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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布衣不喜歡練武,有時間寧可花在想相聲段子,在經歷一些事情後他選擇繼續維持唐門眾人信賴的嫡傳大弟子身份,當後來注意到總有一雙充滿特別期待的眼睛會隨時注視著他時,他突然有了新目標,扮演那人心中信賴的大師兄。

直到那天從瑞笙手中接下那輕的不可思議、身軀又無比冰冷,還在淺淺呼吸的趙活。

師妹什麼時候這麼輕了?為什麼昨晚還和自己說話的人成了這副模樣?他想著是哪裡做錯了選擇,他和趙活都知道這一去可能是天人永隔,到底是哪來的自信認為趙活一定能安然無恙的回來?

瑞笙說了什麼他聽不進去,唐錚衝著對方發火的內容他也沒想法,甚至連唐默鈴額頭上的傷口也沒注意到,滿腦子只想著趙活這傷看起來那麼嚴重該有多疼多難受。



唐錚每次看完始作俑者寄來的信,沒給過好臉色卻也從未將內容告訴別人,總是在看完後便用燭火給燒了,事後交待需要什麼東西,要唐布衣和唐惟元去張羅。

唐布衣扛下了外出蒐集非市售藥材的責任,從人跡罕至的深山峭壁,到哪裡的賊窟盜取搶奪,為了能早早完成快點回來陪伴趙活,過去怠惰不樂意精進自己的習慣全拋在腦後,練武的時間大幅拉長,要是趙活見了鐵定會嚇了好一大跳的那種。



師妹,師妹耶,今天也不想跟師兄我說話嗎?

有空檔便賴在煉丹房不走的唐布衣總是跪趴在特別給趙活準備的床榻前,輕聲細語說著上次搶藥材碰到了什麼事情,上上次潛入某處時被發現還不小心用了羽毛但已經能駕輕就熟,又提起連小師妹也開始一起下山尋藥,還會認路了,要趙活快點醒來看看他們成長多少。

可惜趙活不會回應。
哪怕他這陣子功力突飛猛進近乎練到嘔血,手腳纏滿繃帶;哪怕他受重傷必須靜養,坐在趙活床邊唱著山歌。

趙活的手腳仍然冰冷,氣色卻逐漸有了紅潤的跡象。
唐布衣輕輕捏著趙活逐漸流失肌肉的手臂,每次詢問唐錚療程到哪了只換到對方搖頭回一句說不準,看著古怪的藥材和偶爾隨信捎來的東西讓趙活有起色,他在殺了對方跟信賴對方的念頭裡反覆遊走,只求趙活快點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