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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帕喬魯|公路旅行

  他們除了周圍的果園和農舍以外之見過的事物就是現在停留的加油站,他們將油箱加滿後又裝了兩桶油放在後座。他們買了兩杯奶昔和兩份熱狗坐在用餐區,看著停車區他們的老舊黑頭車吃了起來。
  
  阿帕基的奶昔沒喝幾口就推到喬魯諾面前,他不喜歡美國式的高糖分但那正好受到了喬魯諾歡迎。他們在走之前阿帕基抓了兩包薄荷味口香糖和洋芋片、一大杯冰塊和一手啤酒,接著在超商店員的注視下又抓了一盒保險套放在櫃檯上。
  
  太陽準備下行,他們在佛羅里達的公路上奔馳著。喬魯諾開到有些視覺疲勞,他將車停靠在路邊接著關上了收音機,阿帕基吐出那口煙後轉過頭看向將椅背放了下來的喬魯諾問他要不要換他開。
  
  「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能向我說點什麼嗎?」
  
  「你在期待我說什麼嗎?」
  
  喬魯諾睜開眼睛看向了阿帕基,接著他點點頭又伸了出手,他的手撫上了阿帕基的後頸而阿帕基順應著低下了頭,但駕駛座的椅背突然彈起,於是喬魯諾的額頭撞上了阿帕基的鼻尖。
  
  阿帕基瞪著喬魯諾並扯著他的領子,接著喬魯諾推著阿帕基的胸膛。我們交換,你來開。但喬魯諾在推開車門前還是吃了一記阿帕基不大力的彈額頭。
  
  他們換了位置後繼續在公路上馳騁。阿帕基一直不停地打哈欠邊一根接一根地將菸燃起。在阿帕基幾乎點完半盒後喬魯諾伸手翻了翻阿帕基的口袋,拿出菸盒後阿帕基只是瞥了喬魯諾一眼,然後說了打火機在另一個口袋,自己拿。
  
  但喬魯諾只是搖了搖頭,打開菸盒往裡面看了一眼。直到喬魯諾搖下窗戶他才發現事情不對勁,他來不及阻止喬魯諾將菸全數倒出車外,於是他緊急剎車,憤怒地在方向盤上敲了好幾下發出了急促響亮的喇叭聲。
  
  然後阿帕基又再一次扯住了喬魯諾的領子,幾乎是鼻尖挨著鼻尖。阿帕基盡可能地憋住脾氣問對方到底想要幹嘛,但他只有回覆說吸煙有害健康,而且很臭。
  
  然後偏過頭輕輕在阿帕基唇上點了一下,阿帕基眼中的憤怒消去了大半,但臉還是很臭。他鬆開了喬魯諾的領子接著下了車,我們交換。他越過車頭接著敲了敲副駕使座的車門。
  
  再度落座後喬魯諾從袋子裡翻出在加油站時買的薄荷口香糖,叼了一顆在嘴裡後湊近阿帕基,阿帕基盯著喬魯諾的眼睛兩秒後才咬走了那顆口香糖。
  
  他們接著開著,直到天空變得火紅,月亮已經隱約冒出頭來時他們也差不多耗盡他們的第一桶油了。喬魯諾將車停在路邊,接著把在副駕駛座睡著的阿帕基搖醒後下了車。
  
  他們跨到引擎蓋上再爬到車頂,阿帕基還順手帶上了剩下兩罐的啤酒,一罐是自己的一罐給喬魯諾。他們看著遠方的夕陽接著喬魯諾將頭靠上了阿帕基的肩膀。
  
  「我們的旅程還沒結束,我還不想……」
  
  「明天還會有時間的。」
  
  「……是啊,明天還有。」
  
  接著喬魯諾將臉埋進了阿帕基的肩膀,眼淚沾濕了阿帕基的衣服,喬魯諾突然覺得自己在水中一樣呼吸困難,當他再次抬起頭時被眼淚沾濕的不再是阿帕基的大衣了。
  
  米斯達在隔壁的床上呼呼大睡,他再看向房間角落的老爺鐘,指針指向了四點五十三分,距離要去見他們在佛羅里達的合作夥伴的時間還有七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