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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恰好的命運之人們》

### 1

「Hiro。Hiro、Hiro！」看到諸伏景光終於回神，降谷零緊皺著的眉頭終於放鬆：「你怎麼了？又在想你那個命定之人的事嗎？」

空氣中混著橙花香氣的柑橘味道仍在逐漸加重，好在諸伏景光擁有個人辦公室，否則下屬都要跑光了吧？想起自己開門時洶湧而出的味道，和諸伏景光經過的下屬跑遠的畫面。降谷零心想。抱歉了，Hiro，我不是故意害你風評的！

「嗯？你怎麼⋯⋯」本想開口詢問幼馴染怎麼推理出來的諸伏景光，在察覺到辦公室中自己信息素的味道後哀嘆了一聲，在為自己注射抑制劑，並按下高速空氣清新機後說：「你剛剛進來的時候沒人路過⋯⋯啊⋯⋯」

從幼馴染心虛的眼神中察覺什麼的諸伏景光意識到自己的風評已經不復存在後又嘆了口氣：「太失態了，感覺被哥哥知道的話，絕對會被用很長一段聽不懂的話教訓的。」

「所以你去問管理官了嗎？有線索嗎？」

「完全沒有。沒有人承認自己當時有發情跡象。」諸伏景光嘆氣：「明明是命運之人卻不願意相見，是更傾向摘除線體的Omega嗎？還是有喜歡的人了？或是單純不喜歡我的信息素？我覺得橙花和柑橘挺好聞的啊⋯⋯」

發現自己即將陷入內耗，諸伏景光打起精神：「你呢？Zero你本來想跟我分享什麼嗎？」

看到降谷零似乎想裝作沒事的樣子，易感期前、攻擊性最強的時段，諸伏景光沒有允許降谷零成為鴕鳥，直截了當的說：「別讓我一顆心懸著還要擔心你。說吧，到底怎麼了？」

「我剛剛也聞到我的命定之人的信息素了，但是他或她又跑掉了。」降谷零低落下來，但自己養的狗狗哈囉很像：「是我貿然把信息素放出來嚇到對方了嗎？但是我只有放一點點——真的只有一點點——針對性的氣味！而且也只是表達『想和你認識』的交流意願而已！是不喜歡我的信息素？我覺得花香和皂香結合起來，開朗又不失生活情趣啊！」

不愧是難兄難弟，但他們也不想要連「和命定之人幾次擦肩而過都相見不相識」這點都那麼有默契啊！

是的，他們都不是第一次碰到自己的命定之人了。

在組織裡臥底時，他們就曾經分別遇上過幾次自己的命定之人。但是當初他們都為了大義，將自己的信息素壓制到最難以被察覺的狀態，幸運的是，他們的命運之人都沒有發現他們。然而，或許也正是因為沒有在命運讓他們相遇的時刻相遇，現在臥底結束，再想要找到那個命運之人時，就很難再找到了⋯⋯

本來應該很難找到的。

⋯⋯

但是當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分別在回家的路上再次感知到熟悉的青草香時，都跟了上去。

然後，兩人都發現青草的香味逐漸轉化為除草時的「綠葉揮發物」的味道，信息素也逐漸傳來恐懼和求救的信號⋯⋯

幾分鐘後，兩人在警視廳內重逢。發現自己一直尋找的命定之人和幼馴染的一樣，自認保守的兩人微妙地撇開視線。

綠葉揮發物的信息素味道來自一個看起來很害怕的女性：「中森警官，我在警視廳了！下一步該怎麼做？」

### 2

經過兩位公安一番雞飛狗跳的解釋和櫻井春名（Sakurai Haruna）的質疑後，前去核實的中森銀三確認了兩人警務人員的身份。

「但，信息素和命定之人？櫻井君有感覺嗎？」中森銀三問。

「誒？這麼說，好像是有柑橘類的味道和肥皂的味道？」對信息素的感知度很低的Beta疑惑的感受了一下說：「但是傳遞訊號什麼的，完全沒感覺。」

「我這邊是完全沒聞到味道，那麼確實是針對性的信息素。」中森銀三一槌定音，開始發放手上三張同意書：「但牽涉到命定之人，做個檢測吧！大家簽一下，報告很快就能出來。」

確實很快，醫學中心很快就依據幾人以往檢測的數據開具了確認報告。

「櫻井君的命定之人居然有兩位，還都剛好是公安，嗯，雖然少見，但櫻井君很果敢，確實在性格上很適合呢。」中森銀三出於社會氛圍簡單恭維。

也是這時，Beta那淡得只有兩位公安聞到的綠葉揮發物的味道才漸漸散去，慢慢變回青草的味道。

「抱歉，我沒有想到擅自的行動，會讓你感到害怕。」諸伏景光。

「抱歉，我不是有意嚇你的。」降谷零。

「不，這邊才是，很抱歉讓大家都虛驚一場！」恐懼的心情被人看破，意外的感覺讓櫻井春名產生了「這就是命定之人」的實感。她怔了一下後，很快就反過來誠懇地對在場所有人道了歉。

確認了是誤會一場，很快就得以結案。幾人紛紛起身準備離開辦公室。

中森銀三和櫻井春名落在了最後。等到其他人都出去以後，櫻井春名再次向加班時接到她求助，便推掉手頭上的案子的中森銀三道謝和致歉。

「不如說，幸好是虛驚一場。畢竟是公安參與的案子，有警惕心是好事。」看到櫻井春名，就讓中森銀三想到在超市買菜時，女孩強裝鎮定地將裝滿帳目的隨身碟偷偷地遞給他的樣子，他出言關切：「目前程序都差不多結案移交了，櫻井君找到新工作了嗎？當然，趁著年輕，Gap Year能讓你開拓視野，也不用急著上班。但如果你有需要，隨時都可以找我幫忙，知道嗎？」

「承蒙關照！我找到工作了，這是我的新名片。目前在會計事務所，希望不會再有之前那樣的狀況了。」櫻井春名頓了一下：「要不是有中森警官⋯⋯」

中森銀三是她研究所在修習必修課「職業與倫理」時，教授請來的演講者。如果不是剛好去江古田辦事時，路過進入那間超市、如果不是隨身攜帶著那個有著帳目、錄音和求助信的隨身碟、如果不是她和中森銀三交流過、如果不是中森銀三充分尊重她信裡的意願，直接向國稅廳認識許久、了解底細的小林課長交涉⋯⋯

新聞上的抓捕名單讓她膽寒。

### 3

櫻井春名一出搜查二課，她就看到兩位公安正等候在門口。

紫眼金髮的公安靠在牆上，藍眼黑髮的公安站在他對面，正面對著她的方向。

看到她出來，諸伏景光對她瞇起眼笑了笑，遞過一瓶永遠不會出錯的綠茶給她：「辛苦了。」

降谷零金髮公安聽到動靜也站直了對她點頭：「辛苦了。」

「你們也辛苦了。」櫻井春名下意識地說起社交辭令，接過綠茶：「謝謝，多少錢呢？」

「是本廳招待用的，免費。」

櫻井春名摩娑了瓶身，意識到自己正在和命定之人獨處，她感覺到自己就像體育保健課學過的那樣，心率和體溫都急遽上升。所以剛才果然是太害怕了才沒感覺嗎？

看櫻井春名不出聲，降谷零主動出擊：「現在七點了，我們五點在超市遇到的時候，你原來是要買菜回家做的嗎？現在回去做飯大概來不及了，我們剛剛訂了menu，要一起吃嗎？」

「呃，好啊？在哪吃？」

兩位公安眼神飄移，最終諸伏景光率先承認：「Zero的會員等級比較高所以他訂，但他忘記改地址了，而昨天我們才在我家聚餐。」

大概是自出生以來感知到最多信息素的一天，櫻井春名有些暈信息素，總之她鬼使神差地同意了。

⋯⋯

等到你準備進到諸伏景光家的玄關時，你才後知後覺地想到：這才是你和他們第一天見面。

信息素真可怕。你想。幸好我是Beta。

「歡迎！」諸伏景光說著，從鞋櫃裡拿出新拖鞋拆開：「抱歉，我沒有想到⋯⋯總之，以後再買更好穿的室內鞋給你。」

誒！這個藍色貓眼在說什麼！你雙頰泛紅。這是已經默認自己未來會常來拜訪嗎？還是更進一步⋯⋯咳，果然外表看起來再溫柔，都是肉食的Alpha呢！

諸伏景光看你臉紅的樣子，微微笑了一下，在你察覺之前又說：「快請進吧！你更習慣坐矮桌前還是餐桌上吃？」

「餐桌吧。」你隨意說著，偷偷掃視了整個客廳。意外地很乾淨呢！公安警察的住處。該不會其實根本就住在警視廳？啊⋯⋯昨天才聚會，今天又正常時間下班了，所以應該不至於那麼慘？

偷看完客廳，你跟在諸伏景光後面進了廚房。

先進門的降谷零剛剛已經熟門熟路地打開了客廳的電視，轉小聲音，將之作為背景音樂播放。現在正在廚房內將外送裝盤，看了一眼走了進來的你們，他主動說：「別進來了，我弄得差不多了，Hiro會幫忙端出去的。櫻井小姐你去餐桌上坐吧。喔，這裡有麥茶、橙汁、可樂，和檸檬口味的氣泡水，你看要搭什麼？」

他確實弄得差不多了，你沒有拒絕他的好意，但也沒有出去，觀察了一會兒他們的生活習慣和互動：「你們好像很熟？」

「我們是幼馴染喔！」降谷零說。

「誒？」

「而且⋯⋯」

### 4

當酒足飯飽時，你已經知曉了你們曾經有幾次擦肩而過的經驗了。

「誒，所以春名完全沒察覺喔？」降谷零吃完了，單手靠在桌上，撐著頭看你。

「所以說是要怎麼察覺嘛！都說了對信息素不敏感了！」你抱怨著，想了想又說：「而且如果發現命定之人是壞人，我絕對會嚇死的！你們最好也別告訴我，我的演技很差勁，絕對會露餡的！而且⋯⋯」

你稍微低落了下來，想到很久沒聯絡的朋友，和前幾年都只有報平安，現在因為害怕殘黨所以仍然完全沒見面的家人：「而且，我那時候連朋友或家人都不敢聯絡，完全是強撐著，如果有可以依賴的人的話，絕對會表現得很軟弱的。」

「不喔，」諸伏景光突然反駁，他藍寶石一樣的眼睛乍看之下顯得幽深：「如果有了可以依賴的人，你絕對也會因為想要像保護家人那樣保護對方，而更勇敢吧⋯⋯所以抱歉喔，當時沒有找到你。」沒有去思考你的處境、你的心情、你可能有的恐懼，和你會留下的心理陰影。

「要回家嗎？」降谷零突然說，他認真地看著你，像在保證什麼：「害怕殘黨的話，這邊有兩個公安警察喔。我們可以設計最不顯眼的路線、避開可能的追蹤，陪你回去報平安。嗯⋯⋯你家在哪？」

「藤澤⋯⋯」你不自覺的地被套出話，才突然反應過來：「誒不是，我要上班的！你們也一定有事要忙吧！」

「是喔，但你一定有假期吧！沒有案子的時候也可以多休幾天吧！現在都秋天了，決算期都過了吧？」降谷零說。

「至於我們，只要接下要出差的任務就可以囉！自己開車的話還可以報銷油錢。」諸伏景光附和著，然後突然看向一直被當作背景音的電視。

你被吸引著看去：江之島花火大會。

回過頭來。

你看見降谷零嘴上說著：「誒Hiro你想去嗎？我是都可以啦！」卻一臉「好想去」，眼神都不自覺發光的表情。

諸伏景光則是表現得有些傷感：「我畢業就去臥底了，已經脫離這些類型的娛樂很久了，真是懷念呢，花火大會。」

總而言之，雖然他們都不說，但都展現了一定程度的渴望。

他們一搭一唱地，讓你也對久違了的花火大會產生了些許期待，就在你答應他們之後，你才反應過來好像有哪裡不對，並且懷疑他們對你使用了某種計謀，讓你不知不覺的答應。

「春名，我很期待喔！」他們同時看著你說，閃閃發光的眼睛像裝滿了星星一樣閃亮。

你拋下剛剛的懷疑，也開心地點頭：「我也是喔！」

### 5

他們確實很專業，你敢保證一路上沒什麼人看到你們，也沒留下什麼可供查閱的痕跡。

而且他們也很有分寸感，送你到巷口後就沒有再跟，只是目送你進屋。

雖然你回望的瞬間，兩個人看起來都像小狗送主人出門時樣一樣落寞，但當察覺到你看向他們的目光時，他們都揚起了毫無陰霾的笑容向你揮手。

有點可憐。你想。

⋯⋯

家裡似乎從你之前的態度猜到了什麼，看你安全回來，只問「安全了嗎？」得到你肯定的答案就沒有再問。

「在大城市要保護好自己喔。」媽媽說。

「我們家還算有點積蓄。」爸爸也頗不坦率地說。

之後幾天你都待在家裡，你吃到了心心念念的媽媽牌咖哩和各種家常菜。就是這個味道！就連自己都很難模仿成功的味道。你吃得超級滿足。

臨進家門前兩人的眼神你實在無法置之腦後，你每天會給他們發Line，雖然他們不一定能夠及時回覆，但都很認真地對待。

等他們完成任務，家裡開始嫌棄你每天睡到自然醒的作息，花火大會的日子也到了。

你藉口回去上班離家時，媽媽對你說：「下次把男朋友帶回來吧？」

誒？

「要去花火大會就去吧！」這是看起來不太開心的爸爸：「反正明天還是假日，晚上你還是回來住吧。」

「好哇！」你乾脆地放下行李：「那我出門啦！」

門鎖上後。

「⋯⋯怎麼還是傻傻的，原本她到底想住哪裡？」

「哈哈，婚前總是要試試看的嘛！」

「那是婚前！你看這個沒開竅的樣子，說不定都還沒在一起。」

「喔，有兩個呢！都挺帥氣的。」

⋯⋯

覺察到三樓的視線，意識到這是來自岳父、岳母的打量後，兩人因為警惕而緊繃的身軀才放鬆下來就慌忙對房子鞠躬。

等到聽到樓梯間傳來的哼歌聲時，兩人才直起腰。

「久等啦！」

### 6

江之島花火大會是在海岸邊舉辦的大型煙火活動，一下車，你就聞到海水的鹹味。

陸風蠻大的，好在參加過幾次，頗有先見之明的你也早早地告訴他們要穿得保暖一點。

因為怕人太多擠不進來，你們提早出門，剛好趕上最後一縷陽光，然後太陽就落到山的那頭了，你們也理所當然地看到了開場的第一枚煙火在你們頭頂綻放。

大概是太久沒有輕鬆地看到煙火了吧？

明明還在進行開場的鋪墊，所以燃放的還不是很長的尺玉，但在海水的映照下，彷彿有了兩倍長度的大玉煙火還是讓你驚嘆連連。

終於，你最喜歡的半圓造型煙火出現，和海面的倒影，一起組合成一個清晰的完整圓形。

在東京的這些年，你也不是沒看過煙火。

晴海碼頭的大華火祭畢竟位處擁有許多港口的東京灣，沿岸大多是碼頭、防波堤與來往的船隻。它雖然主打大規模與震撼感，但畢竟鄰近工業設施，存在一些礙於安全限制的侷限；而隅田川花火大會更像是煙火師比拚創意和精緻程度的競技性煙火，常有花卉、日式傳統圖案一類需要精細控制的內容。

這兩者雖然也蠻漂亮的，但這種只會在開闊的海邊出現的半圓造型煙火，卻讓你像是恍若隔世一樣。

你幾乎以為你再也沒機會看到了。

「怎麼哭了？」降谷零回身摟住你。有著槍繭的食指滑過你的眼周下緣抹去你的眼淚。

你靠著他，卻仍將頭探出他的臂膀之外，去看那個你很想念的煙火。

等到這波煙火結束，新一輪的音樂煙火開始，你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開始整理自己臉上的淚痕。

「你現在隨時可以回家了。」也是長年離家的諸伏景光提醒你。

「嗯！」你確實為此開心起來。

### 7

看完開場煙火，你們開始逛攤販。

你推薦了你的家鄉味，白肉魚料理給他們。

你們還玩了射擊攤位，除了第一發作校準用的試射之外，他們每發都有成功命中些什麼。

啊，這就是警察嗎？那我的稅金交得很值得呢。你不免在心裡想。

看著降谷零意氣風發地向你邀功的驕傲表情，和諸伏景光看似並不在意，卻無時無刻不在用他的肢體動作告訴你「這很平常」的樣子。你莫名地覺得他們有點可愛。

等到逛完一圈，你們又回到海邊觀賞煙火。

因為走了不少路，你們找了一塊比較偏僻，又沒人占據的沙灘直接坐下。

因為冷吧？他們坐得意外地很近，但你也意外地並不討厭，反而覺得時不時碰到他們肌膚的感覺很溫暖。

「春名。」他們突然同時喊你。

「嗯？」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卻意外地沒有謙讓對方。而是一人一句地說了起來。

「在組織據點擦肩而過的時候，我選擇了將那幾次都當作普通的擦肩而過。無視命運給我的機會，甚至沒有想過去確認是誰。一頭扎在工作裡。」

「在組織的財務部感受到你的氣息時，我選擇不去找你。不可諱言地，我優先選擇了我的任務。很糟糕吧，沒有想過你那時候可能很害怕。」

「而且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用了糟糕的方式見面。」

「沒有考慮被跟蹤的心情，讓你害怕真的很抱歉。」

「但我還是很喜歡你獨立地、勇敢地保護自己，同時不忘自己堅持道路的樣子。和你卸下心裡那口氣的前的所有努力。」

「但就算是這樣糟糕的我，也想獲得正直、勇敢的輝夜姬的青睞。希望能夠彌補之前的錯誤，讓你不再害怕，也不會再露出脆弱的表情。」

「我喜歡你，請和我交往吧！」他們同時說。

煙火雖然不如電燈明亮，但還讓你清楚看出了他們眼中的認真。

命運就是這樣嗎？雖然幾次錯過，但還是會讓人不自覺地按照原來的安排走去。

你決定說出自己的心情：「我繳稅是為了讓政府有足夠財源做事，不論是用於公共建設或政府機構的人員。你們都是很優秀的警察，雖然我當時確實很害怕，但當你們謹守職業道德時，同樣也謹守職業道德的中森警官也在幫助我，所以我不會因為沒有早點相認討厭你們，我認為這就是最好的時間。在我感覺安心的家鄉，接受你們的告白，聽起來就很值得年老時回味，對吧！」

你看到上挑藍眼和下垂紫眼都睜大了一些。

諸伏景光在告白時，就放到你腰後沙灘上的手讓他成功搶先一步親到你，你看到他藍灰色的眼睛像是深藏著什麼無法言說的心緒，但他吻上你的急促，很快就說明了那是暗藏在心間的佔有欲。他用唇摩娑著你的唇，又很快將舌頭伸進你的唇齒，很快就佔有了你的口腔，將你的舌頭吸得酥麻。你的鼻尖也盈滿了橙花和柑橘的香氣，身為Beta的你，第一次感受到這麼洶湧的信息素。

在降谷零的抱怨聲，他又糾纏了一陣才放開你，滑動的銀絲昭示了你們兩人連接時的激動。

原本就湊在你臉旁邊的降谷零就像沒有那看見曖昧的絲線一樣，在諸伏景光一離開你的唇的瞬間，就直接吻住你的唇，你感覺到他很認真的吻你，先是探索了你口腔的每一處細節，甚至連你敏感的上顎都不放過，在你因為癢意顫抖時，他壓住你的頭，很深很深的糾纏你的舌根。花香混著皂香鑽入你的呼吸道，驅走了原來的味道。原來信息素的存在有排他性嗎？你思維不清晰地想著。

諸伏景光已經在輕聲責怪你的偏心和降谷零的獨佔欲，你卻恍惚覺得自己的口腔不屬於自己。

真是可怕呢，Alpha。

誒？未來我要一次陪兩個Alpha嗎？

### 彩蛋：易感期

「春名，不要走。」藍眼的可憐Alpha委屈地蹭了蹭你。

「春名，摸摸我。」紫眼的可憐Alpha也攥著你的手。

「好好好！摸摸你們好嗎？」你隨意的在他們的頭髮上揉了揉，看到他們的髮型被你弄亂，你有些心虛的摸了摸他們的臉頰，算做補償他們。

揉了揉鼻子，你覺得自己簡直被兩個人的信息素醃漬了一樣。

又進行了一次長達十分鐘的三人抱抱，你才終於被放開，獲得了透透氣的機會。

都中午了，要做點什麼給他們吃嗎？

啊⋯⋯食材都已經被做成菜了，真是賢慧呢，Alpha們。

等到你帶著三人份的三明治回到房間，卻聽到兩位易感期的Alpha委屈的嗚咽。

「是為了三明治所以才要離開我嗎？嗚⋯⋯不能讓春名吃掉真抱歉。」

啊⋯⋯真是會撒嬌呢，Alpha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