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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度過的一個月虎杖悠仁無聊極了。娛樂消遣只有電影與玩偶,男高中生精力無處宣洩,常常深夜失眠。
「嗯嗯嗯⋯⋯」
虎杖悠仁在床上輾轉反側,鬧鐘指著兩點,隔壁房間傳來清淺的呼吸。
老師都睡了,現在又去看電影會很吵,打擾老師睡覺太不好意思了!快睡著啊我——
「悠仁。」
「老、老師?」虎杖悠仁停止打滾,歉疚地小聲回應:「抱歉我太吵了嗎?」
「⋯悠仁,很棒喔。」
五条悟牛頭不對馬嘴地回答,後續又發出一些低沈的笑聲。
「⋯⋯」是夢話嗎?虎杖悠仁想,忍不住好奇五条悟夢裏的自己在做什麼。該不會是咒力練習進步了吧?老師這麼在意我的程度啊,我得更加努力了!
最強咒術師睡到大中午被肚子餓醒,他嗅聞到燉煮食物散發出來的香氣,躺在棉被裡深吸一口:有肉、有魚⋯嗯,還有奶油的味道。
虎杖悠仁在嶄新廚房裡準備午餐,桌上擺著還未處理的生鮮食材,高中生嫻熟地操作,背對五条悟在攪動鍋子裡的湯。購置住宅時最強咒術師並沒有想過自炊的選項,他當然是能做飯的,只是拼死累活工作了一天後,還是吃別人做的飯比較輕鬆。
「老師,早⋯午安!」
「早安,悠仁。」
午飯已經要煮好了,老師刷牙回來馬上可以開動!虎杖悠仁說,發現成年人的視線膠著在蛋糕上,補充:我今天去麵包店買的奶油蛋糕,看起來很好吃吧?
五条悟點頭,轉身去洗漱了。他站在洗臉台前,發現架上有兩支牙刷,擦臉毛巾左右掛著,一切都成雙成對。
二十八歲的男人拿著牙膏發呆,恍然發現:我可以算脫單了吧?
咒術師,除了乙骨優太那種自備老婆的一般咒術師,結婚生活往往只存在他們的妄想之中。工作使然,咒術師接觸死人比活人更多,又日夜顛倒,要跟普通人維持感情十分困難。
最強的五条悟也不例外,他母胎單身,結婚戀愛之類的東西只在電影裡看過。此時天降自帶人妻屬性的同居室友,生出一點多餘想像也不算太過分。
而且虎杖悠仁特別會照顧人,五条悟發現孩子廚藝不錯,家事也做得很好,最重要的一點,穿圍裙的樣子超級可愛。
「我回來了——在做什麼,悠仁?」
「在搓肉丸子!因為天氣很冷,想做火鍋來吃!」
原來是這樣,才拜託我買蔥啊。五条悟站在玄關,把大衣脫下掛好,拎著兩袋東西走進廚房。
標示著超市字眼的小袋子放了一把蔥,虎杖悠仁打開另一個很漂亮的紙袋,不意外地發現裡面裝了許多甜食。
「我先去洗澡。」
「好的!」
五条悟坐在浴缸裡,提前預備好的橡皮小鴨在泡沫裡浮浮沉沉,他泡得筋骨鬆弛,擦著頭髮出來發現飯菜已經做好。最強咒術師吃完三菜一湯,不得不承認虎杖悠仁實在太會把人養廢,可以封一個最強家務師稱號給他。
「我想結婚了。」
家入硝子一刀切下某個咒靈尾巴,斷口乾脆:「你沒有對象吧。」
「想到悠仁會回宿舍去住就好寂寞~~」
「因為這種事想結婚的話對方也太可憐了。」
最強咒術師難得休假,帶著學生準備的三明治跑到醫護室向一臉冷酷的朋友傾訴心事,家入硝子用夾子剝開實驗體皮肉,挑出裡面的筋脈。
「想像一下嘛,每天回家都有熱呼呼的宵夜,衣服會自動洗好。」
家入硝子不為所動。
「而且!穿圍裙的樣子超級~可愛。」
「我不信。」她重新取出一只鑷子:「除非讓他來打掃我家。」
打掃是不可能打掃的。五条悟一口回絕別有用心的提案,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跟人炫耀的心。
伊地知來送資料,看見穿著圍裙的虎杖悠仁,男高中生面前擺著食譜與一大盆麵糊,清洗乾淨的蔬菜堆成小山。
「伊地知先生晚上好!」
「晚上好,五条先生在嗎?我送加急任務的資料過來⋯⋯」
虎杖悠仁低頭,對著桌下喊話:「老師——?」
「我不在。」五条悟回答,手機不斷發出喀嚓聲。
「五条先生在做什麼?」
「給悠仁拍照,我要傳到SNS上面去炫耀。」
最強咒術師滿不在乎地做著JK發言,還搭著學生肩膀自拍數張。
虎杖悠仁小聲說:「會不會拍得太多?」
「而且不能傳到網路上去吧。虎杖同學現在還⋯⋯」
「啊~伊地知好吵,我就存著看啦,我餓了。」
「快好了!天婦羅只要炸一炸就好,伊地知先生要不要一起吃?」
虎杖悠仁背後投來兩道強烈拒絕的視線,嚇得輔佐後退一步,但虎杖悠仁已經開口:「可以麻煩老師拿三副碗筷去桌子上嗎?」
讓最強咒術師為自己端碗,伊地知已經預見到下次任務自己肯定要多寫幾份損害報告。五条悟不滿地噘著嘴照辦,擺好食具後開始翻閱起任務資料,漫長的幾分鐘過去,虎杖悠仁終於從廚房出來,端著一大盤食物放到兩人中間。
「我照老師說的放了糖,請嚐嚐看吧!」
東西美味,伊地知卻吃得十分胃疼。虎杖悠仁年紀最小,自覺地坐在矮凳子上為年長者盛飯夾菜,五条悟被伺候得很習慣,但時刻從墨鏡後向亂人兩人世界的輔佐投來冷淡目光。
「原來他們是那種感覺嗎?」
伊地知在藥局購買胃錠,正巧硝子打來,兩人交換一番工作討論之後漸漸轉向閒談。
「嘛啊,最近變成那種感覺了。」
五条悟在任務後沒有照慣例先刁難一番伊地知,咒術師用最快速度解決工作,買了甜點攜上幾樣當地特產就走了。
「五条這是怎麼了?」就連夜蛾正道也察覺異狀,高專裡最讓人頭痛的傢伙轉性了,不挑事也不敗壞校譽,整天神神秘秘地躲在私宅裡。
輔佐官與女醫生顧左右而言他:可能孩子大了,五条悟的叛逆期從十五歲開始,二十八歲終於結束了,可喜可賀。
虎杖悠仁對風言風語渾然不知,高中生專心咬著吸管喝可樂,眼睛緊盯電視,手指在沙發上摸索零食包裝袋。
燈光很暗,他先摸到了另一隻手,最強咒術師難得有空陪學生訓練。他們選了一部兩年前的劇情片,被無聊得直打呵欠,為了提振精神老師提議做點近戰練習。
「雖然悠仁的體能很好,但已經好幾天沒有練習了吧。」
「啊,最近確實是比較......老師可以陪我練習嗎?!」
當然可以。男人答應下來,高中生高興得眼睛發亮,活像看到飛盤的小狗。
「我馬上去準備!」
她掀起實驗台上白布,發現今天的實驗體戴著眼罩,雙手凝重地在胸前交抱。
「說吧,又有什麼症狀?」
「我真的想結婚。」
女醫生坐到了椅子上,翹起雙腿開始在紀錄表上塗塗寫寫。
「你有對象嗎?」
「有,我想跟悠仁結婚。」
......。家入硝子的手指已經摸到了電話,隨時可以打給夜蛾正道轉播這番狼師言論,哦?什麼時候決定的?
昨晚做體能訓練的時候五条悟可沒有任何齷齪想法,跟虎杖悠仁練出滿身汗後,兩個人面臨地下室只有一間浴室的問題。
「請老師先洗?我去......」
「一起吧。」
後果就是兩個男人在澡盆裡面面相覷,虎杖悠仁是被爺爺養大的,跟男人一起洗澡這事不算什麼。五条悟是臉皮比城牆厚的類型,最強咒術師的身體也是最強,他們毫無芥蒂地共浴,虎杖悠仁把下巴埋進熱水,注視被蒸氣朦朧的浴室牆面。
「老師的體術好厲害——」
男人的身體纖細卻堅硬,肉與骨以恰到好處的方式生長,高大但不像東堂那樣過分誇張。五条悟漫不經心地接受讚美,手裡捏著洗澡必備的橡膠鴨子,把它放在虎杖悠仁頭上:悠仁也很不錯,柔軟度比我還要好呢。
「嘿嘿,」受了誇獎的高中生傻笑:「我每天晚上睡前都會拉筋!」
五条悟沒有任何邪念地洗澡,回房躺在床上看手機,隔壁虎杖悠仁好像在拉筋,發出一些低沉的呼吸聲。
最強咒術師的私人SNS跳出消息提示,是硝子對虎杖穿圍裙的照片點讚了。
她留言:確實有人妻的感覺呢。
可不是嘛~五条悟回覆,驕傲地上傳更多照片,虎杖悠仁穿著圍裙、虎杖悠仁穿著家居服、還有虎杖悠仁穿著女僕.....哦不是,是去女僕咖啡廳拍的照。
女僕裝這種東西,當然還是可愛的女孩子來穿比較好。五条悟照過鏡子,知道自己處於美貌的極端值,因此對於長相並不要求——只要不是長著一個火山頭,他都不會抱有偏見的。
但身材很重要,五条悟思忖:身材當然要那種手感好的,如果有點肌肉就更棒了,對,比如說悠仁那種胸部跟屁股都很豐滿的類型。男人的思考開始往糟糕的方向一去不返,虎杖變成女孩子肯定是D以上吧,行為大概不會有太大的變化,又乖又賢慧還很豐滿.....
五条悟妄想得很認真,隔壁房間的呼吸聲更加助長火勢。半睡半醒之間好像床上真出現了一個女僕虎杖悠仁,跪在床上的少女上圍傲人,大腿襪上溢出豐美的肉感。
是她先動的手!五条悟的小兄弟可以作證,術師大人就沒怎麼碰自己,都怪那個頂著虎杖悠仁臉的女孩子主動爬上來,對二十八歲的成年人動手動腳。
五条悟醒來時壓著抱枕,手感柔軟又有彈性,彷彿真的將一個女孩子困在懷裡。睡夢中的畫面從意識深處浮上來:清純女僕裝包得緊緊,解開三個扣子才發現裡面是真空的。
一手都抓不住的大小非常優秀。悠仁的身體好棒啊,最強咒術師喃喃,可以做那個整根夾住的吧——
乖巧男學生性轉了也是乖巧的女孩子,她什麼要求都照辦。五条悟興奮不已,全忘了夜蛾正道耳提面命的教師原則。
虎杖悠仁的下面沒什麼毛髮,五条悟洗澡的時候確認過了,少女也是一樣,被黑色布料包起來的地方光滑細緻,散發出潮熱的體香。
「悠仁,我要進⋯⋯」
電話響了。
夢境的魔法隨著五条悟清醒而失效,他看著「伊地知」三字,咬牙切齒地抓起來:想被沉在東京灣還是太平洋?
咿!五条先生心情不好嗎?夜蛾校長要我打來,提醒您約好今天八點要見面的。
我為什麼要一大早去見臭男人啊。五条悟說,但還是起床了,身體到處都黏黏的,褲襠裡更是有一股腥味。他洗了澡,虎杖的房門沒開,大概是還沒醒。
以蛋糕果腹的最強咒術師應付完跟校長的早會,然後直奔醫護室,睡眼惺忪的家入硝子聽完簡報,對病患自白做出總結。
「你的春夢對象是女性版本的虎杖悠仁。」
「對,我作為可靠的成年人打算負起責任。」
「要負責的對象根本就不存在吧。」她說:「而且聽起來你只是想把被打斷的事繼續做完。」
「⋯⋯就沒有那種嗎。SNS上很多的那種,有神奇力量的咒靈,不做什麼就出不去的房間。」
「怎麼可能?沒有任何建築材料擋得住無下限術式吧。」
大為失望的最強咒術師回到私宅,直直走向沙發癱倒,蹲在電視前挑選電影的虎杖悠仁回頭,出言關懷:「老師心情不好嗎?」
「嗯嗯嗯嗚嗚⋯⋯」
「是任務很辛苦嗎?」
任憑虎杖悠仁怎麼問,五条悟都是雙手掩面沈默,難道身體不舒服嗎?急得高中生都要出汗了。
「老師說說話啊!需要什麼我都會去弄的、」
「需要抱抱。」
虎杖悠仁乖乖照辦,躺在沙發上,胸前壓著一顆白色腦袋,五条悟還雙手捏了捏。
好像也能夾住⋯⋯
「好癢啊老師?」
拿性轉版的虎杖悠仁做對象,五条悟半點愧疚感都沒有,反正就跟硝子說的一樣,對方是不存在的,沒有任何觸犯未成年人保護法的可能。
這樣自我安慰之後他就放飛了。
大正風的女僕也很不錯,和服跟圍裙將身體包得不留弱點,但隔著厚厚的布料揉捏的話,因為衣服的摩擦感會露出更加好色的表情。
呼⋯嗯嗯—
五条悟想像著盡情享用女僕身體的畫面,一件衣服也不脫,讓虎杖衣著整齊地侍奉,聽說更大的胸部就更敏感,只有布料摩擦的話,肯定是沒辦法滿足的⋯⋯
會不會說希望老師多摸摸啊。
想摸哪裡?悠仁要好好說出來⋯⋯
全部都要?
「⋯⋯很棒喔,悠仁。」雙手托著不存在的東西,五条悟發出了低沈的笑聲。
比起滿腦子過激妄想的五条悟,虎杖悠仁向女醫生傾訴的煩惱天真到讓人心疼。
「老師好像真的很擔心我,」他說:「每天晚上都說一些要我加油的夢話。」
「——」知曉一切的家入硝子窒息了,半晌才發話:「最近睡眠狀況如何?」
「睡得很沉哦!」
「睡醒會不會身體痠痛之類的?」
「沒有!」
繼虎杖悠仁之後,走進診間的男人腳步虛浮,眼瞼下都是睡眠不足的青黑色:「我睡不好,常常睡了比沒有睡還累。」
「會做夢嗎?」
「做好多夢,一晚四個超級刺激的。」
女孩子的虎杖悠仁貪得無厭,身為五条悟性幻想對象,她大部分時間都按照男人希望做個乖女孩。但大腦思考有時候脫了韁,幻想對象也會做出一些脫序行為。
拜此所賜,最強咒術師清洗寢具的頻率高得不正常,躺在新鋪的床上,五条悟又折騰出一身汗,輾轉反側地說夢話:等一下、我才剛......
不通人話的美貌女僕噘起雙唇,柔軟口腔含住疲軟的器官,逼得男人發出低啞喘息。
每晚都做著火熱的夢,人腦的想像力沒有極限,男變女、女變男,男女一起。最強咒術師夢裡有一個虎杖悠仁后宮,從犯罪邊緣的十三歲到三十好幾的未亡人都有,任君挑選。
被女僕與水手服夾攻的五条悟在虛脫感中清醒過來。
又要天亮了,最強咒術師抹臉,躺回去睡了一個多小時。
「老師看起來很沒精神。」虎杖悠仁泡了咖啡,把五条悟要求的炒蛋做得口味清淡:「睡得不好嗎?」
五条悟機械式地把食物填進嘴裡:「悠仁有姊妹嗎?」
穿著圍裙的高中生歪頭沉思,「遠房親戚的話嗎?我不太清楚,我是獨生子啦。」
「不會有不為人知的雙胞胎妹妹嗎?」
「嘛啊可能有?但我不知道。」虎杖悠仁說:「老師今天要工作嗎?晚上我會做壽喜燒喔。」
家入硝子難得準時下班,她收拾好醫療用具,在鎖大門時從玻璃反光看見一頭白髮。
「請我喝酒才聽你說。」
「悠仁晚上要做壽喜燒,我不能待太久。」
兩人去了硝子喜歡的酒吧,五条悟先傾訴一番縱慾過度的壞處。神色憂鬱,說十幾歲少女精力過剩,他一打四實在疲倦,考慮與虎杖悠仁暫時分開一段時間。
「……」家入硝子盯著菜單,回答:「所以呢?」
「可能要分手。」
「抱歉,但真的有交往過嗎?」
五条悟自顧自沉浸在感傷情緒中沒有聽見,拿過玻璃杯一飲而盡。
「女孩子很棒,但是我真的一滴都沒有了。」男人真誠說道:「真正的悠仁肯定會更體諒我……」
「再給我來一杯純波本,謝謝。」
「還是真正的悠仁比較好對吧,各種意義上來說?」
身旁的友人把菜單上的烈酒都點了一遍,盛裝在各種杯子裡的酒水開始不斷送上,她鼓勵五条悟:不要再做春夢了,好好跟虎杖告白不行嗎。
「對學生出手是犯罪啊?!」
「你一定要在這種事上發揮道德感嗎?」
虎杖悠仁在玄關接收了一百九十公分的巨大包裹,最強咒術師渾身酒氣,女醫生幫他把人送上沙發,順道坐下來把五条悟那份壽喜燒吃了。
「他心情不太好哦。」家入硝子把切成薄片的牛肉燙熟,裹上滿滿蛋液,讚嘆:「很好吃,虎杖同學真的很會做飯。」
「老師工作很辛苦……」
「跟那些任務一點關係也沒有,」她繼續掃蕩鍋裡的牛肉片,對懵懂高中生開釋,「悟啊,不怎麼懂得怎麼表達感覺,但是虎杖同學很敏銳,應該有稍微察覺到吧?」
「老師很寂寞這一點?」
「不對,是他」
「家入。」沙發上的白毛發出聲音,五条悟顫顫舉起手指:「我明明說要吃悠仁的壽喜燒……」
她無視他。
虎杖悠仁送走女醫生,對她送人回來的善心舉動道謝數次,兩人在玄關聊了幾分鐘後高中生回身收拾餐桌,拿著毛毯把沙發上的人蓋起來。
五条悟始終憂鬱地背對世界。
「老師要喝點醒酒的東西嗎?」
「……硝子跟你說了我什麼。」
「沒有說老師壞話。」虎杖悠仁拉了拉毯子,免得冷風跑進去:「她說我很敏銳哦。」
「……」
「還有老師要跟我分手,」高中生沉吟:「這句話有點難懂,是我想的那個交往分手的意思嗎?」
「……」
「我沒有跟老師交往過就要被分手耶,怎麼想都很不合理。」
五条悟忽然用力把毯子拉高蓋住頭,虎杖悠仁阻擋不及,只好隔著毯子抱住最強咒術師。
「老師要跟我交往嗎?」
「什麼?」
「先說好,我不是女孩子也不會穿女僕裝。」虎杖悠仁想了想,補充一句:「我未成年,所以也不能跟老師上床,每夜四次把老師榨乾喔。」
最強咒術師崩潰了——硝子!這不是什麼都說了嗎!
「所以老師要跟我交往嗎?」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