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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來的。」我吃著給無主墳的供品,雙腳泡在忘川河,欣賞對岸孩童堆著的石堆又被摧毀,「你也是要來這樣跟我說的對吧,新來的『勸說者』先生。」
  「你愛等多久等多久。」詫異的回過頭,看見的是一名女性獄卒,又或者可以說是攤上我的新倒楣鬼,「你會餓?」
  「你不知道生靈是會餓的嗎?來多久了。」看白癡一樣的望著她,以往都是派一些異性的獄卒來軟磨硬泡,怎麼這次是懷疑起我的性向,打算換一種攻略法是吧,「來點?」
  對著我手上的供品搖搖頭,她一屁股坐在我旁邊,還學著我把腳放到河水裡,「居然是有點暖意,不會因為裡面都是亡者的血液吧。」那張一本正經的臉上,我搞不懂她是想開玩笑還是真的發問。

  「一般的獄卒是不可能分發來找我的,別繞圈子了直接說吧。」身為賴在地獄不走的最大釘子戶,我可見識太多他們手段,像現在這種選擇話家常,最後再打感情牌的已經是老套。
  「也是、我該先自我介紹的。」她朝我伸出手,並附加個友善但我看來很死板的笑,「我是紤、跟你是一樣的東西,生靈。」
  「補充一下、我不是女性,希望沒讓你誤會,還有生靈......照理說不會餓,供品不是給生靈吃的,你待多久了?」紤的眼睛瞇成一條細線,好像在試探又好像在嘲諷我剛剛問他的問題。
  「原來你不是女的,挺清秀啊確實有誤會到。」不慌不忙的啃了香甜的橙子,我掰著手指計算時間,「我在這少說有百年了,不是我吹牛我記憶力算不錯,我的肉身估計還在醫院裡面,說不定已經被當成神秘現象解剖研究了,哈哈哈。」

  身患重症的我與愛人被雙雙囚禁於病房中,當時我們還有彼此,互相鼓勵慰藉感受得來不易的心跳,當時的醫療並不完善,愛人從眼前離去的痛楚,永遠也不可能忘記,心臟就連現在都是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