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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散的習慣


→ HPMA OC
→ 雷蒙德 X 文森特
→ 內含私設，雷者請自離
※ 雷蒙德 (魁地奇打擊手) / 文森特 (五年級 級長)
※ 年級不定，想到就寫



◎





文森特覺得自己最近太不思進取了──應該說是被雷蒙德慣的越加懶散。

……這樣似乎不太好，可雷蒙德比起魔杖好用多了。
事情不必自己親力親為的日子過習慣之後實在很難改回來，譬如碰到剝橘子或是取下高書架上的書這種以往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第一反應居然是開口喊那位葛萊芬多。
他抬頭看了看懸在自個兒上方那雙晃來晃去的腿，忍不住搖頭──這樣下去不行，上次對方提議要揹自己上天文塔時意志力差點動搖。
不過在那之前……
「雷蒙德，你不要再故意搖葉子下來。」文森特很無語，他不過才走神一會兒，攤在膝上的課本就全是綠油油的落葉，怎麼看都是有人故意。
「小少爺說要出來看書結果只是發呆啊？」
「我是在思考。」
「哦、思考。」
「該回去了，你快下來。」文森特當作沒聽懂雷蒙德語氣裡頭的調侃，在人跳下樹後伸手摘掉了插在對方髮間的葉片，順手夾進書頁裡：「我占卜學作業還沒寫。」

雷蒙德發現小少爺變了。
自從那天用比平常生硬的語句和自己借了占卜學作業去「參考」之後，好像開始有了隔閡。
算不上什麼大事，小少爺依然和平常一樣同他說話，就是很多事情開始會拒絕他的幫助，就算事情進行到一半也是。
像剛剛小少爺明明都把餐盤推到他面前了，卻又突然拉了回去──現在正一粒一粒地將肉醬裡頭的豌豆朝他盤裡撥；動作看起來很笨拙，甚至還有幾顆因為力道沒抓準咕嚕嚕滾了出去。
雷蒙德撐著頰看那位小少爺急急忙忙伸手去擋，結果豌豆直接拍成了一個扁扁印在桌面的泥，然後他聽見文森特發出一聲懊惱的咕噥，接著憤而拿起叉子用力戳了幾下肉排。
「我幫你吧？」雖然對方氣呼呼地模樣莫名可愛，但這架式看起來好像會把餐盤戳穿。
「不用。」文森特語氣硬梆梆的，大有把整個美好午休時間都耗在豌豆上的意思。
「但是我好餓。」
「……下次不吃這個了。」
雷蒙德瞥了眼放終於棄和豌豆較勁的小少爺，拉過對方餐盤挑豆子的同時心想：總不會從此和這道菜絕緣吧。

結果不只那道菜，很快雷蒙德發現文森特不但連橘子都自己剝，甚至還會書看著看著便默默下床去櫃子翻零食。
「你怎麼啦？」
在手中去皮到半途的橘子被小少爺搶去（搶奪過程中還捏爛了幾瓣）後雷蒙德終於忍不住開了口，只不過心虛從臉上一閃而過的文森特只是搖搖頭，拿了手帕給他。
「我可以自己來。」
「小少爺，我最近有惹你生氣嗎？」
「嗯？沒有啊？」
文森特眼裡的困惑不像說謊，雷蒙德嘗試伸手攬過人的腰，在沒被躲開且如常得到一記白眼後才稍微放下心。
很好，看起來真沒生氣……那是哪裡不對了？該不會是在他沒注意的時候撞到頭？或是試驗魔藥出問題？
這麼自立自強的小少爺實在令他難以適應，他簡直要煩惱到失眠。
下巴抵在人家頭上磨蹭的雷蒙德深深吸一口氣，暗暗下了個決定。


「……雷蒙德。」文森特睏的要命，搞不懂身後這個人已經折騰了自己一整晚、弄得渾身發軟不說連腦袋都要無法思考，還死活不讓自己睡是什麼意思：「我好睏。」
通常這時候對方應該要停手了，哪知那雙原本在自己腰間揉捏的手反倒緩緩下移，驚的他不得不撐開快闔上的眼皮出聲抗議。
再來一次他明天可別想起床。
「那你聽話，我就不弄了。」雷蒙德的嗓音很低，沉在耳邊麻麻癢癢，他沒忍住縮起肩膀，沒好氣地含糊應聲。
「到底要做什麼……」
「你最近怎麼不給我剝橘子？」
「太、頹廢了……這樣不行。」文森特覺得自己詞語全含在嘴裡聽不清，真虧雷蒙德有耐心一句一句追問下去，就是問題奇怪了些。
什麼是不是對我感到厭煩啦？偷偷生悶氣不說啊？試魔藥吃壞腦子還是某天走在路上被博格撞到頭，不講他還真不知道雷蒙德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東西如此之多。
「你才撞到頭。」快被睏意給壓垮意志的他沒好氣，好不容易蓄足力氣翻過身，上手就朝人臉上用力一擰：「這麼喜歡都給你做好了。」
真不明白這隻葛萊芬多哪裡出問題，他還以為自立自強後雷蒙德應該要感到解脫或輕鬆，怎麼反而纏著他追問緣由？
「雷蒙德你是不是沒吃藥？」脾氣上來的文森特抓著人衣襟硬是擠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滿意的將頭埋進對方肩窩，軟著聲命令道：「我要睡了，你不要吵。」
瞬間噤聲的雷蒙德沒有再動，入睡前難得良心發現的史萊哲林伸出手，緩慢的在人髮頂揉了揉。
動作很溫柔，就是出口的話不怎麼好聽：「……你以後敢不負責試試看。」
……太好了，剝橘子真的很麻煩。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