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 【次元手札】打工同事留下了一隻犬神 - 犬神不過是我自己的理解,本質上好像是更奇妙的東西,但那位同事之後也沒有正面回應我,就當成是這樣的概念去解釋了。 - † 我的工作是個客服小編兼打雜,在鄉下老家能有一份早八晚五又周休二日的工作已經很知足,畢竟是小公司人員也不超過六人,同事們也是相同的工作性質,沒什麼好細項分工的。 還記得是個很平常又厭世的周三,為什麼我會這麼清楚時間,因為當天我值日而且又可悲的遲到,匆忙進入公司馬上迎來前輩呂晶吟的白眼,一如往常忽視那深沉的魚尾紋,一頭亮麗挑染的男孩坐在我隔壁空位上,滿頭問號的看向同期同事-邱語璇,對方只給我一個聳肩。 「大家先放下手邊事情聽我這。」老闆意外沒有破口大罵我第N次的遲到,只掃來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 「這位是來實習打工半年的⬜️⬜️⬜️,附近大學介紹過來的,大家就多多照顧指導他。」不曉得到底是老闆說的太含糊,還是太常見姓名,那個名字我到現在還是想不起來。 當下聽完只覺得會有學生來實習根本不可思議,這種雜事多也不太算服務業的工作,到底能學習到什麼東西?何況規模這麼小的公司,學校省錢也不是這麼幹的吧。 實習生簡單跟大家打聲招呼,老闆就給他安排基本熟悉用的前置工作,接著領我到隔壁『檢討』我慘烈的出勤紀錄,「這個月第幾次已經不想算了!你負責帶實習生,不給你點處分真的當自己家嗎?」 在心裡暗暗翻了白眼,表面上也只能摸摸鼻子應聲好,畢竟自己的問題又哪有立場說話。 「呃那個、你……」撓撓頭根本喊不出實習生的名字,還在尷尬要不要就乾脆稱呼實習生之餘,對方先開口了。 「叫我學弟吧,反正半年時間而已,不用費心記住我的名字。」看得出我的難處,他話雖然感覺很調侃,卻沒有惡意挖苦的感覺,「麻煩拉我進公司line群吧,不然我也沒法正式做事。」 點點頭加了對方好友,又馬上拉進公司群組,「真的叫做學弟啊。」那個預設頭像跟名稱讓我不自覺呢喃,在安靜的辦公室一句話都顯得格外大聲,呂晶吟直接嘖出一聲表達不滿。 『媽的意見一堆。』一句私訊直接傳送給隔壁的邱語旋,對方也是即刻回傳一個惡毒的嘲諷貼圖。 兩個差不到半年的後輩,看不慣後輩們相處融洽的前輩,相當重用前輩跟親戚的拖延症夫妻上司,這就是公司的階級樹狀圖。 「把我給你的檔案按照範例整理起來,再彙整進系統選擇印單,然後分類好丟在那邊的櫃子就行。」交代給對方簡單的工作,補上一句有問題隨時問,我就忙自己的活去了。 「前輩我都弄好了,接下來呢?」實習生開口所有人都下意識抬頭,畢竟現在僅有的三個人都是前輩,「我是問帶我的王紤前輩。」 「哦、你先把老闆開給你的平台客服訊息跟發問那邊回一下,有不會的就直接line照片給我,我這邊忙完就帶你到倉庫熟悉。」滿訝異他念對了我的名字,基本上那個字大多人都是直接念『綺』或是『希』的讀音,第一次就發對音的人滿少見。 馬上就有不少張圖被丟了過來,大部分都是商品相關的問題,公司是批發生活小物的,幾乎要嘛就是問尺寸不然就是問使用方式,那些網頁都有介紹一清二楚,客人蠢問題不意外。 「學弟,先跟我來吧。」領著實習生到倉庫先晃晃,畢竟不少問題還是要看過實體才能有概念,倉庫滿大的但不足以迷路,編號整齊的架子上陳列著商品。 「基本上都沒有什麼規律,都看金叔愛怎麼放就怎麼放,不過相同商品都會放一起。」拿起香皂盒跟芬香蠟燭,學弟也很順手幫我接下,「這是你剛才客人問的東西,外盒都有基本資訊,所以也不用真的去拆開,如果拆了也沒有答案,你就丟資料官網給客人叫他自己看。」 明白的應了聲好就把東西又放回架子上,「金叔是哪位?」 「老闆的親戚、這裡的司機,今天去送附近的貨了,等等你應該就見得到。」有意無意地提出這層關係,也許大學生還不是很在意這些,不過總覺得還是讓他有個底比較好。 「了解,他算主管?」那雙眼睛還滿雪亮,馬上就懂我的意思,學弟沒等我回答就逕自往後門停車場走,「那隻狗一直都栓在那?」 「啊?這裡除了老闆跟員工沒有其他區分,不過你知道的,皇親國戚嘛。」聳聳肩跟上學弟的腳步,拎起一旁的礦泉水瓶,往帶有塵土的鐵碗裏頭注入,「她叫堅果,某天自己跑來的,我可寧願他們不要養。」 每天廚餘剩菜連水都不見得有添,本來僅有的自由奔放也在某天被鐵鍊給限制,大小便也只能就地解放再被掃入後方的田野,唯一不變的是那雙可憐巴巴的大眼,清澈的一如當初。 「你覺得很可憐?」學弟的語氣是相當肯定,我知道自己的表情大概很明顯,所以我也不否認。 他伸手摸了摸狗的淺褐色腦袋,「她沒洗過澡哦。」好心的提醒避免學弟被髒亂的狗毛給弄過敏,記得最初老闆有帶堅果去結紮,之後就沒見過其他動作了,之前語璇還被跳蚤給咬過好幾口。 「了解,那就再觀察看看,反正我有半年時間。」疑惑的皺眉不是很懂學弟再說什麼,當時的我以為那句話是對我說的。 † 半年的時間很快,要不了多久學弟就倒數一個星期,除了為何所有人都不在乎他刺眼的髮色,還有學弟幾乎每天下班都會跟堅果說說話以外,一切都很正常。 「⬜️⬜️⬜️你把那兩箱眼罩搬進來,王紤你等晶吟點完就把缺的出掉。」老闆心血來潮下達著我們已經再處理的指令,見怪不怪的翻起白眼,反正那張嘴也不會離開他的辦公桌,不怕被看見。 「學弟放桌上就好,你剩一個星期欸,加油哦。」呂晶吟發出我從未聽過的音調,噁心威力之大把一旁語璇手上的東西都震掉了。 「注意點,都來多久了摔壞你要買嗎?」好不留情的變臉是呂晶吟拿手絕活,也不在意別人怎麼看她的眼光,老屁股特權。 「呂姊東西我拆箱拆好,麻煩你確認數量。」唯一的年輕男性讓老屁股又花枝亂顫,半年相處下來我很確定學弟是很懂人性跟社會,至少能跟呂晶吟那種難搞的傢伙相處就是一種特長。 「王紤你今天下班有空嗎?」學弟突來的一問我下意識回了個嗯,「那陪我去學校拿點東西,需要工具人。」他調皮地用奇怪的方法收起美工刀。 沒好氣的打包著手上的貨品,「真的是太熟了吼,前輩都不加上去了。」沒殺傷力的挖苦學弟,我沒有拒絕他的要求。 「不要聊天好嗎?請你們工作不讓你們交朋友的!王紤!」老闆娘挺著大肚站在辦公司門口,她懷二胎後脾氣就一天比一天差,上個月我跟語璇才被念了一模一樣的,「你跟誰都可以聊!我們花錢請你大可也請別人!」 『開除我給資遣費啊!帶顆球也不回去待產,來這啥也做不了。』我孬我只說在心裡還有發在同期跟學弟的私聊上,孕婦整天晃來走去搬東西不行、打包不能久站久坐,還要受她沒由來的氣。 「呂姊,老闆娘之前怎麼沒跟我說過不能聊天,害到你們了不好意思。」表情顯得失落學弟說這話的時候音量壓得很小,只有在他附近的呂晶吟跟我聽得見而已。 激動的噓了一聲,呂晶吟左顧右盼一回兒悠悠開口:「他們說怎樣就怎樣,雖然沒有硬性訂下公司規矩,但不要像幾個人明知故犯。」解釋還不忘記酸一頓我跟語璇,之能說鄉下小公司就是這鬼德行,規章隨口就一長篇,看臉色難如登天。 下班時學弟照慣例走到堅果面前,他開了一罐狗罐頭,還額外放了一碗零嘴,「老闆給你的還是你自掏腰包買的?」對於員工給狗的餵食老闆沒有管束,不過實在不可能餐餐都餵。 「你說呢?」學弟笑的很苦澀,他摸摸堅果的腦袋,「都決定好就交給我,好好吃飽睡好。」疑惑的瞇著眼我完全搞不懂他認真的對一隻狗在說什麼。 「你學校多遠啊?可不要讓我大半夜回家。」 「你是擔心跟你同樣晚歸的人被你嚇到嗎?」 還沒反擊學弟就先駕車逃逸,扁扁嘴發動機車追上去,方向與我平常回家的路途相同,但就在一個紅綠燈前他拐進右側小徑,我來回也快一年從沒見過這條路,轉進去的瞬間有種奇怪異物感,很像穿透一種泡泡膜的怪異體驗,當下沒有多想現在回憶起來,恐怕不單純是錯覺。 學弟停在一棟四合院前面,與其說是四合院反倒像個什麼古蹟,高聳的灰泥色圍牆,一點都看不進房子中央,只見一座像是寶塔的突兀高樓矗立在後方。 「大學?你家?這哪?」說不出問句以外的話,老家這邊住了也少說十來年,怎麼可能有這種名勝景點的地方是我不知道的。 「我老師家,說是大學也對啦,我學的東西比較特別,你在外面等我就好。」他撥通自己的手機,應該是請裡面的人幫他開門,高牆中央有一扇凹陷處,大門就座落那裡,門扉之大感覺塞下一台砂石車都沒問題。 咿歪一聲,壯麗大門的一旁彈出紅色小木板門,我跨下臉把車給熄火,本以為能見到那扇古色古香的大門開啟的模樣,沒意思的翻出手機開始現代人的惡習慣。 沒注意滑了多久,一塊方形紅色的東西忽然擋在我螢幕上,「操!」回神一看是學弟拿了個紅包袋晃過來,「這裡有夠安靜你出點聲不行嗎?」 「出聲你不見得就不會嚇到啊,王紤我要請你幫個忙,你聽完再回答哦。」學弟怪裡怪氣的話我也聽習慣,但今天不就是讓我來幫忙嗎?難道要追加什麼額外服務。 「我不打掃哦,那棟房子大的要死,我先拒絕這種的。」非常討厭掃除到我都打算請個假日清潔到自己家,不管交情多好我是不可能掃別人的地,沒門。 「不是啦,再說我老師也不可能放人進來,他有潔癖。」學弟笑著搖頭並把紅包遞給我,「這是『傭金』,我要請你幫我見證下個月的白色情人節當日上班的狀況,你可以打開看看夠不夠,這是我們這邊的均價。」 我啊了很大一聲但手還是很主動的剝開紅包袋子,一疊藍幽幽的鈔票不是太厚,但以一個聽來不太費力的外快來說,超值。 「這麼多?然後我就回報你下個月三月十四發生的事情?是這樣嗎?」猜測是老師給學生出的什麼怪課題,「如果只是這樣不用收費也……」學弟一隻手往我嘴上遮住,他的眼神嚴肅到我彷彿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拜託別說,你願意幫忙就收下,不願意就說不願意就好。」 點點頭我把紅包收進我的背包,「願意願意,反正你不會害我,對吧?」半年相處下來學弟雖然有點怪,但有種直覺如果跟這人同年,想必會是相當友好的朋友。 「當然不會,你都能跟我到這裡來,我感謝都來不及了,總算能找到個人當見證,蜻蜓啊鳥啊實在太難問話,回報也特別麻煩。」學弟抱怨的內容讓我好奇他都找了什麼東西幫忙,「啊、別多想,那是綽號啦綽號,哈哈哈。」感受到我的視線他馬上自然的打馬虎眼,看在紅包的份上我就不多問。 學弟的手機發出劇烈的聲響,他看了眼呼出一聲長嘆,「就不能讓我省點流程,學生規矩也太多。」滿臉哀怨的朝我看來,好似我做錯什麼:「我、⬜️⬜️⬜️為──派──三代──九屆直系……」 接下來學弟說什麼我完全沒聽懂,除了一些單字詞語,幾乎句子都像是被包覆在水中,我能聽見他發出聲音,卻聽不清任何的字眼。 「不是故意讓你聽不懂的,現在你有三個問題的權利,不問也無所謂,但答案有可能跟剛才一樣模糊,王紤?你還好嗎?」腦神經還沒有恢復,我只是傻傻的看著學弟,努力整理好自己該有的反應。 「你不是直銷吧?剛剛聽到什麼直系啥的,沒要騙我錢吧?」下意識抓緊手裡的紅包,該不會是要我拿錢去幫他拉下線,然後再跟我翻倍要回吧! 不誇張學弟直接笑到一整個沒形象,脹紅的臉完美表現出他聽到了很棒的笑話,「你不是說我有三個問題嗎?回答我!。」 「哈、沒聽過這種問題,直銷!哈哈哈,好妙的說法、你承包我今年的笑點,噢!我要跟老三說,我的腹肌……好痛哈哈哈。」 白眼翻了十來秒他終於願意停下惱人的笑聲,「呼、好!說正經的,我是學生,──的學生。」又是那種悶在液體中的聲音,總感覺很重要的部分都聽不清。 「你剛剛其實一口氣問很多,不過我就當一題吧,完美的一題!」不客氣又笑出聲來,忍無可忍的一掌拍在他額頭上,學弟才乖乖地閉上那還在竊笑的嘴。 「你是不是聽得懂堅果說話?」這問題學弟只是點頭回應我,反正我也知道他開口又是那種水中音,直接是與否的答覆更快速。 「最後一題,你頭髮哪裡染的,推薦一下吧。」漸層染的技術不稀奇,但學弟那種自然到像是用水彩暈開的顏色,老家附近到市區的髮廊都爬過資料就是沒有。 「我的頭髮是什麼顏色?」 「漸層的綠色啊,你染到自己忘記嗎?欸、這不算一個問題哦。」 他先是用手機傳了訊息不知道給誰,隨後才開口:「這不是染的,這顏色是──,唉、硬要說是魂──的光澤,媽的、這樣也不行,那溢──的顏色!幹……我盡力了。」滿滿的髒話與不清楚的文句交織,我能聽出學弟努力想要告訴我事實,但那種水中聲就像防衛機制隨時都自動啟動。 「你其實不是來公司實習的吧?」 「是,只是對象不是你們而已,啊完了超過三個。」一臉糟糕的摀住嘴,學弟補上一句抱歉。 「很糟糕?要付違約金之類的?」 又毫不留情的笑話我的問題,學弟搖搖頭:「就你欠我一次,頂多之後再找你幫忙。」。 他又開啟手機這次臉色比之前都凝重很多,「你還記得路嗎?老師丟了點作業給我,可能沒辦法送你。」 「記得那麼直一條誰會忘,你說的忙就這個?雖然我也覺得已經夠我腦子混亂。」預計要來搬教科書或是什麼實習材料,我機車後置物箱都清空好的說,沒想到是直接跳脫到其他次元的事情。 「直?感覺第四個問題是註定好的。」笑的我不明不白,學弟今天的表情是我這半年來見過最豐富的一次,「給你個優惠,我離職那天請假別來,信我就知道我會不會害你,你還是很多疑惑我明白。」 † 那個星期五我相信學弟請了假,途中還被摸魚的語璇丟貼圖嘲笑我笨,因為歡慶學弟實習結束,有一場小聚餐、餐廳選的是日料,無菜單的那種。 但當天午休時間就接到語璇的小道消息──聚餐取消,老闆娘提早臨盆然後堅果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毒死,我聽到消息的時候就跟她發來的文字一樣混亂。 後來聽說屍體是金叔跟學弟一同處理掉,老闆當天匆忙忙地開車帶著妻子去急診。 小女兒是個早產寶寶,聽說一度沒了心跳又搶救回來,夫妻倆成天就寵著顧著,幼稚園的大兒子都爭風吃醋。 「誼鈴來~啊一下~啊~」高八度的奶聲奶氣已經變成公司的背景音樂,忍著衝動不去把門甩上,我埋頭繼續手上的工作。 誼鈴是上司女兒的名字,我其實滿不想接近她,說來很怪看到她我就會想起堅果,清澈過分的雙眼也許是每個孩子都有吧,但是她那永遠合不上的小嘴,跟大量滑落的唾液,寶寶流口水很這正常,但那粉嫩吐出的舌頭就有些奇怪吧,甚至有時候還能看見像是小狗那種稍微喘點氣的模樣。 為了不把事情往不科學的方向猜測,我都會盡力不去看小嬰兒,但老闆娘時時刻刻都抱著誼鈴,是不可能避免去遇到。 「你……不是堅果吧?」突然對自己的行為感到好笑,對一個躺在嬰兒車的幼崽是在問什麼。 「哇!嗚哇!」發出應該是開心的聲音,小寶寶揮動那肉感的小短手,好像要抓住什麼。 口袋的手機隨之震動嚇得彈起來,上面只浮現著一個數字零,但有一種感覺是這通電話是學弟打來的。 反正也要午休了就順手打卡接起了電話,「喂?哪位。」 『你不是猜到是我了嗎?今天工作量還好嗎?』學弟聲音聽來很有朝氣,不過他那邊有點吵,滿多像是鍋碗瓢盆砸落的聲響。 「就差不多那樣,你那邊是在幹架嗎?太吵了吧。」 『實習而已啦,今天我兩個後輩出外勤,我負責監考。』學弟這麼說完的後我聽見有人大吼他的名字,叫他不要那邊納涼快做事『你不是愛吃海鮮,章魚一隻也處理不來嗎?』學弟說的游刃有餘,好像沒打算去幫忙。 「呃、我就快速說一說狀況,別打擾你……們?」 『我不忙,誼鈴還好嗎?』學弟開口讓我把腦中不願聯想的猜測又叫了出來,『對哦她是堅果,不過很快就不是了。』 「這是什麼詛咒嗎?強迫換魂、犬神?你是飯綱使?」把所有中二的知識都拿出來用,我沒料到學弟承認的這麼大方。 『哇你冷靜,再說飯綱使養的是管狐,搞混囉。』手機另一側發出高分貝的噪音,嚇得我趕緊挪開耳朵。 約十來秒後我才試探性的詢問:「哈囉?」 『抱歉抱歉、我以為老三跟阿七能自己搞定。』學弟那邊聽來安靜不少,但還是有稀稀疏疏的怪聲,『早產本來就是死胎,他們應該有說吧。』 嗯的一聲後我沉默下來,也就是說學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式,讓堅果成為小嬰兒,雖然目前看來有點後遺症,但應該不是壞事? 『唉、一歲就會正常了,很多人也有前世記憶什麼的,多半都會忘個經光,不影響生活。』可能認為我不說話是在擔心,學弟好好解釋了一番。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再欠我一次囉?開玩笑的,幾個都可以。』聲音溫和的讓我感覺有點不像那個偶爾白目的學弟。 「你到底叫什麼名字,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名字念法?」 『哈!老三!我就說這傢伙很搞笑,你知道他問我什麼嗎?』那欠揍的語調讓我想直接切斷通話,學弟連忙幾聲道歉丟過來,我差點以為他能讀心。 『我實習第一天你不是遲到嗎?老闆在辦公室數落你的時候知道念法的,王紤王紤,遲到最久!這樣押韻了一段,哈哈哈。』想到當時的情形不由得尷尬的一臉火辣,媽啊、在那種狀況下還讓我帶新人,還好學弟當初沒笑話我,雖然現在也沒少嘲笑就是。 『至於我的名字,下次找你再說明吧,目前場合不太合適,先掛啦!』 無奈地看眼被切斷通話的手機,時間只過了僅僅一分多鐘,不可置信的揉揉自己的雙眼,「欸語璇、我站在這裡多久?」 剛出門的語璇一臉看神經病的皺眉,「你剛打完卡出來啊,我還想說你怎麼不等我先走,遊戲打活動?」 「沒事、就小忙一下。」 - 之後學弟也有如期告訴我他的名字,普通到我現在依舊是想不起來,但他在場的時候到是能記得,其他被拖去幫忙的故事,又是另一篇冗長的故事了。 #一個翐 #次元手札00_02 |
Direct link: https://paste.plurk.com/show/KlIPgLe1FUfy35W1USH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