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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回歸的那裡】-克比x貝魯梅伯



※OOC,甜死人不償命注意




清晨,睡眼惺忪的男人從一團混亂的被褥中緩緩起身,金髮裹著透進窗簾柔和的白光披散在白皙的背脊上,揉了揉雙眼,他看著自己身旁還在香甜睡夢中的另一人,嘴角撇的不能再低


在北海那場致使彼此分裂並愛憎滋生的戰爭後,兩人又歷經將近一年的冷戰,最終是克比發現了自身對貝魯梅伯的感情,在那座四季如夏的島上的酒吧裡,以胸口被插了把蝴蝶刀與喝下貝魯梅伯為他精心調製的層疊,甚至挨了對方數不清的拳腳為代價,才成功抱回美人,一起回到兩人共事的美好時光


"唔....嗯"
眼睛還閉著的克比伸手搔了搔粉紅色的頭頂抱著羽絨軟枕繼續賴床,帶有小傷疤的額上滲出些許汗珠,他剛剛又做了惡夢,夢到身旁的金髮美人天天給他調製層疊逼他喝下,顯然當時這份特製調酒的味道衝擊相當之恐怖,足以留下心靈創傷,在那層疊之中克比嘗盡了人生中的酸甜苦辣,這或許是貝魯梅伯想傳達給他的訊息,不過也可能只是對方單純的惡作劇,想看平日表情冷淡的中將大人那憋屈又有苦說不出的表情並樂在心底

"別躺了,我等等還要整理床鋪"

貝魯梅伯撇著嘴站起身催促對方起床,他彎腰從地上撿了昨晚丟在床下的白襯衫披上,便啪搭啪搭的走進浴室開始盥洗;原本已經從海軍暫時除名的貝魯梅伯前少將,因為克比中將不惜拉下臉誠摯的向上層求情,且貝魯梅伯在砍傷克比之前也並沒有不良紀錄,而得以取回少將的軍階,只是要先經過觀察期,還得再扣半年的薪資以示懲戒,以軍紀來說這已經是寬仁無比的處罰了,而克比包庇部下甚至擅自放走對方的行為也嚴重違反軍紀,不過擊退藍莓海賊團也算是將一功折一罪,只受到暫時停職的處置,現在的他和梅伯一樣在觀察期,需要經過上層同意才能復職

"這下可好,我下半年就得靠中將大人養了~"

當得知懲處公文下來時,貝魯梅伯不忘語帶輕薄的調侃自己的長官,雖然自己也不是沒有存款,但半年沒薪水可領的影響還是很大,畢竟造成這結果的罪魁禍首一半屬於自己,一半是克比,他覺得對方多少也要負起一點責任

等浴室傳出水聲,克比才慢吞吞地從床上起身,剛醒視線還不太清楚的他隨意地撿了一條四角褲穿上,搖搖晃晃的走進浴室,第一件事就是上前從背後抱住正準備抹泡沫刮鬍子的貝魯梅伯

"喂.....克比"

"讓我抱一下,反正今天我們兩個都沒有要值勤,不是嗎?"

貝魯梅伯感到背後貼著的體溫,心情有些彆扭,不過顧慮到克比身上還有舊傷,而且兩道都是自己的傑作,他不由得放輕動作,嘆了口氣緩緩轉到正面,心不在焉的看著只比自己矮一些些的克比

"你的傷口還痛嗎?"

貝魯梅伯粗糙的手指輕輕撫過結痂,從左肩到右腰的傷口已經癒合得差不多,比起來胸口的刀傷深了些,似乎還需要一段時間,不過回到本部的物資藥物充足,應該會比肩上的傷口好得快

" 已經不痛了"

克比垂下眼瞼,手覆上對方的,語氣低沉卻飽含著溫柔;仔細想起來,自己在貝魯梅伯離開那段期間動用權力取得貝魯梅伯愛用的彎刀,那時上面的血跡早已擦拭乾淨,鐵鏽味卻極重,從刀身到刀柄每日他都反覆撫摸過無數遍,這木製的刀柄有著貝魯梅伯的痕跡,而銳利的刀鋒曾在自己的身上留下烙印,雖然對方的背叛讓他感到憤怒,卻又不全然,或許他的心底還是感到有些高興的

自從貝魯梅伯答應重新回到他身邊後,克比的眼神比之前要柔和許多,甚至常在和貝魯梅伯相處時露出微笑,彷彿回到了幾年前他們兩人剛升為軍曹和曹長時,朋友之間無話不談相互扶持一起歡笑的年代,現在彼此的關係更進一步了,貝魯梅伯才明白原來兩人心意相通後能在無意間有這麼大的改變,不過這也是必須克服決裂與難以想像的傷痛才能像現在這樣安穩

"等等吃完早餐, 我們去鎮上逛逛吧"
"嗯"
坐在椅子上,貝魯梅伯讓克比用木梳打理自己的金色長髮,一直以來他都細心保養甚至定期修剪金髮,而這次克比幫他紮了個清爽的馬尾讓他想起自己的髮夾在之前斷了,正好趁這個機會去鎮上採購

上次一起去鎮上逛是多久之前了?貝魯梅伯已經想不起來,只記得最後一次他就像往常說要買新衣服,便拖著不情不願的克比一起上街希望他能對自己選購的衣物提供一些意見,身為一個大男人,貝魯梅伯卻對身上的行頭很是講究,就算克比每次都眼神帶無奈與嫌棄地看著自己中意的衣服款式,他還是堅持走自己獨樹一格的品味


已經到了入秋的季節,鎮上的市集和往常一樣熱鬧,甚至在近幾年更加繁榮,除了以前的商家還在,甚至還多了些新攤位,貝魯梅伯銳利的雙眼只要一瞧見髮飾相關的配件便會迅速衝到攤位前看,不過仔細看了看發現沒有符合心中喜好的樣式又撇撇嘴,半駝著背探頭探腦的四處張望,這樣的情景看在克比眼裡著實覺得有趣滑稽

克比一身輕便,簡單的連帽外套和七分褲還有帆布鞋,貝魯梅伯則是穿素色的直條紋襯衫和黑色長褲搭配皮鞋;儘管有時候克比不太欣賞貝魯梅伯的品味,卻一直很喜歡對方替自己挑的頭巾


"嗯——還是這個好看"
逛了幾個新攤子沒找著後,貝魯梅伯毅然地決定踏進久未光顧的老店,之前他一直是在這間店挑選服飾,那個黑色鑲金邊的十字架圖樣髮夾和墨鏡也是在這裡買的,如今一樣的款式靜靜地躺在黑色絨布台上,貝魯梅伯只看了一眼便決定還是買下它,畢竟這樣才能和墨鏡配成一對不顯得突兀

"呦~這不是之前常來的屁股下巴金髮小哥嗎!?好久不見了!"
"囉嗦!屁股下巴這句是多餘的!"

貝魯梅伯沒好氣地回應,臉上卻掛著開心的笑容,這間店的主人是一位活潑親切的大叔,儘管穿著與姿態有些女性化,眼光卻非常獨特,他進口的舶來品總能抓住貝魯梅伯的眼光,之前常來光顧的他自然就和老闆混熟了

"小哥你好幾個月沒來了,都在忙些什麼啊?"
"咳嗯...這是機密,不能告訴你"
"嘖~真小氣,虧人家還給你折扣"

點收貝里後老闆細心的把髮夾裝進高級絨布袋裡交到貝魯梅伯手上,他突然湊近端詳起貝魯梅伯,作做的眨了眨貼上好幾層假睫毛和濃重眼影的雙眼,銳利熱情的視線讓對方有些措手不及

"老、老闆你靠太近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嗯...小哥你最近,在談戀愛吼?"

""咳咳!!!""

原本在店角落隨興翻看幾款花俏的太陽眼鏡的克比聽到老闆的問句,很有默契地和貝魯梅伯同時乾咳出聲,雖然他立即摀住嘴,不過還是被眼尖的老闆瞧見了,會意過來的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嗯~~...我明白了"

克比永遠忘不了他剛剛和貝魯梅伯是如何滿臉通紅地走出那間店,之後貝魯梅伯像是鬧彆扭般不說話,別過頭不看著他的眼睛,也不走在他身旁而是身前,不過克比很清楚對方只是因為心事被外人看穿在害羞氣惱罷了



時間過得很快,吃完午餐在市區閒晃幾圈,太陽就快下山了,兩人來到以前常去的海岸旁觀賞日落,克比的手上提著和貝魯梅伯一起新買的圍巾和外套放在岩石旁,脫了鞋子就往海邊奔跑,他以為在軍艦上早已看膩了海洋,不過有身旁的人陪伴,就連濺起的浪花看起來也這麼美麗溫暖

"話說克比,你可還沒讓我完~~~~全消氣喔"

提到上次那件事,貝魯梅伯還是覺得內心有些刺痛,那時他真的以為自己會就這樣在那座西海的夏島渡過餘生,不會再回去當什麼海軍,或與克比再有任何交集,他沒想到對方竟然會為了尋找自己製作生命紙,更沒想到克比在酒吧閣樓的房間裡對他的告白,當下他的反應是憎怒至極的,因為他覺得自己完全被這自我意識強烈的混帳牽著走,被隨意的玩弄情緒,不需要時棄置不顧,需要時又使出什麼監禁和告白的虛偽招數,導致他衝動的在克比身上留下第二道傷口,但是對方毫不在意,那寂寥的微笑與話語讓他內心沸騰的憤怒轉變成為一種前所未有的複雜情緒,腦袋一片空白,為什麼自己那時會答應再回到克比身邊呢?

貝魯梅伯到後來才明白答案

他只是假裝自己不去在意;面對之前克比所說出的冷淡狠心的話語,說不生氣是騙人的,但更多的是心痛與傷神,他不想要彼此在憎恨中走到相互殘殺的地步,卻又不得不逆風而行,所以在最後他很狡詐的把問題丟給克比,如果不是克比下定決心揹著庫爾喀彎刀回店裡找他,或許在他們的生命走到盡頭時回想起這段歲月會是滿滿的惆悵與悔恨


"那我站在這裡讓你潑水潑到你完全氣消"
"好,我就悉聽中將大人的命令囉!"

克比的腳下已經浸泡在海水裡,冰涼的觸感讓他身體抖了抖,貝魯梅伯嘴角一彎,立刻彎下腰準備來一場大快人心的少將復仇記,誰知道水正潑出去時,自己也被不知道哪來的水噴溼了,用袖子抹了抹濕淋淋的臉頰,才發現克比也和自己一樣,全身溼透擺出一副應戰的架勢

"克比你這混蛋!!!不是說要讓我潑個夠————"
"我只說讓你潑,可沒說我不會還手喔"

克比一派輕鬆的聳聳肩,雖然就這樣讓對方潑到爽不還手也是沒問題的,但他果然還是想捉弄一下貝魯梅伯,看著他生氣卯起來恨不得把腳下的海水都往自己身上攻擊時的樣子就覺得好可愛;兩人相互玩鬧直到彼此都氣喘吁吁地坐在沙地上,如同幾年前的時候一樣,他們看著眼前火紅的橘在空中燃燒,藍紫與橘紅相互在海平面輝映,海風推著水浪漫起了陣陣漣漪的波紋,光波粼粼的海平線是全世界最美的景色


"貝魯梅伯"

聽到自己的名字還沒反應過來,克比已經湊上前吻住他,貝魯梅伯一時之間瞪大雙眼,而後才緩緩瞇起,克比的吻毫無技巧,像是要把身下的人占為己有般的霸道粗魯,每次非得把對方搞到快憋不住氣捶打他的後背,他才會識趣的鬆口,雖然貝魯梅伯並不討厭這樣的吻,但還是想調戲對方幾句

“中將大人這麼聰明優秀,怎麼接吻這麼簡單的技巧就是學不會呢?”
“是貝魯梅伯你教得不夠好”
"那再一次"


於是他們在沙灘上擁抱親吻彼此,直到夕陽西下,天色完全暗沉下來,這是克比第一次,希望這樣幸福美好的時光不要流逝如此之快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