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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 ### **《月圓之夜》** #### **前言:詛咒的開始** 伊凡的生活本該一如既往地平凡。他是個圖書館員,日復一日地整理書架、登記借閱、提醒讀者保持安靜。他的世界裡沒有意外,只有書頁翻動的聲音,以及不變的日常節奏。 然而,一場無心的探險,改變了這一切。 那天夜裡,伊凡和朋友們決定去城外的森林露營。他們沿著小溪前行,銀白色的月光穿透樹葉,為森林披上一層朦朧的光輝。起初,一切都很平靜,蟲鳴聲此起彼落,微風吹拂著樹梢,篝火燃燒的氣味瀰漫在空氣中。但某個瞬間,夜晚的聲音靜止了。 一股奇異的寒意竄上伊凡的背脊,緊接著,黑影從密林中竄出——那是一頭體型碩大的野獸,眼中閃爍著不屬於動物的智慧。還來不及逃跑,鋒利的利爪已經劃破他的肩膀,劇痛襲來,溫熱的血液沿著傷口流淌。他跌倒在地,只能聽見朋友的驚叫聲,然後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當伊凡再度醒來時,太陽已經升起,身旁空無一人。他的傷口已然癒合,沒有留下任何疤痕,就好像昨夜的一切只是幻覺。但他很快發現,這場遭遇不是夢,而是一場永遠無法醒來的詛咒…… ### **第一夜:無法逃離的本能** 伊凡一直以為,昨晚的噩夢已經結束。他回到城市,試圖讓生活恢復正常。但當夜幕降臨,他的身體開始發燙,血液在血管裡奔騰,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內部蠢蠢欲動。他的視線變得模糊,四肢麻痺,皮膚傳來異樣的灼熱感。 **「不對勁……怎麼回事?」**他扶著浴室的洗手台,喘著氣,額頭冒出冷汗。鏡中的自己變得陌生——瞳孔微微收縮,泛著詭異的黃光,指甲開始變長,手背浮現暗色的紋路,宛如潛伏的野獸即將甦醒。 痛楚來得又急又猛,像是骨頭被一根根拉長、撕裂。他跌倒在地,指甲劃破了瓷磚,肌肉不受控制地膨脹,皮膚崩裂,黑色的毛髮瘋狂生長。下一秒,他的意識墜入黑暗,世界只剩下一股無法遏止的飢餓感——以及**殺戮的衝動**。 當伊凡再度清醒時,鼻腔裡充滿了濃烈的血腥味。他發現自己站在街道上,四周一片狼藉,警笛聲由遠而近,夜空中殘存著尖叫與混亂。他低下頭,雙手沾滿了鮮紅的液體,而腳邊倒著一具破碎的屍體——那是今晚的第一個獵物,一名警察。 他的胃部一陣翻攪,恐懼如潮水般襲來。 **「不……不可能……」**他的聲音顫抖,喉嚨像被扼住,無法發出完整的語句。 這一切,真的發生了。 他真的,殺了人。 ### **屠殺的累積:無法抹滅的罪行** 伊凡試圖說服自己,那只是個意外。或許那名警察當時正對他開槍,或許是自衛……但血腥的畫面無法從腦海中抹去。他不敢回家,只能藏身在一間廢棄的倉庫裡,蜷縮在角落,顫抖地看著自己滿是血污的雙手。 **「我真的……殺了人嗎?」** 天亮後,他用力搓洗雙手,試圖洗掉那些鮮血的痕跡,但即便洗了數十遍,那股金屬般的氣味依然殘留在鼻息之中。他決定回到平常的生活,假裝一切如舊。 但世界已經變了。 ——— 「**你聽說了嗎?昨晚又發生命案了!**」 「**對啊,那個殺人狂還撕裂了受害者的喉嚨,太變態了吧!**」 「**警察說是某種野獸攻擊,可是怎麼可能?這是市中心耶!**」 圖書館的休息區內,幾個大學生圍在手機前,興奮地討論最新的新聞。伊凡不動聲色地將書放回架上,心臟卻狂跳不止。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卻無法忽視報紙上的標題—— **「『月光殺手』再度現身,第五起無差別襲擊,警方束手無策!」** 他無法再欺騙自己了。那個「月光殺手」,就是他。 ——— 每當月圓之夜降臨,他的理智便會被剝奪,化為冷酷的野獸。新聞裡的屠殺案一件接著一件,每次變身後,他都會在不同的地方甦醒,手上沾滿鮮血,而記憶只剩下斷裂的片段——尖叫聲、撕裂聲,還有那股無法壓抑的飢餓感。 伊凡的內疚如同枷鎖般緊緊勒住他的喉嚨。他不敢接觸身邊的朋友,不敢與任何人深交,因為他知道……只要月光降臨,他就會變成最殘忍的怪物。 **「夠了……這樣下去,我會殺光整座城市……」** 他低聲自語,卻找不到解脫的方法。每個月,他只能獨自等待,等到血腥的循環再次開始…… ### **發現朋友受到了傷害:無法坐視不管** 伊凡已經習慣了與世界保持距離,因為他知道,任何與他太過親近的人,都可能因他的詛咒而陷入危險。然而,就在他以為自己可以繼續隱藏、繼續忍耐的時候,一場意外打破了他最後的理智。 這天,他正走進一家便利商店,準備買杯咖啡讓自己保持清醒。他不再敢晚上外出,甚至試圖服用鎮靜劑,期望在月圓之夜能撐過那股野獸的衝動。但當他站在結帳櫃檯時,卻無意間聽見了熟悉的名字。 **「那個女生……對,就是叫安娜的,還沒還錢就別想跑。」** **「老大說給她三天,不然就讓她知道後果。」** 伊凡的指尖瞬間僵硬,手中的硬幣掉在櫃檯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安娜……?」** 安娜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甚至可以說,是這段時間以來唯一關心他的人。她是圖書館的義工,總是帶著溫暖的微笑,無論伊凡表現得多冷漠,她都能輕鬆化解那份距離感。即便他刻意疏遠對方,安娜仍然偶爾會傳訊息來關心他,問他是否好好吃飯、是否有睡好。 他一直以為,遠離她就能保護她。可現在,她卻陷入危機。 ——— 伊凡回到圖書館,等著安娜下班。當她走出大門時,他立刻跟了上去。安娜顯然沒料到他會主動找她,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伊凡?你怎麼……**」 「**發生什麼事了?**」他的聲音很低,但語氣裡帶著難掩的焦躁。 安娜怔了一下,隨即勉強笑了笑:「**沒什麼,只是遇到點麻煩。**」 「**是關於錢嗎?**」伊凡直接問道。 安娜沉默了一會兒,最後嘆了口氣,苦笑著說:「**我……我弟弟欠了一筆賭債,他人跑了,黑道就把帳算到我頭上。他們要我三天內還清,否則……**」 她沒有說完,但伊凡已經能猜到。那些人會怎麼對待一個還不出錢的「債務人」,他再清楚不過。**這是現實世界裡的掠食者,與他內心的野獸並無不同。** 一股深沉的怒意在他心中升起。 他可以忍受自己是怪物,可以接受被世界拋棄,但他無法忍受身邊唯一的朋友受到這樣的欺凌。 **「他們在哪?」**他冷冷地問道。 安娜睜大雙眼,驚訝地看著他:「**你……?你不會……**」 「**告訴我。**」伊凡的語氣無比堅決,眼中閃爍著野獸般的冷光。 黑道?這些人傷害無辜之人,為了錢就能無情地威脅、毆打、甚至毀掉一個人的人生。他的雙手早已沾滿鮮血,**那麼這次,就讓他的詛咒變成審判者。** ### **最後的獵物:夜幕之下** 倉庫內瀰漫著煙草與酒精的氣味,談笑聲、骰子滾動的聲音交錯著,形成一種令人不安的輕鬆氛圍。桌上散落著現金與未開封的酒罐,地上還有幾張揉皺的紙鈔,像是不斷提醒著這裡的遊戲規則——誰輸了,就該付出代價。 「**他們還沒來?**」有人不耐煩地踢了踢椅腳。 「**不急,再過一會兒,他們就會明白該怎麼做了。**」另一人哼笑著,手指在桌上輕敲,眼神裡滿是自信。 門外傳來細微的聲響,像是風吹過生鏽的鐵皮。沒有人在意,繼續談論著今晚的計劃。但就在下一秒,門被一股巨力撞開,劇烈的聲響震碎了剛點燃的輕佻笑聲。 「**什麼——**」 黑影撲了進來,沒有預兆,也沒有警告。空氣瞬間充滿了濃厚的腥味,來不及逃跑的人剛踏出一步,便被無形的力量撞回牆上,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有人掙扎著去摸放在桌上的槍,卻在伸手的瞬間,整隻手臂被猛然撕裂,鮮血噴灑在桌面上,染紅了那些紙鈔與酒瓶。 恐懼蔓延得比慘叫更快。 「**開槍!開槍!**」 黑暗中,子彈劃破空氣,但沒有任何東西倒下。彷彿他們打中的,只是一團噩夢中無法驅散的陰影。然後,一個接一個的慘叫聲響起,撞擊聲、利爪撕裂的聲音、肉體跌落的聲音,在黑暗裡交錯著,直到整個倉庫裡只剩下沉重的喘息聲。 最後,一道尖細的求饒聲響起。 「**不、不……我們錯了……我們……**」 影子停住了,似乎在審視著什麼。昏暗的燈光下,那雙黃金色的眼瞳閃爍著冷酷的光芒,凝視著地上那最後一個瑟縮著的人。血跡在潮濕的水泥地上流淌成小河,空氣裡充滿了鐵鏽般的味道。 外頭,遠方傳來警笛聲。 ——— 警方趕到現場時,倉庫的大門敞開著,夜風輕輕地翻動著地上的紙鈔與破裂的玻璃渣。聚光燈劃破黑暗,映照出地面上的斑斑血跡。倉庫內,屍體東倒西歪,傷口異常凌亂,沒有任何規律可言——不像人類能造成的傷害。 「**這是……什麼情況?**」一名警員低聲呢喃,手指微微顫抖。 「**看傷口……像是被野獸襲擊……但這裡是市中心……**」另一人皺起眉頭,視線掃過牆上深深的爪痕,似乎在試圖理解眼前的景象。 現場沒有倖存者,或至少,沒有人願意說出倖存者的名字。 「**監視器呢?**」 「**壞了,全都壞了。**」 警官沉默片刻,然後轉身對著身後的部隊揮了揮手:「**封鎖現場,調查組馬上到。**」 但沒有人相信,這次能找到什麼答案。 ——— 夜風輕輕地吹過,遠方的街燈閃爍,微弱地照亮著某條無人的小巷。一道身影從陰影中走出,步伐平穩,毫不猶豫地朝著城市邊界前進。 他沒有回頭。 ### **安娜的抉擇:在夜色中等待的答案** 伊凡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裡,留下的只有警笛聲和那些早已冰冷的屍體。但在城市的另一個角落,有個人仍然醒著,眼神緊盯著手機螢幕,焦急地等待著一條不會來的訊息。 安娜握緊手機,指尖微微發顫。她已經聽說了——整座城市都在談論那場屠殺。倉庫裡的某些人曾威脅過她,但現在,他們全部死了。新聞裡沒說細節,只說警方正在調查「殘忍的謀殺案件」,但她知道……伊凡出手了。 她不該害怕,至少不該害怕伊凡。可是,她無法忽視內心那股揮之不去的不安。 ——— **敲門聲響起。** 安娜幾乎摔掉手機。她猛地站起來,呼吸急促。時間已經接近凌晨,這個時候會來找她的人…… 她走向門口,手放在門把上,卻遲遲沒有轉動。 **「伊凡?」**她低聲喚道,嗓音有些顫抖。 外頭沒有回應,但她知道是他。她能感受到門外那股沉重的氣息,那種帶著野性的壓迫感。她深吸一口氣,終於鼓起勇氣打開門。 ——— **門外站著的,是她認識的伊凡,卻又不是。** 他沒有變回完全的人形。血跡覆滿他的襯衫,指尖仍帶著銳利的爪痕,瞳孔泛著不屬於人類的微光。他的呼吸微弱而沉重,像是剛剛從一場戰爭裡掙扎回來。 但他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站著,眼神複雜地望著她。 安娜的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口,她知道自己應該害怕,應該後退,但她沒有。她看著他,然後緩緩地伸出手,指尖輕輕碰觸到他的手腕。 他顫了一下,沒有躲開。 「**伊凡……**」她的聲音低柔,「**你做了什麼?**」 伊凡沒有回答。 他的嘴唇微微張開,像是想說什麼,但最終只是低下頭,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沉默著。他的身體在顫抖,或許是因為寒冷,或許是因為內心的動盪。 安娜看著他這副模樣,胸口一陣發緊。她應該質問他,應該讓他解釋發生了什麼,但當她看見他臉上掩飾不住的疲憊與痛苦時,所有的話語都哽在喉嚨裡。 她終於明白了。 這不是一場單純的復仇,也不是什麼英雄式的救贖——這是伊凡最後的選擇。 「**你……要走了嗎?**」她問,聲音幾乎輕得聽不見。 他終於抬起頭,看著她,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 安娜的喉嚨一陣發緊。她應該挽留他嗎?應該勸他留下,讓他試著隱藏起來,過著正常的生活嗎? 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她輕輕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然後伸出雙臂,將伊凡抱住。 他身上仍有血的氣味,身體仍帶著異樣的灼熱感,但他沒有推開她。他只是僵硬地站在原地,像是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份溫暖,直到最後,他才微微抬起手,回抱住她,動作有些笨拙,卻帶著一種久違的溫柔。 「**謝謝你。**」她聽見他的聲音,在耳邊低低響起,帶著疲憊,卻也帶著最後一絲釋然。 然後,他鬆開了手,向後退了一步。 安娜沒有再試圖挽留,她只是看著他,將那雙泛著狼光的眼睛牢牢印在心底。 他最後看了她一眼,然後轉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 安娜站在門口,看著他離去的方向,許久,才緩緩地關上門。 她知道,這一別,或許就是永遠。 ### **遠行:在黑暗與光之間** 伊凡走進夜色,沒有回頭。街燈在他腳下投下斷裂的影子,寒風掠過他尚未完全恢復的人形身軀,夾雜著城市最後的氣息。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但他知道自己不能留下來。 每一條街巷都藏著他曾經存在的痕跡,每一道牆上都映照過他的身影,但這座城市不再屬於他了。他曾在這裡活過,也曾在這裡死去——現在,他要離開,為了不讓過去的一切成為更多人的夢魘。 ——— **警笛聲遠遠地響著,巡邏車的燈光在街道上閃爍,像是在尋找一個他們無法理解的鬼魂。** 新聞已經炸開,這場屠殺成了全城關注的焦點。人們害怕,警方困惑,而記者們努力拼湊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但他們不會找到答案,因為這個答案不屬於人類的世界。 伊凡藏身在一條無人的小巷裡,抬頭望著那輪依然高掛的滿月。他的體內仍殘留著變身後的餘波,雙手的指節還帶著不自然的僵硬,指甲比平時更長了一些。他深吸了一口氣,讓冰冷的空氣填滿肺部,然後緩緩吐出。 他得離開,**趁著還有人類的意識時。** ——— **機場,清晨時分。** 人們行色匆匆,拖著行李箱,或在登機口前低聲交談。這裡的一切都如此有秩序,如此普通,彷彿昨夜的腥風血雨從未發生過。 伊凡站在人群之外,靜靜地看著航班資訊的變化。 「**你想去哪裡?**」腦海裡,安娜的聲音還在回響。 他不知道。 他不想回頭,也不想有目的地。他只是需要離開,越遠越好,遠到那些記憶再也追不上他,遠到他不必擔心下一次滿月時,會再度傷害任何人。 終於,他走向櫃檯,隨手遞出一張證件。 「**最早的班機,隨便哪裡。**」他低聲說道。 地勤人員看了他一眼,沒有多問,開始操作電腦。 幾分鐘後,他拿到了登機證,航班上的目的地對他來說毫無意義。他只是拿著它,走向登機口,像是走向一個未知的未來。 ——— **當飛機起飛時,城市的天際線在晨曦下逐漸模糊,像是過去的一切正在被拋在腦後。** 伊凡靠在座椅上,閉上雙眼。他知道自己永遠無法回到從前,但這一次,他決定讓自己活下去——哪怕是作為一頭狼,在世界的邊緣游離,也總比在月光下繼續殺戮來得好。 這是他的選擇,也是他唯一能給安娜的承諾。 **飛機劃破天際,帶著一個不屬於這世界的靈魂,遠離了這座城市。** by ChatGPT4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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