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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主線稍微地腦補了黑黎的視角,希望沒有寫得太戀愛腦(
※部分流浪體腦補設定
※可以看完逸聞應該會更有感覺(吧
※全程以黑黎視角腦補描寫。
※你=黎深,他=主控,黎醫生是黎醫生(?

自喬諾死亡那天,你的生活慢慢回歸平靜,只能注視著螢幕上閃爍的亮點。有時候紅點來得猝不及防,即使當下不便,也會抓起大衣匆匆出門。

儘管觸發變異的原因不明,但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皮膚上多處不明的突起,泛著藍光的眼瞳。有的人選擇視而不見,也有的人選擇自我了斷……可不論哪種,你都會前去收尾,盡早結束他們的苦痛。

偶爾,你的視角會跟黎醫生對上,你會聽他們的日常。像是關軒做了什麼、獵人協會怎麼了?還有你們共同培育的茉莉長多大了?你從一顆種子,一路聽到變成花苞,到最後盛開綻放,接著是凋謝,再一起迎接下個花期。

你會聽女孩安撫黎醫生,也會聽他們打鬧,甚至是調情,這都讓你對他有了感情。

可近來發生些怪事,只要你入睡,就有概率身處在黎醫生的世界,沒有人會看穿你的身分,唯獨——你不確定用茉莉來稱呼他是否妥當,但這是當前你能想到,最適合他的稱呼,夢中的那位女孩。

為了守護茉莉,也為了不讓那個世界的臨空市,變成一個歷史的地名。你順著這個機會,開始剷除異化者,試圖下降臨空市淪陷的速度,甚至是停滯。只要黑色冰錐入心,一切就會煙消雲散。

你忽然想起了喬諾,他為了找到殺死媽媽的兇手,不惜靠近生人勿近的自己,甚至就此賴在你家。你在想,這是單純喬諾過於心大,還是人們常說的感情所致?你總覺得,自己稍微能夠理解這種心情了。



……難得在這裡會被人發現,你在聽見扣動板機聲音的時候,一道黑色冰錐劃過對方臉龐,警告的意味濃厚。可就在你轉過身,那個熟悉的聲音及身影,喊出了相同的名字。

「……黎深?」這是他第一次喊你的名字。

你沒有替他的疑問給出答案,只是逕自盤問異化者少年細節,想要了解關於變異的原因,可異化者少年似乎沒有更多線索

「黎深,你怎麼會在這裡……」他叫了你的名字,卻不是在叫你。他提出的問題,你才是那個最想知道的人。

面對他滿臉的困惑,你選擇保持沉默,逕自轉過身,朝異化者少年開口:「你還沒到非死不可的程度。」

你很清楚這是藉口,是你不想在他面前殺人的藉口,卻像是轉移話題般加強自己的論述:

「但過了今夜,就不一定了。」
「結晶會侵蝕你的體表,皮膚會裂開,骨頭也會被輾碎。」
「蔓延到脖子的時候,你就再也發不出聲音。」
「所有痛苦的叫聲,都不會被人聽見」

他只是默默地在那裏看一切發生,你的手掌悄聲無息地顯現出黑色冰晶。你很想知道他在想什麼,想知道如果他真的看見黎醫生殺人……最終黑色冰晶縮回了掌心。

經過一番鬧劇以後,你裝作漠不關心地逕自離去,可情緒起伏過大,你的眼前忽然一黑……意識消散,卻在模糊中聽見他又喊了名字。




一股暖意從你的頸側竄入,輕而易舉地將你紊亂不堪的力量平復。但是不對……沒有人能……你幾乎是下意識的,在睜眼的瞬間,就將那股暖意從頸側抓起,狠狠釘在牆上。

「……這些黑冰是什麼時候有的?」你知道他不是在問你。
「在夢裡的時候。」對黎醫生,還是對黎深來說,這都是在夢裡才會發生的事。

可當你的思緒飄回自己的世界時,家用測溫設備傳來的低溫警告,打斷了一切。而他像是拿出了家裡所有的被毯替你蓋上,甚至拖來了取暖設備。

「我不冷。」

你在想,要是戀上了這份體貼,醒來以後的世界,還能活得清明嗎?

「所以,把被子拿走」

他的溫柔,屬於黎醫生,不是黎深。
可他依然執拗,甚至繼續他幼稚的反駁,要你自己想辦法推開。

「……沒有力氣。」你近乎於無的輕嘆像是投降,選擇沉淪在這一瞬。

甚至變本加厲。

「從剛才起,你好像就一直很關心我。」
「有什麼原因嗎?」

你很清楚他指稱得對象是誰,卻執迷不悟。

「……因為你對我很重要。」

聽到如此答覆,你應當開心,卻在此時湧起強烈的割裂感。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在他的眼中,看見他對黎醫生的擔憂

那並不是你。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