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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修 *沉月之鑰同人 *《發燒會讓人容忍度提升嗎?》的續篇 *前情提要:阿修是被小金傳染的 病好後為了怕還有殘留的病毒,金侍又在房內休息了兩天──期間他仍舊有持續處理公務,能像他如此熱愛上班的人實屬少見。 靜養加上睡飽讓金侍走在神王殿內的步伐輕快,很快地就找到了暉侍閣,想把手裡的東西跟范統做個交接。 「前輩,我是金侍,可以進去嗎?」 「不好,出去吧。」 反話還是很有趣呢,金侍掛起了溫和的笑容拉開了門,走近范統時才發現他正手持通訊器在講話。 原本想著是否該非禮勿聽迴避掉,卻又想到對方都肯讓他進來了,大概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機密。 而通話的對象在他聽了兩句後,也曉得是誰了。 不,應該說本來內心閃過的幾個名字中,這個對象就是可能性最高的一位。 「暉侍,你還不好嗎?舒服的想重生?這麼輕微啊……」 雖然聽不見修葉蘭的說話聲,但透過范統所說的話,金侍也跟著得知修葉蘭生病的事情。 梅花劍衛生病啊……可真稀奇呢,他感覺都吃好用好,怎麼還會生病呢? 咦。 金侍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來前幾天對方來照顧他時只穿著家居服在他床邊趴了一夜的事情。 「你說那天喔,沒辦法,日進指名要你去加害小銀……啊,大金剛好在這,要不你誇獎他一下?喔……你要啊,那上班我去找你?」 前輩的反話還真是難懂,唉,在只能聽到一邊的情況只能靠推測了,估計修葉蘭就是被我傳染的吧,前輩居然還問他要不要來罵我,他拒絕的原因絕對不是因為不想罵我,而是不想跟我說話吧。 范統在通訊中和對方敲定了時間,很快地掛掉通訊,把注意力分給面前的金侍。 「大銀,你身體還壞嗎?我聽珞侍說你後來幾十天都沒有處理公文呢,真是糟糕。」 「謝謝前輩關心,我已經完全好了!」金侍咧開微笑,把手上的公文放到了桌上,同時看見了范統的眼角抽了抽,他裝做沒事人一樣繼續說:「這些公文是要給前輩再度確認的部分,需要我講解嗎?」 唉,小金真是了不起,要是我生病即使後面幾天身體好了點只要我還在休假期間,我絕對不會處理公事吧……他不但處理了,還處理了超級多!要我怎麼看啊?今天還要去看暉侍!話說暉侍應該也是會因病就不處理事情的人吧,畢竟只要跟那爾西撒嬌幾聲,他就算想尸位素餐也輕輕鬆鬆。 范統翻了翻對方給的一疊公文,和金侍簡單的詢問幾份比較沒印象的內容後,便點頭把公文收在了一邊。 「喔,我有公文要給你。」 「那給我吧,前輩。」 「我是說我有,你可以留下了。」 連續兩次的反話讓金侍頓悟地點頭,原本正準備起身的他,還是決定再多問個幾句。 「很抱歉剛剛聽到了前輩的通話內容……梅花劍衛是被我傳染了嗎?」 金侍的神情帶上了一些愧疚,讓范統不忍把剛剛通話中修葉蘭齜牙咧嘴地邊咳邊罵金侍「那個可惡的金侍,根本就是靠傳染感冒讓自己痊癒的討厭鬼!」原話轉述給他聽。 「他說他胃痛、眼睛痛、全身有力……」 「胃?眼睛?」 我就知道小金聽不懂!老實說我也覺得這超難,為什麼喉嚨痛和頭痛會被顛倒成這樣啊? 范統從一邊拿了空白的紙寫了正確的部位,又順便補充說道:「好像前天舒服後,明天就病情減輕了。」 對於日期的反話,金侍一向是分不出來的,這讓他不得不佩服修葉蘭連日期、時間都能分得一清二楚的能力。不過沒關係,他只要知道人現在還在不舒服就好了。 「前輩,對於我不小心傳染給梅花劍衛這件事我深感愧疚──如果可以,請讓我賠罪吧!」 看著金侍自然地在面前浮誇起來,范統心裡滿滿的無言。 你要賠罪就去跟當事人說啊?跟我說的意思是什麼?讓我跟暉侍說你不是故意的求他原諒你嗎?不過他那麼記仇,肯定還在氣那天必須得委屈去照顧你的事情……唉,那天是不是就不該跟月退約吃飯呢?但不吃的話月退又會難過吧,真難做人。 「不然你也登門感謝一下?」 「可以嗎!」 「呃,應該不可以吧。」 老實說我真的覺得不可以,但我又有什麼辦法呢?總不能當你的面說暉侍看你不爽很久了,不會給你好臉色看……雖然我也覺得你臉皮這麼厚應該不會難過才是──啊啊啊,我為什麼要夾在你們中間幫你們如履薄冰、岌岌可危的關係想辦法呢?讓暉侍自己想辦法!他就算生病了還是能伶牙俐齒地說討厭你,肯定沒有想像中嚴重吧? 「那就麻煩前輩了,我今天整理一下看有沒有要哪些要交給梅花劍衛的公文,明天再去登門道歉好了。」 因為直接去探望被趕出來的機率逼近百分之百,所以你乾脆帶上公文,假裝是因為有事情找他嗎?可是我剛剛才和暉侍說你人在這耶,你是想活活把暉侍氣死讓他順便去水池重生嗎?這也算是一種痊癒啦。 「我知道了,那我早上再跟他說你不會去看他。」 「前輩,關於這點您能替我保密嗎?我想要給他一個驚喜。」 是驚喜還驚嚇? 范統心累地點頭,決定不打算攪和在他們之間。 - 金侍手裡提著從范統那問來修葉蘭喜歡吃又適合病人的清淡餐點,為了不被人立刻趕出來,他大膽直接地選擇了正門。 門外的衛兵原本正委婉地告訴他修葉蘭正在生病中,可能不方便處理公文──但在聽見他是代替范統前來探望以後,就輕易地放他進去了。 這麼好就糊弄過去了……本來還準備了很多藉口呢,結果只要把前輩搬出來就沒事了,你們感情好到人盡皆知真的沒問題嗎? 似乎是方便下人送餐和照顧起居,修葉蘭的住所並沒有上禁制,金侍本來想敲門,卻發現碰到時門就開了。 「啊……這可不能怪我,是你沒關門的。」金侍喃喃自語後,便推開了門,把食物放到了桌上,好奇地打量起這邊。 不愧是梅花劍衛啊,住處有夠大的,而且還有很多價值不斐卻看起來沒什麼用的小裝飾品,果然有弟弟寵就是不一樣。 「是午餐的話幫我拿進來吧……」 本來還想著是否要一間一間敲才知道哪間是他的起居室,結果修葉蘭就自己開口了。 大概是把他的動靜誤會成來送餐點的下人了吧?這樣也好,沒吃的話剛好能順便吃。 禮貌性地敲了兩下門,金侍對於修葉蘭見到自己會有什麼反應還是挺好奇的。 結果修葉蘭整個人縮在了棉被裡,只有幾縷黑髮露在外頭,聲音悶悶地從被子裡傳出來,「放著就好……」 金侍看了一眼門口邊的矮櫃,上面疑似是早餐的東西動也沒動過,估計他也只是讓下人送進來不讓人家困擾,其實根本沒力氣起來吃吧。 「放著的話你會吃嗎?」 「什麼……?」 棉被肉眼可見地晃了下,一雙手捏著被角稍微往下,修葉蘭露出了一雙眼,顯然是想確認「這個不聽話的下人」到底是誰,而在對上金侍笑吟吟的模樣後,立刻嚇得瞪大眼睛。 「金!…咳、咳咳!」 修葉蘭的聲音虛弱的很,在認出他以後又因為太過激動而整個人蜷在一起咳嗽,那彷彿把肺咳出來的力道讓人聽了耳朵發酸。 該不會真的要把梅花劍衛嚇到昏死過去了? 金侍慚愧地想,一面靠近棉被團,想說明自己的來意。 好不容易勻過呼吸的修葉蘭正巧拉下被子,和床邊的金侍對上眼。 「你來幹嘛啊……」 修葉蘭的聲音無奈,因生病而帶上的鼻音卻讓這個嗓音多了一分撒嬌,聽在耳中充滿了我見猶憐的委屈感。 ……我果然還是太小看修葉蘭這張臉的吸引力了。金侍沉默地轉開了視線,但腦袋卻不斷回放對方紅著含淚的眼眶、嘴唇開合的模樣。 「說話啊。」 修葉蘭的第二聲才終於讓他回神,金侍忍不住內心數落了一下自己,然後重新揚起了笑容,抬了抬手說明來意。 「我替你帶了午餐,聽說你被我傳染了,順便來跟你道歉。」 「……」 金侍一點也不像是這麼好心的人,修葉蘭即使病得腦袋都有些糊塗而轉不過來,也不認為他的來意像表面說得這麼簡單。 只是人都在眼前了,和他計較這些好像也無濟於事。 修葉蘭心裡嘆了口氣,伸出手指了指門口的櫃子,「放著就好……謝謝你的關心。」 「該不會下一句話就是說:『金侍,你可以走了』這樣吧?」 看著修葉蘭給了他一個「不然呢」的眼神,金侍忍不住笑道:「我可沒忘你那時候的照顧之恩,老實說我也很擅長照顧人呢,你沒力氣端著的話,我也可以餵你吃。」 自己願意做和金侍願意為自己做,並不是可以直接劃上等號的兩件事。 「我才不要……」 「難不成你害羞?」 「我沒有!咳、咳!」 要是和金侍這傢伙再多說幾句話,他肯定會短命──修葉蘭頭疼地想。 他實在不想要輕易地屈服,但腦袋昏得可以、手腳也酸痛得要命,雖然食慾欠佳,但他也曉得得吃點東西才會好得快。 「我以前照顧過姪子,別擔心我的技術。」 「……」 修葉蘭給了他一個沒有殺傷力的瞪視,沒有再回話的模樣大概就是接受了──於是金侍從一旁拉了椅子坐下,伸手把人扶起。 「你燒得也不輕呢。」 隔著單薄而有些汗濕的裏衣,金侍摸得出底下的肌膚燙人,忍不住揶揄道。 「誰害的?」 「所以我來賠罪嘛,別生氣。」看著修葉蘭一點也沒有「不生氣」的臉,金侍只好再度補充道:「生氣的話病會好得比較慢喔。」 這種宛如跟小孩子說話的口吻讓修葉蘭很想翻一個白眼給他,只是他實在累得不想跟他爭嘴上輸贏,只好抿著唇用眼神警告他。 看著遞到嘴邊的湯匙,修葉蘭聞得出這是他很喜歡的一間粥店──大概是范統跟他說的吧──想到了范統,他的神色也柔和了一些。 昨天也是什麼都沒吃等到范統來拜託他餵自己,沒想到今天才到午餐時間,就有人要自願當勞工。 他慢吞吞地吃著對方遞上來份量適中且不燙口的每一勺,不得不承認單就餵食的技巧來看,金侍確實比范統好上一些。 「…不吃了。」 金侍低頭看了一眼剩下的,無奈地開口道:「還剩這麼多,難道你忘了你那天是怎麼逼我多吃一口的嗎?再吃點吧。」 「你也沒多吃啊。」 「但你剩得也太多了,嘴巴張開。」 「我說我、唔……」 修葉蘭皺著眉,惱怒地瞪著眼前二話不說趁他回應時把東西塞進來的人,好不容易等吞下去後要再開口罵人,結果又被人一湯匙堵住了話。 用了這招持續又餵了幾分鐘,金侍看著已經氣得磨牙、握拳的修葉蘭,終於好心地把東西收去一旁。 「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我很樂意喔。」 「我不樂意。」 「在需要人幫忙的時候逞強愛面子,我不認為這樣比較好啊,你應該像我一樣有什麼需求就說出來。」 金侍彎了彎眼,一點也不覺得那時候生病請修葉蘭餵飯擦澡陪睡有什麼不對。 「別合理化自己的無賴好嗎?」 修葉蘭嘆了一口氣,神情無奈,而本來就沒有多怕他的金侍在面對他這副孱弱的模樣後,更不受影響了。 「我只是要跟你說,同事之間應該彼此關照。」 「不知道有沒有下毒就吃了你帶來的東西,已經是我看在你的面子上給你的尊重了。」 上半身脫離棉被太久,被汗浸濕的衣服貼在身上難受得很,修葉蘭打了個噴嚏後,就默默的又滑進了棉被裡,露出了一雙眼睛。 「你想洗澡嗎?」 「想啊。」 「唔,那走啊,我可以扶你。」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說了什麼?」 修葉蘭雖然病得很嚴重,但流汗的感覺實在難受,對此他也曾經請范統幫忙──朝他施了一個清潔咒。 而連在范統面前他都沒有主動要人陪洗,金侍的提議自然更不可能接受。 「你會害羞嗎?我可以閉著眼睛。」 「閉著眼睛你要怎麼扶我?想把我摔死嗎?」 「當然是先睜開眼睛扶你進去,確認你進到浴池後再閉眼啊。」 金侍給了一個「這你都不懂」的眼神,讓修葉蘭深感他的難纏。 怎麼會有這種拒絕的話都說了,還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的人? 「我需要人替我更衣、擦澡,你一個迴沙貴族沒理由會這些吧。」 「你果然病得很嚴重,我說過我照顧過我姪子啊。」 拿那種小小孩和自己比?修葉蘭實在不曉得要再說些什麼才能讓人打消念頭,再什麼也不想思考的情況下,他直白地開口:「我就是不想要你幫我,不行嗎?」 面前的金侍眨了眨眼睛,又露出了那個他看不慣的笑容── 「濕著衣服睡覺會病情加重,我不希望我來探望你以後反而害你病得更重了,所以說為了我的性命著想,你行行好吧。」 到底是誰要行行好?金侍是不是腦子有洞啊!神經病! 「而且你的身體上回去溫泉旅行的時候我就看過了,有什麼好看的?」 在外貌上最禁不起別人刺激的修葉蘭立刻唰地拉下被,怒目而視:「你才有什麼好看的!」 ……完了,我果然腦子不清楚。 看著金侍藏不住愉悅的唇角,修葉蘭無力地倒回床上,對於自己被這麼簡單的激將法給刺激到感到頭疼。 - 「等等,不是說扶就可以了──你連棉被一起、咳、包著我幹嘛……」 修葉蘭看著金侍從浴室出來後說水放好了,便把他整個人連著棉被一長條打橫抱起來,突然被一個稱不上熟的人抱著,心情一言難盡。 「被子裡還是比較暖吧,待會再找一件乾淨的給你蓋不就好了。」 金侍把人抱到了洗手台上,仰著頭詢問:「所以需不需要我閉眼啊?」 這個姿勢怎麼看怎麼不對勁,修葉蘭只稍微思考了一下便咬牙點頭,金侍也很好說話地去外頭找了條帶子矇在臉上。 臉上的綁帶實在眼熟的過分,在金侍先剝開他外頭的棉被時,修葉蘭垂眼注意到了自己腰間的綁帶失蹤了──而顏色和對方臉上的一模一樣。 他立刻雙頰脹紅,沒好氣地指著他──即使金侍看不見──聲音充滿了被輕薄的驚恐,「你要不要臉,拿別人的睡袍綁帶遮!」 「喔,這是你的睡袍綁帶喔……好啊,不然還你。」 看著金侍手一抬要解開的模樣,修葉蘭立刻掙扎往前要按住他。 「嗯?」 「算了……繼續吧。」 視線沒有被阻隔的修葉蘭心情複雜地看著對方摸索了一下找到了他的領口,一面說著手抬起來,一面把他的睡袍往下剝。 睡袍本就寬鬆,即使因為汗水沾黏在身上也很好脫除,只不過下半身的部分正被他坐在臀下。 「哎呀。」 「……你想、嗚啊!」 心裡才覺得不妙,修葉蘭還來不及阻止,就看著金侍伸手準確無誤地扣著他的腰把他整個人拎起,睡袍隨著他的動作滑落在地,他的視線一轉便被放入水池之中。 「失禮了。」 「有你這樣先上手再道歉的人嗎?」 修葉蘭心有餘悸地責備他,雖然金侍也看不見他的表情,而聽聲音好像也因為感冒沒什麼殺氣。 「畢竟我先說的話你肯定不願意吧?快洗吧。」 浴池裡被放了水瓢和其他常用的盥洗用品,雖然有人站在一邊實在影響自己的心情,但他也懶得再讓他出去了,只是要求金侍轉過身。 身體狀況和外界壓力讓他不得不縮短了洗澡的時間,修葉蘭簡單地洗掉了身上的黏膩後,伸手放了水,從浴池中要起身。 他的本意是想起身去拿毛巾擦身體──只不過錯估了身體的力量和距離,腿一軟就要往前摔。 ……慘了,結果還是得靠去水池重生讓病好起來嗎? 理應要撞到腦袋的瞬間,那個背對自己看起來跟睡著沒兩樣的人忽然猛地回身,伸手把他接到了懷中。 「不是說了有什麼事情都要叫我嗎?」 金侍的聲音充滿了無奈,眼睛上的綁帶也在方才一系列的舉動中從眼睛上滑了下來,鬆垮地掛在了脖子上。 而死裡逃生的修葉蘭驚訝地眨著眼睛,沒有先斥責他又招呼不打地就抱住自己,而是開口先質疑:「你怎麼可能接得住?」 「上次你在溫泉那裡摔倒,我不也接住了嗎?」 「那次是你害的吧!」 「唔,無法否認呢,所以這次我也用心良苦地提高警覺,感覺到不對勁時就來英雄救美了。只不過剛才虧我矇著眼這麼辛苦,現在還是都看光了。」 「你等會給我通通忘掉!」 「被看到裸體讓你精神奕奕呢,梅花劍衛。」 金侍促狹一笑,語氣中充滿了調侃,畢竟剛剛辛苦的矇了眼睛遮蔽視線,還是因為他自己的緣故被看到身體了,這可不能怪我──皮膚真白啊。 「金、侍!」 「是是是,站好別動。」 金侍左手扣著人,右手拿著毛巾蓋到了他的頭上擦了擦,擦完之後又換了一條要替他擦身體──修葉蘭自覺尷尬想要出聲制止時,才發現對方自己閉上眼睛了。 什麼啊……這不就讓人想生氣但又氣不起來嗎? 好不容易舒服地躺回床上,修葉蘭已經累得動也不想動了。 「睏了?」 「嗯,沒什麼事的話你可以走了,我想睡一下。」 到現在修葉蘭還是沒搞懂金侍到底是來看他笑話、捉弄他還是真的關心他哪種,也有可能是全部都有──對他而言這個下午實在過於漫長了。 「多休息也不錯,你睡著我就走。」 「我又不是你,不需要人陪才能睡。」 「我以為有人陪應該會比較放鬆?」 「對象是你的話一點也不放鬆吧……」 修葉蘭咕噥著,金侍則好笑地要問他為什麼不放鬆,但前者似乎懶得跟他多嘴,手揮了揮表示隨便他,便闔上了沉重的眼皮。 金侍眨了眨眼,彎起嘴角,趁著這個大好時機欣賞對方出眾的相貌。 果然長得很精緻啊,卻又不顯得太過女氣……嗯,修葉蘭果然美得讓人心癢。 觀察了一下後,他便走回了浴池邊收拾剛剛掉落在地的毛巾和睡袍,同時順勢撈起了地上那條綁帶。 在光線的照射下,自己捧著綁帶的手指隱隱透出輪廓,金侍笑了下──對方應該不會沒事把帶子矇到眼睛上看到底透不透光吧? 把東西都整理好以後回到房內,原本側睡的人翻回了正面,嘴唇微張的呼著氣,讓金侍興起一種想捏住他鼻子吻住他的衝動。 手伸到一半,他便察覺到自己的踰矩和趁人之危,輕輕嘆了口氣,轉移了目標替他拉起被角。 - 睡了一覺後,修葉蘭感覺到自己的精神比稍早來得好一些,他舒服地在棉被裡發出一些無意義地呢喃,翻了個身想看現在幾點了。 「晚上好。」 印入眼簾的人讓他眨了眨眼後露出驚恐的神情,金髮藍眼的傢伙朝他明媚的笑著,絲毫不覺得哪裡不對。 「你怎麼還在啊!該不會一直沒走吧?」 「晚餐時間啊,當然是來陪你用餐了。」 看著金侍手裡還散發著香氣的飯盒,修葉蘭滿腦子問號,不懂他體貼入微的舉動究竟是為了什麼。 「所以你出去又回來……難道外頭的人沒有問你來幹嘛的?」 「有啊,我跟他們說你不肯簽公文。」 「公文?」 修葉蘭納悶地眨了眨眼,接著就見金侍從一旁拿起了文件在他面前晃啊晃的,但等到他要伸手去接時又藏了回去。 「先吃飯。」 「你該不會照顧人上癮了吧?」 「也許喔,畢竟梅花劍衛你不舒服的時候看起來乖巧許多。」 「……噁心。」 修葉蘭撇了撇嘴,想靠著自己吃飯金侍又不讓。 一回生二回熟……雖然他不想承認,但給人服侍確實很舒服,只好心裡唾棄了自己一陣後默默地把飯吃完。 「還要再洗澡嗎?」 「不勞你費心了,我會自己想辦法。」 金侍聽完後便點了點頭,把帶來的飯盒收了收後起身,看似要離開的模樣。 「你要走了?」 「啊,對啊。難道晚上會寂寞需要我陪伴嗎?」 修葉蘭皺著眉,滿臉複雜的盯著他看了許久──看不出金侍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難道就真的只是為了拿公文給他嗎? 「……所以你就只是為了拿公文來給我?順便當個好人照顧我?」 看著修葉蘭這個一副覺得他另有所圖,但如果真的有所企圖又要炸毛的模樣,金侍好笑地回應。 「是啊,希望你快點痊癒,我可不想欺負病人呢。好了就幫我簽個公文吧?」 「我知道了。」 金侍笑著跟他揮了揮手,修葉蘭則抿著唇抬了抬下巴送客。 直到門要關上時,金侍又忽然重新推開,探出一顆腦袋來對著正準備潛到棉被裡的修葉蘭開口。 「突然想到我還欠你一頓晚餐呢,病好了就去吃吧。」 「什麼鬼……喔,那個喔,你都來照顧我了,就抵銷吧。」 雖然本來就不打算赴約,但剛好金侍自作主張地來照顧自己,正巧可以抵銷掉省了這個麻煩。 「好,」金侍爽快的同意讓修葉蘭心裡發毛,很快地他又笑著接話,「那就變成各付各的晚餐約會,先走啦。」 看著重新闔上的門,修葉蘭傻眼地在腦海中回放他的話。 ……這傢伙果然腦袋有病吧?該不會是上次生病完的後遺症? 但容許他待在這裡一整天的我應該也病得不清,唉。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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