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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了。」

靈幻正全神關注地拿著眼線筆要幫面前的徒弟上妝，但對方卻不安地眨了好幾次眼，他忍不住出聲責備。

師傅的臉好近。茂夫屏氣，他害怕自己內心的動搖出現在臉上，努力維持鎮定，好在他那張臉原本就不太容易顯露任何情緒。

他能看見靈幻的睫毛，嘴唇，還有那雙好看的瞳孔。

「很好，完美。」靈幻得意地欣賞自己的傑作，雙手叉在腰間。

對方退開的時候，茂夫微妙地感受到一股失落，他轉移注意拿起一旁的圓鏡，看著那張自己都快有些不認得的臉，頭上帶著茶色捲起的假髮，活脫像個女高中生。

他有時的確很佩服自己的師傅，似乎沒什麼技藝難得倒這男人。

但女裝實在不是他的興趣。

「師傅…」茂夫抱怨地壓低聲音，「從剛才我就想問了，這是要做什麼？」

「嘛，就是想練習一下而已，如何？挺不錯吧？」靈幻笑著等待誇獎，彷彿能看見他驕傲翹起的鼻子。

「練習…」被對方的答案打敗，但當茂夫抬頭看見對方笑臉，那些不願意的情緒也跟著煙消雲散。如果這樣就能讓對方開心好像也沒什麼損失。

「那，來拍張合照吧！」成年男人興致勃勃地拿起手機。

「不要。」唯獨這點他無法退讓，茂夫斷然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