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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長的指節規律的輕敲在深色的辦公桌上,格納季看著眼前的紙張,看似平靜的面龐下卻能感覺到一絲的焦躁,文字雜亂無序的排列只單單反射在他灰暗的眼眸上,最後只能放下手中的文件長吁口氣。

有些疲憊的將淡金色的長髮往後撥攏,視線轉向室外,一成不變的昏暗天空和堆積在陽台上的細雪烙印在他眼中,但還少了一個身影。

想起總有個喊冷的男人站在陽台上抽著菸挑望自己,儘管自己並不討厭菸味,但他總是避免干擾到正在工作的自己,就算外面只剩下零度的溫度,他還是捲著袖子,手插著口袋,微微依靠在略為結冰的扶手上,等到自己視線與他對望時,再給自己一個宛如西西里盛夏般的炙熱笑容。

格納季的視線似乎看向更遠的地方,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了小小的弧度,飄落的白雪在冷風吹拂下捲向了遙遠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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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雪覆蓋的城市依舊不減他的光彩,五顏六色的燈光在結晶中反射光芒變的更加絢爛,來到葉卡捷琳堡出一個禮拜任務的利莫尼拉緊了身上的大衣,身旁的白雪因為身體的溫度而染濕了衣物,他在高樓的頂樓上架好了槍,腳勾著略斜的屋頂趴在冰冷的雪面上,狂囂的風聲並沒有因為他帶著耳罩而減弱聲響,但他並沒有在意太多,視線專注的望著準鏡內的準心,等待時間的到來。

『從準鏡裡面看的世界如何?』想起每次在自己做射擊訓練時總要問這問題的男人,而自己總是笑著回答:『裡面只有兩種人,要死的人跟已經死的人。』

「……」嘴中似乎還說了些甚麼,但同時手中的板機扣下,尖銳的子彈伴隨著略大的聲響劃過天際,精準無誤的射入遠方大樓內目標的腦袋中。

雪花慢慢的飄落,利莫尼收拾好工具後點起了菸,看著細小卻又凍人的雪花飄落在自己眼前,他吐出口氣,白煙蓋過眼前的景色,同時也掩蓋他那流出些微感情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