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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女孩子和無慘必須死有衝突嗎》8

*日柱IF,回到過去變成炭子的故事
*魔改劇情,不要撕我
*認真殺鬼的ALL炭


15   

  剛才從頭頂掠過的鎹鴉有點眼熟,是哪位熟人的嗎?

  將注意力放回自家鎹鴉身上,小動物飛快地領著竈門炭子前往目的地。雖然不明白為何這個小孩如此著急,但負責任的天王寺松衛門欣賞這樣積極支援任務的態度。

  事發地點不算太遠,畢竟人力減少之下,守備範圍也在收縮。空氣間隱隱有一絲血腥味,沒看到負責接應的隊士,這讓炭子內心蒙上一層陰影。

  待在原地毫無用處,她決定先朝著血腥味方向探查。

  希望……能趕上。在善逸的師兄成為鬼之前,在他犯下無可饒恕的大錯之前。

  記憶中的黃髮友人不再輕易哭鬧嚎叫,一個人的時候總是翻湧著壓抑悲傷的味道。臉上的傷痕會永遠提醒著他師門所發生的悲劇。

  炭子十分珍惜現在這樣會吵吵鬧鬧的善逸。

  植被逐漸密集,這血腥味彷彿要誘導人前往人煙稀少的森林深處,陰影籠罩,如果鬼會在這裡出現一點也不令人意外。

  竈門炭子找到了遇害的隊士,沉默地將之埋葬以後,她合掌輕聲祝願。

  日落,黃昏,逢魔之時。

  竈門炭子緩緩睜開朱紅色的眼,望向了披著日暮前來的鬼。

  桃紅色髮,金色瞳眸,藍色的罪紋覆滿全身。

  上弦之三,猗窩座。

  「是你啊,好像變強了嘛。」鬼咧起嘴,笑得殘忍,笑得瘋狂,「這樣也好,才有殺的價值。」

  「但是,」竈門炭子非常認真地開口,「你不是不打女人嗎?」

  空氣一時有些凝滯。

  趁著鬼短暫無語凝噎的時候少女繼續道,「如果不是這樣我也無法從無限列車之中活下來。」

  「啊,有自知之明就好。」鬼收斂了笑意,殺氣與戰意在他腳下成為一面雪花狀的羅盤,見狀少女也將手放上了刀柄,「你似乎沒料想過黑死牟的死代表什麼。」

  兩道身影同時自原地消失。

  「你必須死。」

  刀光流轉,拳風凌厲,飛砂走石被激起。紅色的髮絲飄盪,鬼的血自手臂胸膛滲出呈現燒灼的痕跡,猗窩座反手抓取朝要害襲來的刀刃,卻撲了個空。那是幻影,連續的踢擊向地而發,比鬼更鬼魅的身形在碎石中騰轉挪移,帶出一道翻滾的火龍。

  日暈之龍,頭舞!挾借劍式逼近上弦之三,火光在金色的瞳眸中連綿為一片火海,熟悉又陌生的戰慄感讓鬥之鬼咧開嘴,毫不遲疑地使出絕技。

  破壞殺終式,青銀亂殘光!

  上百發重擊打出飛彈般的威勢,火紅的身影若隱若現避開了絕大部分,卻難以接續剛才的殺招。竈門炭子退到稍遠處,平復著劇烈起來的呼吸。

  猗窩座並沒有追擊──無法追擊,被墨紅刀刃斬斷的右腳再生相當緩慢,身體在顫抖,卻不是出於自我意志。

  膽小鬼……!他在內心肆意嘲笑。堂堂活了千年的鬼王,卻懼怕一個連成年都還沒有的女孩,呸!

  臉上的肌肉肉芽蠕動,卻沒有立即取其性命。猗窩座神情淡了下來。

  這是我的戰鬥,不要礙事。

  沒去管堪堪生長到膝部的右腳,地面在重踏之下崩裂出深坑,如砲彈般飛快前掠。竈門炭子扭身避開,火紅的瞳孔清晰地映出覆滿罪紋的惡鬼,手起刀落,刃面朝著脖頸下壓,卻遭遇阻力。

  「抓到你了。」手指在緊握赫刀時紛紛斷裂,猗窩座獰笑著舉起另一隻手。術式羅盤無法捕捉對手的鬥氣,有如在面對植物一般。但露出要害的話便可預測攻擊軌跡,活了上百年的鬼,戰鬥經驗不知比小女孩豐富了多少。

  拳風襲來,大量鮮血噴湧,竈門炭子奪回刀,猗窩座拉開距離,一人一鬼同時望向突然出現的男人。

  火紋樣的披風,橙黃相間的髮色,左眼被一面眼罩遮蓋。

  「果然是你,杏壽郎……」猗窩座接回被斬斷的手,憐憫道,「身體如此衰敗,不復全盛時期的你。要是那時死去就好了。」

  「我尋覓你行蹤已經很久了,猗窩座。」煉獄臉上一片肅然,視線掃過少女身上的傷時尤是,「來做個了斷吧。」

  鬼咧嘴而笑,正要說話,卻被暴漲的殺意打斷。他從容地避開墨紅刀刃的軌跡,好整以暇道,「怎麼了,殺意都洩漏出來啦。」

  剛剛還很冷靜的少女此時像是吃了炸藥一般,紅著眼追著上弦之三窮追猛砍。她無法平息怒火,熟悉的人物、曾經失去過的悔恨化作燃料劇烈燃燒,即使代價是粉身碎骨也斷然不要再讓悲劇重演!

  竈門……

  「炭子,呼吸。」火紋的披風遮蔽了視覺,升騰起的烈焰抵擋來自鬼的攻勢,也攔阻了少女的橫衝直撞。

  「不要讓紛雜的心緒左右,集中精神。」煉獄杏壽郎令人沉穩的嗓音逐漸撫平焦躁,「我們不會輸。」

  竈門炭子深呼吸,將胸腔內沸騰的憎怒壓下。被情感左右而失去冷靜的判斷,不成熟,實在太不成熟了。

  少女身上的氣息慢慢歸於平靜,唯有眼中的火炎燃燒得更為熾烈。猗窩座目光灼灼地低語:「至高領域……」

  他熱衷於和強者戰鬥,這將勉強壓下原則被觸動的不快。

  幸好你這麼強啊……不然的話。

  不然那位大人大概會親自葬送敢於抗命的鬼吧。

  
  被赫刀傷害的創口復原相當緩慢。但即便失去右腳、單手的手指,對鬥之鬼而言也不過是增加戰鬥的樂趣。

  他將絕大部分目光放在竈門炭子身上。在適應、在進步,赫刀也好、通透也好,正在逐步朝追求的至高領域靠攏。

  天生的戰場修羅。

  煉獄杏壽郎視線掃過前線積極奮戰的少女,內心是由衷敬佩。無限列車那時只能以命換傷的孩子,到了現在已能勢均力敵,身為前輩他與有榮焉。

  他也要成為值得少女以命相託的前輩。

  吼!風聲隱隱夾雜虎嘯,衝撞在餘力已弱新力未生的上弦之鬼身上,饒是後者反應迅速,依舊被默契無間的墨紅刀刃帶走一隻手──不同於一般劍刃,這般傷勢無法立即再生,眨眼就被兩名身經百戰的劍士抓住破綻逼近。

  鬼咧嘴而笑,左腳重踏,故技重施。碎裂的飛石阻礙視野,但總也有人不是靠視覺行動。通透的世界清晰呈現在竈門炭子眼前,繞至下方死角,迅猛向上方脖頸突刺。

  陽華突!

  冰蓮纏上絢爛的火炎,又在另一把火紅的刀刃揮砍下紛紛崩解。

  冰!

  甩開刀上的寒氣,煉獄杏壽郎望向坐在樹梢的第二隻鬼。白橡髮色,頂染鮮紅,悲憫卻未達眼底的笑意。

  上弦之二!

  童磨!

  「為什麼你也在這。」在人類還在震驚時,鬥之鬼率先厭惡開口。

  「欸,好冷淡!因為猗窩座閣下好像陷入苦戰了嘛,身為好朋友應該來幫忙呀。」童磨用摺扇捂住嘴,露出有點受傷的表情。虹眸流轉,望向在場唯一女性,語調上揚:「小炭子,又見面啦!」

  「……」竈門炭子皺起臉,對稱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好難過!怎麼都這樣!」童磨擦去幾滴鱷魚淚,恢復玩世不恭的笑意,「那位大人稍微有點嫌棄猗窩座閣下的怠慢了呢,所以派來了幫手喔。」

  回應他的是大面積的範圍傷害,地層陷落,樹木坍塌,無論人類還是鬼都被籠罩其中。猗窩座一反常態突近至煉獄面前,臉色陰沉,語氣森然:「杏壽郎,弱者的扮家家酒該結束了。」

  即使擔心煉獄先生的安危,竈門炭子卻被蔓延的冰霧隔開,她焦躁地望向遠處笑吟吟的童磨。

  「哎呀,不可以靠近那邊哦,猗窩座閣下會受到干擾的……哎。」

  童磨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線,「真快啊,比之前又更強了不少呢。」即使被砍下了脖頸,他依舊掛著無憂無慮的笑顏。

  「就算解決了這個也沒用喔,畢竟只是傀儡嘛。」『上弦之二』融化為一攤雪水,遠一點的地方又冒出一模一樣的身影。

  仔細辨認空氣中的氣味,竈門炭子冷聲道:「你的本體不在附近。」

  「是呀,真是太可惜了。」童磨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我也想讓小炭子回歸極樂,不再受到悲傷困擾。」

  「吶,很辛苦吧,背負著那麼多的痛苦,來到我這裡就不用再害怕了哦。我會幫你的。」

  彩虹般的雙眸凝視著飛速逼近的少女,冰涼的手指即將碰上其臉頰。

  唰,熾熱的渦輪劍意席捲周邊,絞碎了那雙鬼手。

  唰,拳風帶起的氣勁擴散,將脆弱的冰傀儡穿出幾個窟窿。

  竈門炭子避開範圍極大的餘波,困惑地看著瞬間蒸發的一攤雪水。偏過頭,煩不勝煩的身影又在更遠處出現。

  注意到少女愈追愈遠,煉獄杏壽郎想出聲提醒,卻被上弦之三暴起的攻勢壓制。

  「不要東張西望了,杏壽郎。」猗窩座神情冰冷肅殺,被赫刀灼傷的部位正在緩緩復原,「礙事者已經離開,接下來是狂宴的時間。」

  「唔姆,你是個有原則的鬼,猗窩座。」煉獄耿直道,「我不想讓炭子受傷,不過礙事的只有你那使冰的同伴。」

  「我跟他不是同伴。」

  「是嗎。」刀柄架住襲擊而來的踢擊,握刀手臂根根青筋冒現。會為險些失去同伴而產生憤怒的並不只有少女一人,只是煉獄杏壽郎更好地利用了這股情緒。

  紅底鑲金的紋路自眼罩之下延伸向外,像一團熾烈燃燒的烈焰。猛烈的連續踢擊被刀光劍影接下,兩人各自退開,猗窩座的腿腳滲出無數血跡。

  傷口飛快癒合,鬼舔拭飛濺至嘴角的血液,望著鬥氣勃發的對手,嘴角彎起殘忍的弧度。

  「開始變得有趣了嘛。」



16



  童磨正喋喋不休地和追逐著他的少女搭話。

  「小炭子真的很強了呢,是什麼柱呢?那邊的是炎柱吧,明明都失去一隻眼睛卻還能跟猗窩座閣下分庭抗禮,真的很頑強,雖然也是猗窩座閣下太消極怠工啦……」

  他大聲抱怨:「猗窩座閣下這次真的太任性啦,明明那位大人親自下令卻不打算遵從,那位大人也真是太偏心了。」

  「……」雖然是敵人,但炭子忍不住困惑,「為什麼你這麼聒噪?」

  「哇好過分!一臉天然的說出過分的話!」

  唰,急速掠過的刀光將脆弱的傀儡攔腰折斷。炭子收回刀,望著沒有立即融化的雪人,思索著要不要再戳幾下。

  離煉獄先生的戰場有些遠了,得趕緊趕回去幫忙才行。這傢伙不像要戰鬥的樣子,嘻皮笑臉的也難以摸清想法,單純為了不讓自己干擾上弦之三嗎?

  「吶吶,小炭子,再多跟我說會話吧,以後就見不到你啦。」摔落在地的童磨央求道,聽起來真的很惋惜。「要是本體也在附近就好了,就可以親自來找你,那樣的話絕對不會讓其他人插手。」

  炭子蹙起眉。這話什麼意思?

  童磨笑咪咪提示道:「那位大人不惜出動大批力量也要將你殺死在這裡哦。」

  滴滴答答,失去施術者的維持,傀儡徹底融化為一攤雪水。炭子朝四周望去,伸手不見五指,連月光也無法滲透的黑暗彷彿將人吞噬。

  「咿咿咿咿……」風聲帶來陣陣哭泣,佝僂老者自樹後爬出,渾身顫抖不停。

  上弦之四……赤紅瞳孔微震,身後破空聲襲來,她舉刀招架。

  金屬交錯的火花一瞬間照亮了來者面孔,青年的皮膚慘白,刻有數字陸的眼神滿是陰狠。似乎沒想到失去視覺的人類竟能接下攻擊,他錯失遁入黑暗的機會。

  「你是,獪岳先生?」他聽見少女如此問,還沒回答下頷便受到猛烈撞擊,身體朝上方飛去。

  炭子緊追其後,刀背一掄將人甩至地面,「為什麼變成鬼了?」

  像是看清噩夢的清醒者,聲音裡帶著破碎的失望,「你殺了人?負責救援的那位隊士也是你殺的?」

  根本沒有等待回話,憑著氣味炭子已經明瞭這些問句背後的答案,她只是生氣,生氣裡面又有點茫然。

  善逸的師兄變成鬼還犯了無可饒恕的罪,怎麼辦?

  「咿咿咿咿……」哭泣聲猛地近在耳畔,炭子下意識橫刀一揮,心裡驚覺不妙。鬼的氣味在一瞬間變成了四個,她推開獪岳翻身上樹,原本站立的地方多出一個深坑,電弧在地面劈哩啪啦跳躍作響。

  「喂,你差點電到我!」獪岳對手持錫杖的鬼怒道,後者不耐煩回應,「那就自己避開,這麼弱小真令人火大。」

  「哈,積怒,你也別太苛刻。他成為鬼之後還沒吃過人呢。」手持團扇的鬼興高采烈道,「那就是那位大人要除掉的劍士嗎,好小一個啊……!」

  火紅的雙眸在眼前被放大,鬼的笑容還僵在臉上,劇痛從四面八方襲來。碎肉噴濺在青年的臉上,就一瞬間,上弦之四喜悅的化身被分成了數塊。

  「可樂,說過不要被那把刀砍到!」積怒煩躁低吼,舉起錫杖與墨紅刀尖撞在一起,電流瞬間接通,同時巨大的重壓將積怒拍進土裡。炭子手上拿著鬼的團扇,甩開麻痺感,平靜異常地將積怒如法炮製分割成數十塊。

  赫刀抑制再生,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方法。

  炭子朝著獪岳走去,後者為這懸殊的戰力戰慄不止,不僅僅是自己,源自細胞的恐懼也讓他僵在原地邁不出腳步。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

  「懺悔吧。」竈門炭子說道,聲音冰寒徹骨。「如果依然不知悔改,我現在就殺了你。」



  「咿呀呀呀呀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小炭子要進來這座山!聽起來就有很強的鬼在裡面啊啊啊啊!!!」

  趕了半天的路,我妻善逸跪在山林路口前崩潰地向啾太郎吶喊。別開玩笑了裡面這種令人毛骨悚然的不協調音,上弦吧這一定是上弦吧!啊不,說到底炭子跑進去了這不是超──危險嗎!必須拯救,必須拯救吧!就算會死也得進山裡啊!

  「那個……」

  「咿呀呀呀呀──!!我、我說!水柱大人,就算是您也不可以這樣突然出聲我會被嚇死!心臟從嘴巴裡跳出來的那種啊!!!」善逸一手摀著耳朵一手胡亂揮舞哭喊道。

  這不是連柱都敢大小聲……?雖然也不認為自己是柱就是了。

  義勇看著面前連魂魄都快吐出去的後輩,內心思考著讓他安靜下來的方法,不知道聽見了什麼,善逸突然閉上嘴,遠離富岡義勇好幾尺。

  ──就只有這傢伙沒有需要鍛鍊的隊士,讓他跟你一起出發吧。

  用那麼開朗明媚的語氣說出惡魔的低語真的好嗎忍小姐!

  咻咻──

  突兀響起的口哨聲再次嚇了善逸一跳,還沒等他抗議便聽到振翅聲落下。

  「哎,這是炭子的鎹鴉吧,是……」

  「天王寺松衛門。」富岡義勇摸了摸小動物的腦袋,詢問道:「炭子呢?」

  松衛門羽毛雜亂,頭上還腫了包,狼狽的模樣讓兩人內心都有所不安。除了少數夜間行動,絕大部分鳥類在晚上都是睜眼瞎,輕易不會在密集的山林裡疾飛,一不小心就可能撞斷翅膀。

  「嘎!煉獄杏壽郎正在與上弦之三交戰!竈門炭子正在與上弦之六和上弦之四交戰!」鎹鴉大聲叫喊,甚是急切,「快點支援!快點支援!嘎!」一口氣沒喘上,雙腳一蹬昏過去了。

  小動物帶來的情報已經震住了兩人,從未聽聞多名上弦聚集一地,這是發生了什麼?

  善逸想到的卻是妓夫太郎兄妹,原本的上弦之六。

  「六不是已經……打倒了嗎?」

  富岡義勇看了他一眼,「補位。」

  善逸僵立著不語。

  失聯者同為雷之呼吸,你的師兄。

  不惜激怒蝶屋主人也要支援任務、面對自己有所隱瞞,卻溫柔的像要哭出來的聲音。

  新的上弦六……

  有個可怕的猜想自善逸心底浮起,他下意識否決。不會的,不可能。獪岳、大哥他,不可能會變成鬼。不可能,不可能!

  但是內心深處有反駁的聲音──總得親眼看看對吧?

  「我、我想去支援炭子……」聲音囁嚅著從嘴唇擠出,微弱的不可思議,但劍士聽到了。富岡義勇靜靜地打量著動搖的少年,沉思半晌,忽然一拳揍在黃髮少年臉上。

  「交給你了,我去煉獄那裡。」

  水柱說完便毫無猶豫地離去。善逸摀著臉呆了片刻,悶頭朝著彷彿吞噬一切光明的幽暗密林衝入。

  剛剛那拳是鼓勵嗎?就沒有更好的方式嗎?一拳砸在臉上真的好痛啊!

  齜牙咧嘴地抹去淚水,善逸朝著友人心聲的方向前行。

  啾太郎守著昏過去的前輩目送少年離去,衷心祝福他們武運昌隆。

 

  猗窩座和煉獄杏壽郎同時望向發出沉悶聲響的方向。那股氣息,是其他上弦?

  煉獄不可置信,「這是你們的計謀嗎?讓兩個以上的上弦對付一個女孩子?」他沉下臉,就像一頭發怒的雄獅,鮮血劃過眼前被激起無邊兇悍,「唔姆,我要收回對你的評價,猗窩座。你也是個卑鄙的鬼。」

  「也許你誤會了什麼,杏壽郎。」猗窩座回過頭,揚起一個猙獰的笑意,滿面青筋浮起,「那位大人親自下令無論任何手段都要除掉竈門炭子。」

  「在這裡與我戰鬥吧杏壽郎,如果你打算讓我留在這,就努力去拚上性命!」烈焰纏繞的炎虎撕扯著鬥之鬼的身軀,他猖狂地大笑,動手撕裂了漫天的火勢。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