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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從後方突然拉住,「帶我走。」低著頭。
  「啥?」莫名。
  「拜託了,」抬首,「讓我去你家。」眼眶裡泛著明顯水氣。
  「唉---?!」驚恐。



  肩膀不自主的因緊張而拱起,雙手提著在短時間內草率整理出的行李。
  --自步出壁爐後便一直保持著這樣的狀態跟在人後。
  
  以白與銀為主要色系的大宅,沒有過度的華麗裝飾以及誇張擺飾,可廊間的人像畫也並不會少。
  
  到底是要走到哪裡去呢...
  雖然本來就知道對方是個家境不錯的傢伙,可是怎麼樣也沒像到居然會是住在像這樣的房子,還以為大部分的純血巫師的家裡都會是和電影裡的古堡一樣老舊且色彩豐富。

  --小心翼翼的看往四周。

  像這樣的房子如果小一點的話,就算稱說是麻瓜的居所也一定不會有人懷疑吧...

  「快到了。」
  「嗯,好的。」趕緊跟上有些拉開的距離。

  她不清楚自己究竟經過了幾個長廊和轉角,只知道最後他在個大門前拿出鑰匙並打了開來,裡頭看起來像是另一棟相同風格的較小屋子。

  「二樓可以吧?」
  「嗯,可以。」

  畢竟是對方家裡,就算自己真有意見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

  步上樓梯後沒多久便於其中一個房門前停下。

  「就這間囉。」直接轉動門把。
  「是的。」稍往側旁望了下,確定自己的房間位置。
  「那你就自己先放東西之類的吧?」將門打開,「有什麼事就叫家庭小精靈幫你準備吧,晚一點我再來找你。」
  「嗯...好的,」含首,「謝謝...」步入房間。
  「不會。」關門。



  搞什麼呀,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突然就說要來我家是怎樣啊,跟男朋友吵架也不是這樣吧?要找也應該找個姊妹朋友什麼的吧?幹嘛好死不死偏偏就是找我?!
  天知道她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還一整個唯唯諾諾,搞得好像是另一個人似的,那個不止可以在球場上冷著臉把搏格直往自己砸,還可以直接把他和悠艾斯艾拉開的可怕女人跑哪去了呀?!

  走往自己房間的路上回想了下對方剛剛的樣子,不忍由自心底的打了個囉嗦。

  --不管怎麼想都覺得有夠詭異的。
  進了房後便直接幾乎是用撲的趴到床上,臉上的護目鏡被粗魯的拉扯下並丟至一旁,將臉完全的陷在枕頭裡。

  現在到底要怎麼辦?難不成真的要就這樣和那女人度過這一整個聖誕假期?

  翻身正躺在床上,同時伸手從自己口袋拿出了個隨身攜帶的雙面鏡。
 
  「噯,凱斯帕。」唸出另外一面鏡子擁有者的名子。
  「嗚呼--凱斯帕~」見鏡子沒有反應便又多喚了聲。
  「幹麻...?」對方的心情明顯的差。
  「你還好吧?」因為沒戴護目鏡又沒戴眼鏡的關係,沒辦法看清楚對方的表情。
  「還不就那樣。」想必在說話的同時還附帶了個慫肩動作。

  「喂,凱斯帕我跟你說喔...」
  「嗯?」
  「史丹利那女人現在在我家耶...」
  「喔,是喔.....WHAT THE F.....!?」
  「對呀,而且我覺得她還有點怪怪的...」
  「等,等等等等等,先等一下,她在你家?!」
  「是啊...」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就她叫我帶她來我家的呀-」
  「然後你就帶她去了?」
  「不然還能怎樣?」
  「......我不想管你了。」
  「哈?什麼鬼啦你!」
  「總之晚點在聊。」
  「呃喔,你先去忙你的吧。」
  「嗯,掰。」
ˋ  沒等對方回應便直接切斷連結。

  現在該幹麻咧…

  從床上坐起,並將鏡子收回口袋,他微起眼嘗試對焦在門旁那早就先送到家裡的行李箱--依舊像是過度暈染的水彩畫般糢糊一片。
  自覺沒趣的洩了口氣,手往床旁的矮櫃撈去,指尖在碰到冰冷質感的物體後抓起後往臉戴去,接著從床頭架上隨便拿本書,打算就這樣坐在床上看完一本書再做其他決定。
  


  站在剛走進的房門口環視著自己接下來這幾天可能的居所,由於過度陌生而造成的不自在感並沒有因身旁已無他人而見好轉,過了好一會才終於再度抬腳向前跨步。
  不甚多的行李也在自己坐於床緣後擱於一旁的矮桌上。

  沒想到真的就這樣過來了...
  儘管是自己在當下因衝動而提出的請求,可是也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就這樣子乾脆的答應自己,明明就連朋友都不能稱作。   
  
  微嘆了口氣,腦袋正在思考的東西並不難,而也自知自己所考慮到的絕對會是最好的--至少對悠艾斯艾而言。
  只是--
  --那樣一向充斥著精神與活力的天空藍卻因自己的話語而濛上了從不適合他的情緒。

  抿起下唇。置於腿上的雙手跟著不自覺的抓緊裙襬。

  「叩叩-」敲擊木門的聲音。

  陷於腦中繁亂思緒的她無暇注意。

  沒有再多嘗試敲應,門便被就這麼打了開來。

  金髮的女孩正倚坐在床邊,沒有梳綁的過腰長髮整齊的垂落於淺色床鋪上,紫眸看似無機的放空望著窗外,不知究竟只是單純的在發愣還是困於思考的迴路中--想必答案絕屬後者吧。  

  基耶拉克因眼前的景象而微張起嘴,閉上,在用鼻子吸了口氣後連帶嚥下了口口水。

  「喂,女人。」在出口的同時離開原地邁步至床邊。
  「啊?」驚嚇的猛轉過頭,並且在瞬間從未關的房門和已在床對面的基耶拉克得出結論,「抱歉!」一定是自己的過於出神而不小心忽略對方。
  「你啊...」原本要出口的話卻因瑪格莉特的反應給猛拉韁繩,「到底為什麼要來我這啊?」只好隨便從本來就想問的題目中丟出了一個。
  「阿...」視線飄移,「嗯......」因為不想給悠艾斯艾找到才幾乎是隨機性的找上他這種話瑪格莉特怎麼樣也說不出來。
  「呃...」不耐的抓了抓腦袋,「總有點什麼原因吧?難不成你跟那傢伙吵架了?」
  「不,」反駁,「唔...」微握拳的手半掩唇,連自己都不確定這樣是否該稱之為吵架。
  
  --怎麼有種是在跟泰迪講話的錯覺啊?

  「唉,」一屁股坐到床上,「像這樣突然就跑來一個根本不算熟的男人家來,」語氣開始勾起以往的調子,「你知道是很危險的事嗎?」半裂著嘴扯開笑意。
  「嗯?」明顯不明白對方所說的疑惑眨眼,「是...是嗎?」
  「是呀,當然是呀--」

  --於瞬間猛將對方拉過,並且直接躍身壓至其上方。

  他可以清楚聽到瑪格莉特因驚嚇而發出的噫聲,唇角的弧度也為此更樂得深刻--但這並沒有維持多久。

  紫寶石張愣著,直勾勾的透過鏡片盯著白銀,半起的唇顯然沒有要說話的意思,表現得像是完全不瞭解自己正處的狀況。

  --搞什麼啊,這個女人。

  嘖聲,「你到是說說話呀--」將正處優勢的笑容抓回。
  女孩給予的回應只是怔怔地眨眼。
  「我收留你給你住處得到些想要的回報是理所當然的吧?」這是算是哪門子的鬼反應,「更何況會發生這種事情根本就是可以預料的吧?」俯下身,將人與人的距離拉進至足以感受到對方呼吸。
  「阿...」眼珠子稍往側移轉,「嗯...真的非常謝謝。」這才想起自己至今仍未對此鄭重向對方道謝。
  「......」不可能的吧?

  先不論他們其實並沒有多熟,可是就基耶拉克自己有印象開始,瑪格莉特一直都是悠艾斯艾的女朋友呀,像這樣交往了幾乎要五,六年的情侶,而且特別對象還是那個怎麼看都有夠愛玩的悠艾斯艾--
  --不可能的吧?

  「喂,你,呃...」他開始一格一格不自然的從對方身上離開,「你不會...呃,還是...?」坐回原本的床邊。
  「嗯?」從被本來被壓躺的姿勢於床上坐起,「還是什麼?」

  --天啊?!

  「不,沒什麼。」站起,「你東西整理好就下樓吃晚餐吧。」丟下了話便頭也不回的朝著門外走掉。
  「好的,我馬上就......」聲音因對方即迅速的動作而漸小。

  是突然有什麼急事嗎?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