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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一、
自從他和Ａ定下關係，開始同居後，兩個人玩的花樣層出不窮。充滿男子氣概的Ａ完全有成為騷零的潛能，成功把他浪過的那起年遇到的對象全部比下去了。
誰知道這個滿身刺青的人在性事方面如此開放，幾乎什麼play都能配合，地點也隨意，一點都不怕被別人瞧見，甚至有些「引以為豪」的意思⋯⋯雖然因為輕微潔癖的關係，他有很多地方都不能接受就是了。

他每次都告誡自己，休息是為了走得更遠，但就像現在──有個小他六歲的年輕男人正全身脫光地在床上對他搔首弄姿，還用超豪邁的語氣說「主人快來疼愛你家的騷貨」，他真的沒辦法說休息就休息──就算他想，他的下半身也會無視他的意願的。

「⋯⋯今天看的是哪部？」
「《墮落肉便器》什麼的，沒怎麼認真看標題。」
「⋯⋯我想也是。」他一邊壓在Ａ身上艱難地脫衣服，一邊回應Ａ地吻；Ａ的雙腳環住他的腰，興奮地一直在他身上扭。
「怎樣，不喜歡這款的？」Ａ問，「還是覺得太粗俗，讀書人承受不住？」
他聽到後笑了笑，把Ａ翻過去，坐在Ａ身上溫柔地用領帶把不安分的雙手綁在床頭。「我在跟別人玩主奴的時後，你還在學習怎麼尻呢。」
Ａ聽他這麼說後，輕哼了聲，轉過頭挑釁地看向他：「原來你在床上還有藏私啊？那還不把你學習的技巧拿出來侍候本大爺！」說著還故意扭了扭屁股。
他彎腰親吻Ａ背上的老鷹，眼裡是Ａ看不見的不懷好意。「⋯⋯你等著。」
「我屁股都洗乾淨了，就等著你把我幹個爽呢！」Ａ不甘示弱地回嘴。

唔⋯⋯雖然說很久沒玩了，但不代表他會因此而生疏。在Ａ肩膀上留下一個淡淡的咬痕，他對Ａ說：「明天早上跟我出門一趟。」
「為什麼？」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Ａ雖然對於他這種緊要關頭，還有興致在那邊賣關子感到不爽，但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解決」，所以Ａ也沒有逼問，只是用屁股蹭著他的胯下，沒好氣地問：「不說就不說，你現在都把我綁好了，能不能快點幹進來讓我爽爽？」
他一噎，啼笑皆非地拍了拍Ａ的臉：「你學習不能只學一半，肉便器是不會命令主人的。」
「那你就快點以這個理由懲罰我啊！」
「⋯⋯」

二、
早上八點左右的公車總是最壅擠的。
他用身體護住Ａ，Ａ整個人緊貼著門和他。外頭喇叭聲不斷，裡面大家都戴著耳機自顧自地盯著各自的手機螢幕，於是也沒有人注意到細微的嗡嗡馬達震動聲。
Ａ濕潤著雙眼，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發出呻吟，臀部卻是不自覺地去磨蹭他的褲襠。
「別騷，小心我在這裡幹你。」他壓低聲音對Ａ說道。
然而Ａ一聽，屁股卻是蹭得更加起勁，甚至轉過頭來對他勾了勾手指。
被公然挑釁卻又無法直接扯下對方褲子狠幹一場，他將手中的遙控器調到最高檔，讓Ａ瞬間軟了腰，站都站不穩。「下一站我們就下車。」他按了下車鈴，對Ａ說道。

匆忙下車後，他抓著Ａ隨便找了間公廁走進去。先把Ａ推進廁所隔間，他四處張望，確定沒有人看見後才跟著進了廁所。關上門轉頭卻發現Ａ已經主動把馬桶蓋關上，自己坐了上去。
「想當年沒錢去賓館時我也這麼玩過呢⋯⋯」Ａ居然還可以在這種時候緬懷一下過去，讓他覺得有些脫力，差點就要軟掉。
他把Ａ的褲子脫下，Ａ也把上衣的釦子解開，露出用膠布貼在兩邊乳頭上的無線跳蛋。
他將Ａ寬鬆的短褲收進包包裡，內褲則是留在Ａ的一隻腳上，然後命令Ａ自己把腿抱著，露出插在後穴仍在旋轉振動的按摩棒。
「不過我真沒想到，原來讀書人也會想要體驗廁所文化喔！」Ａ壞笑著自己用手扒開柔軟的臀肉，讓對方能更加清楚地看見他被迫不及待、緊咬著按摩棒的後穴，「我本來還以為你會從包包裡拿出酒精噴霧，把整間廁所全部噴一遍才準備開幹呢！」
「⋯⋯」他說不出口，他剛剛的確是要這麼做的，但是Ａ已經先擺好動作了，他來不及。
不過既然Ａ都提了，他就乾脆按照原定計畫，一手把Ａ抓起來，然後認真地把整個馬桶消毒了一遍，不理會Ａ揶揄的笑聲，邊噴邊擦邊說：「年輕的時候無所謂，現在不行。」他的潔癖在搬出來自己住的時候不小心養出來了，現在要是沒有急迫性，根本不想使用公共廁所。
⋯⋯哪種使用方式都不想。
Ａ就這樣光著屁股看自家男人認真地擦拭馬桶，消毒完後才把蓋子放下，滿意地點點頭。「好了，可以了。」
「我都要冷掉了。」Ａ以嘲笑的語氣說，再次坐回原位。

年初的時候Ａ靠「關係」找了個他上班地點的打雜工作，薪水不高，但一週只要去四天。因為常常會在公司裡碰到，於是兩個人一不小心就會在下班時間偷偷找些隱蔽的地方爽一發才回家──沒辦法嘛，這種偽辦公室戀情太刺激，讓他們有種「偷情」的感覺。
不過雖然他常常壓著Ａ發情，但發情地點最終都還是比較正常的、比如說無人使用的辦公室啦、儲藏室啦之類的，廁所向來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還記得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他都還得別抓著Ａ去開房間，而不是把他「就地正法」⋯⋯
所以他如果會想要把Ａ抓來廁所搞的話，便證明他此刻比Ａ還要急了。
知道自己對他這麼有影響力，Ａ可以說是龍心大悅，舔了舔唇，誘惑地問：「終於要把老子當精液廁所了嗎？還是尿壺？肉便器？小便池？」
「⋯⋯你想要被我噴酒精嗎？」

低頭去親吻Ａ，Ａ的腳馬上纏住的腰，同時手也勾住了他的脖子，不讓他有機會逃開；身上的跳蛋和後穴的按摩棒都還在震動，Ａ因為看見他眼中毫不掩飾的渴望而露出愉悅的笑容，手開始去去扯他的皮帶，然後把拉鍊拉下來，掏出裡頭沈甸甸的性器。
後穴雖然塞著按摩棒，但畢竟尺寸對Ａ來說根本不夠看，插得一點也不爽，於是Ａ推開他，起身讓對方坐在馬桶上，自己蹲在他的中間，一手握住自己兩腿間的按摩棒來回抽插，一手則是扶著對方的肉棒張嘴替他口交，希望能夠快點把塞在後穴裡冰冷的情趣用品，換成現在嘴裡這跟火熱的東西。
他抱著Ａ的頭，享受對方高超的口技。「真會舔⋯⋯」他稱讚Ａ。Ａ得意地哼了聲，舌頭動得更勤勞了。等他硬到不行時，Ａ才起身抽出按摩棒，轉身用自己的尚未合攏的肛門口對準他粗長的雞巴，緩慢坐下。
「啊⋯⋯」被如此具有份量的東西貫穿，Ａ整個人爽得顫抖，等全部吃下去後，故意轉頭看向他，慢條斯理地將手中濕潤的按摩棒放進嘴裡，舔得嘖嘖有聲，眼神時不時地望向他。
「騷貨。」感受到對方的誘惑之意，他抓著Ａ的腰，用力撞入；Ａ差點被頂飛，空著的手反射性抵住門；而在Ａ身後的他馬上趁勢變成站姿，繼而以手壓住Ａ的背，讓對方屁股翹得更高，方便他擺動臀部大力抽插。
他猛進猛出，速度又快，啪啪聲響亮得都聽得到回聲；Ａ不甘示弱地繼續舔弄手中旋轉的按摩棒，用含糊不清的聲音說「好吃」⋯⋯
「哪邊好吃？你手中那根還是現在屁股裡這根？」
「都好吃⋯⋯」Ａ故意這麼說，因為Ａ就喜歡看他理智全失，為自己發狂的模樣，然後事後再拿來好好嘲笑一番。
聽到這個答案，他不滿意地抬高Ａ套著內褲的右腿，接著將內褲扯下，然後把Ａ嘴裡的按摩棒抽了出來丟到一旁的袋子裡，換成手中揉成一團的內褲。
「唔⋯⋯」Ａ乖乖地咬住內褲，甚至還自己後退去撞了撞他的下腹。
「這麼喜歡自己的味道，就咬這個吧！」他邊說邊進入，惡聲惡氣地說。

門板隨著兩個人的動作發出聲響，若是現在有人走進來肯定會知道廁所裡發生什麼事──不過Ａ和他根本管不了這麼多，因為Ａ忙著用下面的小嘴品嚐他的肉棒，而他則是忙著享用Ａ濕軟的後穴。
原本固定住跳蛋的膠布早就禁不住如此強烈的搖晃，掉了下來；Ａ馬上用手撈回跳蛋，然後用以畫圈方式按摩著自己的乳頭，三點刺激爽得讓Ａ眼角再次濕潤了起來。

當他發現Ａ開始站不穩時，他便抱著Ａ緩慢地轉身，性器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對方的身體。直到面向馬桶時，他才抽出濕漉漉的肉棒，讓Ａ坐上去朝自己張開大腿，然後抱住Ａ的腿再次進入；Ａ的嘴被內褲堵住，所以無法說出任何話，只能不斷發出「嗚嗚」聲，卻沒想到要把內褲吐掉，兩手也仍然固定著胸前的跳蛋。
Ａ大腿內側的皮膚被他的動作摩擦得紅通通，然而他卻一點也不憐惜，動作反而愈來愈猛，讓Ａ爽得不停悶喊，胸前的動作也停止了。
等Ａ翻著白眼高潮，腳趾都蜷曲了起來，內壁劇烈收縮時，他才和Ａ一同達到高潮，接著把精液通通射入Ａ的身體裡，一滴都沒有露出來。
抽出被Ａ的小穴弄得溼答答的肉棒，此時的Ａ仍然沈溺於高潮的餘韻無法回神；他趁這時候又把袋子裡準備好的肛塞拿了出來，塞入Ａ的後穴，防止精液流出。
「唔⋯⋯」Ａ因為他的動作雙腿又忍不住地抽搐，這才慢慢回過神來。他取出Ａ嘴裡的內褲，獎勵性地親了Ａ的額頭。
「⋯⋯幹，真他媽爽。」Ａ終於清醒了，回味著剛才激烈又刺激的性事，舔了舔唇，意猶未盡。
他笑了笑，用內褲把Ａ小腹上的精液擦了擦，然後要替他把內褲穿回去。
「都沾滿口水了，還拿來擦老子的精液，現在要讓我穿回去？」Ａ雖然這麼說，還是乖乖抬腳讓他穿上。
「穿著沾著自己口水和精液的內褲，就適合你這種騷貨。」他說。
Ａ一聽，笑出聲。「好喔！都聽你的。」自己穿上他遞來的褲子，雖然有些難受，不過還在可以忍耐範圍，Ａ摟過他的脖子親了他的臉頰，然後忍不住八卦了一下：「你以前常跟砲友來廁所玩嗎？」
「很久以前這樣玩過一次。」他根本不避嫌，誠實地對Ａ說，「但因為廁所對我來說還是太髒了，我寧可去公園給蚊子咬，也不太想進廁所搞。」
「喔，真沒想到你居然也是個野戰好手，深藏不露喔兄弟！」Ａ挑眉，「那那次比較爽，還是這次？」
他當然知道Ａ不是在吃醋，Ａ過去的經驗跟他可以說是不相上下，吃起醋來還不知道誰能算的帳比較多。「你呢？有這樣爽過嗎？」他並沒有正面回覆Ａ。
「老子以前都是幹人的，所以不能比。」Ａ說，「好了，換你回答我剛剛問的問題了。」
「當然是沒有比跟你搞爽。」他說，「而且你背上的刺青比較好看。」
Ａ神情帶著得意地笑了笑。

他把那兩個原本固定在乳頭的無線跳蛋塞入Ａ的內褲裡，放在疲軟的陰莖兩旁後打開，還「體貼地」貼上新的透氣膠帶；Ａ倚著他大口喘息了兩三下後，才紅著臉抬頭翹幾嘴角，問他：「不怕老子走到一半就射了，把褲子弄濕，讓你丟臉？」
他抱緊Ａ，雙手大力揉弄Ａ的結實的屁股，用牙齒咬了Ａ的下唇。「⋯⋯那下次就包紙尿布出門。然後換用上次買的放電片當作懲罰。」
Ａ用震動的下體蹭了蹭他的胯間，像是在請求對方快點懲罰自己一般。「用想的老子都要第二次高潮了。」Ａ率先推開了廁所門，夾緊屁股慢慢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