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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曾幾度在大家幾乎都下班的時間、我按停的電梯內,悄然遇見他。 他沒有多餘的表情,稍微挑起的眉,當時我大概還很菜逼八,根本不敢再跟他對視—— 『加班到這麼晚,工作效率太差了。』 『明日我會讓設計部門的第一線盯一下妳的進度。』 ……當晚回家,我差點把辭呈給寫好mail出去。 第二天起,部長看我的眼神就充滿好奇,還有、工作量…… 與其說是增加了,不如說一切都像是要磨練我的基礎般一件一件增加難度。 很久以後我才明白,那時李澤言一通電話下來,是簡單一句磨練我,但別讓我超時工作。 待得越久,小地方積累越多、便能明白,有一個眼光精準又大器的老闆是一件多幸福的事。 從不讓手下人做白工,相反的要求效率、不浪費精力,全體專注在一件事上各司其職,要華銳不成功、很難。 那個人,雖然嚴厲、面無表情,感覺像是一輩子沒接觸過小情小愛,防禦力高得像冰山一樣難以橫越,不能否認的是,認真的、具有領導能力又成功的男人,會自然散發出一種難以抗拒的帥氣…… ——— 「大概就是那樣的一個人、吧?」 拾起酒杯,又輕啜了幾口調酒,對著久違沒見的大學同窗,淡黃色的純正margarita 沾染上唇,稍微、稍微有那麼一點享受。 畢竟鮮少喝酒嘛……大家都點了,沒道理自己不跟著氣氛來一杯。 「所以呢?妳真的進去華銳給操了三年?感覺大公司裡就很辛苦,雖然聽妳講感覺制度好像不錯?」 「制度很好啊!重點是、重點是什麼妳知道嗎——」 「李總啊,本人真的是,說是熟男也好、他真的是特別帥。」 「欸?妳常看見他嗎?」 「前期常常、我加班時幾乎都看得到,他如果那天有到華銳,大概是最後一個走的吧?」 「唔哇、做個總裁也是不容易。」 「當然——尤其他這種工作狂熱份子,華銳在的一天、他大概就會這樣奮鬥一天吧?」 那是一間小有名氣的酒吧,聽說政商名流都很愛去,同學是提早了三個月訂位、要我們通通當日劃假才約成的,所以我沒有想太多、也沒注意自己喝過了頭。 ——所以、我猜這是我的報應。 「我倒是很想聽聽妳對於『工作狂熱份子』在酒吧外救了妳的感想。」 陌生的大掌、帶著淡淡martini的酒香,攔腰攬住我即將與地板親吻的身軀。 ……起初我是想抗拒或者尖叫的,因為我以為對方是什麼奇怪人士。 但聽著那聲音,我沒辦法忽視那強烈重低音帶上的特有冷冽,這個世界上我只知道某人是這種聲線。 悲痛欲絕、好想撞牆、直接就地往生。 為什麼他會在這裡啦!!!!! 「親、親愛的總裁大人,啊不是……李總啊、您怎麼有空閒時間在這間小酒吧品品雅興呢……」 「這裡消費單價不便宜,是我該問妳、妳怎麼會在這。」 確定我站穩後便放開了手,這個時間點、我明顯有打扮過的樣子,還有他剛剛一定有聽見我跟同學說話的內容…… 我想跟週刊爆料華銳總裁趁巧偷聽善良員工說公司五四三的八卦。 嗚嗚嗚,難怪他知道我、剛剛都在聊我菜鳥期的事,只是那都兩年前了,為什麼他還會記得啦。 「……看來工作適應不錯,是該往上調的程度了?能力越大越該付更多責任。」 「啊啊啊不不李總!我呢!我覺得現在這個狀況挺好的!真的、我覺得這個位置很適合我!不用了……」 「我說的話,從來沒有人能夠拒絕。」 ——— 我站在總裁辦公室門口,滿臉戒慎驚恐。 前十分鐘發生的事太過電光火石實在有點理解不能,唯一行動起來的手腳大概還是怕自己真的暈倒,才真邁起步子來到這裡。 『……總裁內線來電指定要妳上去跟他匯報這期的部門會議。』 我是不是真的惹到他了,那一位、高高在上的那一位。 「敲門、聽到請進後就可以去跟總裁報告了。」 「……啊、好的……」 救救我,秘書先生、我還不想死。 ……啊啊,再怎麼樣都輪不到我做匯報的,為什麼他一句話我就被推入火海了嚶……這不公平! 叩叩叩。 不管了!是他要我來做的、做得差我也是盡力了! 「進來。」 我的聲音在抖,昏暗的燈光裡,投影片一張一張播放,我努力把自己理解的跟部長寫給我的稿子融合起來試圖通順口語些。 ……天知道我要緊張死了。 「策展部分妳是打算不給詳細麼,我只有看到俯視圖,下回要看到評估單跟廠商。還有、這個主視覺應該太過單薄,分明主題強烈,顏色卻選擇柔和,該回去跟主管再討論。」 「其他的……沒有。」 ……欸? 這、這樣就好了? 「傻站著幹什麼,我說結束了,昨天喝了酒的人能報告成這樣,差強人意。」 「下班後來找我,有額外工作,算加班。」 「……?????」 他真的怪怪的。 這是單純找我麻煩麼,不過我也沒感覺特別麻煩……還算加班費,這部分還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 只是—— 「宴、宴會?!」 乖巧如我到辦公室報到後,被帶離公司時整個人可以說是茫然的。 直到他終於開金口,在把我扔進某個看來我一輩子也進不去的高級沙龍店、留句「讓她像個樣」後,出來就是一陣晴天霹靂。 他看著我幾秒,沒有稱讚、沒有表情,只是依舊說著那句走了。 我……沒有太失望,只是、啊,也沒抱有什麼期待啦…… 他可是李澤言,在想什麼呢。 「每間公司的高層幾乎都會到,別丟臉。」 「意見?」 「……沒有。」 挑起的眉好看得過分。 險些忘了,其實他也是帥得沒天理的那種男人。 我能平安度過這晚麼,誰能理解一下我這天的恐懼害怕…… 「……手給我。」 「欸?」 沒等我反應過來,大手又是一伸、將我的手勾過他的臂膀,就這樣走入了會場。 ……做、做什麼,這樣靠太近了!我沒辦法!我的心臟、不,離他手臂那麼近會被聽見的! 「把持些,注意看周遭的人是怎麼做的,白癡。」 ……再白癡也是您老帶出來的啊!不要真拿「這人真沒藥救了」的眼神看我!我也是會難過的! 心底無聲抱怨完後,還是乖乖照老闆的意思巡視了下週遭。 幾乎每對入場的人,都是挽著女伴進來的,無論年紀、身旁的女人只是每個都更加美若天仙。 ……啊啊、我不懂有錢人的世界。 李澤言,我最不懂你,居然帶顯得像是醜小鴨般的我來這種場合? 為什麼? ——— 夜風微涼。 某位大總裁交際應酬去了,個個老闆身旁的女伴群分成在帶自己來的人身邊小鳥依人、或成群討論著我完全不能進入狀況的話題。 無法適應、就只好自找樂子了。 手裡拿著紅酒,靠在陽台扶手上,月亮不算太彎、稍微有些圓胖,起得一陣一陣微風。 「在這偷懶?扣薪。」 ……這個人倒是給點空間啊。 好歹也為了這樣的我,考慮一下身為小小員工的感受吧。 「為什麼……」 「你為什麼會要我來?」 明明更漂亮或更有交際能力的女孩子大有人在吧,為什麼就是找上我呢。 視線向上仰望,已經穿了跟鞋、在他身邊卻依舊顯得嬌小。 「要妳來,還需要原因麼?」 「……是是,老闆一聲令下、我隨傳隨到。」 「膽子大了?突然這麼不怕我。」 「哪裡的話,我很尊敬我們總裁大人的喔——」 「倒是沒見過妳這種尊敬法。」 吹得他黑髮輕揚。 微瞇起的眼,還有難得勾勒出勉強算是微笑的薄唇,夜色下為這個男人的嚴肅柔和了幾分。 ……嗯? 等等,他笑了? 「……笨、妳做什麼?」 「你笑了?」 「妳看錯了,倒是、等……太近了,白痴。」 會麼?這樣很近麼? 看著放大了幾倍的俊顏在眼前別過眼,差幾公分的距離、不由分說踮起的腳尖。 是害羞麼?還是氣急敗壞? 他是遠在天邊的那一位,在華銳的頂層、事業的尖峰,是大人物、我永遠觸所不及的領域。 像是、像是星星一樣…… 「李、李澤言……」 「……」 「原來,叫你的名字,是這麼容易的一件事啊……」 「妳喝多了,不要再喝了。」 「會麼?我只喝了幾杯啊,不過都是不同顏色的就是了,都很好喝哦。」 「……誰讓妳混著喝了,這個笨蛋。」 捉住我手腕的掌心,大得讓人感到安定。 就這麼近在眼前的他,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再有第二次了吧…… 到了明天,還會記得我是誰麼? 倚著扶住自己的這個男人,輕輕閉起眼,再張開後、定了定神,走到離他有段距離的前方,轉過身,臉上綻出一抹燦爛—— 「說吧、如果我能幫到你什麼的話,就算小螺絲如我,還是能為你盡心盡力的哦?」 ——— ……早上從床上醒來時,大概是0.5秒就發現了哪裡好像不對勁。 床的柔軟度與觸感不對、房間的氣味不對、天花板的高度顏色與燈具不對、身旁沒有超大抱枕也都不對。 這是哪裡?我怎麼來的?為什麼隱隱還感覺到一切都充斥著所費不貲…… 飯店嗎!嘶、不不,我的頭……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掀開了棉被,噢、棉被也感覺超上等,可惡…… ……? ?????? 為什麼感覺與空氣接觸的上半身涼意讓人瞬間醒了大半? 「我、我的衣服呢……」 雙手慢半拍地抱著胸,至少胸罩還在……不對,這沒有比較好,我沒有衣服?! 冷靜下來、冷靜,昨天我幹了些什麼好事,就算要幹什麼,另一個人是哪一位…… 『要妳來,還需要原因麼?』 …… 不不不不不,不可能是他、我傻了嗎,怎麼可能,那應該是夢吧,不可能不可能…… ——喀嚓。 ……咿!誰?! 「……醒了?」 …………… 啊,我大概是還在做夢呢。 「牙刷毛巾在浴室,去把自己梳洗得像個模樣,簡直比豬還能睡。」 「……李、李總早……?」 「……早?妳看看現在幾點。」 我稍嫌僵硬的脖子稍微扭了扭方向,看到掛在牆上的鐘後,幾乎是立馬跳起身來—— 「媽媽!11點多了?!我的手機怎麼沒叫、等等不對我的……李總!啊啊不是我的李總、我是說、我是說我的衣服!!!」 「……」 「妳還真能吵。」 「不是、我是說認真的嗚嗚,我上班要遲到……」「妳的特休請掉了,我批准的。」 「……欸?」 「還有,衣服在浴室旁邊的櫃子上,昨天妳換下的那套。」 「還有,這裡是華銳,不要鬧騰得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妳在這翹班。」 這裡是華……什麼? 我以為是哪間飯店?! 「總裁休息室,可以了?大驚小怪。」 「收拾好出來,我要跟妳算帳。」 「……請、請問?」 倚在門口的男人眉宇又是一揚,抱臂質詢意味與散發出來的情緒稍有落差。 「我、我做了什麼惹您生氣了麼……」 「不可勝數。」 碰。 門關上了,用著凌厲而不傷及耳神經的力道。 我以為,這一天的我,在待會就該準備去樓下收拾辦公桌準備走人…… ——— 多年後。 「你當初是真的很兇。」 「……妳自己說,我要是真兇,妳還會出現在那兒?」 「……那也是你那個晚上要我去晚宴害的吧?!」 「我以為妳酒品不差。」 「……這跟酒品有什麼關係!而且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幫你,也只能替你擋酒啊!」 「我說了讓妳什麼都別做。」 「誰知道你是說真的還是說假的,等等真的什麼都不做,回去就告訴我回家吃自己呢!」 「……天馬行空的說什麼毫無根據的話。」 「我有那麼說過?妳眼裡的我究竟多無情?」 「……」 「不要再提了,都是過去。」 「等等走紅毯時,小心腳下。」 「我哪那麼笨!」 男人勾起微微笑意。 她是笨,又傻又讓人放不下心的那種笨。 純白色婚紗披在棕色微捲的髮,不失莊嚴,卻又顯得夢幻。 剪裁合身的紗裙、蕾絲花紋的袖套,整體來說,這是所有女人的夢想。 她不會明白,那個晚上、他將她帶離宴會時,在車上聽到的、大概八輩子都不會從她清醒時嘴裡說出的話語。 他卻記得清清楚楚。 『李澤言……這個啊、是秘密哦,你要跟我保證,明天過後,就、什麼都忘記了……』 『我啊、大概是一見鐘情……打從面試時那樣的見面,其實一直都、一直都很在乎……連我都不到為什麼,明明知道不可能、很遙遠,卻還是很想再靠近一點點……』 『想知道你的一切、怎麼樣都不想放手……』 『對於你啊。』 『我覺得,我可以一直這樣看著你、只看著你……』 他應該也一輩子不會告訴她吧,這很公平,她嚷著要他忘記一件事,她自己也就該忘記一件事。 那一晚,不小心吻上的,只是要她安靜點罷了。 可是什麼意思也不帶的,知道麼?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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