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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所的異動》
#諾蘭約亞的記憶碎片 #短文 #第一人称 #米列希安 #Mabinogi

我很少見到托爾維斯那麼慌張的模樣，他甚至來不及向我解釋什麼，便突然在我的面前消失，我只來得及抓住他揚起翅膀的瞬間，掉落的一根羽毛。

隨後，一向寧靜的聖所變得雞飛狗跳。只見水源地的四周突然出現了七道裂縫，烈焰的見習騎士和修安憑空出現在這裡，然後在聖水池前摔的七零八落。

「痛痛痛⋯⋯靠，這是哪裡？」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那個一向張揚的紅髮少年，戴伊從初代團長的棺材附近爬起來，手扶著棺材邊緣的花紋，手上的武器拄著大理石的地面，發出鏗鏘的聲音。

難怪托爾維斯走得匆忙，再晚一步後果不堪設想，但我覺得現在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約亞團長？！您怎麼也在這裡？」、「可惡的先知，是把我們關起來了嗎？」、「那個⋯⋯我們是不是不該出現這裡？」見習騎士和修安都圍上來了，七嘴八舌地討論起現狀，他們有人不安，也有人對這充滿好奇，但更多的是困惑。一時之間，聖所變得吵雜了許多。

「安靜。」我舉起手，年輕的見習立刻安靜下來，在我面前列起了隊伍。看來即便我沒到阿瓦隆門探視一段時間，他們仍然記得我是烈焰的團長，是他們的教官。

我深呼吸了一下，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冷靜點。「先出去，這裡的神聖氣息太濃厚，對你們會有影響。」

說是這樣說，但我明顯感覺到了在托爾維斯消失的那一瞬間，聖所的神聖之力濃度在急速下降，像是幾乎被抽乾了一般。就算是這樣，這裡也不是他們呢能逗留的地方。

「是是這樣嗎？諾蘭約亞⋯⋯？」修安顯然也感覺到了，但被我瞪了一眼之後，他察覺到了我的意圖，又迅速閉上了嘴。

我的直覺沒有錯，在我帶著烈焰的成員穿過聖所的屏障時，我就看見祈禱懸崖邊上的星月門，有兩道身影急匆匆地趕來。亞特和洛維林來得很快，顯然這些異動已經驚動了艾爾班騎士團的高層，所以團長與他的秘書才必須出面來到這裡，查看情況，以及確保見習騎士的安危。

「約亞小姐！啊⋯太好了，妳帶他們出來了。」

「嗯，見習沒事。只不過聖所的情況⋯⋯不太樂觀。」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我和亞特短暫地對接了一下，交換了簡單的情報，他說先讓我把見習們帶回去阿瓦隆門安置。年輕的團長隨後便和他的秘書進了聖所，臨走前低聲說讓我完成任務後，再回來聖所一趟。

我再次回到聖所時，亞特正站在水源地的前方，蘋果樹的下面，一臉擔憂地看著神像的方向。不僅是他和洛維林，連餘下的組長也來到了這裡。我想，他們是代表艾爾班來詢問我的證詞的，畢竟我當時就在聖所裡，目擊一切發生。

老實說，看著他們齊聚一堂的身影，我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我想我們已經很久沒有一起在聖所這個場合聚頭了，上一次還是托爾維斯恢復成神劍的時候。

「啊，約亞小姐，妳回來了。」

一陣短暫的寒暄，亞特就切入了重點：「約亞小姐，聖所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說實在的，一切發生得太突然，我只能說個大概，比如托爾維斯突然消失了、聖所的神聖之力消失，還有見習騎士被捲進某個錯亂的空間，然後到了這裡。

「托爾維斯沒有說什麼？」艾薇琳問。

「沒有，我想這個異動發生得太突然，他走得很匆忙。」

他們探查了聖所一番，確認這裏在也沒有任何線索以後，就紛紛離開了，聖所重新回歸到一片寂靜之中，但氣氛再也不像以往那樣，讓人能安心地呆在這裏。

我的手心緊緊攥住托爾維斯的羽毛，上面那些殘留的守護者的氣息也在逐漸消散。說真的，我很擔心他。

我一直在聖所待到日落西山，看著猩紅的餘暉慢慢淡去，換雙月拉起了灰蒙蒙的夜空，早上那些躁動的氣息似乎逐漸平息下來了。

就在我差點睡着的時候，水源地出現了風聲，隨後是撲簌撲簌拍翅膀的聲音，高大的陰影掩住我的眼睛。守護者幾乎站不穩，平常看起來穩重的身影仿佛隨時都會倒下來，眉目之間帶著濃厚的疲憊。我的動作比思考還要快，異神化後伸出手接住了他。

「托爾維斯！」

「我回來了。」

我抿緊了唇，抱住了他。怎麽會這樣呢？他的身體有點冷，嘴唇也有點發白，本該屬於他的神聖力量和這個聖所一樣，幾乎枯竭了。他是經歷了什麼才會那樣狼狽？

「抱歉……」托爾維斯抬起頭，張開了嘴，隨即被我的手指抵住了唇。

「別說話，你需要休息。」

我低下頭，有點強硬地讓他躺在我的膝蓋上，淡金色的聖盾庇護照亮了聖所的水源地，我學著他的方法，將那些神艾托恩的祝福分給他，直到他的臉色恢復了一些。

讓他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這大概是我作為他的妻子，現在唯一能為他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