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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個風光明媚的好日子》

今天是個風光明媚的好日子,綢緞般的陽光輕柔地覆上兩人的臉龐、蔚藍的天空中僅有稀疏的幾朵白雲,就好像天氣也在為彼此送上祝福——太好了,喬瑟夫和絲吉Q心想,如同他們在幾天前不停殷切向上天祈禱的內文,婚禮進行的這天,是個萬里無雲又暖和的日子。

婚禮在印象中總是莊嚴卻歡樂的,而作為主角的兩位令後者的比例又多出好幾倍。絲吉Q總是有些傻傻的,在婚禮上也不意外,一個不注意便踩上自己的裙擺,好在喬瑟夫單手便能接住她向後傾倒的身子;喬瑟夫則總是有些古靈精怪的主意,他們在婚禮開場前突然消失無蹤,而回來時新郎竟換了一襲粉色禮服,還塗上了濃濃的妝、新娘也隨他換上了一套寬大的西裝,打著領帶梳著油頭,逗得眾人大笑,果然這就是他們的風格。

在兩人換回原先的服裝後,儀式總算開始,證婚人唸起了致詞稿。

「你是否願意與這個人共度一生,無論貧窮或富有、疾病或健康,愛他、忠誠於他,直至死亡?」

「我願意。」交換過那理所當然的誓言,然後他替她戴上戒指、然後他們相視而笑。

「那麼,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今天是個風光明媚的好日子,花香從四方飄散而來,日光將花瓣照得閃閃發光,不經意地看見拿著向日葵花束的花童,兩人不禁想起金髮的故友。

「要是西撒也可以來就好了呢。」絲吉Q挽著喬瑟夫的手,惋惜地靠著他的耳邊,細聲說著,她想,如果西撒看到這個場景的話,會不會笑著祝福他們呢。

「那傢伙肯定有來的,搞不好正笑著調侃我吧,說些『竟然是JOJO你先結婚了,真是不可思議,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交不到女朋友呢?』什麼的,討人厭的話。」

「欸——原來西撒會這樣子說話嗎?」

「妳當然不知道啦,他對男人跟女人講話完全不像同一個人呢!只要看到女孩子就會咻咻咻地說一些噁心的話耶,對我態度卻差得要死,想想我都覺得舌頭要掉下來了——」JOJO做出浮誇的表情,向絲吉Q吐出舌頭,她笑著捏了捏他的臉頰;這時,熟面孔們蜂擁而上,向兩人送上祝福。

「JOJO,恭喜你們!」史摩基與他許久未見,興奮地握住他的雙手,喬瑟夫向他介紹自己的妻子,又向絲吉Q介紹眼前自己的好友。

「唷!JOJO!沒想到你小子這麼快就結婚啦!哼哼,我可是特地來恭喜你的喔!感謝我吧!」修特洛哈姆則是好不容易排出假期來參加婚禮,以一副裝模作樣的樣子掩飾自己的喜悅。

「是是,大老遠跑來真的是辛苦你了啊修特洛哈姆——」他嬉皮笑臉地回覆。

史比特瓦根爺爺和艾莉娜奶奶、莉莎莉莎是一起前來的,爺爺拍了拍JOJO的後背,要他好好對待女孩子,當個稱職的紳士;艾莉娜奶奶則是摸了摸喬瑟夫的頭髮,欣慰地說著,我的孫子都長這麼大了呢;莉莎莉莎沒說什麼,只是向兩人露出難得的微笑。

這裡的人們都是愛著他的,喬瑟夫清楚知道這點,他道了好幾聲感謝,向四周的人敬酒。

——轉瞬間,他似乎瞥見了熟悉的身影。

今天是個風光明媚的好日子,一顆透明的泡泡飄過,馬上被陽光照射產生色彩斑斕的光,帶著粉色的、藍色的、紫色的,五彩的光,像極了炫目的虹彩,也像極了他記憶中的某個人。

往事並不如煙,那些無法忘懷的事又再一次浮上喬瑟夫的心頭,用生命的重量製成的泡沫,那天雪後的燦爛日光,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想起了他。

西撒、西撒、西撒——他沒有大喊出聲,不再是因為他害怕得不到回應,他清楚得很,西撒不可能會在那裡。步伐卻依然控制不住地繞開祝賀的人群,朝那顆泡泡的方向走去。

不出所料地,喬瑟夫沒有見到他想見的人,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身材嬌小的男孩,與他對視視線的瞬間,對方畏畏縮縮地藏起手上的肥皂水,輕聲向他解釋。

「那個、我……我只是、覺得很熱鬧……所以,想要來這裡玩……」

喬瑟夫稍微擦了擦臉,他感覺眼眶有點溫熱,蹲下來輕聲回覆男孩。

「沒關係,我很歡迎你一起來玩,畢竟派對就要熱熱鬧鬧的嘛!不過,也能讓我吹幾個泡泡嗎?」隨後男孩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你也會來參加我的婚禮,謝啦,西撒。

望著逐漸飄遠的泡泡,喬瑟夫·喬斯達想著。

今天是個風光明媚的好日子,成群的樹葉沙沙作響,微風徐徐吹著,拂過每個人的側臉,黃昏的餘暉照耀向日葵的花瓣,在這樣一個好日子裡,西撒·A·齊貝林見證了他摯友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