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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

summary: 假設七巧的確被養在還珠樓的故事。

七巧最近不太開心。她支著臉，蹲在樹下唉聲嘆氣。
「怎麼了？」天地不容客走上前，在七巧面前蹲下，「千雪最近忙，過幾日就回來了。」
「不是啦⋯⋯」七巧抬起頭問：「羅叔，阿爹超級帥氣的對吧？」
天地不容客堅定地點點頭。
「那為什麼阿爹沒有女朋友呢？」七巧又嘆口氣。
「這⋯⋯」天地不容客一愣，「你希望他有女朋友？」
「我只是覺得不合理嘛！」七巧嘟起嘴巴，「阿爹又帥氣又溫柔又可靠又有錢，喜歡他的人應該要從這裡排到那裡啊。」她伸出手指，從還珠樓大門比向海平線。
天地不容客很贊同地點點頭。
「啊！難道說阿爹其實有愛人了！」七巧握緊拳頭大喊一聲。
「什麼？」天地不容客瞪大眼睛。
「阿爹受傷時就被帶來還珠樓，也讓七巧住在這裡，而且鳳蝶姊姊也在這裡住很久了。」七巧站起身，眼睛發亮，「破案了！阿爹的女朋友就是樓主！」
天地不容客被小姑娘的氣勢壓倒，身形踉蹌，向後跌坐在地。

早晨，正是溫皇的讀書時間。
微風徐徐，茶香漫漫，青煙裊裊，溫皇臥在椅上，以書冊擋住日光，闔眸假寐。
急促腳步聲打破寧靜。溫皇抬書睜眼，只見天地不容客站在他身前，面有土色。
「吃早茶嗎？」溫皇打了個哈欠。
「樓主早安！」一個小姑娘從天地不容客身後探出頭，很有朝氣地向他問好。
「早、早。鳳蝶在廳內，自己去玩啊。」
「七巧是帶羅叔來找樓主的。」七巧拉了拉天地不容客的衣襬，天地不容客眉頭深鎖，欲言又止。
「怎麼啦？」溫皇奇道。
「羅叔想知道樓主是不是阿爹的女朋友！」七巧替天地不容客說，「我就講是了，羅叔不信。」
溫皇坐起身，將書冊工工整整地放到矮几上，提壺續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啊，醒了。」溫皇微笑地點點頭，「我剛剛有聽到什麼嗎？」
「樓主是阿爹的女朋友。」
「咳、咳、咳⋯⋯」溫皇笑得有些僵硬，「羅碧？」
「所以是真的。」天地不容客寒著臉，神色戚戚，「你和千雪⋯⋯」
「不會吧？你信了？」
「你和千雪是十幾年無名有實的夫妻是嗎！」天地不容客雙手抓著椅背，逼近溫皇眼前問，「和我並稱苗疆三傑也只是為了掩人耳目，口中喊著兄弟心裡是難言的愛意是嗎！」
「我就說你不該再看話本小說了！」溫皇擋住天地不容客壓下的臉，「你先冷靜。」
天地不容客抬起頭，深吸吐氣。
「仔細想想，千雪單身的理由是？」
「⋯⋯嫌麻煩。」天地不容客神色稍緩，卻又隨即蹙眉，「那你呢？為何不娶妻。」
「沒興趣囉。」
天地不容客沈默半晌，「所以你和千雪⋯⋯是天作之合。」
「羅碧，別再糾結於此了。」溫皇嘆息，「若真要說，你不也是嗎？」
「我？」
「你帥氣溫柔又可靠，錢嘛還珠樓有。為何不續絃？」
「我不想⋯⋯」天地不容客揉了揉太陽穴，淒淒慘慘戚戚。
「這就是了。」溫皇微笑道，「我們一樣啊。」
一直在旁邊的七巧深以為然，她用力點點頭，「七巧知道了。有兄弟就不用娶妻！」
「嗯嗯嗯。」
「我要去告訴蒼狼哥哥！他很苦惱的！」七巧開心地說，一溜煙跑走了。
溫皇微笑，緩緩闔眸。「要挨千雪罵了。」他說。
「不娶妻也好嘛⋯⋯」天地不容客說。