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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豆糕


關於把你殺掉，再自我了結的可能性，我想不會是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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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盆大雨，一向風光明媚的木葉忍者村也染上了憂鬱的藍色。我不曉得這是第幾次躲在一邊的樹上，看著你對著慰靈碑和我說話。

我都聽得到，笨蛋卡卡西。

你早餐沒吃拎著紅豆糕，就在這邊站上了兩小時。明明十點和那三個小鬼約好要修練，現在卻已經中午了。

你叨念著鳴人太衝動、佐助太急切、小櫻太沒自信，那些我已經不認識的人，從你嘴裡說出來，無數次後我在路上一撇也能立刻認出來。

我以前都不知道，原來你話那麼多，真的是吵死人了。

你總是會帶著笑彎的眼說著，然後漸漸你的眼睛沒了笑意，會染上和今天一樣陰鬱的顏色。那時候你會先提到水門老師，提到琳，最後你會向我道歉。

帶土對不起。

帶土對不起。

帶土，對不起。

笨蛋卡卡西，我一點都不想聽你道歉。你道歉琳也不會死而復生，也不會再笑著拉著我們的手跑向水門老師。

你道歉，我也已經來不及了。

無數次，我感到疑惑，我這麼做是對的嗎。把這個虛假的世界消滅後，創造有你有我有琳的幸福世界，真的是對的嗎。

水門班不會因為神無毗橋之戰而分裂，你的時間不會就此停在那個時刻，之後琳也不會死，而我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在忍者的世界裡，違反規則和紀律的被稱為廢物。但是，不重視夥伴的人，連廢物都不如。

卡卡西，你是個廢物。而我也是。

所以這個世界去死吧。

去死吧。

我們都去死吧。

關於把你殺掉，再自我了結的可能性，我想不會是零。

不知道第幾次我躲在一旁的樹上，看著你對著慰靈碑和我說話。

我想這次把你殺了，你是不是就能從這個無盡的殘酷輪迴中解脫。再之後我把自己也殺了，那個世界的琳，應該會立刻跑過來牽住我們的手吧。

我舉起手上的苦無，睜開那個和你一樣的血輪眼，準備衝向你。

然後你終於停止了嘮叨，想起了那個已經遲到很久的和三個小鬼的約定。你沉默了一下，說明天見，然後消失在我眼前。

看著空空蕩蕩的慰靈碑，我踱步向前，拿起了你搁在那留給我的紅豆糕，毫不猶豫拆開吃下了肚。

卡卡西，我說你為什麼買的紅豆糕，總是鹹的呢。

你果然是個笨蛋吧。

這次就算我饒過你，下次、下次絕對。

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