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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
法醫五X菜鳥刑警虎
刑偵推理小說風格，含有血腥描寫
因為劇情案件需求會有原創角色，但戲份都不多
私人設定很多，OOC




『你只是他生命中的過客，那不告而別的十年歲月就是最好的證明』


02

當虎杖再次進入棚子內，他能感到所有人的視線向他看來，但其中最無法讓人忽視的就是五條悟。

「嘔吐蘿蔔頭好點了嗎？」五條瞇起眼，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需要我幫你準備嘔吐袋嗎？」

虎杖可以聽到周圍幾個人因為五條的話，而發出細微的嘲笑聲，他不禁深吸了一口氣。

「悟，你也說的太過了！」在一旁的夏油不禁出聲喝止，但五條顯得毫不在乎。

虎杖不發一語，臉上沒有因為五條的話而顯現出情緒，他抿著嘴並收緊下巴，徑直走到五條面前。後者挑起一邊眉毛，一副放馬過來的模樣，五條心想，如果虎杖真要跟他打，他也有會贏的自信。

「非常抱歉，五條前輩！」虎杖對著五條深深一鞠躬，鏗鏘有力的聲音經由丹田送出，「抱歉剛剛給您添麻煩了，我現在已經沒有問題了！」

五條先是露出驚訝的神情，接著嘴角上揚。

「不錯嘛！」五條說，「看在你這麼有誠懇的份上，戴上手套跟我來。」

「好的，五條前輩！」虎杖趕緊戴好手套、捧著相機跟上。

五條走到離棚子出口稍近的地方蹲下，虎杖也蹲低仔細一瞧，泥土地上有一條細長的溝，雨水積在裡頭。

「這是輪胎形成的壓痕。」虎杖身旁傳來五條的聲音。
「輪胎？」
「沒錯，胎身窄而且細長，胎紋不深，估計是手推車那類的人力車胎。」
趁五條說話時，虎杖對著胎痕多拍了幾張照片。

「你能靠這個線索推論出什麼嗎？」五條看向虎杖，兩個人的眼神交會。

虎杖瞬間理解五條的意圖。這是對我的考驗，虎杖心想，這次他不能再搞砸了。

虎杖站起身，他先是望向屍體，接著轉過頭望向他們剛剛下車的地方，警車還停在原處。他們身處樹林深處，車子無法進來，所以只能在前面停車，再徒步走進來，中間這段距離要說長也不長，但是，如果還要搬運東西的話，是會有些吃力。

「手推車……代表需要用他來搬運東西。」虎杖一手叉腰一手抵著下巴，他低著頭看著胎痕，彷彿能從上面獲得解答，「受害者是屬於嬌小的女性，對於成年男性來說並不是無法徒手搬運的程度。」

「那首先假設，犯人需要用推車來搬運屍體，代表對方是屬於力氣不大的族群。這樣就可以先將正常的成年男性排除在外，這樣對嗎？五條前輩？」虎杖望向蹲在地上的五條，對方瞇著眼對他笑，跟剛剛嘲弄他的表情有幾分神似。

「還不錯，但不夠嚴謹。」五條站起身，接著問他，「你說你叫什麼名字？」

聽到五條的詢問，虎杖一臉詫異，剛剛夏油前輩不是介紹過嗎？但現在問名字，是不是代表前輩開始對他感興趣了？

「他叫虎杖悠仁。」這時夏油從旁邊走過來，他捏緊眉頭接著說，「拜託你好好記住新人的名字，以後你們共事的機會還有很多。」

「還有。」夏油將五條推去旁邊，「法醫就去看屍體，不要搶了我的工作。」

看著五條一臉碎念走回屍體的方向，虎杖不禁無奈一笑，他這樣應該算有通過考驗吧？

他們將現場取證完畢，跟五條道別後，虎杖就跟著夏油抵達離現場幾公里遠的小警局，屍體的第一發現者正在那裡等著他們。

「約翰先生，請問你是怎麼發現屍體的？」夏油手拿著文件詢問，眼睛依舊在文件上頭來回，沒有看著對方。

坐在對面名為約翰的棕髮男子，擁有高大的身軀，現在卻駝著背，他神情焦慮，汗珠不斷從他油膩且雜亂的頭髮流下來，能看得出對方不斷強裝鎮定，但他游離的眼神早就出賣了他。

即使不需要經過專業訓練，也能看得出這人心裡有鬼，虎杖心想。他很想做點什麼，但剛剛進來審訊室前，夏油就交代他，訊問由他來就好，虎杖只需要不發一語站在旁邊觀摩就行。

「我有事要到樹林裡。」棕髮男子顫抖著聲音說，帶點南方口音，他眼睛不斷在夏油跟虎杖之間來回，「然後我就聞到一股很臭的味道，我順著味道看過去，就看到一個屍體在那裡。」

「我嚇死了，還吐了一地，然後我就趕快去報警了。」對方說到這還心有餘悸，似乎是回想起那個腐臭味，整張臉糾結在一起。

這部分虎杖倒是感同身受。

「當時屍體上有什麼覆蓋物嗎？」夏油問。
對方立馬回答，「沒有，就是直接躺在地上。」

這時虎杖才瞬間明白，一開始看到受害者時他就覺得有股異樣感，這才驚覺原來是這個原因。一般棄屍的目的就是想隱瞞起來，所以不管是埋起來或是掩蓋起來，都是會對屍體做一些處置，但這具屍體卻只是丟在那裡，任憑野狗啃食。

都已經特地載到這麼偏遠的樹林棄置，對屍體的處理卻這麼隨便，讓人有種半途而廢的感覺。

「好了，謝謝你的配合。」夏油說完就準備起身離開，虎杖看到對方明顯鬆了一口氣。

「夏油前輩——」這個人明顯有什麼問題，夏油卻打算視而不見嗎？虎杖猶豫著是否該開口阻擋，但又對這樣越矩的行為感到遲疑。

隨後，兩名員警在夏油的招呼下走了進來，將一臉放鬆的男子上銬，對方臉上瞬間變得驚恐。

夏油緩慢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他將手上的文件整理好，「你前往這麼偏僻的樹林是為了盜木吧，那裡有許多樹木好像可以賣到很高的價格呢。」

「順便一提，你的同夥都已經被抓起來了，他們還把你拱了出來，就為了換取緩刑。」夏油瞇起眼笑著。虎杖這才想起警校時期除了五條以外，關於夏油的傳聞也是很多。他那招牌的狐狸笑容，據說是許多犯人的惡夢。

「你這傢伙——」似乎是無法接受現實，再加上夏油的挑釁，被擒住的棕髮男子開始劇烈掙扎，在他身旁的兩名員警反應不及，結果竟然真的被他掙脫，對方即時手無寸鐵卻還是不顧一切衝向夏油，似乎是認為身材瘦小的日本人不足為懼。

接著，男子發現他的視角突然上下顛倒，『磅』的一聲，他的後背傳來劇烈疼痛，虎杖在所有人反應不及時迅速衝向男子，瞬間將他過肩摔，對方被拋出一個完美的弧度，並直直落在桌子上。

夏油依舊手插在口袋站在原地，沒有因為男子突如其來的舉動而驚慌失措，好像對方從來就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威脅。

「悠仁，下手要注意分寸，不然會被認為是私刑。」夏油一臉平靜的看著虎杖，細長的眼眸透出凜然的氣勢，令虎杖不禁挺直身姿。

確認棕髮男子已經被順利壓制上銬，夏油走出審訊室，虎杖趕緊跟在後頭，他低著頭思索著自己剛剛的行為，後悔自己是不是不該這麼衝動，也許夏油前輩有更好的應對辦法，他不禁一顆心懸在那裡七上八下的，結果眼角瞄到前方的黑髮前輩正揮著手讓他過去。

虎杖一靠近就被夏油狠狠從背上拍了一下，他不禁往前踉蹌幾步，「剛剛的過肩摔很精彩，雖然礙於身份只能私下跟你說，但幹得不錯。」夏油難得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在後頭對他說道，「謝謝你，悠仁。」

聽到夏油的話，能明顯感受到虎杖繃緊的肩膀放鬆下來，突如其來的稱讚讓他無所適從的眨了眨眼，然後他這才露出今天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