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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上班時間，漢克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他不太說得上來為什麼；上次那位來和他搭話的女子碰了幾次軟（硬？）釘子之後，就識趣地不再出現了，因此漢克知道並不是那個女人的關係。

但是這幾天，漢克每到某個時間點，就開始感到渾身不舒服。

聽見咖啡廳門打開時的清脆聲響，漢克立刻轉過頭去。當他看見走進店內的人時，他的心底立刻湧起一股嫌惡的感覺。

——沒錯，就是這個人。他所有的煩躁、鬱悶和不自在的感覺，都是由這個人帶來的。

對方其實沒有什麼明顯的特徵。這個女孩，基本上就是個毫無特色的人。她長著一頭平庸的棕色長髮，平庸的身高，平庸的綠色眼睛，嗓音也很平庸——就連她點的單都平庸到不行。

「請給我一杯拿鐵，謝謝。」

對，就是這句話。聽在耳裡真是有夠刺耳的。

漢克瞥了櫃檯一眼，只見康納泰然自若地為這個女孩點了單，俐落地結完了帳，然後把印有餐點的單子放到漢克手邊的夾子裡。

「漢克？」康納微微皺起眉，擔心地打量著他的臉。「有什麼問題嗎？」

「什麼？」漢克有些生硬地轉開頭，有點太過用力地拿起下一張點單。「我能有什麼問題？你少操心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回去把你的工作做好。」

康納癟了癟嘴，然後再度回到他負責的櫃檯。漢克挫敗地吐出一口長氣，然後暗自咒罵了一句生動又冗長的髒話。

已經整整一個星期了，這女孩每天都在康納值班時固定的時間出現，點同樣的一杯拿鐵——先別說拿鐵這種用沖泡飲就可以打發的咖啡，根本用不著特別找有咖啡師的咖啡廳來作，每天都在同一時間點出現，就已經夠明顯的了。

漢克越想越不悅，於是今天他在女孩的拿鐵中，少加了一半的牛奶。他繼續著手邊的工作，一邊用眼角餘光看著康納把咖啡端到女孩的桌上。當女孩對康納露出燦爛的笑容道謝時，漢克有點太用力地把倒牛奶用的鋼杯摔進水槽裡。

過了不久，漢克便注意到，那女孩再度回到了櫃檯前。他豎起耳朵，盡可能想要聽清她說的話。她發現自己的拿鐵偷工減料了嗎？還是⋯⋯？

「那個，不好意思⋯⋯」

「請問我能幫什麼忙嗎？」康納彬彬有禮地說。

女孩看起來似乎有點難以啟齒，她的臉色漲紅起來，然後囁嚅地說了一句什麼。康納困惑地看著她，然後請她再說一次。
「我是說⋯⋯」女孩用更大一點的聲音說。「我想要認識你。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請問你願意給我你的號碼嗎？」

什麼？

漢克心底突然燃起一把熊熊怒火。如果現在他不是在上班，或者這裡如果不是咖啡廳、也沒有其他客人，他大概會直接把滾燙的咖啡壺扔過去。

「啊？」康納愣了愣，然後露出帶有歉意的微笑。「謝謝你的抬愛。但是很抱歉，我已經有男友了。」

女孩像是沒有聽懂他的話，困惑地看著他。康納只是耐心地等著她的大腦處理收到的資訊。然後女孩突然像是大夢初醒般驚慌地瞪大雙眼。

「真的很抱歉，打擾你了。」女孩說。「我不知道——」

「沒關係的。」康納說道。「謝謝你的惠顧。」

看著女孩急急忙忙消失在店門口的身影，漢克只覺得他的腦門的熱度都快比清理咖啡機的滾水還要燙了。

但是——他到底他媽的在生什麼氣？這點就連漢克自己都說不上來。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對一個毫無威脅性的女孩感到如此厭煩，而且康納的應對十分禮貌得體，又沒有留給對方任何懸念。他沒有任何生氣的理由，更何況，他都是幾歲的人了，他和一個犯花痴的小女孩計較什麼？

雖然不爽，但現在漢克更生氣的是，針對康納被人要電話的狀況生氣的自己。

抱持著這個心態，漢克一直到下班時間，都還在對自己生著悶氣。

回家的路上，康納用著好奇的目光打量著他的側臉。「漢克，你在生氣嗎？」他問。「今天在咖啡廳，你就已經有點奇怪囉。」

「我？生氣？」漢克「哈」地笑了一聲。「我有什麼好生氣的？」

「我不知道呀。」康納挑著眉。「你今天在咖啡廳，臉色就已經很不好看了。」

漢克瞥了他一眼。「叫你專心上班，你都在注意些什麼雜事？」

「漢克，你⋯⋯」康納頓了頓，然後小心翼翼地說：「你聽到那個女孩跟我要電話的事了嗎？」

「她那個嗓門，他媽的整間店都聽到了。」這不是事實，但是漢克才不管。

「所以——」康納緩緩地說道：「你在吃醋嗎？」

吃醋？他又不是精蟲衝腦的學生，他吃個屁醋。那個小女孩才不會讓他吃醋。他是一個年過半百的大男人了，早就過了會吃醋的年紀——

漢克決定假裝沒有聽到康納的問題。

一直到進了家門，漢克都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悶頭走進了臥室裡。他想要一個人靜一靜，如果能沖個熱水澡，或許能讓他的大腦稍微恢復理智。

於是他快速脫下自己的衣服，扔進浴室外的髒衣籃裡，然後拉上浴簾，打開了水龍頭。舒適的水溫很快地從頭頂上的蓮蓬頭灑落，將漢克的一頭銀髮給浸濕。

他抬起頭，讓熱水沖洗著他的面孔。

他沒有聽見浴室門打開的聲音，當他注意到時，是浴簾被康納拉開了。

「我可以加入你嗎？」康納光著身子，站在散發出去的水氣之中。

朦朧的水霧，使康納的身軀看起來像是蒙上了一層紗巾，若隱若現的光滑肌膚和微微泛紅的臉龐，使一股血流往漢克的下腹衝去。

「你都脫光了，我還能說不？」他沒好氣地說，然後向一旁站開一步，讓康納進入浴缸。

康納的身體被水花濺濕，他把髮絲向後推開，然後一手伸向漢克的胸口，輕輕碰觸他的肌肉。「漢克，不要再生氣了嘛。」

「就跟你說了我沒有。」漢克沒好氣地回答，但他並沒有揮開康納。他的指尖使漢克微微起了一點雞皮疙瘩，但是好的那種。他感覺自己的毛孔都因為康納的觸碰而打開了；在滿室的熱氣之中，他覺得自己的血液彷彿也開始燃燒了。

「有呀。」康納輕聲說。「不然的話⋯⋯」

「怎樣？」

「不然的話，你平常這時候早就碰我了。」康納的雙眼緊盯著他。不知道為什麼，漢克突然覺得這是個挑戰。

「——你說像這樣嗎？」

漢克向前踏了一步，將康納推到浴室的磁磚牆上，然後用力吻上他的唇。他啃咬著康納的下唇，用力吸吮，直到康納的嘴角發出一聲令他滿意的呻吟。他微微一轉頭，舌頭探進了康納的嘴裡。他的舌頭靈巧地找到了康納的舌尖，挑逗著、繞著圈，並感受康納的身體在他的雙臂之間變得柔軟。

「啊、哈啊⋯⋯」康納在吻與吻之間艱難地喘著氣。

但充滿了報復心的漢克，並不打算要讓他有時間呼吸。他沒有停下嘴上的進攻，而另一隻手，則撫上康納的胸口。當他的手指碰觸到胸前突起的小點時，康納便像觸電一般，在他的嘴下發出一聲悶住的驚叫。

「這麼敏感呢。」漢克貼著他的嘴唇呢喃道。「你想要我這樣碰你嗎，康納？」

「唔⋯⋯」康納的聲音顫抖著。「想⋯⋯」

漢克的嘴唇向後退開，順著他濕潤的皮膚向下移動，從下顎、脖子、鎖骨，一路來到胸前。他抬起視線，看著康納的臉。「那這樣呢？」

他的舌尖輕輕碰觸康納粉嫩的乳頭，像是在品嚐某種美味的食物。此時的漢克只想要把今天的怨氣，一股腦發洩在康納身上——而此時此刻，用這種緩慢的方式，甜美卻殘忍地折磨他，就是最好的方式。

「⋯⋯啊！」康納抓住漢克的頭，但並不像是要推開他，反而是想要把他往自己的胸口壓。

他知道康納想要更多，但他偏不。漢克繼續用舌尖繞著他小巧的突起打轉，就是不肯好好地給予刺激，直到康納開始發出如同嗚咽的呻吟，身體開始不耐煩地扭動起來。

「漢克，拜、拜託⋯⋯」康納的臉色緋紅，手指插在漢克的髮絲之間。他身上的水滴不斷滑落，從乳頭旁邊劃過的樣子，使整個畫面更添情色意味。

漢克一隻手輕輕撫過康納的腰際，在他的下腹部繞著圈按摩。撫摸到靠近恥骨的地方時，康納的身體便順從地往他手的方向靠攏。

「這麼心急啊，寶貝？」漢克的一隻手指探進他雙腿間的夾縫中，找到突起的柔軟肉蕊。他輕輕按壓著他的敏感處，並滿足地感受到了康納身體的顫抖。

他挑逗著康納的私密部位，手指繞著圈、輕輕搓揉，充滿了耐心，直到康納的膝蓋發軟。漢克用一隻手環住了康納的腰部。

漢克將一隻手指伸進了康納的穴口，淺淺地進出。「這樣好嗎？」他問。

「唔⋯⋯不夠⋯⋯」康納喃喃說著，漢克感覺到他的肉壁不斷收縮，試圖將他的手指夾緊。但是濕潤的手指只是輕輕挑逗著他內部敏感的凹陷處，卻填不滿他的空虛。看著康納充滿情慾的模樣，漢克的陰莖早已腫脹不已。但他仍然耐著性子，繼續挑釁著康納。

「那這樣呢？」漢克探入兩隻手指，並微微彎起指尖。這次，康納的雙臂環住了漢克的脖子，眼神渙散地仰起頭。

「啊啊⋯⋯好舒服⋯⋯」康納說。「漢克，我想要你的⋯⋯」

「想要什麼？」漢克說。「說出來啊，寶貝。」


「想要漢克的⋯⋯」康納嚥了嚥口水，有些難為情地說。「漢克的肉棒。」

「都在一起這麼久了，還會害羞啊。」漢克勾起嘴角。「今天你和那個女孩說，你已經有男友了，你很乖。」他說。他抬起康納的一條腿，將自己的器官對準康納的下體。他們的身體早已無比熟悉對方的體態，他的陰莖尖端碰到了溫熱的穴口，使他整個人緊繃起來，像是一把隨時準備發射的弓。

「所以，所以⋯⋯」康納喃喃地說。「漢克應該要給我獎勵。」他露出一個迷茫的微笑，像是在邀請漢克進入。

於是漢克就給他了。他的陰莖挺入康納的肉穴中，將緊緻的穴口撐開，並感受到熟悉而炙熱的包覆。他緩緩抽動了幾下，康納便幾乎是癱軟在他的臂彎中。漢克再度吻上他的唇，將康納破碎的聲吟全數含進嘴裡。

「唔啊、啊啊——」康納悶聲喊著。「嗯啊⋯⋯漢克，好大、好粗啊⋯⋯」

漢克更快速地在他體內抽插，使康納發出帶著哭腔的哀求聲。在蓮蓬頭的水流下，兩人肉體碰撞的聲響更顯得淫穢，刺激著漢克的耳膜。康納主動而熱情地回應他的動作，像是失神一般，完全由慾望主宰。

「啊啊，不行了，漢克——」康納的頭向後仰去，肉壁一陣劇烈收縮。「要到了，不行了——」

漢克咬著牙，看著康納尖叫一聲達到高潮。他的身體痙攣著，猛力夾緊漢克的陰莖，將他推往射精邊緣。

等到漢克從高潮後的空白中恢復過來時，康納正半闔著雙眼，看起來像是快要睡著了一樣。漢克將自己逐漸疲軟的器官抽了出來，溫柔地替康納清理從下體中流出的白濁液體。

「⋯⋯我是屬於你的，漢克。」康納輕聲說。

「嗯？」

「所以，請不要吃醋。」康納的一隻手撫上漢克的臉頰。「我只屬於你一個人而已。」

漢克粗聲哼了一聲，表示聽見，一邊繼續進行手上清理的動作。

但在他腦中，一個念頭正在萌芽。是的，康納只屬於他一個人，這輩子只屬於他。而他想要將這個男孩永遠栓在自己身邊，哪裡也不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