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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瑞笙在戰鬥中嘴你這句,就能觸發監禁結局(造謠。)
※真監禁但我只想看你們打嘴砲,前面的正經最後還是被吹跑了。
※若瑞笙是☆10,趙活大概只有☆1……0.5?百分之百妄想、OOC,不會寫古風文還請見諒!趙活是個莽夫、好人,嘴力100卻被瑞笙的病力壓制了。
※只玩過了幾周目+沒看解包,有設定不對先跪下道歉了。


「瑞某向你保證,斬了你之後,會奠基於唐門的犧牲,恢復武林和平,安心受死也可以。」
趙活怒於武林盟主的荒謬言詞,他氣急攻心反被捉住了破綻,當劍刃直往心窩捅去時已經沒有防範的餘地,那戳心的痛楚襲上,趙活的淚與血一起湧出。
(我的命哪有舉足輕重,就算我想當主角、想成為大俠,但我依舊賤如敝屣──對不住了,掌門、大師兄、小師妹還有大家……!)
開戰前,他道瑞笙是同樣的,可那人現在居高臨下,是因為劍仍橫穿身體才沒使自己跪地,此時的趙活只是個不自量力的江湖螻蟻,任誰都道面貌醜陋的他成為敗者才是正道。
──可即使是自賤,他還是希望自己的一命可以換得重視之人的平安,他低下頭顱滿心滿眼都是哀求之色,懇求這次真能拿命來換得奢念。
「拜託了……放過唐門吧……」
就算自己不在,大師兄已經歸來,還有可靠的三師兄和四師兄,即便是十日之前的攻打,唐門子弟經此一劫依舊安然無恙,甚至再現唐門威風,讓世人牢記其傲骨嶙峋、領會新唐門的強大。
只要武林盟主願意主導收手,有大師兄等人在,唐門必能無事。
(啊……還沒聽見……這人的回覆……)
無奈生命的流逝,趙活越感意識模糊,剛才出聲就已耗費大半力氣,現在喉頭盡是溫熱的血液,手腳冰冷,他已經無法再多言了。


「該死、該死!那王八蛋究竟把師弟帶去哪了!」
唐布衣少見的動怒,可是無人出聲勸他冷靜,只因所有人都同他有一樣的想法。
「今日才說是師弟以命換唐門上下平安,從今往後武林盟不會再犯唐門,也無須聽從他盟主之命。」唐陞搖搖頭,滿臉不信事情竟那麼簡單,直到現在他仍提心吊膽東武林的進犯。
那天,他和唐惟元與門下弟子在唐門大院中昂首期盼,祈禱捎來的是趙活凱旋歸來,可是那日不僅不是喜訊,還得知趙活遭當今盟主瑞笙帶走,至今生死未卜。
「分明是以此要脅,誰知師弟正遭受什麼樣的苦難!」
「沒錯!這種用師弟受辱而換的平安,我就算沒膽可也不願接受!」
「……可盟主現在不知所蹤,連今日的消息也是代人傳遞,我們連他在哪都不知,究竟該從何找起?」
堂內瞬間沒了聲音,就如唐陞所言,無論怎麼尋找甚至拜託了南宮家主,對方也只有低頭道歉,說若有眉目必定知無不言,偏偏所有消息都是靠著互不相識的一人傳一人、甚至傳遞時還混以時差,想追查難上加難。
明明危機已除,唐門上下卻無人披顏。


瑞笙看一眼灑了一地的瓷碗和吃食,再瞥向送餐的男子敢怒不敢言的模樣,他毫不猶豫,揮劍將那人砍去十指。
「阿活,怎麼了?可別說這飯裡有毒,被稱做鬼面郎中的你應該能辨明吧,哈哈哈。」
他向床上的人打趣說著,對於傷者的慘叫恍若未聞,語調輕鬆愜意,就像他們還是那日初遇的兄弟一樣。
但對方無視了瑞笙,那雙黑瞳盈滿痛心和擔憂地望著跪趴在地的人,瑞笙的嘴角頓時降下,他輕聲要跪地的男子趕緊走,他才又急又慌地俯拾斷指逃跑。
「等等」「阿活,你寧願同情那不知輕重的傢伙,也不想再和我說話了?」
沉默隨著直問降下,床上人瞥過來的眼神只有悲哀,明明如此,瑞笙卻再次浮起笑靨,笑容純粹彷彿無辜少年。
「我今日已經依約,向唐門承諾必不再侵門踏戶,連武林盟的命令也不用聽,依然是那三大世家之一,儘管繼續放心行俠仗義,若不如此,我也覺得可惜啊。」
瑞笙像個急於邀功的孩子,他趴伏在床邊、由下往上地看著趙活。僅僅因為對方的一眼就開懷,他努力想讓趙活多多理會自己,卻在趙活別過頭時目光一怔,笑容瞬間消失無蹤,他一語不發地站起正轉過身要離開時,趙活捉住了他的衣角。
「阿活?」瑞笙詫異地回頭,只見趙活對自己猛搖頭,心領神會,但他蹙眉不解道:「為什麼……他本不該打你,而且唐門不是最睚眥必報?你的臉被傷著了……我怎麼能讓人這麼侮辱我好兄弟。」
趙活的嘴張了又閉,那不管六大派還是世家,就連眼前的武林盟主都能嘴的舌,此刻卻僵著,他只能堅持不放手,期望瑞笙能理解他。
「唉……好吧。」瑞笙拂開了趙活用力捉著袖襬的手,讓他不再繼續費勁,指腹輕觸對方被掐紫的面頰,他無奈地答應了趙活,也向對方提出要求,「但你答應我要好好吃飯,這幾日挨著餓都瘦了,而且那日所受的傷仍未癒,你不吃點東西,再好的藥也無法治好傷的。」
趙活不點頭也沒應聲,他只是迴避了瑞笙的指尖,眼神不再交會,瑞笙乾脆地收手,倒也不見他面露失望,僅僅淡淡地說「我會再來看你」便離開。


瑞笙前腳剛走,很快就有人來把一地的凌亂清乾淨,這次不像剛剛來的男子,既不與趙活眼神對視,貫徹言多必失的作風,安靜地整理後就掩門而去。
「哈啊……」趙活深深地嘆息,這幾日的挫敗感越來越重,連打坐都沒法重拾心神,他抬手掩面,隨著拉扯錮住兩手的鐵鍊發出聲響,再次體悟到自己淪為階下囚的事實。
鏈子的底座位於房子一角,腳沒有遭到禁錮,趙活可以自由走動,雖然僅限於這座房裡,可他也沒有一點要去外頭的想法。
就算如今趙活的武功被廢,可他的五感依舊敏銳,能知在磚房庭院外還有人守著,他的手腳筋被斷、心窩遭捅,舊傷未癒又覆新傷,他完全不認為自己有勝算。
原本醒來看到自己在房內躺床,感覺心臟還在微弱跳動,劫後餘生讓趙活雀躍不已,但是隨即發現了全身不似以往靈敏,他學過醫自知這不僅僅是因為身受重傷,可趙活不願面對,偏偏手腳筋的虛軟一再逼迫,他只有萬念俱灰地接受成了廢人的事實。
身為唐門人細心培養的毒功,現在也被滅到只要對手能做到調息運氣,一般俠客都可化解的弱毒,遇上高手大概連搔癢都勾不上。
唯一還能安慰他的,是神智清醒、學問仍在,這是刻在腦子的活知識,除非被人破頭開腦,或是朝自己使金屋上人那樣狠毒的槌功,不然誰都奪不走。
今日那來送飯的人大概是腦子不好使,才會嘴上得意地諷刺自己,說拿身體留那俊俏人兒的醜人,言霸還對趙活使勁擰臉──趙活是誰?雖然陶冶多年使他富有仁心有醫德,但他的骨和魂都是唐門雕出的,面對侮辱決不退縮,不只出言嘴他想當兔兒爺來啊、給你啊,且趁人不備以頭殼去撞對手下顎,對方手裡端的飯碗正好撒了滿地。
此人受了反擊惱羞成怒,趙活一看那拳頭卯足了勁氣,當下心都灰了做好骨裂的準備,卻同樣覺得正好,這幾日被關得憋屈還聽了些胡話,至少跟人打一架做洩恨。
結果拳頭還沒襲到臉上,把自己關起來的罪魁禍首就翩然而至,他輕問「在做什麼」便制止了對手的狠勁,可一時誰都沒出聲,先不提惹禍的傢伙,趙活是已經決定不和不可理喻的盟主講話,而且他剛剛已經報復,何需別人幫手。
事與願違,沉默也無法逃避罪責,瑞笙揮劍剁指。
雖然這混蛋的嘴巴可惡手還賤,但是斬去他人做事的指頭依舊太狠,趙活現下也沒有看別人比自己更慘的興致,他腦中竄過許多治人的法子,但瑞笙在前無法動彈,若要求醫治勢必要向瑞笙懇求藥物,一聽對方要男人走自己就心慌,忙不迭就要從床上起來……
一切都很混亂,就連瑞笙所說的保唐門,也因不是親眼所見所以無法安心,何況實際上趙活除了被關在這,瑞笙只是不時過來找他說說話而已(儘管光這樣就讓趙活心煩意亂)從來沒有對瑞笙付出什麼,一點都沒發生那些艷本上光怪陸離情節,應和渾球的話只是隨口一語,他的貞操還是好好的──倘若真的發生,趙活肯定跟瑞笙拼命的。
(反正現在我的身子骨脆弱到跟從前有得比,一頭撞死在牆上大概很簡單。)
問題也出在這,趙活有赴死的覺悟,偏偏事情沒有糟到那個地步,在這裡沒有嚴刑拷打或輕薄侮辱,光是嘴上功夫也不會讓趙活感到委屈,因為他會懟回去,但瑞笙連罵也不罵。
(還是別倔了,認認真真再問一次瑞盟主的想法,就怕他只會說「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這種屁話。)
一經回想,那藏著的氣又升上來,隨即肚子發出微弱悶響,趙活硬是把翻騰的怒火壓平,免得白費力氣。
「唉……肚子好餓。」
趙活也想吃啊,那個餐點的確沒毒卻不適合現在的他,雖說被去除毒功但沒消乾淨,他的身體處於一種不上不下又脆弱的狀態,食材養身歸養身,可能否吃下去?要挑。
今天也是,那些藥膳給過往的他吃肯定沒問題,可現在若下口,將和殘餘的毒功產生衝突,難保病得更重。
(雖然不是什麼都沒吃,只是每次都要從被燉過的飯菜中挑出能吃的,著實心累、不如乾吃白飯配水。)
向送飯來的人提要求是沒希望的,除了今天這個嘴癢欠揍,其他來過的人都對自己避如蛇蠍,幾乎是放了吃食就走。
(……要說,不能不說,若瑞盟主也不願那就當他真是想我死了吧。)


「你、你怎麼不早說呢!」
因為我不想跟你這瘋人說話──見眼前人像個小娘子輕輕責怪自己,趙活連諂笑都懶,該說的都說完了,他再次嘴巴被縫起一樣的抿緊不語。
瑞笙見趙活又不願與自己對話,難得這十多日來,頭一次趙活把眼跟心都放自己身上,他想把握機會,沒準又能聽到趙活說什麼,可是對方的虛弱大半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來回踱步還是決定先去吩咐伙食。
瑞笙再把剛才趙活的叮囑、菜單和調理方式念一遍,見趙活眼也不抬,只是在講完時輕輕點頭,他才安心沒有記錯。
「阿活,你先休息等我。」
他深怕這個理會自己的趙活片刻就消失,一步三回頭,直到跨出門檻才展輕功離開。
趙活摸了下空蕩蕩的肚皮,講話費力氣,現在餓得更疼,只好轉移心思,想著瑞笙剛剛越聽自己說,臉色就越駭人的模樣,最後離去時那般不捨又焦急──趙活環起雙臂,認真思考:(難道那不是侮辱我的屁話,是真的把我當對象看?)
念頭剛浮上,趙活立刻搖頭。
想想決戰之時對方後面站的一排各色美人,再想想對方在小師妹招親時不遠千里而來,最後還有對方在留學說的搭訕談──趙活深深點頭,自己是醜男,瑞笙眼睛生病了才把他當良人追求。
(等等,有病就要治,我好歹學醫有成,我替他看看好了。)
所以當瑞笙回到房,趙活二話不說就把他喚來茶几坐下,這讓瑞笙又驚又喜,姣好的面容上霎時堆滿笑意,不知情的人都要以為是見著哪家可愛的姑娘,即便趙活要他把手放上桌,一副為他把脈的模樣也喜不自勝。
「……?阿活,我沒生病啊。」
「確實,這脈象健康,太健康了,根本頭好壯壯當代絕世青年才有。」
趙活又看向對方的臉面,氣色紅潤、目光有神,眼頭無不潔、目白明亮沒血絲,嘴唇飽滿有光澤,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在輕喚時啟唇露出的丁香乾淨艷紅──呸呸呸,看那喉頭凸起,是身強體壯的男子漢大丈夫。
「給診費。」
瑞笙乖巧地解開側腰的囊袋,高於民間行情的求診費交到了趙活手裡。
鬧了一齣,知道了瑞笙真的沒病,趙活收手並深深嘆口氣。
雖然還未煮好,但現在吃食問題解決了,接著是面對瑞笙把自己關起來的事實,趙活忍著恐懼、睽違多日再次詢問原因。
「因為我想和阿活在一起啊。」
還是一樣沒變的理由,不過趙活這次沒把這當屁話並放棄,他早就有心理準備這人的執著,於是加深了問題:「那麼,為什麼會這麼想?」
「為何……?」似是沒有深思過,瑞笙聽了愣住,爾後他指抵面頰陷入思考。
見有點醒瑞笙的機會,趙活趕緊道:「是啊!你我見面不過兩次,你還提過搭訕江湖第一美人奪魄幽蘭、錦香宮畫中仙,由此可知你只愛美人,但你看我:面貌醜陋、不男不女像條魚,瑞盟主該是被我嚇出病而非心動,你再想想,不覺得哪裡不對嗎?」
若非趙活一心想回唐門,現在講這些話他都要哭了,知醜不代表想面對,若沒忍住眼角的溫熱,這將成為被禁錮後第一次掉淚。
「阿活……醜……?」瑞笙卻似牙牙學語,他看著趙活歪了歪頭,幾秒之後喜眉笑眼,「哪會,阿活看輕自己了。」
「啊──就因為二師兄說連我這廢物都能學醫,才沒教我怎麼醫腦,後悔死了早就知道跪著求他教我!」趙活忍不住大叫出聲,連那叛門的人都喊回了師兄。
明明被肯定了,他卻渾身不適,一點開心的感覺也沒有,只急得與瑞笙拉開距離並口不擇言斥責。
「我就知道會這樣,早知道我就繼續閉嘴了,你這有病沒藥醫的怪人,二師兄罵過我怪胎但我跟你比過猶不及!每每跟你講話,我就會被帶跑!」
「阿活你別不再跟我說話,我是真心的啊,你這樣待我好難受。」
「真你媽!你喜歡一個人會給他挑手腳筋喔?!還有這個手鐐是怎樣?我連外面的人都打不過了哪跑的了?你有這癖好恕我不奉陪,不要以為我醜就覺得有人愛便誰都好!」
鐵鍊隨著趙活的崩潰噹啷作響,卻沒注意到瑞笙聽到後眼睛一亮。
「你不跑?」
「你話都聽哪去──嘶……呼,外面都你的人,我的毒功、武功盡失,鬼門關已走過一遭,我不惜命才往刀子上撞。」不只大吼大叫還大動作,這幾日儲存的氣力迅速消耗,又感到餓的趙活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瑞笙想回守著的人只會把他捉回房,不會拿刀砍他,但想了想這樣能讓趙活因戒備而自封,所以還是不多嘴了。
他轉而對渾身發抖的趙活勸道:「阿活,你的身子還弱又沒吃東西,不宜動怒。」
「誰害的?」趙活咬牙切齒反問。不過就如瑞笙所說,他的雙腳確實光這樣就狂顫不止,再意氣用事折損的都是自己。
就算把火氣撒到瑞笙身上,他的雙眼仍舊神采奕奕,當真只要趙活願意理會他,惡言相向也無妨。
這開闊胸襟,不愧為大俠,但是趙活真想拜託他用於大事上,放在自己身上後,趙活就覺得一直反抗不屈服的精神都變了調。
「若這就是瑞盟主的用意,讓我體心衰弱,那你真成功了。」趙活也不堅持、倦得坐回床鋪──他才不要坐回茶几旁,這個瑞笙恐怖死了──現在的他連調息都成問題,休憩半晌仍沒有好轉。
幸好瑞笙不再搭話造成壓力,只是轉過來看著趙活,似乎在反省讓趙活生氣的錯,又似僅僅等著趙活把眼睜開、將目光再次投往自己。
就算不睜眼看,也感覺的到瑞笙的視線,鎮靜下來的趙活只剩無奈,他啟唇輕嘆。
「真是,我有什麼好的……」
「哎,這我可不認同,阿活不是說『你同我一樣』嗎。」
低語得到了答覆,那日決戰時和瑞笙的對話浮上心頭,他禁不住情緒而睜開眼,就見瑞笙一和自己四目相交便笑顏逐開,喜上眉梢。
彷彿真把他當作心尖上寵的人兒。
「我是好的,那阿活也會是好的。」
(若真一樣,不就是說我也是那過猶不及的怪人嗎。)究竟是不是決戰前的對話招惹到了瑞笙,趙活不曉得,他仰看屋樑,不想再被瑞笙眼底的光給吸引。


結束。我的監禁,只有嘴砲,哈哈哈哈哈。
瑞盟主加油啊,☆10之路漫漫長路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