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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據──後篇〈在那之後〉　　　　文／羅球球

　　伊得與他再次見面，是在他前往老師家裡整理東西之時。

　　是日清晨，天色將明未明，綿綿雨絲穿過霧氣，像細針一樣落在皮膚上。
　　伊得打了個哆嗦，連忙裹緊外套，把拉鍊拉了起來，用冰冷僵硬的手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插進了鐵門的鑰匙孔。
　　才轉了半圈，他忍不住輕咦一聲。
　　上次離開的時候，他應該有鎖好門才對？
　　還來不及深想，門鎖便傳來喀嗒一聲，他猶豫了一下，慢慢拉開了鐵門。
　　室內還是昏暗一片，窗簾沒有拉開，外頭那隱約可見的光從下面的縫隙透了進來，照亮了一些似有若無的輪廓。
　　是他記錯，那天忘記鎖門了嗎？
　　伊得把鑰匙重新放回口袋，在玄關處脫了鞋，往裡頭走去。

　　過期的報紙還攤放在客廳桌上，那是某一天他幫老師買回來的，時隔多日，上頭已經落了少許的灰。
　　他沿著頭版標題的字撫了過去，揚起的灰沾附在他的指尖上，顯得是那麼單薄又那麼厚重。
　　──明明才過沒幾天，卻有一種恍若多年的錯覺……
　　老師人已經離開了，他終究還是失去繼續留在這裡的理由，加上老師真正的家屬之後想必也會回來清點遺產，這裡……不是屬於他的容身之處。
　　他打了個噴嚏，收回視線，轉身向主臥的方向走去。
　　沒想到才扭過身去，背後突然一陣大力襲來，猝不及防下他被推得一個踉蹌，整個人撲到了鋼琴之上。
　　膝蓋緊接著撞到琴椅，他吃痛地悶哼一聲，有些反應不及，腦袋頓時一片空白。

　　就在這時，背後傳來了聲音：「怎麼，偷偷來這裡回憶往日的情人？」
　　說話的那人緊接著輕嘖一聲，從後將他整個人抵在了琴蓋上，俐落地擒住了他的雙手，動作輕鬆而熟練。
　　他一時之間動彈不得，沉默了好一會兒，逐漸回籠的理智才辨認出聲音的主人。

　　「是……玖夜先生嗎？」
　　伊得語帶試探，想要側過頭確認，然而身後的人似乎察覺了他的意圖，用另一隻手按住了他的後頸。
　　冰涼的指尖讓他脖頸處泛起了一片小疙瘩，他一個輕顫，整個耳尖脖頸都紅了。
　　「呵……小朋友的反應還挺大。」那人湊近，溫熱的呼吸噴吐在他耳後，幾縷紫色的髮絲也微微掃過他的頰側。
　　伊得用餘光瞥見熟悉的髮色，內心忍不住鬆了口氣，聲音卻有些發緊：「玖夜先生……那個，您可以先放開我嗎？」
　　邊說著，他邊掙動了一下，沒想到玖夜反而更是大力，他都覺得自己的手腕會被這人捏出一圈猙獰的指痕。

　　鋼琴上還放著他與老師的合照，那時日光正熾，他穿著一身青春洋溢的Ｔ恤配五分褲，對著鏡頭露出微笑，而老師一身斜紋灰色的西服，顯得暮氣沉沉。
　　玖夜沒管他在看什麼，只輕而易舉地單手按住他，另一手則毫不客氣地拍了拍他的屁股，「說說吧，小朋友，今天來這裡做什麼？難不成真是來緬懷舊情人？」
　　聽出他話語裡的嘲諷，伊得有些侷促，抬眸又瞥了那張合照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讓這個人誤會……他清了清喉嚨，解釋說：「不是的，我是來收拾東西……就是以前和老師同住時，帶過來的一些換洗衣物和生活用品……」
　　「哦？」
　　搞不清楚對方這個應聲是什麼意思，伊得心跳極快，說不出是難堪還是羞澀，甚至隔著衣物，也依然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脈搏正在劇烈鼓動。
　　結果下一秒，玖夜的手就沿著襯衫的下擺，從前方鑽了進去。
　　他立刻驚得向後一仰，但很快又被壓回了琴蓋上。
　　「玖、玖夜先生？」
　　「噓……」玖夜俯身，咬住了他的耳尖，聲音很輕：「小聲點，聽說這裡的隔音可不怎麼好，而且老頭子……或許還在上面看著呢？」
　　男人邊說著，手已經逐漸往上，捏了捏他胸前的乳珠。
　　「嗯……！」伊得悶哼一聲，整個身子被壓制得死死的，只能不停地扭著手，試圖掙出一點空隙。
　　然而一切的反抗都是徒勞無功，那隻手還玩味似地在那裡撥了撥，而薄薄的襯衫根本遮不住挺立的春色，透出了一點點殷紅。

　　「快、快住手……」他憋得臉都紅了，好不容易騰出了一隻手，卻是不由自主地抓住琴上的蕾絲防塵布。
　　這一扯，放在上面的幾本琴譜嘩啦拉地落到地上，掀起好一陣動靜，攤開的泛黃頁面裡還標著他與老師的彈奏筆記。
　　而那張放著合照的相框晃了幾下，啪嗒一聲傾倒下來，掉在琴蓋之上。
　　他視線一落，彷彿在與相片中的老師對視，心裡思緒一下子複雜難明，連喘息都急促了。

　　奈何身後的人毫不顧忌，挑弄完他的乳尖之後，手又逕自往下，直接摸上了藏在褲子內的性器。
　　伊得頓時僵住，不敢再動彈。
　　「呵……小朋友果然年輕，這麼快就硬成這樣了？」玖夜輕笑，在那裡揉了幾下，接著又慢條斯理地拉開拉鍊。
　　伊得焦灼地喘了兩下，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總算掙出另一隻手，趕緊按住那隻想往自己內褲裡鑽的手。
　　玖夜裝模作樣地輕嘆一聲，長腿朝前一頂，直接就從跨間把人卡在了琴椅上，還順勢分開了伊得的雙腿。他熟練地剝下身前之人的褲子，一邊還說：「別亂動啊，再隨便掙扎……受傷的可是你呢，小朋友。」

　　伊得白皙的大腿很快就赤裸地暴露在空氣之中，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雙手死死地抓著鋼琴頂部，膝蓋半靠在琴椅上，整個腰都陷了下去，屁股則像是求歡一樣緊緊貼著對方下身。
　　他可以感覺到男人的那裡也起了反應，不敢回過頭去，「你……你到底要幹嘛？」
　　男人戲謔地頂了頂他，動作狎昵且肆無忌憚，又捏了捏露在外面的屁股，「上次見面的時候，我不是說過嗎？必須要仔細地、好好地指導你一番──」
　　他邊說著，邊從口袋裡掏出潤滑液，咬著撕開包裝，迅速把裡面的液體全都澆在伊得的屁股之上。
　　突如其來的冰涼觸感讓伊得倒抽了一口氣，雙腿都跟著抖了幾下。
　　只感覺對方的手好像在他的腰和屁股上逡巡了一陣，東揉西捏，接著又順著潤滑，熟練地按住後方早就在一緊一縮的穴口。
　　在那骨節分明的手指進入體內的那一剎那，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呻吟出聲，咬著牙根：「你……怎麼會、隨身……帶著這種東西……嗯……」
　　「嗯？」玖夜套弄著伊得不知不覺間硬得發燙的性器，又在後面靈活動著手指，沿著柔軟的穴肉來回搔刮攪動。「呵……你說這是為什麼呢？嗯？」
　　「嗯啊……」
　　敏感點不斷受到觸碰，前端的肉柱還一直被來回撫摸，快感就有如翻湧的浪潮，從背脊一路向上席捲而去，激得他後頸、腦袋都酥麻一片，已經有些沒辦法順利思考。

　　他的呼吸落在鋼琴上，把黑色鏡面醺出一圈又一圈的霧意，雙腿無力地倚在琴椅邊，抖得不行。前端的小孔已經開始滴滴答答地沁出汁水，整根柱身隨著對方的動作被抹得晶亮，還不停往皮面上滴。
　　他艱難地低頭，才發現自己的上衣早已大敞，兩顆被揉得殷紅的乳粒在早上微涼的空氣裡巍巍挺立，像是被露珠抿過一樣的鮮嫩欲滴。
　　一切都還來不及反應，對方的龜頭便在措手不及之中，擠進他一張一翕的穴口，拓開那貪婪而濕熱的內壁，動作堅定又愜意。

　　伊得忍著許久沒有體會到的感受，難以言喻的快感刺激得他眼前一陣發黑，甚至閃過有如暈眩般的星星，聲音更是不受控制地從喉頭傾洩而出，在這個他與老師一起生活過的房子裡繚繞不去。
　　完全進到深處後，男人才靠在他的頸間低低吁了口氣，眉眼跟著鬆快開來，語帶輕暱地笑著說：「看來我們小朋友……沒有說謊呢，這裡──」
　　他說著，還強調似地抽插了兩下，順利引來伊得的悶哼，穴肉迫不及待地緊緊咬住那滾燙的肉棒。

　　「呵……看起來的確像是很久沒有用過──嘶……」玖夜單手將錯落的瀏海往後一梳，露出飽滿漂亮的額頭。
　　他低著聲音，像是情人間的絮語：「小朋友，別夾得那麼緊……呼……這樣我可不好動呢……」
　　話還沒說完，他便沒有絲毫憐意地大力動作起來，一進又一出，肉體的碰撞聲揉雜著液體攪動的聲音，在有些空蕩蕩的客廳裡響起，顯得有些淫靡。
　　伊得被壓在鋼琴上動彈不得，動作間無處著力，性器緊緊貼在冰冷的鋼琴上，由著液體在上面劃下蜿蜒的痕跡。
　　「唔、你……慢點，啊……」他的眼角被逼出生理性淚水，聲音被撞得有些破碎，聽起來更像是求饒般的哭腔。
　　身後的人動作微微一停，他才趁隙喘了口氣，接著而來的卻是更大力的撻伐，剩餘的呻吟全哽在了舌根。
　　喘息在帶著霧氣的晨意裡逐漸交融，伊得的後穴早就已經柔順地臣服在對方之下，嫣紅的嫩肉隨著抽插翻動，交合處濕濡一片，在微光之中顯得是那麼的狼狽不堪。
　　玖夜的雙手掐在他的腰間，一下又一下，他前端的小孔便跟著擠出一滴又一滴的濁液，像是從內部被擠出來一樣，根本停不下來。

　　他也分不清這場性事到底過了多久，對方速度逐漸加快，他連呻吟都失去力氣，只剩下零碎的哼聲。
　　腿間一陣抽搐緊繃，似乎絞得對方難以動作，理智恍惚間，隱約聽那人笑了一聲，然後掌心使力揮向他的屁股。
　　清脆的聲音響起，伴隨著凶猛的頂弄，他一下子被搧得失神，整個身子劇烈顫抖。
　　等他再回過神來，精液早就全都難堪地射在了鋼琴之上，甚至還意猶未盡一般，在晃蕩間甩出狼狽的水珠，濺在琴椅之上。
　　玖夜調侃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小朋友似乎……更喜歡粗暴一點呢？譬如說喜歡被壓著操……」
　　他再次傾身用力，把伊得死死地壓在鋼琴上，而伊得才剛射完，呼吸急促又艱難，根本無力掙扎。
　　「還有，也很喜歡我這麼用力……」話語間，玖夜又是一連串的使勁抽插，大腿與臀肉不停拍擊，動作不帶情面也沒有憐惜，沒幾下又把身下人的性器給撞得再次硬了。
　　「不過我倒也沒想到，打幾下屁股也能讓你射出來……嗯？」
　　說完，男人又像是測試一樣，勁道十足地拍向伊得富有彈性的屁股，把那裡打得有些泛紅。
　　伊得跟著哼出聲，同時卻又感受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感，刺激得腳趾都蜷縮起來。
　　他想都沒想過，自己竟然會因為這樣而感到舒服，腦子裡思緒一片紊亂，沒多久又逐漸被再次襲來的愉悅所佔據，再也無法思考。

　　玖夜的聲音還在響起：「呵……老頭子那衰老的身體，想必也沒辦法滿足你呢，小朋友……」
　　「不過沒關係，我倒是、不介意……嗯、接手你這個學生呢……」
　　伊得就在一片朦朧間，下意識地將那個相框反扣，把他與老師的合照蓋向了黑暗之中──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