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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與貼心的一線之隔 金修/洛修

＊沉月之鑰同人
＊《Unconditional》的西方城皇帝修葉蘭＆紅心劍衛洛艾爾
＊OOC屬於我


　　馬車行走在廣闊的道路上，偶有顛簸，震得裡頭的人一晃，髮絲劃出了漂亮的弧線。

　　作為西方城的皇帝，修葉蘭這次受邀去某個貴族新建的溫泉旅店渡假。因為路途遙遠，對方專程派了馬車來接送。他則在為數不多的部下中，挑了洛艾爾隨行，並做好對方可能一路上會靠著一張嘴把他活活氣死的心理準備。

　　果然沒過多久，對方就呼出一口氣，一邊裝模作樣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正裝，一面對著他唉聲嘆氣。

　　「唉，陛下，既然都要去享受了，為什麼您還要穿的這麼華麗啊，不難受嗎？」

　　「又不是穿在你身上，沒人叫你穿正裝。」

　　修葉蘭掀開眼皮，涼涼地看了眼旁邊滿臉委屈的紅心劍衛。
　　
　　「您穿這麼正式，我怎麼敢隨便穿呢，您真是過分……」

　　一個會說皇帝過分的劍衛，也很過分吧？修葉蘭無言地在內心吐嘈，但長久下來，他早就習慣洛艾爾的無禮和耍賴，閉上嘴不理他。

　　反正洛艾爾這個人，不理他他還是能繼續說，而且能一直說。

　　「不過為什麼陛下是帶我出來呢？果然是心疼我加班太操勞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您平時就應該強硬一點，把那些無禮的要求通通回絕，或交給殿下處理。他殺伐果斷，都交給他我們會更輕鬆喔。」

　　「……你是嫌坐馬車太舒服是吧？」修葉蘭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但後者卻回給他一個大大的、不知廉恥的微笑，讓修葉蘭更氣了，「我帶你不帶伊耶，是因為你留下來，那爾西會氣死，我是為了那爾西好。」

　　「喔，講這麼多，您只是不想跟鬼牌劍衛泡澡吧。」

　　他半點沒提，洛艾爾卻神來一筆地下了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結論，讓修葉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雖然他說的其實也沒錯，畢竟洛艾爾煩歸煩，但勝在能幹又會社交，能夠幫他省去很多麻煩，而且私交也比較深。
　　
　　「你一個劍衛，憑什麼對皇帝這麼無禮啊？」

　　「那也是您的錯，誰讓您也只是嘴巴說說，沒有實質的抗議呢？我這樣子跟您相處比較輕鬆啊，既然您也不討厭，我又何必改呢？」

　　跟洛艾爾聊天的自己根本是自找苦吃，修葉蘭又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如果死得早一定有部分要歸功於對方──到時候自己就把這個新生居民抓來陪葬，氣死了！

　　「……隨你。」

　　他無力地回應，而洛艾爾爽快地接受了他的「應允」。

　　「謝謝陛下的寬宏大量！」

　　-

　　到了目的地時，修葉蘭其實已經累積了滿滿的疲倦，除了長途馬車的辛勞外，更多的是心靈的乾涸。

　　「這個地點選得真是好呢，這麼長一段路，誰來到這裡不會充滿疲勞呢？溫泉的價值直接大大提升，真聰明！」
　　　
　　洛艾爾陰陽怪氣地酸了句，顯然也是坐馬車坐得很不舒服。

　　「講這種話的時候也小聲點吧。」

　　「陛下在為我著想嗎？您真好。不過我發言都會觀察周遭，確認沒問題才發言喔！」

　　那你觀察過我的感受嗎？如果有，你為什麼整路都在吵我──修葉蘭在心中忿恨地回嘴。

　　在如此疲憊的情況下，修葉蘭很慶幸和貴族的會面是約在了明天，他今天實在有心無力，晚飯後打算好好地躲在房間自閉。

　　「為什麼只有一間房間的鑰匙？」

　　修葉蘭看著洛艾爾從接待櫃台回來時手裡拿著的東西，不禁發問。

　　而對方則驚訝地瞪大眼，一副「這你也要問」的模樣，語氣浮誇，「陛下──您不會是想要一個人住一間房吧？這太危險了！不僅僅是殿下不允許，我也不允許！」

　　「你不允許？」

　　「是啊！要是您不幸遇害，下一個陛下就是殿下了吧，殿下宛如惡鬼，我是萬萬不希望上司變成他啊！」

　　看，這個狀似在關心，時則在偷損他沒威嚴，又實力不足、有機會遇害的下屬，修葉蘭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才帶他。

　　「但你根本就不聽我的話啊！」

　　「我哪有。」

　　「那你立刻聯繫鬼牌劍衛，跟他交換。」

　　「陛下──這是在為難我吧，路途這麼遙遠，我已經渾身痠痛了，您還要我立刻在返程……真的是太過分了！」

　　「你比較過分吧！我晚上還不能好好休息，一定要跟你同一間房？」

　　修葉蘭很快就接受自己的命運，和洛艾爾一前一後的往房間走，一邊交談。

　　「雖然是一間房，但是裡頭有分成兩個房間，您別擔憂嘛。您還是能享受一個人的睡眠時光的。」

　　「只有睡覺？泡湯該不會也要一起吧！」

　　「當然啊，我怎麼知道您一個人泡湯會不會遇害，或是如果泡太久頭暈目眩，起來滑一跤跌倒怎麼辦？您身體金貴，摔一下要是半身不遂怎麼辦？」

　　一直跟洛艾爾對話的我真的是白癡，當初應該選伊耶的，至少他雖然會碎念我，但不會一直煩我！也不會陰陽怪氣！

　　但後悔歸後悔，他依舊接受這次的命運，在洛艾爾的「好意」下，先選了自己想住的房間，在房間裡換了身舒適的便裝後，便按摩著太陽穴，緩解自己頭疼又想嘆氣的症狀。

　　但顯然，他是無法稱心如意的，因為只要洛艾爾還在，頭就會一直痛。

　　「陛下，你要泡湯了嗎？我想泡湯了。」

　　「你是小孩子嗎？想泡就自己去。」

　　「喔，我怕您待在房裡無聊，那我去泡湯喔，您等等有空記得點晚餐，我想吃……」

　　聽到這裡，修葉蘭忍不住起身拉開門，皺著眉看向在外頭，看著剛才在門外沒人看他，還自顧自數著手指的洛艾爾，沒好氣地道：「你把我當傭人啊？」

　　「冤枉啊，您不泡，但總還是要吃晚餐吧，我怕我來不及起來為您點餐，只好先麻煩您。」

　　「那你剛剛點的那些菜又是怎樣？」

　　「這我更冤枉了，剛剛那些菜不是陛下您喜歡吃的嗎？我每天坐在您身邊用餐時，都有用心觀察啊！」

　　實際上修葉蘭剛才只聽了第一道菜，就氣得打開房間了，至於那道菜是不是自己喜歡的……還真的是。

　　這讓修葉蘭多疑地看了他幾眼，最後半信半疑的點頭，「反正我也要泡湯，你等會先上來點餐。」

　　他的妥協讓洛艾爾眼睛一彎，笑得相當曖昧，只是他這次相當有分寸，沒有繼續刺激修葉蘭敏感的神經，而是點點頭帶著他到了房間外的露天溫泉。

　　雖然跟洛艾爾坦承相見有些奇怪──修葉蘭甚至想不起來上次給人看見身體時是什麼時候，只是泡溫泉不脫也不行，而且說服洛艾爾讓他自己泡勢必更困難，他寧願忍耐這點小小的不自在。

　　他們繫上了浴巾，這裡有許多療效的溫泉池。幸好洛艾爾還是給了他一點自由，沒有逼迫他一定要跟他泡同一池，甚至還意外的拿出了一盆玫瑰花瓣。

　　「給，您喜歡玫瑰花吧，我還另外準備了一些有療效的藥草，您可以自己挑選喜歡的。」

　　「……你什麼時候變出來的？跟接待員要的？」

　　修葉蘭露出了古怪的神情，剛才洛艾爾去接待櫃台回來也只拿了鑰匙，這些東西是上哪變出來的？

　　「唉，說到這個，他們明明是高級的溫泉旅店，又是招待您這樣的貴客，卻沒有準備這些東西供人使用，實在是不夠縝密。」

　　「講重點。」

　　「我從聖西羅宮裡面帶出來的啊，問了侍從後挑了幾種您比較常用的，沒想到真的派上用場。」

　　洛艾爾的話讓修葉蘭有些吃驚，甚至有一種「難道我帶他真的沒錯」的念頭，以至於沒仔細聽洛艾爾後面一連串誇讚自己「我果然聰明又能幹，難怪能成為您最看重的劍衛」的話，錯過了反駁的契機。

　　在有了習慣的泡湯配置後，修葉蘭挑了一個池子，舒舒服服地浸了下去。

　　長途馬車的辛勞和被人吵了一上午的頭疼，都在被溫泉水包覆後逐漸褪去。修葉蘭聞著玫瑰花和藥草混合的香氣，幸福地閉著眼享受。

　　不知不覺，他可能睡著了一下，因為再次睜開眼時，洛艾爾正點了點他的肩膀，站在他身後的池子邊，滿臉無奈。

　　「怎麼？」

　　「陛下，別在溫泉裡頭睡著啊？」
　　
　　「……反正現在醒了也沒事。」

　　「那您該起來了，也到了吃飯時間，您想要泡的話可以吃飽休息後再泡。」

　　「你好囉嗦，現在上去餐點也還沒到吧？你先去點餐。」

　　「陛──下──我們剛剛明明說好的！」
　　
　　「誰跟你說好的！快去！」

　　洛艾爾的眼神從無奈變成哀怨，「陛下……您這樣讓我難辦啊！」

　　「反正我哪也不去，我不上岸等你來扶總行了吧？既不會滑倒也不會摔到腦袋開花！」

　　「您怎麼這樣詛咒自己啊？」

　　「這明明就是你剛才擔心的吧！」

　　修葉蘭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終於把洛艾爾請了出去。清靜下來後，他重新浸在水中，享受這片刻的安寧。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覺得四周的空氣變得悶熱，心跳有些快，連呼吸都變得不太順。他愣了一下，才慢半拍地想到──大概是泡太久了，中間又一直沒有補充水分，該起來了。

　　但他記得洛艾爾的叮囑，便只是撐起身子，坐到了岸邊透氣。

　　夜風的吹拂帶來了涼意，讓他清醒了一些，但腦袋仍隱隱發脹，有種說不上來的暈。

　　他還在調適時，洛艾爾就已經回來了，還順便換上了輕便的浴袍，見他坐在池邊就忍不住的調侃，「陛下，您還知道該上岸坐坐啊？泡夠了嗎？」

　　「嗯，這樣吃飽飯後就可泡可不泡了。」

　　修葉蘭眨了眨眼回應，想著洛艾爾正在往自己走來，他此刻也沒有很不舒服──有一些頭暈，但沒有大礙──手臂施力，便自己站了起來。

　　嗯？怎麼……

　　修葉蘭眨了眨眼，卻發現眼前模糊得像起了濃霧，怎麼樣也沒辦法看清，抬著手揉了揉眼睛，卻不見轉好。

　　「陛下！」

　　由遠而近傳來了洛艾爾的呼聲，他正要回頭，隨之而來的失重感卻讓他睜大雙眼，引以為傲的身手在暈眩下完全使不上力，眼前又模糊的判斷不出距離，因而他伸長了手──

　　在觸及池水前，他的腰間傳來了一股巨大的力道，扯著他往後，隨後他整個人被洛艾爾拉到了懷中，發軟的腿連好好站著都辦不到，全身重量都倚在了對方身上。

　　「唉，剛才就說該出來了吧？就不聽我的話。」

　　洛艾爾的嘆息在耳邊很明顯，說出來的話像是怪罪，但語氣卻不兇，反倒充滿了無奈。

　　「你少囉嗦……你這樣我很不舒服……」

　　修葉蘭全身幾乎都靠著對方的手臂支撐，被勒得有點想吐，氣息微弱地反抗，無力的指尖抓撓似地滑過了對方的手背。

　　「那就抱著喔？不然我也想不到什麼好方法。」洛艾爾說完後，便二話不說地將他打橫抱，在修葉蘭有些窘迫而開始掙扎時，還抓著修葉蘭的手摟住自己的脖子，「您乖一點抱好吧，摔了我可賠不起。」

　　於是他只圍著一條浴巾，沿路滴著水被洛艾爾扛進了房間，而在準備扔到床的時候，修葉蘭虛弱著制止，「等、不要直接丟床上……！都是水！」

　　「這時候您還在意這個？難道您要整個晚上躺在我的懷中嗎？這我可承受不起啊！」

　　洛艾爾依舊要把他往床上放，這下子換成修葉蘭不肯放手，抱著他的脖子不放，死命抵抗。

　　「您不要在這時候跟個小孩一樣啊？明明剛剛脫衣服的時候就很彆扭，現在就不要面子了嗎？還是腦袋泡暈了？」

　　洛艾爾無奈地說，只好把他重新抱離了床面，從衣櫃抽下了屬於修葉蘭的睡袍，墊在了身體底下，對方才肯好好地躺著。

　　他很快又倒來了一杯水，把昏昏沉沉的修葉蘭扶了起來，將水杯遞給他捧著，語氣無奈，「陛下，乖乖把水喝完，別捧著水發呆啊。」　

　　「……喔。」

　　修葉蘭眨了眨眼，愣了下才回應，小口小口地喝著水，但頭暈的現象完全不見好轉。

　　他疲倦放空地躺在床上時，腦袋胡思亂想著自己在房裡從來沒有泡成這樣過，難道是因為這裡真的特別舒服嗎？

　　啊……還是他加了太多不同功效的藥草，洛艾爾搞不好拿來是要給自己分次使用的，結果全被他倒完了。

　　冰涼的毛巾貼在了他的額頭上，修葉蘭看了過去，呢喃著說自己沒發燒。

　　「但您的體溫卻是高了不少，降點溫吧，不信您看。」

　　洛艾爾將手背貼上了他的臉，涼爽的感覺很舒服讓修葉蘭無意識地蹭了下。

　　「毛巾濕濕的，我不喜歡。」

　　而對於腦袋上的毛巾，修葉蘭不怎麼滿意，就連洛艾爾又擰乾了一次，他還是不滿，令洛艾爾在無奈之下，只好問他「究竟想怎樣」。

　　「就放你的手吧，反正你的體溫也是涼的。」

　　修葉蘭闔著眼，含糊地應答道，因此錯過洛艾爾微微睜大的眼睛，和那無奈而輕勾起的嘴角。

　　洛艾爾握了一下冷毛巾，又蹭掉了上頭多餘的水分，把比體溫更低的涼意覆在了修葉蘭的額頭上，呢喃地道。

　　「我再怎麼涼也比不上冷毛巾啊。」

　　「不要吵，讓我躺一下……」

　　-

　　修葉蘭醒來的時候，月亮已經高掛在天空，而他不適的症狀也緩解了許多。同時，錯過晚餐時間的他肚子也咕嚕地叫了下。
　　
　　「陛下，您終於醒了啊。」

　　洛艾爾的聲音讓他轉過了頭，前者拉了張椅子坐在床邊，見他醒了表情放鬆了些，「您還有哪裡不適嗎？千萬別帶著病痛回去啊，我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這話說得讓修葉蘭莫名不悅了起來，皺起了眉頭，「你照顧我只是怕回去以後那爾西追究？」

　　正當洛艾爾信手捻來了胡言亂語準備要附和，就留意到修葉蘭不快的神情，愣了下後，收起了不正經。

　　「我當然擔心被殿下追究，但照顧好您本來就是我的本分，明明都跟您一起泡了我卻還讓您差點摔進池子裡……唉，是我不好，我那時候就應該把您直接拉上來的。」

　　修葉蘭抿著嘴唇，看起來依舊不太開心的樣子。

　　「陛下──別用這麼委屈的表情看我嘛，我剛剛可是動也沒動一直待在這耶，晚飯一口也沒吃。」

　　提到晚飯，修葉蘭才看了一眼掛鐘，確認現在距離叫好餐點過了三個多小時了。

　　「你沒吃？」

　　「是啊，您除了泡暈以外還有點受寒，身體發燙的時候除了貼著我的手不放，還一直想要踢棉被，真不曉得蓋了幾回呢。」

　　被洛艾爾這樣一提，他才後知後覺到自己似乎在失去意識前，額頭上貼著的就是對方的手，而且依洛艾爾的性格看，他知道自己不想要濕毛巾，應該就不會偷懶在他睡著後繼續用。

　　「……那是你本來就應盡的責任，誰叫你平常煩得我頭痛。」

　　兩句毫無關聯的話被修葉蘭一前一後的吐出，但做為可能是皇宮中最了解修葉蘭個性的人，洛艾爾立刻感受到修葉蘭其實在「愧疚自己成為了他人的麻煩」。

　　「當然，我會負起責任的──如果晚上睡覺，還需要我唱安眠曲哄您睡的話，也完全沒問題喔。」

　　「誰要啊！」

　　「誰知道呢？也許陛下您已經習慣身邊有我了啊，少了我在您搞不好還會孤單寂寞覺得冷呢，對吧？」

　　聽到洛艾爾得意的聲音，修葉蘭想也不想地駁斥他，結果卻得來了對方愉悅滿足的笑臉。同時，洛艾爾也聰明的轉移話題，跟他說外頭的菜加了保溫魔法，如果不介意可以直接享用。

　　修葉蘭很餓的時候沒那麼講究，也不想在這麼晚造成廚房的困擾──於是便點頭同意，下了床。

　　洛艾爾替他披上了一件新的浴袍，並彎腰替他繫上了腰間的綁帶。

　　「還好您現在有力氣站了，不過有力氣走嗎？要不要我扶您或抱您啊？」

　　「才不用，不需要！」

　　修葉蘭白了他一眼，首先昂首闊步地走在前頭，洛艾爾則在他身後發出了悶悶的笑聲，讓他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

　　搞不好洛艾爾沒說錯……也許自己真的已經習慣自己身邊這個煩人的傢伙了吧？唉。我真的該好好反省然後檢討，下次別再那麼容易被洛艾爾帶著走了。

　　來到飯桌前，他看著洛艾爾替他將各種自己喜歡吃的菜色，分門別類地夾到自己面前的小盤子上，又替他擦拭過餐具，放到他的手邊。

　　「雖然可能比不上聖西羅宮，但勝在機會難得嘛，吃吧，陛下。」
　　
　　「機會難得？平常不也一起吃的嗎？」

　　洛艾爾別過頭，朝他輕輕一笑，眼底是閃爍著愉悅。

　　「但陛下只帶我出門玩，也算是一種機會難得吧？」

　　「就說了是公務上社交的一環……」修葉蘭的聲音漸弱，最後放棄爭辯的擺了擺手，「行行行，劍衛中我跟你最好，所以帶你，這樣可以了吧？」

　　「當然，陛下說的自然沒錯。」

　　洛艾爾笑盈盈地爭撐著下巴，得了便宜還賣乖，繼續問：「下次要再帶我出門嗎？我今天表現的很不錯吧？」

　　「……再這麼多話就沒下次了，閉嘴吧，不是餓很久了嗎？吃你的飯。」

　　「多謝陛下關心──」

　　餐具的碰撞聲再度響起，修葉蘭撇了眼明顯情緒很好的洛艾爾，不自覺地也勾起唇角，眼神收回來時也盈滿了柔和。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