情一變，過來拉住你的上臂：「你先進去。」
你不是很理解，被他推搡著往他的房間去。與此同時，門鎖應聲而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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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弟反應(lots)（取前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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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弟立刻轉過頭，伸手壓住門把，想要往回推。你盯著他動作，但與此同時，一股濃烈的汽油味卻跟著灑了進來。木製地板上鋪了一層薄薄的光膜，打火機的聲音驟然響起。
學弟的動作停了下來，你也跟著停了下來。厚重的防盜門被一把推開，一個瘸著腿的男人一瘸一拐地走進來。他的左手拿著打火機——喀噠、喀噠，火光閃爍，像是某種危險的信號。
「怎麼了？」他沙啞地問，這個黑衣人的嗓音很奇怪，聽起來像是少了點什麼，又尖又細的：「找到新歡了？」
學弟沒說話，他的拖鞋沾到了一點汽油，身上還穿著西裝。他背對著你，讓你看不清表情。
「我可是你的狗。」黑衣人稍微向前了一點，學弟沒動，但依舊警戒地微微弓起身體：「主人棄養狗是不對的——但你去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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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弟(bob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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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現得有點歇斯底里，但說出來的話卻充滿怨懟與眷戀。於是主導權似乎又回到了學弟手上，他直起身體，像是之前他和你說話那樣，平靜地開口：「當狗？當狗你完全不合格。」
「我喜歡的狗是會閉嘴、在地上趴好、屁股翹高的狗。」他懶洋洋地說：「不是你這種對著主人張開嘴巴，一點禮貌都沒有的狗。」
對方愣了一下，而學弟的下一句話則銳利直接地砸了下來——
「不是說我拋棄你嗎？」他說：「表現成這樣還跟條野狗一樣回來討食，我是這麼教過你的嗎？閉嘴，給我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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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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鴨舌帽掉下，戴著口罩的男人渣掉墨鏡，露出一隻瞎掉的眼珠。他像是在討好誰一樣解開衣服，露出下面傷痕累累，又刺著紋身的身體。這條「狗」像是看到食物那樣，巴巴地爬到學弟腳邊，用臉頰討好地磨蹭對方的陰莖。
「主人、主人……」他吐出舌頭，光裸的身體一點毛也沒有，前端挺立，開始淌水：「狗狗會很乖的，想要吃主人的大肉棒，請把大肉棒給我。」
「我叫你靠近了嗎？」學弟冷冰冰地說，他蹲下來，把打火機拿起來，收進自己胸前的口袋裡。這一套動作做得自然而然，沒有半點可疑之處：「滾開。」
母狗又乖乖地退後幾步，從鼻腔發出可憐的嗚嗚聲。學弟站起身，一隻手插在口袋裡。他沒有回頭看你、只是低頭盯著男人。
「今天後面塞了什麼？」他嗤笑地問：「看起來這麼騷。」

ಠ_ಠ
塞了什麼(dice4)

ಠ_ಠ
「塞、塞了寶特瓶。」母狗紅著臉，他仰慕地盯著學弟，雙腿夾緊，屁股摩擦地板：「母狗就是一條騷母狗，想要被主人懲罰。」
學弟應了一聲，漫不經心地摸了摸男人的腦袋：「很棒——但你知道嗎？」
他忽然用力，扯著男人的頭髮就往地上砸。母狗悶哼一聲，而學弟則毫不留情地踩上他的後腰。他踩得很用力，稍微彎下腰，又重重地踏了一下：「你覺得你算什麼東西？我允許你來我家了嗎？」
母狗發出一聲悶哼，而學弟則踢了一下他的肚子。他完全沒有留餘地，毫不留情地踩上對方的臉：「我叫你滾蛋你就該滾蛋——那時候不是說過了嗎？關係結束了就是結束了。你自己訂的合約，結果自己不遵守？」

ಠ_ಠ
母狗(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母狗身體一抽，噴出一小股精液。他手腳併用地向前爬，喉嚨裡發出的怪聲像是真的不是人類，而是一條徹頭徹尾的狗：「對、對不起——主人對不起、啊啊啊超爽的母狗的小穴要壞掉了，謝謝主人——」
男人看起來被迷得七葷八素，或許就像是學弟對你那樣，他當時也對這條母狗非常溫柔。
「好爽、快要壞掉了，啊啊啊母狗的雞雞要被主人玩壞了！」男人歇斯底里地叫著，你不自覺地退後一步，有種想要逃離現場的慾望，卻不自覺地盯著前方：「謝謝主人，好想看主人插進來，母狗還留著項圈喔，屁股上還是主人的名字，主人叫我做的事我都有做到——」

ಠ_ಠ
例如(coin)（取三）

ಠ_ಠ
「主人不是不準母狗射精嗎？母狗去打藥了，現在只會用後面高潮了。」他的手指死死扒著學弟的衣服，一臉的仰慕。你的腦袋逐漸變得空白，不是因為情慾，而是因為詭異的錯愕：「主人說母狗是一條沒眼珠的狗，母狗也把眼睛挖掉了，主人——主人——」
他的牙齒咬上學弟的褲頭，學弟低下頭，似乎打算看他要做點什麼。但在母狗的手碰上陰莖的那秒，他就立刻抬手、搧了對方一巴掌：「滾開。」
母狗發出嗚咽，但卻主動伸出舌頭，討好地想舔學弟的手指。
你幾乎要縮到走廊的最底部，直覺拉了一下身上的外套，但除了胃酸在隱隱翻滾外，好像又失去了別的感覺。

ಠ_ಠ
你對眼前的場景感到(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你覺得很噁心，腰上的金屬和頸脖上的項圈困在一起。你未來也會變成這樣嗎？可憐兮兮地爬在學弟腳邊、奢求對方的憐憫。你才不要這樣，你死都不願意變成這種人。你慌不擇路，鏈子、貞操帶與地上的汽油，這些組合在一起，變成讓你絕望的鐘鳴。你摸了一下臉，眼淚比你想像中的更快落下，像是陣雨。
學弟依舊在說著那些話，支配、貶低、羞辱和嘲諷，他似乎跳脫了這段時間來的溫柔，又變回剛開始強暴你的那種怪物。事情和人生都是一個道理，只會變得更爛，不會變得更好。
學弟又踹了母狗一腳，讓他滾到一邊去。接著他回頭看你，你想呼吸，卻發現連吐氣都很困難。
「言之。」他對你說：「你看，事情都已經處理好了。」
他攤開手，你忽然想，只要點把火，大家都會死在這裡。
「回房間去吧。」學弟告訴你。

ಠ_ಠ
你要(dice4)

ಠ_ಠ
「……我也會變成這樣嗎？」
你突如其來地問，學弟似乎愣了一下。他稍微低下頭，似乎想到了什麼。陣雨又來了，但不是從你的眼睛來，而是東北季風呼嘯的風。
「不。」他對你說：「你不會。」
「你永遠都不會的。」
所以回房間去吧，忘記這件事，繼續過日子。你不是最擅長這些了嗎，對生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什麼也不知道。
但真的要嗎？真的要這麼做嗎？這麼做跟之前有什麼差別？你不理解，也不知道。但你有種衝動，從這裡離開的衝動。你不相信學弟，不相信從他嘴裡吐出來的任何承諾。

ಠ_ಠ
逃跑吧？(co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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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在門框上蜷縮，在幾秒後，又徹底失去力氣。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無論是怎麼過都一樣。
你不知道自己該去哪，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你不想被支配，但你又沒有自己做決定的能力。媽咪沒有教你這些，你的一生都是由別人來幫你的，你沒有獨自生活下去的能力。
你縮回房間裡，蹲在床邊。你忽然在想，學弟是不是幹那條狗了。那是一條真正的狗，不是戴著項圈，而是在身上刻著主人的名字。
那你呢？你又算什麼？你對學弟而言到底是什麼？你似乎又回歸了最初思考的原點。兒子跟狗是不一樣的，你知道媽咪會一輩子把你當他的孩子，但學弟不會。
他隨時有可能拋棄你。
你忽然開始想念媽咪了，想念她的指揮，還有幫你煮飯時的碎念。即便那些同樣疼痛，但卻不至於讓你迷茫。

ಠ_ಠ
等了多久(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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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沉在某種怪詭的思緒裡，忽然之間，門就又開了。學弟走進來，他沒什麼表情，卻蹲在你面前，伸出手，給了你一個擁抱，
這個擁抱很用力，幾乎要讓你窒息。你張開嘴，試圖呼吸，又從緊鎖的聲帶中，得到學弟的低語。
「你不要理他。」他跟你說：「你是不一樣的。」
為什麼不一樣、哪裡不一樣……他的話蓄積在喉嚨，似乎想說，但又因為某些障礙無法說出口。接著他鬆開你，站起來。你看到他打開櫃子，似乎帶走了什麼。
然後，他再次離開房間。外面的男人發出一聲慘叫，求歡與求饒夾雜在一起。你無法判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但又混身僵硬，不敢起身。
接著，隨著大門的再次閉合，一切又都歸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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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弟有立刻回來嗎(co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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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在走廊上迴盪，你感覺自己似乎在與一個殺人犯同居。他接近房間，打開門。在你抬起頭時，學弟看起來還是平平淡淡的，身上一點痕跡也沒有，只是右手的袖子捲起來，露出那枚曼陀羅花的刺青。
他手裡拎著一把錘子，已經洗過了，還滴著水。他把錘子扔回衣櫃裡，接著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喂。」他跟另外一邊的人說：「你老公又跑來我家了，我錢都已經給了，你可以把他看緊點嗎？」
「什麼叫我的責任？我什麼時候有責任的？是他自己來找我玩屁股的，我可沒出軌。」
「對對對，都是報應。你就繼續罵沒關係，他下次來我就再把他的手敲斷。反正他也不會幫你做家事不是嗎？」
學弟的語氣很煩躁，你縮在床腳看他。等到他掛斷電話時，他才像是力竭那樣，和你一起坐在地上。
「言之。」他跟你說：「怎麼辦，我好痛苦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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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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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他有什麼好痛苦的，南區的每個人都很痛苦。大家都在盡可能地活得體面，但又因為這份體面而遍體鱗傷。丈夫與妻子、兒子與女兒……追根究底，這座城市就是個巨大的篩選場，適合的人就留下來，不適合的人則會主動退出。這就是南區，一個殘酷的、奉行某種詭異叢林法則的地方。
你稍微抬起眼睛，帶著有點諷刺意味地開口：「痛苦？哪裡痛苦？」
「哪裡都很痛苦。」學弟說，但也僅止於此。比慘是件愚蠢的事，這裡沒有人是不慘的。大家彼此都知道對方腦子有問題、知道自己有病，但無論是心理醫生，還是諮商師，也全都拒之門外。
體面，體面才是最重要的。面子比生命重要、比健康重要。在這個地方，顏面就是一切。
能夠掛著微笑，活到最後的人，才有資格在這裡繼續生活。
你不說話了，畢竟學弟也不說話。在好半晌後，他才終於站起來，把袖子拉下。

ಠ_ಠ
到底哪裡痛苦呢？其實哪裡也痛苦吧，你憤怒地想。他家裡有錢、聰明，還可以出國讀書、有一份好工作，你都不敢說你自己痛苦，他憑什麼覺得痛苦？
你抬起眼睛，盯著學弟看。他又推開房門，去客廳倒酒。那些汽油還沾在地板上，你覺得房子裡有一股氣味，腐爛的、令人作嘔的氣味。
學弟喝得很快，咕咚咕咚地就吞下了一整杯威士忌。你在後面盯著他，像是鬼魂。
然後，他轉過頭，拿著酒瓶問你：「要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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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co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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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喝過酒，但出於某種詭異的情緒，還是答應了下來。你走過去，伸手想討杯子，但學弟卻只是揪著你的衣領，低頭親你。
他親得很用力，你的舌尖發麻。濃烈的酒味讓你想咳嗽，但又整個人被困在對方的箝制下。
學弟親完你，又抬起眼睛。他笑起來時咧開虎牙，像是一隻聞到血腥味的鯊魚。
「你怎麼這麼可憐啊。」他又恢復了那種，像是在逗弄寵物的語氣：「你媽咪把你當寶貝，但卻被我搞成這樣。」
他揉著你的臉，很用力，讓你的皮膚泛起一層紅暈：「離開男人的屌就活不下去，看來只能一輩子跟我過了。」
他盯著你，陰森森地盯著你。你開始有點覺得害怕了，你覺得他像是要勒你，讓你窒息，又讓你高潮。
「我要用繩子把你栓在床上。」他說：「每天把你操到只會掰著屁股給人幹。」
學弟講話粗俗至極，但又帶著某種隱約的嘔心瀝血。但你才不在乎，你只在乎自己。

ಠ_ಠ
他講的話在你腦海裡迴響，這是個大家都會被逼瘋的地方。而一個人被逼瘋，又會去逼瘋下一個人。
學弟從來沒有說過他愛你，他的喜歡是主人對狗的喜歡，但似乎又不僅於此。但這又如何呢？你都自顧不暇，又哪有閒情逸致，去關心他怎麼想？你不是個人道主義者，也不是個好人。
你們表達愛的方式都詭異又扭曲，因為你們也從來沒有從任何一個人身上，得到過正常的愛。
「要跟我永遠在一起喔。」他對你綻開笑容。
「我死了去地獄都會拖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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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在用那種視線看他，一直看他。教師辦公室裡永無止盡地播放著那些新聞，不認識的名嘴在節目上大放厥詞。他們說南區的邪教蓬勃發展，但像這麼荒謬的確實罕見。哪有夫妻會迷信至此，願意把一個連高中畢業都沒有的騙子奉為大師。他會一輩子記得那段時間，橋牌社裡沒有他的位置，所有人都在用那種眼神看他。那不是同情的眼神，也不是你是否需要幫助的眼神。他們在等他掉下去，然後等他摔下去的時候，所有人都會拿石頭砸他、奚落他，就像他從來不是他們的一員。
他才不會過這樣的日子，所以只要笑就對了。硬著頭皮假裝什麼也不知道，資產還在、錢還在，那就什麼都有。即便他知道，等到回到家，他的父母仍會跪在地上，心甘情願地捧那位「主人」的臭腳。
但只要成為主人就好了，天底下沒有長久的事，但人的精神卻能一生被控制。
只要成為主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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ಠ_ಠ
「如果要我找一份工作，那我肯定去南區辦個新興宗教。」
你站在茶水間裡，不遠處的兩個同事正在交談。這個話題老舊又沉悶，但確實帶著標準的、東區人對南區人的刻板印象。
「笑死，但確實。」其中一個同事說：「靠，媽的不知道那群有錢人為什麼這麼好騙。不是有錢去讀南際中還出國嗎？還被邪教騙到底是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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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人說(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你不懂啦，有錢人都是神經病。」另一個人笑嘻嘻地說：「不然你等等問那個被誰派來的，他不就住南區？他肯定很熟。」
新同事在公司的人緣很好，或許從這方面就可以體現出來。只要不是在工作期間，學弟都給人一種很好相處的印象。這或許是與他外表的反差，畢竟在第一印象裡，他總是看起來苛刻難搞的那種人。
不過他並不是，至少在同事眼裡不是。他學歷很好，戴著昂貴的錶。但就算是這樣，也可以陪著所有人去任何地方。
他是個合群的人，大家都喜歡合群的人。

ಠ_ಠ
那你呢(dice4)

ಠ_ಠ
但你不一樣，你就是個邊緣人。沒有人會邀請你，你也不會主動搭理別人。這就是人與人的差別，直白、明確，又無法挽回。
你總是在做著多餘的工作，汲汲營營想要渴望誰的認可。不過，你最近沒有這個問題，畢竟你已經變成了誰都不想搭理的人，自然也沒有人會做你的工作。
你知道大家都在孤立你，從你剛進公司就這樣了。以前他們嫌你太蠢，而現在，他們則把你之前追女生的事當作談資。
那兩個同事正在攀談，學弟又經過了，被叫下來，笑嘻嘻地問：「欸，小陸，你是南區人吧？」
學弟正拿著文件，聽到疑問，停了下來：「是啊，怎麼了？」
「沒啊，我們在講那個，你聽過那東西嗎？曠野生命會。」同事笑著問：「那個教主不是說判刑了，欸你有看過嗎？真的信邪教的人。」

ಠ_ಠ
學弟的回應(coin)
1.有
2.沒有

ಠ_ಠ
學弟稍微歪過頭，在幾秒後，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沒有欸。」
他說：「沒印象有發生過這種事，不過聽起來蠻可怕的，邪教。」
他在說那兩個字時似乎雜揉了什麼，你瞥了他們一眼，視線被學弟機敏地察覺。
「學長。」他叫你：「經理說他在會議室有事找你。」

ಠ_ಠ
你(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你「嗯」了一聲，乖乖點頭，往會議室的方向走。不過當你到的時候，卻發現裡面一個人也沒有。你正要轉身，回頭跟學弟確認，卻發現他就正在你後面，甚至反手，關上了門。
「過來。」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伸出手，像是主人要摸一隻狗。你忽然反應過來你被騙了：經理才沒有叫你，是主人在叫你。

ಠ_ಠ
你要(bobei)

ಠ_ಠ
你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很聽話地湊過去。學弟捧著你的臉，沿著你的耳垂親吻。會議室的玻璃是霧面的，勉強可以遮擋裡面的人影。
你有點恐懼，但又因為恐懼，而不自覺地興奮。
「小騷貨。」學弟的手摸上你的陰莖：「又硬了？」
你發出細小的哼聲，忽然有點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幹嘛。這是偷情嗎？還是某種變態的暴露慾望？
「小母狗是不是喜歡被人看？」他的舌頭舔上你的耳垂，分岔的舌尖黏稠地掃過耳廓：「每次給別人看就特別興奮。」

ಠ_ಠ
你(dice)

ಠ_ಠ
學弟的手越來越用力，那條蛇一樣的舌頭舔過你的眼角。你覺得它像是一根勺子，會把你的眼睛挖出來，然後一口吞進肚子裡。
「大家都是這樣的。」他的低語圍繞在你耳邊，像是某種曖昧模糊的洗腦。你們兩個站在停車場裡，這裡是公開場合，但你卻無暇顧及可能會被窺視性向的不安：「大家都不想思考，所以才把動腦的責任丟給其他人。」
「但我會幫你——我會讓你很快樂的。我的小狗什麼都不用想，只需要把腿打開，讓我疼愛你就好。」
這比婚姻更美滿，也比戀愛更幸福。
至少對於學弟而言，這是深深插在意識裡的、貫穿他人生的價值觀。

ಠ_ಠ
但你覺得呢(bobei)

ಠ_ಠ
你不知道該回應什麼，你連自己都改變不了了，又要怎麼改變學弟？當狗無法思考、當狗不需要思考，但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你自己也沒有答案。
學弟的手還捧在你的臉上，在幾秒過後，你張開嘴，沙啞地說了聲「好」。
學弟這次沒有誇獎你，只是摸摸你的臉頰。他說那我們去吃飯吧，又這麼抓著你，去頂樓的餐廳吃飯。
這頓泰式料理稀鬆平常，但你們兩個誰也沒有主動說話。學弟幫你撥了蝦子，令你花了一點時間思考，他這麼殷勤到底是想做什麼。
他在假期時從來不聊工作的事，但你也對自己的聊天能力與跟學弟的話題發展心知肚明：不要講話就是最好的交流方式，畢竟沒聊兩句，你就會因為學弟說的話再度遭受打擊。
你們兩個吃著飯，一直到開始喝飲料時，隔壁傳來了呼喚：「小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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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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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顯冷淡的女聲從一旁響起，另一桌，正翹著腳的女人對著你們兩個揮揮手：「好巧，你也來這裡吃飯？」
她的微笑掛得很漂亮，又是一個地道的南區人，手上戴著一枚碩大的戒指，看起來應該是某種寶石。
學弟轉過頭，掛上微笑，點點頭：「午安。」
女人撐著下巴，她的妝不弄不淡，視線慢慢轉過，來到你的臉上。她跟學弟之間有種奇怪的氛圍，貌似很熟悉，但又像是根本沒有多餘的交流。
「好久不見。」她再次開口，語氣變得客套了一點：「伯父伯母最近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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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弟(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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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知道維持個人樣吧。」學弟說：「沒做什麼讓我操心的事。」
女人「哦」了一聲，耳朵上那個大耳環微微晃動。你有點微妙的鬱悶，她和學弟似乎很熟稔，熟稔到可以談論父母。
「之前那件事，我真的很遺憾。」她對學弟說：「不管是不是傳言，我都相信你能處理好。」
她說著漂亮話，而學弟的表情則似乎冷淡了一點。不過他還是掛著微笑，禮貌性地點點頭，嘴裡說著「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女人剛好快吃完飯，站起身，說著自己差不多要離開了。
「很高興可以再見到你。」她伸出手，白皙的五指與學弟短暫地交握了一下：「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對吧？」
她意有所指，而學弟則是自然而然地說了句「確實如此」。隨著厚底靴子的聲音遠去，他轉過頭，露出明顯的嫌惡表情。
「大嘴巴。」他煩躁地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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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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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你前女友嗎？」你忽然問。
學弟看起來有明顯的錯愕，眼睛微微瞪大，像是非常反胃：「她？女友？我眼光看起來有這麼差嗎？」
你抿了下嘴唇，沒有立刻開口。
「是之前差點結婚的對象。」學弟說：「但我爸媽出事，所以後來沒成。」
他把結婚當作一件理所當然的事在講，你不太舒服，又想了一下，自己該怎麼表達。
「你差點要跟她結婚。」
「對啊。」學弟聳聳肩：「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她爸在國外做生意，原本應該是還不錯的結婚對象，但我不想結婚，她也不想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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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想結婚(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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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都是神經病，結婚根本就是慢性死亡。」學弟說：「我生小孩就註定會把小孩逼瘋——這不是我或任何一個人的問題，而是這環境本來就這樣。」
你不知道該不該贊同，但你也知道他說得極有可能是對的。畢竟在南區待得越久，你的媽咪也越病態。
「不結婚的就已經夠神經了，結婚後只會越來越瘋。」
學弟對這個話題很排斥，甚至可以到不置可否的境界。你喝完了最後一口湯，而他忽然抬起頭，對著你露出燦爛的笑容。
「學長想要結婚嗎？」他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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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b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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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愣了一下，想結婚嗎？這樣的問題像是個陷阱，但你鮮少說謊。
你不知道自己想不想結婚，但你知道媽咪希望你結婚，所以，你興許是想的。
「想。」你盯著碗裡的摸摸渣渣看：「我想結婚。」
「喔。」學弟垂著眼睛，他還在微笑，但語氣越來越危險：「想跟誰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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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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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又開始不高興了，於是便乖乖閉上嘴，開始大口吞咽。冰塊從喉嚨滑進肚子裡，咚的一聲，砸出滿腹腔的沉默。
「不要吃太急。」學弟又跟你說，他似乎把自己的不滿也忍下來了：「晚點肚子痛。」
你「喔」了一聲，又放慢速度。他就坐在你對面，把檸檬水喝得一乾二淨，另一隻手搭著隔壁椅子的椅背。
「你這輩子都不可能結婚了。」他跟你說，或許是在說服你，但又更像是昭告：「你這輩子只能當狗，才不可能跟女人結婚。」
他張開嘴，穿環的舌頭抵上上顎，似乎下一秒就會說出羞辱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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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弟有忍住嗎(lots)（取前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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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還是沒有開口，只是在此閉上嘴。他盯著你看，陰沉沉的，像是潮濕的雨天。
他就是一直看著你，一聲不吭。
約會的氣氛似乎在此時降到冰點，你開始有點後悔被他約出來了。於情於理，你跟學弟似乎都不怎麼適合。他只會養狗、你只會聽從命令，乍看之下好像格外合拍，但本質上，你們兩個還是有所差距的人。
他起身的時候把外套遞給你，遊樂園就在步行一小段距離的地方。你們走上人行道，兩旁的樹木拔地而起，發散的枝椏樹葉掉落，留下光禿禿的樹枝。
「你過年要回家嗎？」你忽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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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弟(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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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要做什麼？」學弟問你。
「跟父母過年？」你想了一下，認真問道。
學弟笑了：「我才不跟他們過年。」
他的口吻隱約夾雜某種怨恨，低低的，有點憤怒。
「我都跟媽媽一起過年。」你說：「一起去親戚家。」
然後她會把你帶出去比較，說你考上了南際中。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自從你大學考試失常，媽咪就對你抱持著某種恨鐵不成鋼的態度。
「一定要回去嗎？」學弟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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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bob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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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他在問什麼，哪有人過年不回家的？於是你困惑地盯著他，眨眨眼，遲疑地開口：「如、如果你不想回家，乾脆跟我一起回去？」
很古怪的釋出善意，但對你來說，這是你難得替別人著想。
「跟你回家？」學弟的視線微微別開，似笑非笑：「怎麼了？想邀請我在你媽咪面前跟你偷情？」
你噎了一下：「我、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不然你帶我回家做什麼？」學弟停下腳步，轉過頭，他背後是巨大的摩天輪，在陰沉的白日之下，緩慢地轉動著：「說我是你的主人，還是跟你媽承認，你是個同性戀？」
他忽然變得很有攻擊性，你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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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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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這樣想。」你無力地為自己辯解：「我、我只是……」
「我只是想跟你一起待著。」
學弟的手插在口袋裡，他愣了一下，像是被戳中某種心思般，稍微撤回了肩膀。你不擅長就讀肢體語言，但也看得出來，他似乎有些懊悔。
你們又繼續向前走，一直到快到遊樂園的地方時，學弟才開口：「對不起。」
他說：「我剛剛有點情緒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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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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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說話，張開手，像是在示意他擁抱你。學弟看起來有點猶豫，不過還是向前幾步，來到你面前。
他穿的外套看起來像是秋天款式的大衣，你想或許是因為那件高領毛衣看起來夠溫暖了，但也有可能不是。
「對不起。」
學弟又說了一次，張開手，擁抱了你。他的力氣不輕不重，柔順的毛衣貼在你臉上，讓你不自覺地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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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氣(dice20)（取前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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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幾乎有種錯覺，彷彿你可以在這個擁抱裡待一輩子。學弟的手指壓在你的蝴蝶骨上，呼吸像是海浪，輕柔地拍打在你的耳際。
然後你聽到了一道聲音。
這是一道很熟悉、很熟悉的聲音，從你出生開始便在你的耳際圍繞。它告訴你該怎麼站起來、該怎麼跨出步伐，告訴你應該要怎麼做。
「夏言之。」媽咪在後面問：「你為什麼在這裡？」
啊。
你如墜冰窟，母親的詢問是如此淡然，但又像是一道驚雷劈落。她就站在你後面，你感覺雞皮疙瘩從背脊爬上頸脖，最後跟罪惡感一起，攀上你的臉頰。胃裡在翻滾，腐爛的午餐讓你想吐。你感覺你的心是卡在空蕩的胸腔裡的，你想說什麼，腦子裡彷彿有人在大喊——辯解啊！夏言之！
你忽然推開學弟，像是碰到滾燙的鍋子一樣退後幾步。學弟似乎也沒反應過來，微微瞪大的眼睛，錯愕的視線從你身後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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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你轉過頭，母親就在你身後看著你。她的眉眼間滿是失望，陰鷙的神情充滿壓迫感。你張開嘴巴，鼻酸得要死。你感覺自己快哭了，你確實真的要哭了。
學弟還戴著耳環和唇環，他出門的時候總是按照自己的性子來。然而，他這副模樣，對於媽咪而言，就是個毫無疑問的謊言。
「你騙我。」媽咪說，她的眼睛因為憤怒而圓睜，眼眶通紅，卻沒有湧出淚水。
你是個壞孩子，你騙我。
你騙我很多事，騙我你正常上下班、騙我你每天都過得很忙很忙，但在我過來的時候，你卻在和一個男人約會；你騙我身邊的人叫畢州程，但那傢伙根本不是你的補習班同學，而是一個從別的地方來的，和你變成同性戀的壞小孩。
媽咪最愛的寶貝背叛了媽咪、你作為媽咪的兒子對媽咪說謊。毫無疑問、想也不用想，她對你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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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指控像是一塊巨石，壓在你身上，讓你喘不過氣。學弟似乎也在思考怎麼辦，但你覺得自己犯錯，但卻在想該怎麼補救。
學弟吸了一口氣，露出微笑，似乎想要說點什麼，但又被媽咪打斷：「你不准說話！」
她累積起來的歇斯底里忽然爆發，瞪著眼睛，像是在看仇人一樣，看著學弟：「你也是騙子！你這個帶壞我兒子的變態！」
「陸嚴臨，你這個跟你爸媽一樣的死變態！」
她吼出這句話的氣勢像是一頭受傷的母獅，女人提著手提包，穿過你，走到學弟面前。她一把揪住男人的領子，用力搖晃：「你們是要瞞著我多久！你這個死變態！把我兒子變成同性戀的死變態——要不是別人跟我說，我是不是還要被你們矇在鼓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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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要(bzzz)

ಠ_ಠ
你伸手想拉過學弟，但媽咪卻一把把你的手拍開。你瑟縮了一下，學弟則低著眼睛，看不清楚表情。
「這是什麼？這又是什麼？」媽咪歇斯底里地大叫，扯掉了學弟的唇環。金屬刮過脆弱的嘴唇，流出鮮血：「你爸媽的事全部人都知道！你還敢過來跟我兒子說話！你這個瘋子、變態、神經病，我要報警叫人抓你！」
她滔滔不絕，不停地指責眼前的男人。彷彿只要這麼做，就可以撇清你身上那些缺陷。她說陸家的事全世界都知道，只是大家都沒有講。一對有錢的夫婦成了邪教教主的公狗跟母狗，交媾到人盡皆知。那陸嚴臨到底想做什麼？把她的兒子也變成一條跟他父母一樣，可以隨意讓人幹的婊子嗎？
學弟沒說話，甚至也沒有反抗。媽咪死死抓著他，說他明明清楚自己有多差勁，才會拿別的同學的名字當藉口。

ಠ_ಠ
她罵了很久，直到過路人都開始駐足圍觀。南區人的尊嚴在此時全部潰散，血淋淋地、撥開那層臉面的皮，露出底下腐爛的肉。
媽咪罵得很兇，但又跟著掉眼淚。她的頭髮因為過大的動作幅度而變得凌亂，你站在原地，連動起來的勇氣都沒有。
要怎麼辦？該怎麼辦？你一點想法也沒有，也一點辦法也沒有。
媽咪似乎是終於罵累了，氣喘吁吁地警告學弟，遠離她的兒子。而就在此時，學弟忽然開口了：「是誰告密的？」
他稍微抬起眼睛，伸手抹掉了嘴唇上的血。就像是過往的每一次一樣，他毫不在乎、毫無反省，只是直白、赤裸，又冰冷地開口：「是誰跟你說的？」
他甚至丟了敬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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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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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愣了一下，又很快反應過來：「這重要嗎？重點根本不是誰告密的，是你——」
「當然很重要。」陸嚴臨說，他拉開媽咪的手，彎下腰，見起自己的唇環。他笑瞇瞇的，像是根本不受到周圍目光的影響。是啊，大家都在看我，那又如何呢？他則就經歷過那段時間了，全世界都在看他，媒體們窩在他家的窗戶外，想要窺見裡面關於邪教與自願綠帽癖夫婦的一舉一動。
「我要知道是誰告密。」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把殘餘的鮮血舔掉：「才能揍他一拳，送他下地獄啊。」
他沒有看你，只是稍微彎下腰，好聲好氣地，講著讓你畏懼的話：「但你兒子已經來不及了，阿姨。」
「我已經幹過他好幾次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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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d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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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剛落，媽咪就抬起手，搧了他一巴掌。她幾乎用盡全力，學弟的頭偏了過去，微捲的黑髮落下，稍微遮住眼睛。
「阿姨現在搧我巴掌也沒用了。」他還是笑瞇瞇的，嫣紅的嘴唇鬼氣森森。他開口的速度很快，快到幾乎沒人反應過來，他要說些什麼：「言之被我操的時候可開心了，你知道他喜歡被我掐脖子嗎？每次我用力的時候他夾得特別緊，水也很多。」
他根本不知道住嘴，你的心越跳越快，但也根本不知道怎麼辦。無論現在選擇媽咪，還是選擇學弟，你都是個背叛者：「阿姨有看過他的陰莖嗎？那根本不是男人的陰莖，被幹也只是剛好而已。反正你不是總說他什麼也做不好嗎？但我找到了喔，我找到他做得好的地方了喔。」
「妳不給他的誇讚我都會給——不管是吸得很緊還是在床上撒尿我都會誇。你兒子天生就是吃男人雞巴的命，腿開開就可以把我迷死。」

ಠ_ಠ
學弟笑得很開心，似乎只有在此時，他才從傷害別人身上獲取到了某種切實的快感。他父母曾經在地上爬、曾經對一個滿口謊言的人如痴如狂，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於是所有人都可以把他當作笑柄。
但他做錯了什麼嗎？他什麼也沒做錯。這裡才沒有人做錯任何事，但大家也都做錯了。摩天輪轉呀轉，像是一個永恆的、不會停下的迴圈。大家永遠都在怪罪別人、傷害別人，並從中取得掌控的快感。
但事實上，這只是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控制自己的人生。
「阿姨應該驕傲才對。」學弟說：「言之這麼完美，完美到我都快被他毀掉了，他現在叫我去死我就會去死，我就是這麼愛他。」
他心裡有底，知道到底是誰告密。學弟是很保守的人，沒有人能在南區活得不保守。大家每天都在思考著要如何生存，而生存的原則，就是閉上嘴，掛上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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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嚴臨敢在季哥面前讓魏克揚掛不上臉，那對方就敢去和夏言之的母親告密。這世界就是這樣運作的、南區就是這樣運作的。你想要好好的過完一生，那就給足每個人面子，活得如履薄冰，把想法和個人意志全部壓縮。
「一定是魏克揚吧。」學弟笑著說：「我回去就把他的嘴扯爛。」
每個人都你好我好，但每個人都可能在背後捅你一刀，陸嚴臨現在就在承擔這份後果，他衝動後的後果。
媽咪看起來快氣瘋了，她開始咳嗽，想說點什麼，又說不上話，不停地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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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心媽咪(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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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加快腳步，靠近媽咪。你仍舊直覺地感到緊張——無論她對你做了什麼，她還是你媽咪。
你伸出手，欲言又止，但又被媽咪用力拍開。你可以感覺到她的失望，巨大、憤怒，幾乎要令你窒息。
「媽咪……」
你囁嚅地開口，而母親則抬起頭。她的珍珠耳環在陰天下變得單薄而陰沉，像是你在飯桌上，特意挑出去的魚眼珠。
「不要跟我說話。」媽咪說：「我才不要養像你這樣的兒子。」
你愣住了，跪在地上，腦子裡發出「嗡嗡」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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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說(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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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我沒生過你。」她的眼睛裡充滿失望與憤怒：「你果然跟你爸爸一個樣子。」
你果然跟你爸爸一個樣子果然把媽咪的話當成耳邊風你嘴巴上說會乖乖聽媽咪的話但其實根本不把媽咪當一回事吧你以後也會跟你爸爸一樣一點用處都沒有你這個自甘墮落不知感恩又笨又蠢的孩子我怎麼會生下你這種沒用的東西早知道在你出生的時候就直接打掉你你知道我以前有多期待你嗎我以為你跟你爸爸是不一樣的媽咪這麼認真在培養你就是希望你走向正道但你呢你一點感恩的心都沒有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辛苦可是我已經不會對你失望了你做什麼事我都不在乎了。
媽咪已經不在乎你了，夏言之。
你從喉嚨擠出嗚咽，媽咪拒絕了你的攙扶，連看都不看你一眼。你想要哭，但喉嚨卻只發出「啊」的細小呻吟。你連站都站不起來，你想抓住媽咪的褲腳讓她留下來，就像你以前惹她生氣，她讓你罰跪時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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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前的媽咪總會心軟，她會停下來，用強硬卻溫柔的語氣問你知不知道錯了。但媽咪這次連讓你放開她都不說，只是用力掙脫開你的手，踩著高跟鞋，往別的方向走。
你開始哭，哭到眼淚跟乾嘔出來的東西混合在一起。你被拋棄了、被媽咪拋棄了。她明明說過她是最愛你的，但卻把你拋棄了。媽咪從來不說謊、媽咪對你很好，你心知肚明，你就是做錯事，於是你被她拋棄了。
你抽抽噎噎，學弟的手在此時放到你的頸脖上，你哭得整張臉都因為缺氧漲紅，身體像是發了高燒。但學弟的手就像是冰塊一樣，讓你下意識打了個寒顫。
他的手滑過你的後頸，手指在上面摩挲。接著，學弟收回手。不厚不薄的外套落到你身上，他半跪下來，就在你後面，像是一道影子。但才沒有影子會給人這麼大的壓迫感，像是壓在你身上的五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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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
他湊近你，那雙手還是這麼可怕，讓你痛苦又讓你高潮。他拴著你的脖子，像是狗主人拴著狗。外套很大件，為你營造了某個狹小的，令人崩潰窒息的空間。他瞇著眼睛，鑽進這個小小的私密領域裡。
你聞到血的氣味，學弟的臉頰腫了半邊，看起來古怪又荒謬。今天的一切都很荒謬，你忽然想起很小的時候，你在家門口玩跳房子。從一數到十，但總有幾個會被你漏掉。
你是被漏掉的數字、是被拋棄的孩子。學弟的香水味跟鐵鏽味混雜，你睜開哭得朦朧不清的眼珠，看到那對閃閃發光、又異常狂熱的瞳孔。
「言之。」他又叫了你一次，這次換了個稱呼。往前跨一步，再往前跨一步，一直走一直走，就能把獵物逼到捕獸夾的前端。
踩進去！踩進去！
「你看。」他說：「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了。」
「只有我要你了，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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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愛我，像我愛你那樣愛我。我是主的使者，在人間行走。我愛每個人，如同主愛我那樣，潑灑恩惠。
你應獻上一切，表示對主的依憑與服從；你應忠誠謙卑，表示對使者的恭敬與溫順。
來吧，脫掉衣服。
讓主的使者看看你們的內在是否骯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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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長——陸嚴臨出老千啦！」
子會把撲克牌一攤，轉頭對著教室的另一端喊。陸嚴臨瞥了他一眼，又低下頭，說了句「我才沒有」。
「你明明就有！」子會說：「我看到了，你剛剛給我把牌偷換掉。快點，換回來，你這個騙子。」
「那你拿出我出老千的證據啊。」陸嚴臨攤開手，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沒有證據，那說什麼？」
子會低頭瞪著他，又再次轉頭，想找會長告狀。季成霖正在看書，他很安靜，他大多時間都很安靜。
「能贏就好了。」陸嚴臨說：「規則才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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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會贊同嗎(co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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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也不要這麼明顯地出老千啊！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子會抱怨道，他稍微前傾身體，從桌上挑起一張牌，拿起來，又轉過給陸嚴臨看：「紅心 A 對不對？超明顯。」
陸嚴臨抬起眼睛，假笑了一下，又繼續低下頭，一副根本不打算認錯的樣子。
子會看他不說話，又轉過頭，試圖尋求學長的認可：「會長——」
季成霖這才放下書，站起來，來到兩人身邊：「怎麼了？」
「他作弊啦！」子會站起來，指著牌說道：「我不跟他玩了，學長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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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哥(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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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弊就不玩了嗎？」季成霖聽起來好性子地問，他講話很慢，咬字也很清晰。
「作弊不玩很正常吧？」子會說：「我就受不了他老千出得這麼明顯。」
季成霖「嗯」了一聲，在陸嚴臨面前坐下，他把牌重新整理好，洗過，然後發牌。
「吹牛？」他問。
雖然是詢問，但陸嚴臨也不會拒絕他。季成霖是年紀最大的那個，每次說話時也有股莫名的說服力。
於是他們開始玩吹牛，陸嚴臨前面說了幾次謊，季成霖都沒有抓他。但他每次抓季成霖的時候，對方又是真的在說實話。
他打輸了一場，接著又是第二場。陸嚴臨不太明白，最後只能喪氣地把牌丟在桌上：「會長怎麼一直贏。」
「因為我出老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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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嚴臨(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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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子會！」陸嚴臨瞪大眼睛，轉過頭，對著子會大喊：「他出老千你就不管喔！」
子會把人丟包給學長後，就開始發呆。從眼神來看，似乎正看著窗外。在聽到陸嚴臨叫他時，轉過頭，「啊」了一聲，似乎沒反應過來。
但季成霖卻說話了：「那你為什麼不出老千？」
他擲地有聲，藍色的眼珠盯著學弟看，瞧起來頗為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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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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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沒出過吹牛的老千。」陸嚴臨有點委屈：「別的就算了，這個——」
「但你不是想贏嗎？」季成霖難得打斷他：「你想贏吧。」
「你想贏我、想要在某個層面贏過我。你幻想過贏我的樣子。」他說：「於是你心裡想，要是我能贏過他就好了，但你只是做下去，而不是想辦法做到。」
「你得出老千才行。」他說：「你現在不出老千，只是因為你不夠想要。你得出老千才行，因為有時候你就會遇到這種情況。」
「當你有非常非常想要得到的東西，那就得出老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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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摩天輪的時候還在哭。
你身上穿著學弟的外套，兩個狼狽的人走在路上時，總會引人側目。但學弟似乎習慣了這樣的目光，只是漫不經心地買了瓶飲料，冰敷被打的臉頰。
他沒讓你別哭，只是默默地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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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對學弟的感覺(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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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該做什麼，或者又能說什麼。你只覺得自己又做錯事了，你幾乎沒有一件事是做好的，你想。
你害學弟被媽咪打，臉到現在都腫著，甚至流了血；你害媽咪傷心難過，甚至說不要你了。
你什麼都做不好，也什麼都做不到。
學弟的眼神撇向別的地方，他似乎在想些什麼，眼神帶著幾分冷漠。而在幾秒後，他稍微移動位子，慢慢地接近了你。
「我可以碰你嗎？」他問。

ಠ_ಠ
你(rock-paper-scissors)

ಠ_ಠ
他的語氣很溫柔，你抬起頭，張開嘴，第一眼就看見他慘兮兮的臉。
「……很痛嗎？」你問，或許是因為你沒有拒絕，學弟湊了過來。他一手捧著你的臉，另一隻手抹掉你的眼淚。
在聽見你的疑問時，他笑了一下：「不痛。」
他說：「一點也不痛。」
他不知道為什麼笑了起來，似乎想到什麼高興的事。你想問他為什麼被打了還能笑，畢竟你被媽咪打後，根本不敢笑。
但你只要看到學弟的臉，就會下意識瑟縮回去。你的勇氣遠遠不足，就像是不久前，你根本不敢拉走他一樣。
「好啦，別把臉都哭醜了。」學弟跟你說：「衣服有點髒，我們等等去買件新的。」
他的情緒很穩定，穩定到有點可怕的地步，一點也不像一個剛與別人起衝突，甚至挨打的人。

ಠ_ಠ
你(dice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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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點點頭，學弟摸摸你的頭，又用面紙擦掉你領口上的嘔吐物。他照顧你照顧得很順手，讓你忍不住想，是不是他對之前別的狗也是這麼做的。
不知為何，即便當下生氣又羞恥，到現在，你卻失去了對於學弟當時那些話的憤怒。你朦朦朧朧，心裡似乎有聲音在說，其實當一條狗也挺好的。
不是因為不用思考，而是因為有人愛你了。
摩天輪搖搖晃晃，車廂裡帶著微妙的氣味。學弟站著，而你坐著。他的一隻手摸著你的耳朵，另一隻手則插在口袋裡。
你感覺他似乎在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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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說什麼呢(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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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一直愛我嗎？」
你縮著肩膀，僵硬又可憐地問。學弟會一直愛我嗎？即便媽咪說不要你了、即便大家都討厭你，他還是會一直愛你嗎？他承諾過會一直飼養你，把你當狗，一隻他非常、非常寵愛的狗。
學弟摸摸你的頭，他的手指刮過你的喉結，後知後覺地激起一層淺淡的癢意。這個問題真奇怪，有誰會詢問別人會不會一直愛著自己呢？畢竟無論是誰，都很難一直愛著自己。
「我會啊。」他說：「我會一直愛著言之。」
「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只剩下我們兩個了。你媽媽不要你，沒關係，因為我爸媽也不要我。」他笑著說：「我們都是被拋下的人，對吧？所以只剩我們兩個了。她不要你，但我要。」
「你最棒了，是我最喜歡的小狗。」他輕柔的語調在你的耳膜上撩撥：「叫床的時候騷得要死，夾我的時候像是在跟我撒嬌，我愛死你了，我怎麼可能不要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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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覺似乎又回到了幾十分鐘前，學弟誇獎你的時候。他說的是實話，但總是在不應該的場合，講不應該的實話，彷彿他是故意這麼做的。
「我被你迷得七葷八素，我說過了啊，我在你媽媽面前說過。」他說：「你讓我上一次，叫我做什麼我都會去做。你聽我的話，我也會聽你的話。我願意為了你被你媽媽罵，在所有人面前挨巴掌。」
「你說我很優秀，對吧？」他蹲下來，與你平視：「但你現在正在支配我，言之。你夾緊的時候我就會射精，你勾住我的腰我就會被你挽留。你很完美、很優秀，只有優秀的人，才能控制比你更厲害的人。」
他說的話似乎毫無邏輯，但又像是有那麼幾分詭異的、獨屬於你們的道理。你知道他的意思，只有上位者才可以支配下位者，學弟說你並不差，學弟說你比他優秀。

ಠ_ಠ
你覺得呢(co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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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微微睜大眼睛，學弟自下而上地看著你，彷彿在加深某種詭異的、令你全然相信的說服力。你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塞了一塊棉花，而他的話就是水。液體落下，留下膨脹的內心。
你不是像媽咪口中差勁的人，你也可以成為比學弟更優秀的人。你可以控制他，只要打開腿、當一條乖狗狗、討好他、誘惑他，你也可以成為一個比學弟更優異的人。
自卑心被猛然砸碎，這幾乎是比你當初看那些約會影片時，更加強烈的感受。是啊，你也可以變得很厲害。你才不要當那些人口中的失敗者、臣服者、沒有用的人。你也可以變得很厲害，你可以控制學弟，讓臣服在你的身體下。這就是一種支配，而支配是上位者對下位者做的事。
你又開始掉眼淚，掉一掉又開始笑。學弟依舊伏低身體，等待你，看著你。他握著你的手，像是一位騎士那樣，親吻你的指尖。
你相信他的話、你全然相信他的話。

ಠ_ಠ
有什麼東西正在重塑，它似乎不是這麼正常，但也無法被挑出錯處。你點點頭，湊過去，想跟學弟撒嬌。

ಠ_ಠ
怎麼撒嬌(rock-paper-sciss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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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臉頰貼上他的頸脖，像是一條真正的狗那樣磨蹭。學弟摸摸你的腦袋，又撫上你的臉頰。他正在笑，輕輕的、慢慢的，就像是想到了什麼非常、非常開心的事那樣，小小聲地笑著。
「汪。」你是一條好狗狗，是一條乖狗狗。你想要成為很優秀的人，你是一條好狗狗。
「好棒。」他對你說：「學長做什麼都很棒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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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coin)（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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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今天表現得很好——你是一隻很乖、很乖的狗狗，選了我，而不是選了媽咪。」學弟停頓了一下：「但她也不是媽咪了吧？不過就是個不認識的女人而已，對吧？」
他語帶笑意，又和你說，你笑起來的樣子比哭的時候可愛多了。所以你要多笑、要高興，而他則會負責讓你高興。
「因為我是你的主人。」他說：「這是我的責任。」
「我會讓你快樂、我會讓你安全。」
「我會讓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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