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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部份幸運的人可以重新找回那份失去的味道———當然是在他付出了極大的代價之後。 N市這陣子的命案發生率居高不下,伊得被養父母關了禁閉,但這也不妨礙他從網路上、推送裡得知城市發生暴動的消息,他站在公寓的窗邊,樓下有正在遊行的人,他們的吆喝、口號順著上升的熱空氣一路送到眼前,他深吸一口氣,放下了淺藍色的麻質窗簾。 他只是在宿舍被室友咬了一口,怎麼就突然被關禁閉了呢。 手臂上的咬痕仍然清晰可見,那天可怖的情境依然歷歷在目,他的手臂被活生生撕了一塊肉下來,他從未遭遇過這種事情,整個人嚇懵了,養父母趕到現場的時候媽媽哭著撲上來護住了他,然後他眼前一黑,再醒來時家裡就剩他自己一個人、跟一張要求他不要外出的字條。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被關在家裡靜養好幾天以後,他收到養父母發來的好消息,他們說最快下周他就能出門了。 但伴隨而來的那個壞消息直接把他打懵了———下周他必須先跟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結婚,這是換取自由的條件。 從小到大他跟養父母的相處都是這樣,他總感覺收養自己的家庭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是哪裡奇怪……哪怕周圍的人都在與他說,家人不該是這樣相處的。 那麼面對不是親生骨肉的他,該如何相處才是對的呢? 他選擇不去深究。 一直到被送上婚車,伊得都還是一臉無所謂的狀態,他的人生也不可能變得更糟了,就只是換了一個生活的地方而已——希望真的如他所想般簡單。 非常配合地任憑化妝師跟服裝老師擺弄著自己做好婚禮的事前準備,他一邊乖巧地跟隨督導老師的指示去綵排,認真記下每個環節的注意事項,一邊分心思考。 按照他的記憶,他們家也不是什麼名門望族,為什麼會這麼倉促地要給自己跟一個陌生男人辦婚禮? 一定是有什麼特殊的理由吧? 現下看起來也不大可能從身邊這個婚禮團隊口中挖出什麼情報,他只能把疑問往心裡吞,臉上依舊掛著完美的客套微笑,走完了整個綵排流程。 綵排持續了一整個上午,全程他都沒有看到過另一位「準新郎」,但身邊跟著的督導老師看出了他的疑惑,在休息時間跟他打點過幾句。 「另一位新郎倌……有些特殊情況,在典禮開始前不能與您相見……您再耐心等等,下午就能見著了。別慌,嗯?」督導老師是一位慈祥的年長女性,完美符合伊得小時候所奢望過的「母親」的形象,他扯起嘴角笑笑作無聲的回應,督導阿姨拍拍他的手,起身去找人給他裝水。 到了現在這種時代,同性婚姻已經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了,他自己在學期間也有過交往對象,肉體關係自然也是有過的,對於未來在法律上的另一半將同為男性這件事,他的接受度不錯。 唯一會猶豫的點大概就是不清楚對方的臉是不是自己的菜,他的審美標準不差,若然臉長得太抱歉……好吧,如果他身材夠好也是能湊合著過的。 這種如同相親結婚的「聯姻」自然也不能說去奢求對方是什麼國色天香、俊美無儔的貨色,他自己說白了也就是比較耐看的類型,五官柔和、愛笑,在化妝品跟剪裁優秀的禮服襯托下,倒也算是夠得上七八分的樣子。 典禮開始的奏樂響起,他正了正神色,把桌上的茶喝完便推門走到了對應的位置。 一樣是那位督導老師領著他往前,那對不負責任的養父母還是沒有出現,他微微低著頭數步子,綵排的時候沒什麼感覺,這會兒四周都是賓客了,他倒是緊張得完全沒辦法抬頭張望……發抖的指尖被握住,對方很紳士地只握住了他的指尖,他的手很溫暖。 那隻手穩穩地握住他的指節,引領著他完成綵排了無數次的過場,直到兩人的身影被隔音良好的木門掩蓋,那個作為他未來老公,喔,剛剛已經禮成了———作為他老公的男人驀地鬆手,他被甩到了休息室的床上。 他可沒想過兩人之間的第一次見面便迅速發展成這種姿勢! 眼前的男人蓄著一頭半長的狼尾髮型,瀏海的部份用髮膠精心抓過,層次分明的碎髮以一種很好看的弧度襯托起他可謂豔麗的五官;一金一紫的雙眸用一種晦暗不明、又揉雜了幾分憐憫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全身,伊得感覺渾身寒毛倒豎,有一種被獵食者盯上的不安感。 他縮了縮腿,禮服的下裝是一條緊緊包裹住大腿跟臀的白色水光綢緞長褲,閃著朦朧光澤的薄紗斜斜地籠在腰間,腰側縷空的部份隱隱約約地透出他健康的肌膚。 男人伸手拽了拽遮擋視線的紗,濃密的睫毛掩去了他眸中的興味,那隻骨節分明、比他還白上好多的手抓住他的腳踝,欺身將他關在他身軀形成的陰影之下,那張好看得過份的臉湊近了仔細打量,紫髮落到了他耳側,與床單磨擦著發出窸窸窣窣的微小聲響。 「你知道,你這種眼神會讓人更興奮嗎?」 「細皮嫩肉的……倒是很符合『Cake』的固有印象。」眼前的男人用指尖刮過他的臉頰,他不清楚對方嘴裡說的「那種眼神」是怎樣的,但他很清楚身上這個人的眼神———摻雜著凌虐欲望的、洶湧的性致。 「……宣誓剛結束沒多久就逼不及待要洞房了嗎?老公先生。」伊得在床單上蹬了蹬腿,用手肘支撐著身體使自己跟男人的臉貼得更近,呼吸都要交融的距離……男人眼睛微瞇著舔舔唇,這般帶著張揚慾望的表情在這張人神共憤的臉上出現不旦沒有那種被猥褻的油膩感,反而性感得要命。 伊得稍稍別開臉,深吸幾口新鮮的空氣壓下小腹處升騰的悸動,他伸手搭上男人的肩膊,用膝蓋內側去蹭對方與自己同款的禮服側腰處露出的白晢肌膚,盡可能地回憶以往那些誘惑自己的男孩們的神情,朝男人的耳垂呼出一口氣,輕聲細語地說︰ 「先親一口當給點利息……等下還要敬酒呢,暫且先饒了我這趟好嗎?玖夜大人。」 「呵……那就得看你的技術到哪兒了。」下頷被兩指捏著抬起,迎來的是幾乎要將他吻到缺氧的深吻;嘴角、上顎都被狂風驟雨似的攻勢強硬地舔過、男人略尖的犬齒一直在他的下唇上磨蹭輾咬,他數不到這個吻持續了多少秒,呼吸節奏完全被打亂,以往嫻熟的技巧一個都使不上來,腰窩發燙、整個身體被壓進了床鋪裡,被困在男人用身軀劃出的一方小天地中迷失。 他吃力地揪住耳側落下的幾縷長髮,大概是頭皮被拽痛了,男人咬住他的舌根狠狠多吸了兩口才鬆開,從床上爬起來整理禮服上的皺褶時他幾乎感覺不到自己的舌頭…… 伊得抿著唇盡量忽視那異樣的感覺,他眼角被剛剛的缺氧感撞得泛紅,嘴唇都成了櫻桃似的靡紅色,他站起身,給玖夜拍了拍禮服後方的皺痕,迎上對方戲謔的視線時他不自然地清咳了一聲,手上用的勁兒收了許多。 「那什麼……與新對手的第一次總是有點不習慣的。咳,時間差不多了吧……」婚秘的敲門聲解救了他的尷尬,他率先開門走了出去,身後的丈夫思索片刻,才緩步跟上。 — 婚禮過後的兩個星期,他跟玖夜還是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 並不是他有多麼飢渴……而是這位丈夫,好像總是熱衷於吃他的口水…… 「唔——停、一下……哼、嗯——」嘴唇又一次被親得發紅腫痛,他用上全身的力氣才把玖夜推開,玖夜的眸色有一瞬間的迷糊,大概只有一秒,他迅速調整好狀態,在伊得脖子上的紅痕上多親了一口才作罷。 「才親幾下就受不了了?真是嬌生慣養的小少爺吶。」 「與其在那邊亂取稱呼還不如叫我的名字……」門外有人走過的動靜,伊得頓時噤聲,這家商店的衣服品位不錯,客人自然也不少,更衣間外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他們兩個新婚夫夫硬擠一間倒也不是什麼新鮮事,聽聽,旁邊的已經開始在吃冰棒了—— 「小少爺看起來很感興趣的樣子……呢。」玖夜明明沒有比他高多少,卻可以輕鬆把他籠在懷中,伊得攥緊身上的薄襯衣,他的溫度彷如火焰一般穿過兩層布料將他吞沒,渾身上下都在發燙;混亂的鼻息撲打在頸間,濕潤的、帶著比皮膚低一點的溫度舔上他敏感的脖頸,口水吞嚥的聲音很響、不止他自己的,玖夜也在嚥。 從初遇那刻起,這個人總是讓他感覺自己是一塊美味的小點心,每當與他有所接觸,玖夜的目光都會變得危險、幽遠……那道視線可以輕易地將他從層層的衣料之中剝離出來,每一寸肌膚都被對方用指尖、用唇仔細地「品嚐」過,卻遲遲沒有做到最後一步。 每一個夜晚他都必須在被愛撫後得不到滿足的燥熱中掙扎、沉淪。 明明那個煽起他情慾的罪魁禍首就在眼前,這塊嘴邊肉卻總是若即若離的,他們之間除了撫摸跟舔舐……再無別的更深入接觸。 「呼——嗯、啊哈……別舔得這麼,用力……」抬手想要阻止玖夜往他褲子裡鑽入的攻勢,手腕卻被用力地掐住、雙腕被高舉到頭頂,用剛結帳的紅色領帶緊縛在一起。 領帶牢牢地綁在更衣間牆身處的掛鉤上,雙腿之間卡入了男人滾燙的軀體,伊得陷入了既想要、又不想在這裡草草結束兩人第一次負接觸的掙扎;下頷處的皮膚被輕輕叼起、舌頭在吸起的位置打著旋兒地舔,他突然想知道—— 「你總這樣舔——我很好奇……我是、呼啊……什麼味道的?」玖夜訝異地抬起頭,唇上還有濕漉漉的水光,異色的眼眸微微瞇起,臉上再次出現那種帶著惡作劇笑意的愉快表情。 「小少爺真想知道?」 「那麼,好好取悅我吧。」 狹小的更衣間裡,伊得跪坐在地,雙手仍然被領帶束縛著困在後背,喉間的嗚咽被堵住,火熱的肉莖把他的嘴角撐得好開,滴落的黏稠愛液都被玖夜用指尖接住、在他的臉蛋上抹開,鼻息間全是男性獨有的麝香。 「嗯、姆……唔嗚——噁……」喉嚨被捅得發疼,粗長的物事脫離口腔後仍然挺著興奮的弧度,棒身上的筋絡糊滿了濕黏的涎水,男人勾著手指去搔他的下巴,爾後又把住他的下巴,用頂端汨汨冒水的小孔去撞他的鼻尖。 「就這樣含了一小會兒就受不了了?我明明還聽說過你『身經百戰』的事蹟的呢……罷了。」尚不等伊得反應過來,下頜便被強硬地掰住,嘴巴不自控地張開。 經過長時間的舔吸活動後,舌頭早就累得乏力,軟趴趴地搭在紅潤的唇邊,他不知道自己跪坐在地、仰望著男人的表情有多誘人,玖夜握住自己的分身上下套弄著,鼻翼的皮膚在頂光燈的映照下彷若透明,身上是與伊得同款的渡假襯衣,庸俗的大紅色夏日花紋穿在身上分毫不減他的氣質,微微咬著下唇的表情很性感,額角有一顆小小的汗珠滑落而下,沒入他的髮鬢。 伊得的唇有點乾,他舔了舔下唇,玖夜卻在此時提出要他和他一同自慰的要求。 「不該履行一下妻子的職責嗎?」全然無視剛剛還在他胯下給他這位丈夫吸了半小時的功勞,玖夜的語氣輕佻得讓人生氣,伊得勾唇笑了笑,主動跨坐到玖夜腿間,單手勾著純黑色內褲的邊緣,緩緩褪下。 「遵命,親愛的……先生。」 大腿根處的肌膚變成了淫靡的紅。 摟住玖夜的肩膀借力,飽滿的頂端從腿根處並攏而成的小三角處冒出一大截莖身、又後退至幾乎看不見;隨著每一下起伏而變換的呼吸聲,興奮的不單單是那根一直甩打自己小腹下沿的肉莖……還有不時擦過男人唇邊、發紅腫大的蓓蕾。 有意無意地用挺立的乳尖去碰撞男人的唇,好幾次連鼻尖都陷在乳肉之間了,玖夜還是沒有張嘴去含舔他的乳頭,伊得重重往下一坐,換來的卻只有屁股上重重的拍擊。 「哎、嗯啊……別打……」 「小少爺這不是興奮得噴水麼?」無法解釋為何只是素股卻已經興奮得快要射精,伊得配合地順著男人在龜頭上輕彈的動作去瞧,他的分身頂端正一張一翕地冒出大量的前液,乍一看果真有幾分噴水的樣子……咬緊下唇加快起伏的頻率,他不願意在這種事上認輸———他才不會承認自己只是用腿夾著棒棒吃而已就快要高潮。 「剛剛不是很想知道嗎?這裡……嗯……像奶油一樣柔軟喔。」被冷落許久的乳尖被叼含住狠狠吸吮,一瞬間的微疼後是針刺般的酥麻,伊得仰著頭大口吸氣,勉強壓下去的尖叫又被對方的下一個動作激起—— 玖夜及時捂住了他的嘴。 指尖探入股間的小穴之中,被調教愛撫了兩個禮拜的小穴食髓知味地絞纏那根會為它帶來快樂的長指,一指、兩指,自發地吐出蜜露的菊穴被拉扯成一線的形狀,更衣間的冷空氣鑽入其中,涼絲絲的觸感裡那幾根暖熱的手指溫度更是燙人,伊得渾身都在顫抖,側坐在男人腿上的姿勢更方便了褻玩的動作,狹窄的更衣間裡無處可逃,只能像缺水的魚兒一般在玖夜的腿上彈動、掙扎,所有的反抗都被單手壓下,心心念念的莖柱只探入了一個頭,等候多時的白精射得很深,退出時他甚至能感覺到那順著腸道往外淌的動向…… 「夾好嘍。掉出來的話丟臉的可是小少爺呢。」質感上乘的子彈內褲被捲成小小的一團塞到菊穴中堵住即將要往外逃跑的白濁,伊得粗喘著站起,未幾又腿一軟坐倒在仍然待在原地的玖夜懷中。 「先……緩緩。腿軟了……」 — 去過炎熱的島國、又看過飛雪漫天的冰原,他們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城市。 期間幾乎所有的花樣都嘗過了,卻還是沒有真正地、完全地插入。 伊得不得不承認玖夜在某方面的忍耐力的確超乎常人。 預先佈置好房間後,伊得坐在早早準備好的位置上,靜待玖夜歸家。 玖夜打開門時,正對的便是……穿著婚服坐在餐桌上等他的小少爺。 「呵……你知道自己這是在玩火嗎?」 「你說的是哪種火———慾火焚身的那種嗎?」伊得撩起腰間的薄紗,被緊緊包裹的腰身兩側鏤空處露出精瘦的肌理,他手裡拎著銀叉,用挑逗的、緩慢的動作捲起襟花上落下的緞帶,送到嘴邊叼住,緞帶在口腔裡轉了一圈,靈活的舌在短短的幾秒間把緞帶打了個漂亮的結。 「那我很樂意喔。」 「我希望天真的小少爺能對自己的身份有更準確的認知。」巨大的餐桌上錯落擺放著各式可口的食材,玖夜用銀叉戳入其中一顆飽滿的草莓之中,粉色的汁水四濺,他用爛熟的草莓汁水在伊得光裸的小腿上蜿蜒上行,直至草莓妥善地嵌入那個小巧的肚臍眼兒中,又去尋了幾片切開的甜桃,一一擺放在伊得修長結實的大腿上。 「像這般將自己整盤奉上的模樣……尚算不錯。」他咬起覆在蜜色大腿上的甜桃塊,犬齒刮過底下的皮膚時可以感受到身下人緊繃的肌肉顫抖,以小少爺的心智只需要略微花點心思便可知曉養父母將他送過來的因由—— 「有順利勾起你的食慾嗎?Fork先生。」從玖夜各種下意識的、掩藏在性慾下的舉動裡,伊得發現了端倪。作為Cake他本應直到被Fork吃掉、殺死前都不會得知自己的身份,可素未謀面又從未有過交集的兩人突然閃婚、對方又展現出意料之外的親暱……他想起了網路上流傳的某種故事。 那是一個都市傳說。 聽說在城市中存在著兩種特殊的人群,叉子、與蛋糕。 叉子是後天形成的某種特殊「病例」,分化成叉子的人會在某天突然失去味覺,他們仍然能嗅到世間的芬芳、不影響生活,單純只有「味覺」被藐奪了;他們想要痊癒只有一個方法———吃掉身為「蛋糕」的人。 不是情慾的那種「吃掉」,而是……更血腥可怖的、物理意義上的吃。 做出這番請君品嚐的行為前伊得是有深思熟慮過的。 回顧這兩三周的相處,玖夜的行為雖然惡劣、沒有節制,但論及是否有傷害到他人身安全的話,那倒是完全沒有。頂多就是身上會多出來一些曖昧的、激烈的紅腫,偶爾會被榨取得腿軟而已。 那麼養父母光速把他「嫁」出去的理由自然也水落石出。 這是一種保護他的手段。 那個襲擊他的同學對外的說法是已經轉學,但從同儕的口中伊得得知那個人並不是轉學,而是在被關押後突然失蹤了。他咬自己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餓了。 想想你失去了對世間一切食物的味覺,身邊卻有一顆美味的小點心天天在你眼皮子底下晃悠……要換作伊得,他也想咬一口試試。 「被勾起的是我的食慾,還是你的性慾———看來是後者比較多呢。」銀製的叉子反射著起居室吸頂燈的熾白色光芒,此刻身子下方的大理石餐桌冰冷得像手術台,伊得很清楚,如果他這把賭輸了,那麼他的下一個站點的確該是手術台。 他在賭玖夜的自制力。 養父母在接收了作為遺腹子的他之後雖然待他非常冷淡,但也稱得上是精心照料,在他的逼問下養父母也把當年的真相和盤託出︰他的親生父母在生下他後便不知所蹤,只留下一張染血的字條——照顧好我們的Cake。 由此可見,伊得從一開始便已經是作為「食物」誕生的,現如今能把自己呈到由衷地想被對方吃乾抹淨的人跟前,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結局…… 「這些天裡一直對我親親摸摸、又舔又咬的你還好意思打趣我吶?」抬手握住男人沒有執起餐具的手,拇指往下滑落至腕部,四指翻過掌側的紋路,徑自鑽入玖夜的掌心,再一點點地卡進他的十指之間。 「不管你是想這樣吃、」引導對方的指尖在腰側的牙痕掃撫; 「還是像這種的『吃』———」光裸的、未著寸縷的下半身滿是吻痕跟吮吸而起的青紫腫痕; 「我都樂意成為您的盤中飱。」 「嗚、哈……不行、太多了——」仰起的脖子上佈滿滑膩的奶油跟果醬的滑痕,喉結上殘餘的小朵奶油顫顫巍巍地隨著求饒的話跳動著發抖;裱花袋被奶油填滿、捧在男人手裡變成了愉悅的凌遲器具,一朵朵精緻小巧的奶油花朵在肌膚上綻放,雙腿被漂亮的彩帶纏繞住縛在桌腳處,大腿上澆下的糖漿是漂亮的焦糖色,順著健康的肌理線條往下淌流。 腿心的粉色小花一張一縮地咬吸被填塞在內的水果顆粒,玖夜的手很穩,餐刀總是恰到好處地用極輕的力道觸碰、為肌膚帶來顫慄的微涼感,糖漬蜜桃、冰涼的蘋果片被切割成大小均勻的小粒塞進嗷嗷待哺的花心之中,又化成甜膩的蜜汁被排出。 「太滿了?那小少爺更加應該『用功』點把果汁做出來啊。」從自己腿間抬起的那張臉連唇邊、下巴都沾上了水光,一邊唾棄自己這副身體太淫蕩的同時,他又無法從那張沾染色慾的完美臉孔上移開視線——舔唇的表情太色了! 「作為『Cake』,我以為你對自己的美味程度有相當的自覺,現在看來是我高看了你呢。」塗抹著紫色甲彩的指尖在奶尖上的桃片上輕刮,蜜桃肉的軟爛挾著色情的水聲被男人奏響,玖夜用指甲刮開、撥去濕黏甜美的果肉,在那顆挺翹起來請求疼愛的乳尖上狠掐一記,餐桌上的小蛋糕頓時應激地弓起上半身,又被他插入穴中攪拌的手玩得軟了身子。 「這般搖尾乞憐地討好我,想必是不打算今晚就獻上你的小命……請務必讓我看見你的誠意吶,小少爺。」纏繞的絲帶被慢條斯理地解開,想要並攏起來的腿卻被硬生生打開成平角,腿間高高翹起的陽物上頂著被腺液跟高熱的溫度融成一坨坨的奶油,一抹淡綠色的抹茶醬點綴在中段的位置。 男人豔紅的唇從根部開始舔吮著爬升,快感的火焰從下腹開始升騰,性器的下半部都被細緻地用舌頭洗過一遍。 即使早就清楚Cake身上的任何體液對Fork來說都是絕對的美味佳餚,但看著對方把自己身上的食物跟液體一一舔去、臉上還浮現出好心情的愉悅笑意……伊得一邊感到羞恥,一邊悄悄地抬著臀希望對方含吮龜頭的幅度能更大一點。 「唔、咕……膽子好大呀,小蛋糕。」懲罰似的輕咬從龜頭下方的繫帶處傳來,噬咬的恐懼感過去後是綿密的舔掃,高頻率的撥弄甚至讓他有些微微的痛感,伊得低呼著想要往後退縮、上抬的臀肉下方卻塞入了一雙不斷地揉捏著的大手,柔軟帶著韌性的臀肉被當成棉花糖一般肆意揉搓著,吸吮的力道愈發地重了起來。 「啊、唔——好舒服……玖夜你的舌頭……好棒、嗚啊啊!!」彷彿靈魂都要被吸出去的昇天感,伊得弓起的腰腹上水果們滾滾落下,小腹抽搐著噴出精華,眼前閃動著白光,唇間露出的小舌也在一同抖動著。 「剛才小少爺不是好奇自己的味道嗎?」 「這裡,是像草莓一般鮮甜的蜜哦。」指尖從剛剛噴發過的分身往上,劃過小腹上的幾滴白濁,撥開沿途的桃片、果粒,在被牙痕包圍的乳尖上憐愛地撥了撥,繼續點評︰ 「這裡會跟橘子一樣散發著惹人憐愛的清香呢……每次被狠狠咬住的時候就會像無助的小獸一般顫顫地抖動、然後變得更香。」伴隨著話語的描述,蓓蕾再次被咬吮成比紅舌更豔的靡色,舌面擦在通紅腫起的尖尖上,經過方才的話語描述,伊得彷彿也能從喉間感覺到那分橘子般的清甜。 「哦呀?忘了還有這裡呢……」注意到伊得舔下唇的動作,男人的唇舌一路往上,直至雙唇交疊,同樣熱烈的的舌相互糾纏在一起。 大約男人也有些失控,伊得的舌根被狠狠吻吮住輕咬,他的唇瓣碰撞到玖夜的犬齒,一絲隱秘的血腥味混在如野獸般火熱的咬吻之間。 「呼……這裡呢?這裡是什麼樣的味道?」急不及待想要知道答案,他又仰起身子去舔玖夜唇邊滑落的津液,可惜除了奶油跟果醬餘下的微甜外,他嚐不出其他的特殊香氣。 玖夜的眸子在窗外的街燈折射下特別明亮,眸裡盛滿了過載的暴虐欲望,手上的動作卻仍然控制有度,被果汁浸潤過的甬道已然足夠濕潤。 他坐倒在餐椅上微微喘息,粗魯地把衣領扯開緩解食慾跟性慾連帶著衝上來的熱度,領帶就這樣要掉不掉的掛在脖頸邊,藍紫色的領帶與伊得脖頸上裝飾的綢帶是同款,婚服下擺處的白紗髒兮兮的,沾滿了果醬、糖漿跟各種不知名的液體。 布帛撕裂的聲音很響亮,伊得的婚服本就領口大開、只有下擺的薄紗勉強能在他站起身時起個蔽體的作用,現下倒是被玖夜扯得什麼都不剩了。 不顧自己臀肉上還沾著的各種食物殘餘,伊得主動跨坐到玖夜大腿上,用股間的蜜穴去蹭對方鼓起的褲襠,男人環抱著雙臂任由他作為,他也樂得能自己掌控節奏,於是便更是放膽地用身體各個部位去蹭玖夜的唇。 「如果我能,唔……從你嘴裡嚐到自己是什麼味道一定、哈嗯——好硬……一定,很奇妙……」 堅挺的陽物在體內轉著圈攪動,此時的伊得更感覺自己是餐盤上的小蛋糕,主動跳到玖夜跟前渴望被翻來覆去地玩弄、品嚐;騎乘的體位輕而易舉便能戳中他的爽點,連深處的那一塊敏感地也被叉子先生的性器毫不客氣地撞擊著,淋漓的汁水從股間一路淌流,玖夜的褲子上泅濕了一大片,屁股起落間都能感覺到汁液跟皮肉的黏連。 「看來我在小少爺眼裡變成取樂的工具了?」掐在腰部的手一緊,埋在體內的性器猛地往裡躥了一截,自己起伏著吞食跟男人主動餵進來的力道完全是天壤之別! 伊得難耐地擺動著汗濕的腰支去配合男人往身體深處撞的攻勢,插著插著玖夜又開始在他身上四處舔、吻、咬;這次不是那種情趣使然的碰撞,變為「叉子」後再次生長出來的那雙尖銳犬齒不住在他不算嬌嫩的皮膚上烙下專屬的痕跡,略尖的齒每每刮過他紅腫翹起的乳尖時都會帶來激烈的、被使用過度的那種火辣辣的擦傷感,好幾次他追尋著吻上去時都能嚐到自己的血腥氣味。 「呼哈、嗯!!啊——好深……太棒了,好喜歡……你這樣——」攬在腰側的手往上掂了掂,他的身體懸空了一瞬間,然後是餐桌上的碗盤、水果掃落在地的聲響,興奮地上翹到筆挺指向小腹的性器被冰冷的餐桌猛地一冰,然後是極致的快感。 雙手在餐桌上摸索著想要抓住什麼——只抓到那塊被丟棄在一旁的、其中一角沾滿黏膩液體的白紗。 身軀被男人的性器頂撞著驅使他往前趴下,綴滿草莓的蛋糕就貼在眼前,他想要用唇去叼上邊的紅果,卻被愈來愈重的抽插壓往更前的地方;終於用舌尖撈住一枚後,下頜同步被掐住抬起,草莓在兩人的唇間被輾磨成爛熟的汁屑,又被囫圇吞嚥而下。 「哪樣?是像這樣,」勁瘦的腰往前撞。「插到小少爺會叫得很歡的地方——」 「還是像這樣——用力地掐你的小草莓?」乳尖被兩指夾著擰動、重重地按壓到乳肉裡,又被猛烈地吸吮出來,伊得只能側著身子去勾住玖夜的肩,快感如潮水般堆積起來,他無法作出有效的回應,只能胡亂地仰著頭索要親吻。 再一次高潮噴出的瞬間,脖頸上的綢帶被叼咬著扯下、貼近鎖骨的位置被玖夜發狠咬住,劇痛反倒更延長了他的高潮,在嗚咽的呻吟聲中感受著體內被澆灌的微涼。 「回答呢?噴得一塌胡塗的……」玖夜伸手在兩人負接觸的交界處抹了一把,滿手的潮吹液,抓起白紗尚算乾淨的一端撕下,覆在還在滲血的齒印上按壓止血,獨屬於他的小蛋糕正在散發出誘人的香氣,他湊近了去親那處傷口,本就嫣紅的唇被血浸染得更添一分豔色,從失神狀態中回過神來的伊得用下巴蹭了蹭他,又小聲地呼喊他的名字。 「玖夜……好冷,抱一個……」如願地獲得擁抱,雖然有點奇怪這次居然這麼順利,但來自伴侶的溫暖還是讓他依戀地瞇起眼睛享受這片刻的溫存。 渾身都是膩得發慌的食物殘渣,他不適地動了動,包攏住他的懷抱收得更緊,輕飄飄的物事蓋在他的額前,他眨動疲累的眸去看,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朦朧。 「啾。」不同於做愛時的深吻,一個輕淺的吻從唇珠開始,小心地、仔細地啄吻他的唇型,白紗之外的臉龐被蒙上了一層聖潔的淺色,伊得就這樣注視著玖夜的唇朝他湊近,然後印在他的唇邊。 「我……」舌尖說話間輕探而出,舌尖在薄紗的阻隔下碰到了另一個人的舌,濕濡的觸感讓他下意識地傾身往前,最後一個吻落在額間。 「我全都喜歡。」 「呵呵……一如既往地貪婪呢,小少爺。」 補完了「洞房」之後,兩人的感情好像更上了一層樓,又好像並沒有。 生活中各種的體液補充沒有落下,後來的伊得幾乎沒有專屬於自己的生活用品……杯子、牙刷、餐具都跟玖夜用同一副。 「喂喂喂,那是我的———唔、你又,嗯啊……用同一招……」抗議的嘴被堵住,不管是口腔裡的果汁還是杯子裡剩下的都被霸道的狐狸奪走,伊得生氣地又點了一份,孩子氣地把椅子往一旁扯開了點。 男人的體溫附了上來,手中執的銀叉輕戳伊得的臉頰,在他的臉上留下一個濕漉漉的齒痕。 「食物沒有拒絕的權利呢,可口的小少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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