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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暴止息,通訊恢復。清晨的營地裡,眾人神色疲憊,一片忙碌。

維克多拿著平板走過,看到舅舅一長腿曲起,戴著墨鏡站在他的帳外,手中握著最後一包即溶咖啡沖成的液體。

他道了聲早。莫蒂稍微拉下墨鏡,長睫毛下的灰眼映著外甥略顯疲態的面容,那視線不到太久卻也不短的時間,讓維克多開始感到不自在。

「看起來昨晚的工作很辛苦呢。」莫蒂優雅地說,語調裡帶著玩味。

維克多一愣才反應過來,那恐怕是在指他替紀錄員疏導那檔事。手抓起瀏海,這個動作卻讓袖口露出了一道淺淺的紅痕——大概是被什麼勒過的痕跡。

「去忙吧。」莫蒂瞥了一眼,墨鏡很快地被推回鼻樑上,手揮了揮作出驅趕的姿態。

維克多只好走向指揮帳。通訊設備重新運作後,眾人回報整合著連幾日沙暴中的狀況,維克多翻閱著不斷更新的資料,頭大起來。

設備損失報告顯示部分勘測器材受損,最麻煩的是電子系統故障,現在部分數據得手寫記錄。

醫療組報告有兩名隊員出現脫水症狀,一名倒楣的隊員在帳篷被吹垮時腿部受傷。

維克多正消化著這些瑣事,隊伍裡一個熟識的高階女哨兵懶洋洋地朝維克多踱了過來,故意嗅了嗅,然後朝杜的方向偏了偏頭,勾起一個促狹的笑容。維克多心知肚明那嗅聞的動作只是演給自己看的,白了她一眼,但對方只是聳聳肩,拍拍維克多的背然後晃開。

那哨兵離開後,維克多看到杜正看往這個方向。杜手中的筆停在半空,接著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重新睜眼時轉回自己的工作,翻開下一頁資料。



頭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