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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薩x米蘭達 蝴蝶蘭


米蘭達醒來時,見到以薩已經先一步起床,在床畔安靜地穿衣。

「真難得你這麼早起。」她驚訝地問。

「我怕布簾會被吹開,想去檢查一下,要是蝴蝶蘭受寒就不好了。」男人打了個哈欠,繼續扣上外套鈕扣。

「你確實從昨晚就一直掛心這件事。」米蘭達支起頭,看著以薩拉開窗簾,讓晨光灑進臥房,忍不住調侃道,「真羨慕,這些花兒能被你這麼呵護。」

以薩回頭看了她一眼,笑說:「因為它們不像妳,這麼會照顧自己。」他隨手扒了扒凌亂的金髮,權當是梳理過了,米蘭達見狀忍不住撇了撇嘴,但也沒說什麼。

「而且妳又不像那些花,這種天氣,對妳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吧?」他掬起銀盆裡的清水拍了拍臉,神色看起來清醒了不少。

「那當然,這差不多是加蘭秋天的溫度,正舒適呢。」米蘭達也沒了睡意,便坐起身,伸了個懶腰,任由棉被自身上滑落,「等等我,我也陪你一起去。」

以薩的視線落到女人身上,米蘭達注意到了,曖昧地笑著說:「你在看哪兒呢?」

這麼問是故意的,因為她現在一絲不掛,姣好的胴體被在晨光的勾勒下像神殿裡的塑像。

「想看哪就看哪。」以薩聳聳肩。已經穿好衣服的男人走過來,低頭在愛人的額上落上一吻,「別油嘴滑舌了,趕快梳洗穿衣吧,否則我可不等妳。」



檢查完溫室保溫的狀況之後,以薩便暫時離開,替兩人準備早點。米蘭達則接手他的工作,替蝴蝶蘭灑水。當以薩端著盛滿早餐的銀盤回來時,見到米蘭達正望著那些花兒出神。

「怎麼了嗎?」他將銀盤放下,頓時咖啡與伯爵紅茶的香氣瀰漫開來。

「我只是覺得,這些蝴蝶蘭真是數一數二難照料的品種,不能太冷或太熱,水澆少了、澆多了都會枯萎,不定期換盆還可能會爛根。」她笑著對以薩說,「規矩真多。」

「妳是在說人,還是在說蝴蝶蘭。」以薩聽懂她的暗示,打趣道。

「你覺得呢?」她走到桌邊坐下,看著以薩替她敲開蛋杯上的水煮蛋。

以薩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然後垂下眼眸:「我以前也覺得這些繁文縟節很煩人,但如果這些花在特殊的照料下才能開得更美麗,那麼相對的,對一些人來說,規矩就有存在的必要。」他在米蘭達對面坐下,替她倒了一杯茶:「妳這個人就能證明這個理論,不是嗎?」

米蘭達瞪了他一眼,在桌下輕輕踩了他的鞋尖一下:「我怎麼覺得你在諷刺我嬌貴或麻煩呢?」

兩人都記著初次見面那時,以薩對米蘭達的王室出身有多大的排斥。雖然她早就不記仇了,但還是忍不住要偶爾拿出來戲弄對方。

「我沒那麼說。」以薩輕笑著搖搖頭,「路邊的野花,跟溫室裡的玫瑰,各有各的美麗,它們只是用不同的方式生存罷了。」

「真會說話。」米蘭達揚起眉梢。

「不過,」以薩溫柔地凝視她,「人畢竟不是花,人有雙腳,有更大的自由,能偶爾換換不同的生活方式,那些花兒只是不會說話,說不定她們偶爾也想呼吸外頭的空氣呢。」

「是啊,」米蘭達放鬆地往後一靠,啜飲一口紅茶,在茶香與花香的圍繞下,滿足地瞇起眼,「你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