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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流圭】單行道

※寶谷時期


  流下的汗水早已打溼頭髮,捕手帽子內悶得讓他頭皮難受,只不過這對要圭來說是還能忍受得住的範圍。
  畢竟他是捕手,這本來就是在他選擇擔任捕手時就面對的現實,早在小學加入寶谷青少棒隊時就必須適應,而且悶的還不只是頭髮被帽子遮住,臉上的面具及全身上下的護具,都是具有一定重量及厚實,因此帶來的悶熱感也是不容小覷。
  但再怎麼悶熱,也比不過夏日賽場上隨著局數增加而劇烈升溫的空氣,而沉重更是比不過18.44公尺以外投來的那顆球,他沒有一絲失誤地接下葉流火投入他手套的球,這時場外圍觀的聲音爆出喝采與驚呼,雖然這是一場練習賽,不過仍然引來一些人圍觀者。
  這次的比賽很意外地打到最後,雖然他知道對手並不弱,甚至平均水準差不多,唯一的缺點就是沒能擁有像葉流火這麼出色的投手,這些資訊要圭早在賽前分析時便已知曉,只是他沒想到對手在面對葉流火的球時,雖然有些退怯卻還是想盡辦法要獲勝,然而再怎麼盡力還是打輸,這便是真正的現實。
  要圭一揭開捕手面具,就將對手那副絕望的表情給拋諸腦後,因為葉流火正朝著他跑來,對方的臉上雖然沒有太多的表情,不過他仍然能精準地捕捉到那眉眼間有著藏不住的興奮。
  「圭——」
  「表現得很好,葉流火,尤其是最後的那顆球做出最完美的結尾……」
  褒獎的話語毫不吝嗇地說出口,這是他對葉流火在比賽後的相處方式之一,畢竟對方雖然是寶谷青少棒隊的王牌投手,但也仍然是需要被誇獎的年紀,所以一聽到他的話,喜悅的情緒更是浮顯於臉,完全藏不住。
  「這次的表現,肯定能讓監督和教練對你更加看重,還有就是……」
  只是當他還要繼續說下去時,就看到對方朝他張開雙臂,絲毫不顧現在還在球場上,這舉動讓要圭立即止住還未說出口的話,並且迅速地對葉流火進行制止。
  「葉流火。」
  「圭……」
  僅僅是喊出對方的名字,他就看到對方原本興奮的表情立刻黯淡不少,還很是委屈地呼喚他一聲。
  葉流火看著眼前制止他的要圭,說不委屈是不可能的,因為他不明白為什麼對方要阻止他,以前只要打贏比賽,他們都會當場擁抱,甚至在小學時對方還會主動地跑向他,直接撲上來抱緊他,歡喜的心情從會在擁抱間傳遞於彼此之間,總會讓他暖和得不想放開對方。
  可是那舉動自從升到中學後就沒有了,一開始他還沒察覺到這個變化,在打贏中學的第一場比賽時,他還站在投手丘上等著要圭跑過來,卻沒想到對方只是慢慢地走向他,然後誇他這次的投球表現。
  誇讚的話語和過去沒有什麼不同,但在他聽來就是少了幾分情緒,他起初也以為就像要圭和他說過的,他們已經是中學生,要改變說話的語氣和氣勢,不能再像以前那般,因為中學的棒球表現絕對會與進入高中的棒球名門學校息息相關。
  既然說了「絕對」,那對方的話就肯定不會錯,葉流火對於要圭說的話並不會去質疑,也沒有任何質疑的必要性。
  雖然不能被對方擁抱這件事情,讓葉流火還是無法適應,即便都已經過了一年,他們都升到二年級,他仍然時不時會期望著對方會主動地走過來抱他。
  他以為自己會一直遵從下去,直到看見有一年級生主動地去擁抱要圭,雖然下一秒他便看見對方不著痕跡地將他人從自己身前拔開。
  這件事情給了他很大的啟發,如果要圭不主動來擁抱他,那換他主動不也一樣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因此他時不時在比賽結束後就主動地靠近對方,而要圭也確實沒有任何抗拒,甚至還會伸手替他整一下帽子,說稍後還要被訪談什麼的,可不能服裝不整齊。
  如今他只是想更進一步地達成目標,就被對方阻止了,這讓葉流火感到氣餒,下意識地喊了一聲。
  「……葉流火,還有其他人在,別這樣。」
  要圭並沒有漏看葉流火的失落,相反地這次他也很想去抱住葉流火,因為這次的投球實在太完美,隔著手套都能感受到那球速進入手套帶來的震撼感,到現在他的手指都還有著微麻感,他是多麼想將自己此時的感受也讓對方知道。
  可是他不能這麼做,至少現在不行。
  圍著球場的鐵圍欄外還有些沒離開的圍觀者,而坐在板凳上看著這次比賽的監督和教練,就算離球場有一段距離,要圭也能想像得出那些大人的表情,肯定是對這次的比賽感到不滿,雖然他們獲勝了,但不該贏得那麼辛苦,這也是他擔任正選捕手以來,第一次讓比賽進行得那麼不順利。
  他拍拍葉流火的肩膀,示意對方先去休息,然而眼前的投手突然不聽話似的站在原地,這讓要圭愣住,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只見對方低頭看著他,好一會後才應了聲,之後便走到一處樹蔭下,不想直接離開的意思非常明顯,他本來還想勸勸對方,只是另一邊板凳上的監督和教練還等著他過去報告,評估之後他最終選擇後者。
  果然當他走到大人面前時,責怪的話語就沒有停下,好像他們才是輸球成為敗者的那一方,要圭習慣性地應聲,他知道其實大人都有看見,這次的比賽最大的問題點在於現有的隊友情況,尤其是比他年長的三年級生及和他同輩份的二年級生,對於他下達的指令很難完全遵守。
  要不是葉流火的投球的氣勢及威力強大,讓對手一些較為膽小的球員在還沒上場就開始害怕,而膽大或是頗有自信的,也都在葉流火投出的每一顆球之下,對自身產生懷疑,進而影響比賽。
  這次的比賽,說是只屬於葉流火和他的勝利也不為過,可也正是如此才會受到監督和教練所抨擊,但他們不會說葉流火的不是,因此所有的責怪都落在他頭上。
  要圭已經習慣,甚至還能在挨罵時分神去思考稍後要做什麼事情。
  首先,他要帶葉流火先去休息,放鬆這場比賽帶來的壓力,在休息放鬆的過程中再為葉流火按摩全身,這樣肌肉才不會因為比賽時過度使用進而影響日常。
  再來,他回去後要對於今天的比賽進行通盤檢討,確認有哪些是自己沒做好,哪些是還能再精進,又有哪些是他能幫助到葉流火的,尤其對方這一場比賽的球,每一顆都在細微地進步,到最後一顆球時則是達到這場比賽的顛峰。
  「要,聽明白嗎,下次比賽要和其他隊友先進行協調,確認對手資料,而不是讓他們上場比賽時,像是沒帶大腦思考地胡亂揮棒。」
  「是,明白!」
  監督最後說的話讓要圭很是無奈,他怎可能會不把對手的資料給隊友,問題是給了之後有沒有看才是重點,就算沒看,只要聽從他的指揮一樣能順利取勝,偏偏隊友就是兩種方式都不選,只選自己想做的,才會演變成今天的比賽結果。
  一長串的訓話結束時,場外圍觀的人都已經散去,他也在一看到監督和教練離開後,便立刻走去找葉流火。
  「圭!」
  葉流火一看到他就從樹蔭陰涼處跑過來,動作很明顯地又是要抱他,這讓要圭很是不解,為什麼對方待在樹下那麼久,情緒卻還是那麼高漲。
  無論如何,他又再一次地拒絕對方,理由很簡單,要圭指了指身上的捕手防具,葉流火雖然眉頭皺起,但也很是乖順地跟著他去把裝備給卸下,然後就留給剩下的一年級生去收拾。
  至於他,則是引著葉流火去到另一處更隱密的角落,那裡不僅有一棵大樹,帶來的樹蔭很是涼爽,微風吹過則讓樹葉沙沙作響。
  「好了,葉流火。」
  要圭確認週遭不會有第三人之後,這才張開雙臂,完全是歡迎葉流火抱他的姿勢,而對方也確實沒有半點猶豫就抱緊他,這樣的葉流火讓他很難再說什麼,只有抱著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並且再次地誇讚這次比賽中的投球多麼優秀,甚至連對方的打擊和跑壘都誇了,對方仍然不滿足地沒有鬆手。
  忽然之間,一股異樣感從他的胯部傳達,起初要圭還沒意識到那是什麼,可是直覺讓他猛然地往後倒退一兩步,這動作本來是要趁機掙脫,可是葉流火的反應太快了,不僅跟上他的行動,還把他抱得更緊,下身更是有其中一腿插入他的雙腿之間,都到這種時候若還不曉得對方想做什麼,那實在太說不過去。
  「你勃起了,葉流火。」
  「嗯。」
  葉流火沒有打算要掩飾自己,因為他的勃起是事實,尤其是當他打完比賽時,就有感覺自己的狀況不太對勁,然而當時他思考的重點在於想要和要圭擁抱,因此褲襠內的反應他並沒有太去留意。
  過度投入投球得到的快感和刺激,確實會讓運動選手在比賽後容易出現生理反應或心跳加速等等,這些道理要圭和他解釋過,卻無法解釋他剛才的情況。
  為什麼他一看到要圭穿著沉重的捕手防具主動走來時會感到心跳加速,即便對方只是帶著他走回去,就為了陪著對方脫掉身上的裝備,然後走到現在的樹蔭下。
  看似平凡無奇的相處過程,卻使得他難以壓抑情緒,導致自己抱住要圭時,讓對方明確地感受到他身體的亢奮。
  平時即便在其他比賽投球,都沒能讓葉流火會這麼興奮,唯獨這次的比賽,記分板上的分數相互咬得很緊,倘若一不小心,他們就會打輸比賽,可正因為如此,他才更不覺得會輸。
  他相信要圭,只要有他和對方,就絕對不會輸,而對方也用勝利印證他的預想,勝利不是腦中妄想而是絕對事實,這種感受讓他投出的每顆球都極為穩定,因為要圭的手套絕對會接住。
  現在也是,葉流火想,這人每次都能知道他在想什麼,在要圭的眼中他是沒有秘密的,所以他才能這樣緊抱住對方,甚至忍不住讓自己介入對方的兩腿間。
  「圭,現在可以嗎?」
  他低頭看向因為後退而貼上樹幹的要圭,對方的表情沒有明顯地露出同意或拒絕,似乎在沉思,那副認真的表情讓葉流火無意識地吞下幾次口水,去溼潤乾澀不已的喉嚨,因為現在的他也只能這麼靜靜地等待對方做出決定。
  「一定要現在嗎?」
  「不能嗎……可是好不舒服。」
  葉流火並不是真無法忍耐,只是在意識到現在他們的狀況後,更是急迫地想要接觸要圭,這樣的念頭讓他感覺自己很痛苦,唯有觸碰對方才能緩解。
  「真拿你沒辦法,葉流火。」
  長嘆一聲,要圭是真拿這投手沒轍,尤其對方一邊露出不舒服的表情,一邊又用腿在蹭著他的褲子,很明顯就是已經無法忍耐才會有的動作。
  如果一打完比賽,他就先給葉流火擁抱,對方也不用一再忍耐,要圭不是不曉得對方習慣在賽後互抱,因為這是他們一直以來的互動方式之一,尤其在小學時經常性這麼做,一到中學就強行改變,確實會讓葉流火產生不適應的狀況,對此他也有檢討過,最終能容易也是最快達成的仍然是給予對方擁抱就好。
  而對方被連續壓抑住接觸所導致的後果就是現在的情況,是他必須得去面對的。
  要圭伸手點了點葉流火的胸口,示意對方後退且收回自己的腳,他的投手很是聽話照做,因此也不法在繼續抱緊他,不過對方並沒有讓他有太多可以活動的空間,而是留給他一個能正常站、蹲或跪的狹小位置,如果想要再往後就一定會撞上樹幹。
  面對葉流火把距離抓得那麼精準,要圭也不想多說什麼,他的雙手向下伸去,很是熟練地指尖搭在對方的褲子上,皮帶扣環被緩緩解開,拉鍊一拉開就看見對方的滑壘褲和護襠已經被向外撐起些,這讓他趕緊拉開對方的褲頭並且往下拉,而裡面那勃起的陰莖一沒被壓迫,一露出後就硬挺地拍上他的手。
  要圭沒想到對方的情況比想像得還要來得反應激烈,尤其端處馬眼泌出的汁液已經把莖身打溼了大半,一些液體自然是被褲子給吸收,完全是處於蓄勢待發的狀態。
  「看來只用手是不能解決了。」
  他一說完,沒有半點遲疑地跪在地上,地上的草地給予很好的緩衝,要圭挺直上身,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唇,再吞了吞唾液滋潤口中和喉嚨,之後他張嘴就含住那陰莖龜頭。
  運動後的汗味充斥於他的呼吸,口中則是莖頭流出汁液的腥羶味,都是讓要圭不怎麼好受,他在含入的當下皺起眉頭,但這種反應只在臉上浮現兩三秒,然後便鬆開眉頭。
  之所以會直接用嘴,要圭覺得這是現在最快能讓葉流火射精的方式,而他也能直接掌控對方的狀況,現在利用口內軟肉收縮裹含對方的莖身,接著一點一點往內推入,直到他將那陰莖整根都含進嘴中。
  葉流火的龜頭進到他的喉中是很具有壓迫感,他必須得克制住生理性想要嘔吐的感覺,還讓自己盡可能地不要緊張,要放鬆肌肉,卻又要時不時地收縮擠壓,好讓對方的慾望能盡可能地被反覆刺激,這麼做才能達到最大效率。
  他的雙手也沒閒下,一手握緊葉流火的大腿,另一手則是把玩起連接在陰莖下方的囊袋,在掌心的沉重感要圭並不意外,畢竟葉流火全身上下的發展情況,他都是知道的。
  「圭,慢點,想射了——」
  葉流火被要圭教育得很好,被說過在射精前要先說,所以他說了,可是對方沒有像平時把他的陰莖從口中吐出,再用手去套弄,這次反而更加深含,他能感受到對方的鼻尖幾乎要貼上他的恥毛,呼吸倒是先一步地接觸,灑下溼暖的薄弱水氣。
  他感覺自己的下腹到陰莖都燙得驚人,這是他第一次那麼想躲開要圭所給予的,因為他怕再繼續下去會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於是他用左手按住樹幹,維持雙方間的空間距離,右手則按在對方的頭頂,試圖施力拉開那含住他陰莖的頭。
  「唔嗯……唔唔唔?」
  雖然要圭沒有喊出聲,但是葉流火能聽得出對方是在喊他的名字,甚至在他稍微拉開對方的頭時,他看見要圭順勢抬起頭,悶熱的天氣讓對方額頭冒出汗水,那雙眼因為過度吞嚥他的慾望而難受得紅了一圈,流下的汗水好似眼淚般。
  與對方的視線一對上的瞬間,葉流火便打消原本的念頭,猛然地用手將要圭按在自己的胯上,這舉動自是令對方措手不及,為了平衡姿勢而按在他大腿上的那手用力地掐握,帶來的疼痛雖然一度喚醒他的理智,可是對方下意識地吞嚥,收緊喉部及口裡軟肉帶來的刺激,又讓他更加淪陷於慾望。
  要圭被對方突然加速抽插於口中的舉動感到難以呼吸,龜頭頻頻深入於喉間,壓迫感不斷疊加,直覺與生存本能催促著他該從現況逃離,可是葉流火的手控制住他行動,但凡有掙扎都會得到更加強烈的阻攔,於是他選擇順應,這樣才能更快地讓對方得到快感及高潮。
  抽送於他口中的慾望比他原以為的還要持久,讓要圭感覺自己的嘴巴很酸,幾乎快沒有知覺,可是葉流火仍然沒有停下,甚至原本扶在樹幹的左手也挪到他的身上,從他的頭後進行掌控。
  對此,他也不再繼續用手把玩對方的囊袋,而是同另一手按在對方的大腿,做出最後的薄弱抵抗,好讓自己不會跟著對方的節奏走。
  可是他的堅持並沒有持續太久,葉流火突然加快速度抽送陰莖,雖然有些臨時但要圭早有心理準備,否則他就不會在對方稍早前說要射精時,還持續地深吞含弄陰莖。
  「哈、哈啊——圭、圭……」
  葉流火的低喘和呼喚一入他耳中,要圭便知道對方已經要迎來高潮,於是他配合地吸吮,帶來更多的刺激好讓對方射精。
  隨著對方的手在他頭頂和後方的施壓,他被迫固定姿勢無法動彈,只能承受著葉流火的挺胯和抽送,直到龜頭深抵於喉間時,液體流進來的瞬間令要圭完全動彈不得。
  想要嘔吐,想要吞嚥,想要抗拒,想要接納,完全相反的念頭不斷拉扯著此時的他,最終他那原本緊握在對方大腿上的手失去力氣,垂落在自己的身前。
  如今支撐住他的是葉流火控制住他的頭的那雙手,還有自己那跪直的雙腿,射入他口中的精液不算少,甚至還在射精時持續地抽插,他反射性地在對方要抽出之前活動了自己口內軟肉,將那陰莖剩餘不多的慾望給全部逼出。
  莖身從他口中抽離時,端處牽繫出唾液編織而成的水絲,下午的光占據了投影於他們身上的鏤空樹蔭之中的空隙,讓那水絲被照映出銀光,要圭不自覺地伸出舌頭去勾回水絲,最後還在自己的唇瓣舔了舔,讓那唇肉再次被滋潤得像是塗抹潤唇膏。
  「圭,你還好嗎?」
  做出粗暴的行為後的葉流火,在關心的話語竟是帶有著委屈,一雙手也從要圭的頭上轉挪到臉頰,捧起對方這張仍努力保持平靜表情的臉,只是暈開在臉頰的淡紅和眼眶的一圈艷紅最終洩漏了自身情緒,更別說他也看見了對方的褲襠有著不自然地撐起,而這一發現讓他連忙將雙手再次挪移,這次來到了對方的腋下,猛然施力就將人給拉起。
  要圭完全沒能來得及反應過來,在他意識到時自己已經站起身,雖然雙腿因為長跪而打顫,萬幸的是長年的訓練讓他的腿部肌肉保有足夠的支撐力,使得他不至於無法平衡姿勢站穩。
  「葉流火,這樣……夠了吧?」
  發出的聲音是沙啞且壓抑住疼痛的,要圭是真覺得自己的喉嚨很痛,幾乎要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但是他仍然對眼前的葉流火提出詢問,因為他在意著對方的感受。
  只見葉流火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朝他的腰伸手,這動作讓要圭下意識地後退,背部和後腦杓立即撞上樹幹,發出沉重的碰撞聲,疼痛感奪去他短短幾秒的意識,一回神便聽到褲子被拉扯的聲音。
  「不夠,圭還沒有。」
  「葉流火,我不用——」
  就算他這麼說,對方也早就拉下他的褲子,他那硬挺的性器毫無防備地暴露在對方的眼中。
  這是要圭不想讓葉流火看到的景象,為對方口交而自己也興奮的這件事情,對他而言是很是羞恥,可是對方似乎不這麼認為,甚至將自身及他的慾望相互貼近,然後用那不久前才剛投出勝利之球的右手圈握住。
  對方瞬間爆出的黏膩呼喚在葉流火聽來無疑是鼓勵,圈握住自身與對方性器的右手動得快速,在要圭的雙手不知不覺搭上他的肩頭時,他也將左手加入現在的行動中,雙手帶來的刺激自是加倍,連帶地也再次喚醒他自己對要圭的渴求。
  要圭在他的面前急促地喘息,失去剛才還努力維持的平靜,這副模樣的對方也是他想要看見的,葉流火不希望對方在做這些事情時,好似在完成被託付的事情般,尤其不久前被監督和教練叫去訓話。
  和一年級那時的自己相比,現在的他早已知道要圭每次被那些大人叫走,不是對要圭的努力進行誇讚,而是一次又一次地訓斥責怪,好似球隊的勝敗都是由要圭一個人負責,這樣的差別對待讓他感到不快,卻又無能為力。
  他希望要圭能感受到他投球時的那種興奮,能感受到他看見自己的球被安穩地接住所帶來的安心感,可是他真正能為對方做的卻不多,因為要圭總是要他不用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要圭不是其他的事情,這一點他還是很清楚著,所以即便對方此時被點燃的慾望,不論是因為生理反應還是真有所感受到,他都要為對方好好處理,就像對方為他做的那些事情一樣。
  葉流火突然發現到自己也和對方一樣,溼熱的溼熱的呼吸沒有間斷,尤其是在這悶熱的天氣之下更加黏膩,好似化不開般交織成一張名為慾望和渴求的網子,將他和要圭給網住。
  隨著對方不知何時發出的輕哼,像是一把銳利的刀般將這網子割開,流入的微風拂過他們那慢慢滴落汗水的臉,帶來一陣涼意也帶來清醒。
  他看見本來逐漸被欲望侵蝕的要圭,幾乎無法聚焦的眼神再次被點入光彩,葉流火便知道對方又要恢復到事事以他為主,而不是順應自己內心渴求,這讓他突然感到焦躁不安地低頭親吻對方的唇。
  那雙唇瓣是柔軟的,他則是試圖從這份柔軟之中去突破對方的自我拘束,不過最終結果是失敗的,葉流火在被對方於口中反舔時就知道了。
  雙手中的溼黏則是證據,要圭射了而他也是,葉流火很想再繼續做下去,好讓對方能在他面前不用再顧慮一切地呈現自己,可是他的行動被明確地制止。
  要圭對他施以懲罰地輕咬了一口他的唇,疼痛讓他張開嘴不再繼續親吻,連帶地也鬆開手,無法繼續掌控雙方的慾望,這種感覺讓葉流火感到氣餒,他再一次地敗於要圭對自我的堅持,雖然這也是他一直尊敬對方的原因之一。
  忽然之間,對方的雙手從他的肩上挪開,轉而握住他的手腕,然後慢慢地平抬至對方的面前。
  要圭舔了他的手掌,準確來說是舔拭他手中那些精液,明明只要隨便往衣服上擦去也無所謂,更別說現在的球場上幾乎沒有人了,完全不用擔心被人發現的可能。
  但是對方仍然將那些黏稠給舔去,現在換他無法有任何的動作,除非對方舔完為止。
  要圭在舔拭時雖然臉頰泛紅,但表情已不再像剛才那般陷入情潮,而是更加平靜,彷彿所有一切都與自身無關般,只是遵循著指令而做。
  這讓葉流火看得急於要說些什麼,可是話語到了喉間卻發不出聲來,只能焦急地看著對方在舔拭最後的液體,一見他反應便露出無奈的表情說:「葉流火,這裡不適合繼續做完,剩下的等回去後再做,好嗎。」  
  對方說完後並沒有留給他回答的時間,而是迅速地先將他的衣服給整理好,之後才整理自己,這過程中葉流火並沒有說什麼,因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要對方一旦做下的決定,他是很難去動搖對方的想法。
  「回去吧。」
  「好。」
  葉流火看著率先邁開步伐走在前面的要圭,他習慣性地應了一聲後才跟上對方的腳步。
  他無法違背要圭的想法和想做的事情,正如要圭會為他做所有事情,因此不論是什麼事情他都會去做,只要能滿足對方真正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