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 時間流逝的滴答滴答聲和心臟跳動的聲音融合, 赤葦抬頭看了眼時鐘,距離下午五點還剩下三分鐘。他發覺自己靜不下心,時間越靠近,心裡的雀躍和期待像灌滿氣的氣球不堪負荷幾乎要爆炸開來。 早早巡了房,工作也都交接安排妥當,今天是難得不用待命的日子,他將在下午五點準時下班。雖不到心神不寧,但心裡裝著事,一整天下來好幾次不自覺地注意著時間,下午休息的時候還因此被黑尾調侃。 結束手上的工作,赤葦收拾東西,在五點整離開了辦公室。還不到黃昏,天邊隱隱泛著橙黃色,明明一整天下來總會經過窗邊好幾次,卻只有這時候才有時間停下來喘口氣欣賞外邊的景緻。 開車離開醫院之前,赤葦傳了訊息給今天休假的木兔。休息的日子,木兔一個人去了好多地方,從一早在木兔家裡分開之後就陸陸續續收到好幾張照片,像是透過這種方式與赤葦分享自己的假期。 附近公園長凳上睡著的貓、早晨十點晴朗的好天氣、赤葦最喜歡的那家咖啡廳的咖啡、裹上滿滿巧克力的甜甜圈,甚至還有在更衣室裡試衣服的自拍。最新一張照片是一個小時前傳來的排球,能從模糊的背景辨認出那是木兔經常去的體育館。 「一整天真是充實啊,木兔前輩。」赤葦忍不住笑道。 早些時候木兔有說自己已經買了晚餐的食材,今晚似乎想要好好表現一下的樣子,神秘兮兮的也不告訴赤葦晚餐是什麼。看了看天色,這個時間不曉得木兔結束了沒有,赤葦想了想,車子駛出停車場,朝木兔家的反方向去。 抵達體育館時比賽已經進入尾聲,比分差距相近的比賽讓周圍氣氛陷入緊張,赤葦安靜地站在一旁與其他人一起等候比賽結果。他隨木兔來過幾次體育館,不過都是充當司機和觀眾的角色,高中曾接觸過的排球運動已經是很遙遠的回憶。 木兔對待喜歡的事情總有用不完的熱情,無論是工作還是排球或是其他,像燃起了就不受任何外在因素影響的火焰,它只會越燃越旺,仿佛沒有熄滅的一天。要不是自己曾親眼見過木兔在連續工作超過24小時後說話說一半累到睡著,連赤葦也不禁要懷疑木兔根本是機器人。 視線隨著木兔移動,把戀人的每一個瞬間都透過瞳孔收藏進心底,赤葦一直都很喜歡木兔全身心投入在某件事時的樣子。平時再怎麼胡鬧好玩,一旦認真起來會覺得木兔整個人都散發著光芒。 哨子的聲音劃破緊繃的氛圍,有人終於回神般用力深吸了一口氣,比賽結束,周圍響起了此起彼落的掌聲和歡呼。木兔是在走向長凳時看見赤葦的,戀人微笑著朝他揮揮手,正在與友人交談的動作立即停下,木兔雙眼發光,朝赤葦快步走去。 「木兔前輩表現很精彩。」赤葦說著把水壺遞給木兔。 「赤葦怎麼過來了?」木兔又驚又喜,平常的話赤葦都會先聯絡他的。分開了一整天,見到赤葦的感覺很好,若不是自己現在滿身汗,他好想抱抱赤葦。 「想見木兔前輩所以來了。」 想見面、想聽見你的聲音,想要立刻就擁抱你。 木兔笑著牽起赤葦的手,輕輕捏了捏他的手指。又不是第一天交往了,也不是熱戀中的小情侶,思念的情感依舊分外強烈。向朋友們打過招呼,木兔和赤葦牽著手離開了體育館,天空染成了橘紅色,黑夜正要降臨。 夕陽將並肩的影子拉得很長,木兔分享著這一整天發生的各種事情,把那些傳給赤葦的照片背後的故事一一道來。赤葦會安靜地聽他說話,時不時好笑地發表幾句感想或疑問,直到兩人上了車,不得不放開緊握的手。 不過沒關係,赤葦想道,夜晚還很長,接下來直到明天太陽升起,他們還有很多的時間可以共處。無論是牽手還是擁抱,抑或是更加火熱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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