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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1/04/07 AM10:04
  下著細雨的操場,中間有一座籃球場。洪瑞陽正對一個籃框,一個人投球。球在框邊滾,落地,瑞陽撿起,再投;球投進籃框了,瑞陽一樣過去,撿起,再投;反覆來回好幾次,瑞陽已經一個人投籃了一小時。瑞陽看似不累,表情一派輕鬆地繼續投,而前半小時時洪瑞陽還吹著口哨投籃。
  其實洪瑞陽正被處罰要連續投籃兩小時,原因是剛剛在教室裡,洪瑞陽開了班上一個得了疝氣的男生的玩笑,疝氣就等於是多帶一個籃球,這不正是他這個籃球隊員每天都在做的事情嗎?他和同學笑鬧之間讓走廊走過的老師聽到,大大生氣,礙於教育局規定不能體罰,所以藉由更讓洪瑞陽知道籃球是用來訓練不是訕笑為由,老師要求他一個人投籃兩小時。
  洪瑞陽聳肩,輕鬆作勢拉筋,一個人去剛下完大雨的操場投籃。帶有一種刻意要表現給老師和同學看「自己很行」的態度,進行這項處罰。一開始投籃時幾乎完美的每球都投入籃框中,像是一個標準的選手做得到的事情。
  可時間久了,籃球投進籃框的機率也變少了,瑞陽減少吹口哨的時間,拿來喘息。
  這是表現,也是表演,在瑞陽想像中老師和同學正在三樓教室看著他一個人投籃一個小時,雖然事實是大家前面看了五分鐘也就沒在注意他了。
  但這是表演,他一個人的表演,耗盡力氣也得顯得帥氣。
  或賭氣。
  籃球再一次撞到籃框而遠遠的滾去操場。
  「幹。」洪瑞陽小聲地說這句話,但像是要維持一種有餘裕的感覺,瑞陽緩緩加速去將球領回。
  還有一個小時的投籃懲罰,但在他心中,這是一場表演,錯置時空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