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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透


宴席後的曲終人散，如同夢中忽醒，叫人錯亂。明明是一片沈寂，卻夾著狂歡後的餘韻。兩兄弟選擇在這樣的氣氛下進行談話—不，應該說是★選擇了這個時段—令雙方都有些彆扭。

☆臉上的疤痕，是★心上的一抹糾結。他本無心面對，無心面對自己理智斷線的後果；甚至曾嘗試忽略兄弟迴避的目光。
青少年。他想。青少年總是活在自尊心的支配下，泛濫的自尊令他們迷惘。★有自信不會同☆那樣拒絕溝通。他也相信自己的頻繁接近有益於和解。

「你有事要說嗎？」☆彆扭地問道。兩人已有一段時間不曾共處。
「你不知道我要說什麼嗎？」
「不知道。」
★的手臂垂了下來，往對方走去。「聽著，我要和你道歉。我看得出來你在...那件事發生後就不想理我。你...我們不能這樣下去，你必須接受道歉，你......」他注意到對方盯著自己，卻不是有在聽話的樣子。「你在聽吧？我很認真。」
「我必須接受道歉？」☆輕聲回應。
「為什麼跟我道歉？我不在乎呀，要怎麼相處也沒有意義。我沒事，你也沒事。部落沒事，一切都很好，不必......」正說著，忽地一個踉蹌，差點倒下。
他站穩腳步繼續道「......不必道歉。」

★再粗心都能發現☆醉了—也許在宴會上喝了某種烈酒—這次談話再也無法成功。但他想聽聽☆的胡言亂語— ☆從未如此失態—。

「我知道，你徹底厭倦了。你好像說過不必勉強接觸任何事物。於是我也厭倦了...我......我打從一開始就不勉強，但是我厭倦了......」他開始暈眩，本似磐石般的黝黑面龐，映出幾分紅暈。
「算了，聽不懂。別說了吧，我帶你回去。」★開始不耐煩，走上前試圖扶住幾近無力的對方，「...怎麼醉成這樣......」他嘟囔著。
「嘿！我...沒生氣。我怎麼會對你感到憤怒呢？」☆話音漸弱，沉沉地靠在★肩上，鼻息穩穩拂在★的胸口。

★早忘了上回如此親近是何種滋味，但這回的寧靜值得細品。☆的身子涼如此夜的寒氣，而與之緊貼的的★肌膚卻莫名透著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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